回到家中已經是午飯時間,可樸景秀的家人根本就沒有給舒雅留飯,這也許是樸家人對舒雅的一種變相懲罰方式,好在此時的舒雅根本就沒有胃口,連招呼也不打就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一個人躲在牀上思考着金哲智今天說過的那些話。
下午三點多鐘,樸景秀的媽媽在外面非常不禮貌的推開房門,將手中的菜籃子生生的扔在了舒雅的牀上,並大聲的呵斥道:“怎麼,你不吃飯就不需要買菜給其他人吃嗎,快點出去將晚上要吃的東西買回來,然後做飯,聽到了嗎,你這個懶傢伙。”
萬念俱灰的舒雅擡起頭來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然後快速的將菜籃子抓了起來並拋向對方,嘴中大聲的回敬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每次讓我買菜都不給我錢,就沒見過你這麼大歲數的人能這麼不要臉的。”
“你~~你~~”樸景秀的母親沒料到一向怯懦的舒雅居然會如此跟自己說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晌兒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你個老巫婆,成天呆在家裡等着別人照顧,我今天告訴你,老孃是來這裡享福的,不是來給你家當傭人使喚的,就憑你兒子的能力以及你家對我的態度,我憑什麼要費盡心機的討好你們,外面追老孃的人有的是,如果你兒子不打算好好過日子的話,那咱就一拍兩散,大不了法院見。”舒雅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於是將多日以來積攢在胸中的怒火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婆婆發泄了出來。
對方起初是驚訝,但聽着聽着就變得驚恐起來,而當舒雅最後那句法院見丟出來以後,這個老女人居然雙手掩面,鬼哭狼嚎般的逃離了房間,留下舒雅滿頭黑線的留在屋內。
舒雅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剛能夠用這種口氣跟樸景秀的母親說話,一想到今天早晨樸景秀的那記耳光,舒雅就不由得恐懼起來。
事已至此,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想到這裡,舒雅快速的將自己的用品收拾進兩個大旅行箱子內,隨後就準備離開樸家。
剛剛走到門口,樸景秀的媽媽就哭天喊地的拉着自己的皮箱不讓自己離開,“哎呀,這可怎麼辦啊,兒媳婦打婆婆啦,大家快來看看啊…”
舒雅的鼻子好懸沒被這個老女人給氣歪咯,還真就如同金哲智所說的那樣,韓國人太會無中生有了,明明是這個老女人仗着自己是長輩的身份不停的虐待自己,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變成自己打她了呢。
“鬆手。”舒雅狠狠的瞪着婆婆,並用力的拽了幾下皮箱,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鬆開的意思,於是大聲的質問對方道:“我問你婚禮是不是在中國辦的。”
“嗯。”對方猜不到舒雅想說些什麼,於是滿眼疑惑的點頭答應道。
“結婚的場地費,酒席錢以及參加的賓客都是由我們女方提供的,對吧。”舒雅強壓住胸中的怒火,開始跟眼前這個老巫婆算起總賬了。
“那不是你自願的嗎。”老巫婆狡辯着。
“那是你兒子答應事後將婚禮的全部花銷都拿給我,我和我的家人才會這樣去做的,現在婚禮辦完了,一共花了我們孃家十四萬元人民幣,摺合兩千四百萬韓元,你們傢什麼時候還給我。”舒雅提起這事兒恨得牙根兒都癢癢,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找了這樣一戶人家。
老巫婆聽到這個天文數字以後,當即開始耍臭無賴的回答道:“我不清楚這件事情,你們婚姻自 由,而且如果你不嫁給我家樸景秀這樣優秀的男人,如何能夠入得了韓國的國籍,成爲韓國人。”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樸景秀他媽的話更加堅定了舒雅離開的決心,“對不起,你也許搞錯了,我不是爲了成爲韓國人才嫁給你兒子的,而是因爲當初被愛情矇蔽的雙眼纔會隨着你兒子來這個破國家的。”
舒雅又拽了拽皮箱,發現對方拽得很牢,於是鬆開皮箱質問對方道:“你們這個破國家有什麼啊,一個鮑魚熬一大鍋粥,吃得還津津有味的,要知道在我們中國,鮑魚這種東西叫個飯店都有,而且趕上特價的話,一頓吃上幾十個也不算什麼,還有就是在中國,兒媳婦是要被婆婆全家寵着的,你再看看你們全家人是怎麼對我的,這種日子我過夠了,等你那寶貝兒子回來你就告訴他,咱們法院見好了。”
“哎呀,沒有良心啊,兒媳婦不孝順婆婆,還要訛詐我們家啊…”對方一時詞窮,只好趴在舒雅的皮箱上面,乾打雷不下雨的嚎着。
“鬆手。”舒雅再次試圖將皮箱從對方的手中奪下來,可婆婆說死都不撒手,氣的舒雅破口大罵道:“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買了很貴重的金首飾吧,反過來你給過我什麼禮物,怎麼着,現在我要走了,你還打算連我從孃家帶來的東西也扣在你們樸家嗎。”
可這老巫婆是王八咬手不撒口,任憑你舒雅說出大天去,她也是堅持一個造型,摁住舒雅的皮箱,一口咬定舒雅虐待自己了。
“給你。”舒雅對眼前這個老女人徹底無語了,不就是一堆衣服嘛,多了也暖不着,少了也凍不死,於是鬆開那口皮箱並將另一個皮箱拎了起來,推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那個老巫婆傻眼的趴在原地。
走在冰冷的街道上,舒雅內心充滿了悲傷,她深知這件事情不算完,以樸景秀的性格,絕對會想盡辦法找到自己,然後暴揍自己一頓後,在將自己拎回家去的,看來想要徹底結束跟對方的這段孽緣,還真就得通過金哲智所說的法律途徑來解決了。
想到這裡,舒雅掏出手機給金哲智撥了過去:“您好,我是舒雅。”
“怎麼了,纔剛送你回去,又出什麼事情了。”金哲智裝作吃驚的語氣問道。
“我想好了,如果你的香水店能夠提供食宿的話,暫時我想在您那裡打工。”舒雅這會兒也算是山窮水盡了,只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
“好的,你在哪兒,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金哲智掛斷電話後,知道離自己希望達成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