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和墨西哥只有一牆之隔,但在文化上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墨西哥有着幾千年的歷史,瑪雅文化遺址遍佈尤卡坦半島。但瑪雅文化濃重而靚麗的底色,好像並沒有給這個國度帶來應有的榮耀,除了遺址,連文字都沒有留下來。遊走於墨西哥城中,就猶如在瑪雅文明的底色中,體驗着色彩炫目的現代墨西哥。
墨西哥城給人一種複雜且混搭的感覺,如同一面多棱鏡,映射出曾經歷過的每一段歷史。僅是在歷史中心區的憲法廣場附近走一遭,就能體會出這種穿梭時空般、多元素交織的奇幻感。阿茲特克帝國留下的大神廟遺蹟,西班牙殖民時期修建的大主教堂,它們是不同時代的標誌,卻緊緊地聚集在這個廣場上,讓人一眼就看過數百年的滄桑鉅變。
不過,最遠古的歷史似乎已經找不到多少影子,這裡呈現出來的更多是西方入侵者帶來的文化以及殖民留下的後遺症。
下午時分,四人來到了布加勒裡街。正如凱麗所說,在墨西哥城布加勒裡街的十字路口,矗立着一座引人注目的鐘樓,墨西哥人親暱地稱它爲“中國鍾”。
鐘樓座基的四面各嵌着一塊由乳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徽章形碑,正南的碑上刻着一圈小楷漢字:中國在墨僑民爲紀念墨西哥獨立一百週年建贈,一八二一年……一九二一年。碑面中央鐫刻着“同聲相應”四個中國篆體大字。另外三面均用西班牙文書寫着相同的內容。
“喂,又發什麼呆?”凱麗看見高曉飛仰頭看着鐘樓出神,走過去攀着他的肩膀。此時正值午後,街上行人不多,遊客更是寥寥無幾。
“我在想啊,怎樣才能夠把腦子裡的錢轉到銀行卡里?”高曉飛側頭看着她笑。
凱麗被他逗得“咯咯”發笑,問道:“那你想到了嗎?”
高曉飛搖了搖頭說:“暫時想不到。”
凱麗看着他笑:“快說,你腦子裡到底藏了多少錢?”
高曉飛笑道:“不告訴你。”
凱麗哈哈大笑,伸手去撓他的癢,笑着追問道:“說不說,你腦子裡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
高曉飛哈哈一笑,閃身躲開,沒想到肩膀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旁人。
“I'm sorry!I'm sorry!(對不起!對不起!)”他連聲用英文道歉。
“I'm sorry!I'm sorry!(對不起!對不起!)”凱麗也走過來向對方道歉。
哪知道對方朝着高曉飛使勁一推,把他差點兒給推倒。凱麗走過來一把將他扶着,朝對方質問道:“We've already said we're sorry.Why are we hitting people?(我們已經說了對不起,爲什麼還動手打人?)”
對方卻是三個高頭大馬的年輕人,指着高曉飛說:“This Chinese bumped into me and said he was sorry?(這個中國人撞了我,說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雪莉也走了過來,向着對方問道:“What do you want?(你們想怎麼樣?)”
對方三個人相互擠眉弄眼了一番,指着高曉飛說:“This Chinese guy hit me.He was going to lose money,but as long as two beautiful women go out drinking with us,we'll let him off(這個中國人撞了我,本來是要賠錢的,但只要兩位美女陪我們去喝酒,我們就放過他。)”
高曉飛怒火上衝:“I just touched your clothes lightly.I'm sorry,but don't push your luck(我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你的衣服而已,對不起也已經說過了,你們別得寸進尺。)”
對方三人卻不可理喻,囂張地說:“So what?This is Mexico(那又怎麼樣?這裡是墨西哥。)”
凱麗大聲道:“In Mexico,too,there is reason.(在墨西哥也是要講道理的。)”
那三個人狂笑道:“Reason,of course,reason.Here,we are reason.(道理,當然要道理,在這裡,我們就是道理。)”
高曉飛見他們無理又無恥,竟然還對着雪莉和凱麗出言不遜,心中大怒,哪裡還能忍受,罵了一聲:“無恥。”衝上去就要動手。
“別衝動。”問天從後面走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只見他後面跟着兩個警察,吹着口哨跑了過來。
那三個人看見警察來了,只得轉身走開,衝着高曉飛揚了揚拳頭,喊道:“Chinese boy,you wait.(中國小子,你等着。)”
高曉飛憤憤不平:“都什麼品種啊?這麼無恥!”
