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穩穩地停在了機場跑道上。
問天帶着凱麗和高曉飛走出候機大廳。三個人都是身背攝影包,手裡拖着行李箱。
外面白雪飄飄,把冰城裝飾成了一個白色的童話世界。
問天在門口站停,確認了一下方向,然後向左邊出口走去。
兩男兩女四名佩帶校級軍銜的軍官,其中三名陸軍和一名海軍女軍官,正並排站立在出口的拐角處。
問天的腳步突然間停了下來,手如觸電般放開行李,怔怔地望着那四名軍官。
他的雙眼,瞬間掉下了兩串長長的淚水。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四名軍官面對着他同時一個立正、敬禮,四雙眼睛裡也同時流下了長長的淚水。
凱麗和高曉飛認得其中一個正是在羅布泊無人區會過面的獨狼卓不凡,其他三個卻不認識。
問天走到卓不凡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相互擁抱了一下,卻不說話。
“棕狼!”他轉過身來喊了一聲。
棕狼眼裡流着淚水,嘴角在顫抖着,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嚎”的一聲哭喊出來:“雪狼!你爲什麼現在纔來?爲什麼現在纔來?”他看着問天,像個孩子一樣痛哭失聲。
問天一把將他拉了過來,緊緊地抱着。
“紅狼!白狼!”他側過身去。
兩個女軍官更是淚如雨下,一齊抱着問天嚎然大哭。
問天伸出雙手把她們抱緊,流着眼淚含笑着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再哭,就不漂亮了。”
紅狼哭着說:“你一走就是二十年,什麼時候關注過我們了?”
問天淚流滿面:“我每時每刻都在關注着你們,因爲,我們是七匹狼。”
白狼剛剛停止了哭泣,一聽到“七匹狼”三個字,又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問天伸手爲她抹了抹眼淚:“我們的白雪公主長大了,不哭了,啊!”
白狼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說:“我就哭,二十年前你一走了之,就這樣丟下了我們這幾個兄弟姐妹,你好狠心!”
問天的淚水又傾涌而出,他猛地把白狼一拉,再次抱緊了她,讓她伏着自己的肩膀上盡情地痛哭。
白狼哭了一會,漸漸地平靜下來。
問天輕輕把她推開,幫她抹了抹眼淚,又用手指挑了挑她的肩章,含笑道:“不哭了,啊!你看你都一個上校了,讓這麼多人看着你這樣哭鼻子,那多不好。”
白狼意識到失態了,連忙整理了一下軍容,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淚,但臉卻是笑着的。
問天微笑看着她:“我們的小白長大了,還是像以前一樣愛哭鼻子!”
白狼抹着眼淚笑着說:“不是長大了,是老了!”
問天舒出一口氣,點了點頭說:“是啊!二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兩個小姑娘,現如今都已經成爲了兩個獨擋一面的女軍官,但在我的眼裡,你們還是當年的那兩個小丫頭!還是一樣的漂亮!”
“天哥!那個、就是你乾女兒吧?真漂亮!”紅狼看着站在問天身後不遠處的凱麗問道。
問天笑着點點頭,回頭對着凱麗和高曉飛招了招手。
凱麗和高曉飛遠遠地站着,看着他們幾個盡情傾訴、痛哭。兩個人的情感也隨着他們的情緒一起一伏,眼裡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一直等看到問天招手,才一齊走了上前。
凱麗和高曉飛對着卓不凡問了一聲:“卓叔叔好!”
問天指着棕狼介紹:“這是周繼輝叔叔!”
又指着紅狼和白狼說:“這是上官紅,紅姨。這是白雪,白姨。”
凱麗和高曉飛一一作了問候。
上官紅笑眯眯地上來拉着凱麗:“你叫凱麗?”
凱麗驚訝地問道:“紅姨!你們,知道我?”
“當然知道啦。”上官紅笑着向卓不凡一指,“那個卓叔叔還誇了你呢!還有你,高曉飛。”
高曉飛驚訝不已,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卓不凡的誇獎。
上官紅問道:“還有婷婷呢,怎麼不一塊來?”
凱麗回答:“婷婷要上學呢。對了紅姨,你們不是和老爸有整整二十年沒見了嗎?怎麼會知道我們的?”
白雪哈哈大笑,接過話說:“就算是兩百年沒見,他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凱麗笑道:“白姨!這我信。”
上官紅和白雪一左一右攀着凱麗的肩膀,笑着對問天說:“天哥!我們看上你女兒了。”
問天哈哈大笑:“那就說好了,送你們十天。”
白雪笑着問:“天哥!你真捨得?”
問天笑道:“你們那時候,我不是一樣捨得嗎?”
上官紅笑嘻嘻地說:“我們又不是你的女兒。”
凱麗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卻又聽不明白他們打啞謎,莫名其妙地問道:“紅姨!白姨!老爸!你們、在說什麼呢?”
卓不凡哈哈大笑:“你老爸把你送給紅姨白姨了。”
上官紅呵呵一笑,指着高曉飛說:“還有你,也跑不了。”
凱麗和高曉飛都猜不透他們話中的含義,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天哥!我們上車再說,外面下雪,天冷着呢!”白雪看着問天說。
拐角處停着一輛十八座的軍用麪包車,正副駕駛座上坐着兩個軍人正在聊天。
“章凱!”白雪遠遠喊了一聲。
“到!”副駕座上的上尉快速衝了出來,跑步來到白雪的面前,一個立正。
“知道他是誰嗎?”白雪指着問天說。
章凱對着問天敬了一個軍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一定就是七匹狼的隊長,雪狼。”
白雪讚道:“好小子!算你有點眼光!”
章凱笑着對白雪說:“旅長!其實也不是我有眼光,是因爲我知道,今天是你們七匹狼二十年後重聚的日子。”
白雪看了他一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旅長!是你說的呀!”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白雪愣了一下,轉頭對問天說,“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集訓隊的隊長,章凱。天哥!怎麼樣?”
問天點了點頭說:“他們比我們更年輕,都是國家的希望!”
大家陸續上車坐好,章凱才跑到副駕座上吩咐開車。
白雪笑着對問天說:“天哥!明天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既然是驚喜,那肯定就不能說啦!不過你要是有興致,不妨猜上一猜。”
問天掃了其他三個一眼,又笑着對白雪說:“考我了是吧?”
白雪得意地說:“就算是吧,能猜着算你厲害!”
問天笑了笑:“這還用得着猜嗎?你重新組建了七匹狼,而章凱,就是新七匹狼的隊長。”
白雪驚異萬分,看了看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厲聲喝問:“你們三個,是誰暴露機密了?”
周繼輝搖頭嘆息一聲:“你以爲你考的是誰?”
“哎!”白雪像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一下子靠在座位上。
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問天笑着問道:“現在去哪裡?”
“先送你們回招待所啊。”白雪回答說。
“先去醫院。”
白雪道:“天哥!你們一路辛苦,明天再去吧?我們幾個都去看過那倔老頭了,病情好轉,現在精神好着呢,一時半會死不了了。”
“要是那老狗頭知道我不是第一時間去看他,還不把我給煮了!”
上官紅說:“他才捨不得煮你,要煮也是先煮我們幾個。軍中誰不知道,老狗頭最捨不得的就是雪狼,最疼的就是白狼,我們三個沒少挨他的批,現在慶幸逃出了魔掌,可沒想到每次一見面,還都得挨批!”她嘴上說着狠話,但卻是滿臉開心的樣子。
凱麗和高曉飛坐在後排,靜靜地聽着他們相互訴說着古往今來的事情。章凱坐在副駕座上也只有默默地靜聽,不敢發言。
問天笑了笑,說:“先去醫院。”
白雪無奈,只得吩咐章凱先去醫院。
到了陸軍醫院,問天轉頭對着凱麗和高曉飛說:“你們不用上去了,就在附近逛一逛。”
兩人正要答應,卻聽到白雪喊了一聲:“章凱。”
“到!”章凱快步跑了過來,對着白雪一個立正。
白雪看着手錶說:“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帶着他們兩個到冰城到處去逛逛,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照顧好了,要是他們有一點點的委屈,我唯你是問。”
章凱挺胸立正,敬了一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上官紅笑着對凱麗說:“你白姨夠威風吧?”
凱麗笑着豎起大拇指:“夠威風!都把我給嚇着了。”
上官紅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去吧,玩得開心點。”
看着他們上車走後,白雪笑着說:“天哥!我看這倆孩子挺安靜的!你真捨得交給我們?”
“你說他們安靜?算了吧!是你的官架子太大了,一時半會把他們嚇着了而已。”
上官紅問道:“那婷婷呢,你舍不捨得也送給我們?”
卓不凡哈哈大笑:“天哥!你可不要上當,她們肯定是記着以前被你訓狠了,現在想報仇,打算把氣都出在你女兒身上。”
白雪踢了他一腳,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滾。”
一行人來到了醫院後院的幹部住院部,剛走到病房的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了似是醫生的聲音:“司令員!你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一個高亢的聲音不耐煩地喊道:“你怎麼老是說這句話,喝酒能喝出病來嗎?”