本來好好的遊玩心情被這樣一攪和,就再也無心再玩下去了。四個人原地休息了一會,司機卻過來接他們了。
汽車停在了一條老街邊,司機回頭說:“Miss Shirley!It's an old street and you can't get into it.There's a sailor's restaurant a hundred meters ahead.Torres is waiting for you(雪莉小姐!這是一條老街,汽車進不去,在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家‘水手餐廳’,託雷斯就在餐廳裡等你們。)”
“Thank you very much!You've had a hard day.(謝謝!今天辛苦你了。)”四人相繼道謝,下得車來,結伴走進了老街裡。
老街不大,但與古典歐美式的建築樓羣融爲了一體,站在街角處擡頭,透過樓頂可以直面湛藍和淺藍的天空,偶爾瞥見飄過小鳥的蹤影。街道的兩側,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花草草,生命力旺盛的常春藤、豔麗的非洲菊、大朵大朵成堆成堆的百合等等。午後夕陽溫暖的光照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暢,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置身其中,像是參加一場聖展,讓人流連忘返。
走到水手餐廳的門口,突然聽到從裡面傳出了打鬥的聲音,一個聲音暴吼着,正是託雷斯的聲音。
四人同時吃了一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推門走了進去。餐廳裡很寬敞,但客人並不多,中間的餐桌已經被搬開了,十多個人吶喊着圍成了一圈,中間卻有着三個人正在打鬥,其中一個正是託雷斯。
“torres(託雷斯)。”雪莉輕輕驚呼了一聲。
“凱麗!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問天向着前臺指了指。
凱麗走到前臺旁打聽,過來對問天說:“老爸!這家餐廳是託雷斯開的,那幾個人是當地的地痞流氓,來收保護費,託雷斯跟他們理論,就打了起來。”
高曉飛狠狠地說:“怎麼到哪都有這種人渣!”
託雷斯以一打二,剛開始時佔了上風,但時間一長,卻是險象環生,連連倒退。一個疏忽大意,臉上已是中了對方的一記勾拳。他怒吼一聲,奮起反擊,一腳踢中了一個地痞的小肚,右拳一揮,正中對方的下巴,把對手打翻在地上。託雷斯正高興間,突然下巴一痛,卻是中了另一個地痞的一拳。他怒吼一聲,返身回擊,卻又被倒在地上的那人踢中一腳,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只見旁邊又衝出一個地痞,揮拳就向着託雷斯的面門打去。
“曉飛!幫忙。”問天一聲低喝。
高曉飛聽說是地痞流氓收取保護費,本就義憤填膺,又見到託雷斯捱打,早就想上去幫忙了,但見問天不出聲,只好憋着氣忍住,一聽到問天發聲,精神一振,飛身而起,身子一扭,一個反踢,正狠狠地踢在那個衝出來的地痞手腕之上。那人手上一麻,整條手臂頓時痠軟。
高曉飛踢開對手,身子一轉,又是一個側踢,“撲”的一聲,把另一個地痞踢開,伸手把託雷斯一拉,讓他避過了迎面打過來的一拳,右腳反踢,迫開了對方的追擊。
“Torres!!!How are you?(託雷斯!你怎麼樣?)”高曉飛問道。
“I'm fine.(我沒事。)”託雷斯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血。
“Torres!(託雷斯)!”雪莉和凱麗也靠了過來,一齊扶着託雷斯。
“China to the boy,it is you.(中國來的臭小子,原來又是你。)”對方三個人一齊迫了過來,衝着高曉飛狂喊。
高曉飛定睛一看,真正的不是冤家不聚頭,那三個圍攻託雷斯的地痞流氓,正是剛纔在中國鐘的地方找他們鬧事的三個人。
那三個人把高曉飛半包圍狀態圍着,口中哇哇大叫,六隻拳頭紛紛揚揚,恨不得一口生吞了眼前的這個中國來的臭小子。
“中國人,滾出去。”
“我討厭中國人。”三個地痞輕蔑地把伸出手指,慢慢地指向地下。
“中國人,滾出去。”三個地痞囂張地大喊大叫。
“老大!打不打?”高曉飛氣往上衝,他對於眼前的這三個地痞根本就不顧一屑,側過頭去看着問天。