白雪伸出想推開門的手頓時被嚇得連忙縮了回來。
“能。”問天推開門走了進去。
“是誰在說話?”坐在病牀上的老人使勁一拍牀頭櫃,把醫生嚇了一大跳,也直接把白雪、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四個嚇得躲在門外不敢進來。
“是我。”問天徑直走到了病牀邊。
“你是……雪狼……問天?真的是你?”他突然怔住了。
“老連長!是我。”問天蹲在病牀前,握着他的手,哽咽着說:“是我,我看您來了。”
老人老淚縱橫,緊緊地握住了問天的雙手:“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呀!”
他激動萬分,連忙說道:“問天!快、快坐下。”
又張口向着門外吼道:“你們幾個,滾進來!”
白雪、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四個只得一齊走了進來。
“站着幹什麼?坐下。”
周繼輝連忙拉過凳子,賠笑着說:“司令員!您老人家不出聲之前,我們哪敢坐呀!”
司令員顯然心情不錯,看着問天說:“問天!你都好吧?”
問天回答:“都好,就是一直都沒有來看您老人家。”
白雪說:“司令員!天哥可是剛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看您老了。”
“問天!你最近的事,他們都跟我說了。哎!軍中雖然少了一位軍事奇才,江湖上卻多了一位俠客。這些年,你雖已不在軍營,但軍中依然流傳着你的傳說。”
上官紅哽咽着問:“天哥!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二十年前的那兩槍,你是故意搶着開的,對嗎?”
“北極狼戰死沙場,那是一個軍人的最高榮譽!可灰狼的死,誰也接受不了,我們之中註定了要有一個人離開,如果不是我,那也會是你們其中的一個。”
“可爲什麼不是我,不是他們,而偏偏是你?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的離開。”
上官紅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二十年來,我一直都在後悔當初爲什麼就不開槍。槍就在我的手上,可開槍的卻是你,走的,也是你!爲什麼?”
司令員嘆息了一聲,看着白雪、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語重心長地說:“因爲,雪狼知道,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軍中不可多得的、非常有潛質的人才,可在他光環的影響之下,你們都無法發揮出來,只有他走了,你們才能夠走出他的影子,才能夠快速地成長起來,纔有可能成爲軍中獨擋一面的精英骨幹!當年的雪狼,是用自己一生的前途,來換取你們成才啊!”
“天哥!”四人淚流滿面,一齊離座,齊刷刷地單膝跪在問天的面前。
“你們幹什麼?都給我起來。”問天連忙把他們扶起。
“七匹狼!我們多次一起經歷過生死,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是骨肉連心的兄弟姐妹,我做爲哥哥的,爲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值得!”
“天哥!你爲了我們幾個,寧願放棄自己一生的理想,弟妹們無以爲報!”
問天感嘆地說:“誰的人生不是一邊經歷一邊懂得?誰的人生,不是一邊追逐一邊領悟?經歷過了、領悟到了,纔是人生最富足的擁有!報國,不僅僅只有在軍中,在哪裡都行。”
“問天!說得好啊!”司令員感慨地說,“問天把話都說清楚了,你們也應該釋懷了。我們可以接受失敗,但絕對不能接受未曾奮鬥過的自己。人生就是一條坎坷曲折的路,即使不斷地跌倒,也一定要爬起來。”
大家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了好了!你們也該忙碌了,我也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白雪定了定神,說:“司令員!有一件事得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是這樣的,天哥的乾女兒想在我們特訓隊呆十幾天。”
“好啊!”
問天接口說:“老連長!我那乾女兒可是美國人。”
“那又能說明什麼?”司令員看了看問天,又看着白雪說,“你天哥能看得上的人,自有他的道理。”
“謝謝老連長!”
司令員看着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問道:“你們三個,什麼時候回去?”
上官紅說:“我是來協助白雪搞特訓的,沒那麼快回去,可以多陪天哥幾天。”
卓不凡和周繼輝一齊起立,對着司令員敬了一個軍禮,齊聲說:“司令員!我們兩個,明天就直接走了,現在提前和您老道個別。”
問天說:“繼輝!等凱麗和曉飛訓練結束後,我帶着他們倆到你那玩幾天。”
周繼輝開心地說:“天哥!這太好了,你過來之前記得通知我。”
卓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着說:“繼輝!天哥看得起你啊!還要專程去你那裡玩。他經過我那也不跟我說。”
上官紅笑着問:“天哥!你什麼時候到我那?”