問天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把國家的榮譽看得高於一切,看到在這異國他鄉被人輕示自己的國家,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今天要是不讓他打一架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他剛纔看了那三個地痞的打鬥,無非就是一些當地的無賴在耍橫,根本上都是欺軟怕硬之輩。
他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對着高曉飛大聲說道:“曉飛!你聽着,中國人,長的就是中國的錚錚鐵骨,散發出來的,自然是那一股千古漢魂。打,我今天就讓你放手打個夠,但你今天必須得打出中國人的威風,打出中國人的尊嚴!”
高曉飛只聽得豪情萬丈,側身過去,面對着那三個挑釁者。
凱麗連忙問道:“老爸!你真讓他打啊?”
問天說道:“好不容易有一次打人不用掏醫藥費的,打,狠狠地打。”
凱麗衝着高曉飛喊道:“喂,要不要幫忙?”
高曉飛一笑:“仙女!你就坐好了看戲吧。”他把揹包解開,遞過去給凱麗拿着,轉身對着那三個人一招手。
那三個地痞倒也很守規矩,看到高曉飛一個人出來,也退後了兩個,只有一個人迎了上來,揮舞着雙拳喊道:“Chinese boy,I said I'd beat you up.(中國小子,我說過會把你揍扁的。)”
高曉飛輕蔑一笑,對着他搖了搖頭,又指着另外退開的兩個招了招手:“All three of you,together.(你們三個,一起上。)”
那三個地痞被氣得嚎吼連天,一齊吼叫着衝了過來。
高曉飛不避不讓,迎面衝出,閃電般飛起一腳,正踢在中間一人的臉上,只踢得那人向後便倒。他猛地把頭一低,避開了迎面打過來的兩拳,身子一仰,右拳閃電般打出,重重地打在一個地痞的肚子上,右腳卻幾乎同時踢出,“撲”的一聲,正踢在第三個地痞的腰間。
他得以放手大打,把剛纔憋得難受的怨氣都發放出去,心中何等地痛快。只見他散打中配合着中國傳統武術,爆發力遽然增強,出拳迅若閃電,起腿疾似穿梭,對着那三個地痞發起了全力進攻。
凱麗拍手歡呼,雪莉又驚又喜,託雷斯看着眼前的情景,更是驚愕得不敢相信。
那三個地痞每人被踢了幾腳,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中國臭小子的對手,但心中卻還是不服,口中罵罵咧咧地亂罵一通。
高曉飛打得性起,見他們一個勁地罵罵咧咧,好不煩惱,反手一扣,抓住了一個地痞的手腕,使勁一甩,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往問天的位置推了過去,口中喊道:“老大!這個送你了。”
問天坐在椅子上,腳尖踢出,正中那人的膝蓋。那人只感到腳上一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但他雙手卻不閒着,揮拳就朝問天打了過來。
問天微微一笑,忽地伸手,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右手拿住了他的手臂,一拉一推之間,只聽得那人的手臂“咔”的一聲響。問天把他輕輕一推,推倒在地上。
“老大!又一個來了。”高曉飛側身一腳,正踢在一個地痞的面額上,把那人踢得一個踉蹌,向着問天撲了過去。他雖然能夠打贏那三個地痞流氓,但卻無法讓他們乖乖就範,只得求助老大了。
那地痞看見問天坐着不動,藉着一衝之勢,飛腳踢了過來。問天伸手一抓,抓住了他的腳脖子,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腳掌,一用力,一扭一推,“咔”的一響,那人痛得殺豬般大叫,滾倒在地上嚎吼。
第三個地痞看見兩個同伴都被放倒在地上翻滾,不知道那個中國人對他們施了什麼魔法,卻也不肯自己逃跑,大吼一聲,舍了高曉飛,揮拳向問天衝了過來。
高曉飛雙手一攤,搖搖頭笑道:“老大!這個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衝你去的。”
問天頭一側,避開了當頭打來的一拳,右腳尖踢出,又踢在了那人的膝蓋關節上,那人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來。問天右手伸出,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左右一用力,“咔”的又是一聲輕響,那人張着嘴巴合不上來,已是痛得流下了眼淚,雙手托住下巴“啊啊啊”地怪叫着。