問天笑着說:“到了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都滾吧!該幹啥幹啥去。”
問天笑着問:“老連長!剛纔醫生說的喝酒,怎麼回事?”
司令員揮了揮手:“聽你的,放心吧!不喝了不喝了!”
白雪、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四人忍不住偷笑,心裡暗罵道:“這老狗頭!就知道欺負我們幾個,在天哥的面前就這麼乖!”
五人一起走出到醫院停車場前,章凱剛好也帶着凱麗和高曉飛回來了。看他們三個聊得開心,知道他們已經混熟了。
天已微暗,大家一起去吃飯。
白雪、上官紅、卓不凡和周繼輝四人陪着問天,又是一番激烈的傾訴和開懷暢飲。
“章凱。”
“到。”章凱起立、立正。
白雪正式說:“凱麗和曉飛要在我們特訓隊呆一段時間,明天,他們就正式成爲我們的一員。從現在開始,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
“是,保正完成任務!”章凱敬了一個軍禮,高聲回答。
凱麗和高曉飛又驚又喜,直到現在才明白他們今天的啞謎,原來是要讓他們兩個留在軍隊裡接受軍事訓練。
問天笑道:“兩個星期的時間,希望你們能夠挺得住。”
凱麗看了看高曉飛,說道:“放心吧老爸!我們不會給你丟臉的。”
高曉飛也同樣表示得信心滿滿。
“去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高曉飛和凱麗被章凱帶到了特訓營,分別安排進了男女兵宿舍,領取了裝備,換上了迷彩特訓服,頓時神采飛揚,儼然就是其中一兵。高曉飛英俊帥氣,凱麗鋼盔一戴,遮住了滿頭的金色長髮,一時間英姿颯爽,不近前看的話,倒也認不出她是西方人。
早晨五點半,特訓營裡吹響了起牀集訓號,每人背上重達二十五公斤的裝備進行了五公里武裝越野。高曉飛和凱麗相互扶持着,硬是堅持完成了第一天的特訓課程,但已是累得生不如死,像兩堆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天哥!他們倆的表現還真超出了我的意料,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好樣的!”白雪和上官紅陪着問天,三人都穿着特戰服,舉着望遠鏡遠遠地觀看訓練。章凱帶着幾個特訓幹部跟在後面,也在觀看討論着。
“天哥!十天的訓練太短了,要是時間長一點就更好了!”上官紅說。
問天搖了搖頭:“他們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非常好了!以凱麗的身份,留在部隊裡太久就會顯得太敏感,最多訓夠二十天,就一定要退出來,你們把一些不必要的科目縮減掉,針對性的來訓練他們就行了。”
白雪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安排。”
特種部隊的訓練包括了體能訓練、心理訓練、機動技能訓練、滲透技能訓練和偵察諜報技能訓練等大綱。內容上又區分爲技術訓練、戰術訓練、共同訓練、空降訓練。
技術訓練主要內容有特種作戰知識、敵軍知識、軍事高科技知識、計算機知識與應用、戰場外語、軍事地形學、野戰生存技巧、捕俘技術、攀登技術、泅渡與操舟技術、各種車輛駕駛技術、格鬥技術、破壞技術、破障技術、通信技術、各種武器射擊技術、各種戰鬥裝備的使用技術。
戰術訓練內容主要包括有警戒行動,搜索行動,潛伏行動,破襲行動,營救行動,奪取、扼守行動等。
問天每天都去一次醫院陪着司令員聊聊天,餘下的時間就陪着上官紅和白雪一起在特訓隊裡,遠遠地看着凱麗和高曉飛的訓練。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特訓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特訓隊白雪的辦公室裡,問天正和白雪、上官紅以及章凱討論着凱麗和高曉飛的成績。
“報告!”
大家轉頭看出去,正是穿着特訓服的凱麗和高曉飛,一齊立正着站在門口。
白雪笑容滿面,對着他們招了招手:“快進來。”
兩人一齊走了進來。
白雪看着兩人說:“凱麗!曉飛!你們的訓練到今天爲止正式結束了,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晚上帶你們去逛冰雪大世界。”
“謝謝白姨!”兩人敬了一個禮,一齊退了出去。
清晨,白色的屋頂,白色的樹,白色的人兒,白色的路。繚繞的霧把一切都變得神秘朦朧,就是稍遠的電線杆也若隱若現。
如此雪景,又有誰能夠讀懂雪的寂寞?雪之門,只爲雪敞開!
上官紅和白雪看着呼嘯而起的飛機,感嘆道:“這一走,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纔是下一次的相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