那三個地痞痛疼難忍,全都跪倒在地上嚎叫哀求,他們的胳膊,腳脖子和下巴都分別被問天用錯骨手法卸脫臼了。
問天看了看那三個地痞,問道:“Torres!!!You count the damage and ask them to pay for it!(託雷斯!你清點一下損壞了多少東西,讓他們照單賠償。)”
託雷斯大喜,走上來對着問天豎起了大拇指,又拍了拍高曉飛的肩膀,大聲讚道:“Chinese kungfu is a kind of martial art!(中國功夫,厲害!)”
問天對着那三個地痞喝道:“From now on, you are not allowed to take any protection money, also not allowed to bully the market, all the losses here, you have to compensate, and, you in this street how much protection money, you a return, otherwise, I let you pain to death.(從今往後,不許你們再收什麼保護費,也不許再欺行霸市,這裡所有的損失,你們都要照賠;還有,你們在這條街上收取了多少的保護費,你們一家一家去退還,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痛到死爲止。)”
三人哪敢不答應,強忍着痛疼,一齊諾諾點頭,答應賠償退錢。
問天這才把他們脫臼的關節復位,說道:“Torres!!!You get one of them and follow them from house to house to get the money back.Vick!You go with them.(託雷斯!你找一個人,跟着他們一家家去把錢退還。曉飛!你跟着他們一塊去。)”
託雷斯聽了問天的話,對着那三個人揮了揮拳頭,喊道:“They're my friends.Kung fu.They beat the shi out of you.Oh yeah!(他們是我的朋友,中國功夫,會把你們打個屁滾尿流,噢耶!)”
三人唯唯諾諾,不敢再生異心。
“老大!你這什麼功夫?什麼時候教教我?”高曉飛笑着靠了過來。
“先把我交代的事辦完了,去吧。”
“好咧。”高曉飛答應一聲。
託雷斯叫了一名男員工,和高曉飛一起,陪着那三個人挨家挨戶去退錢了。
“Mr Shaw!Thank you so much today!(蕭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託雷斯非常激動,一個勁地道謝。
“Mr Shaw!Please accept my heartfelt thanks!(蕭先生!也請你接受我衷心的感謝!)”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徑直走到了問天的跟前,向着問天躹躬行禮。
“Frank(弗蘭克)!”託雷斯叫了起來,上前和弗蘭克擁抱。
“Torres!!!I saw what happened just now.(託雷斯!剛纔的情景我都看見了。)”弗蘭克非常興奮,他三十來歲的年齡,相當精神。
“Shirley!I'm sorry I didn't take care of your parents 15 years ago,and I didn't take care of Brett three months ago.I'm sorry!(雪莉!對不起,十五年前我沒有照顧好你的父母,三個月之前又沒有照顧好布萊特,對不起!)”弗蘭克轉頭對着雪莉說。
“Frank!(弗蘭克!)”雪莉走上來和弗蘭克擁抱問候。
正說着話,高曉飛和餐廳員工回來了,他們的身後,卻還跟着那三個鬧事的年輕人。
“你還帶他們回來幹什麼?”問天不解地問道。
“老大!這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說要回來謝謝你的。”
“謝我?謝我幹什麼?算了,讓他們回去吧,我們有正事要談。”
高曉飛回頭對着那三人說道:“You go home.My master said he had business to talk about today.(你們先回去吧,我師父說了,他今天有正事要談。)”
那三人賠笑點頭,一齊向着問天點頭行禮之後,這才走了出去。
問天看着高曉飛問道:“你小子,又揹着我幹什麼了?”
“沒有啊!”高曉飛笑着攤了攤雙手。
託雷斯過來說道:“Mr Shaw!Let's eat and talk while we eat.(蕭先生!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一行人隨着託雷斯上到三樓包廂,餐桌上早就準備好了一大桌的墨式菜餚。墨西哥是中美洲的文明古國,除了古蹟衆多,飲食更是豐盛。墨西哥菜又分爲前菜、湯類、主菜和甜品,其中以湯類較爲清淡,用以突出主菜的酸辣特色;墨西哥菜並不拘泥於餐桌禮儀,充分反映出其民族爽朗豪氣的特徵。墨西哥因爲曾被西班牙統治過,又受到古印第安文化的影響,菜式均以酸辣爲主,而辣椒,成了墨西哥人不可缺少的食品。
“哇噻!這也太豐盛了!是該慶祝一下。”高曉飛看着一大餐的美食感嘆。
“我看你心情挺好的嘛,是不打了一架,覺得自己挺威風的?”凱麗笑着問。
高曉飛笑道:“仙女!你還記得木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吃貨的世界,就是開心的時候,吃好吃的慶祝一下;難過的時候,吃好吃的安慰一下;無聊的時候,吃好吃的消遣一下;憤怒的時候,吃好吃的發泄一下。”
凱麗“咯咯”笑道:“對對對!是不管怎麼吃都不會胖,越吃越漂亮的木子說的,經典!”她停了停,又感嘆道,“不知道木子現在怎麼樣了?挺想她的。”
高曉飛道:“你就放心吧,木子和若溪姐在一起,她們肯定過得很好。”
大家坐下就餐,相互敬酒。
弗蘭克飲了一杯,然後把話說開:“It's a restaurant that torres and I have owned for 15 years,and it's part of shelly's parents,who gave me and torres the money they needed to open it,and I can say that without them,we wouldn't be where we are today.(這家餐廳,是我和託雷斯開的,有十五年了。說起來餐廳也有雪莉父母的一份,當初我和託雷斯就是得到了他們的資助,才能夠把這家餐廳給開起來的,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託雷斯也喝了一杯,接過話說:“Twenty years ago, I am eighteen years of age, frank is only fifteen years old, we all gave people temporarily, when the sailor on the island, is in that year, we met Shirley when navigator's parents, to be exact, is their rescue and took the two of us, they are a few times each year to sea exploration plan, later, we will follow them out to sea, Marine knowledge learned a lot from them.(二十年前,我十八歲,弗蘭克才十五歲,我們都在海島上給人家打短工當水手。就是在那一年,我們認識了雪莉當航海家的父母,確切地說,是他們解救並收留了我們兩個。他們每年都會有幾次出海探險的計劃,後來,我們就跟着他們一起出海,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的航海知識。)”
弗蘭克:“They take us as friends,teach us how to self-reliance,teach us how to be a person,teach us how to survive in this society.(他們把我們當成了朋友,教我們如何自強自立,教我們如何做人,教我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託雷斯點了點頭:“They are the best people in the world,(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弗蘭克接着又說:“Fifteen years ago, when I was twenty and torres was twenty-three, I was alone with them, and on the way back from our voyage, we came upon a mysterious island which had never been discovered before, and which was surrounded on all sides by currents of air, but we could not reach it, so we had to come back.But more than a month later, the couple again come, say to the sea to find the mysterious island, but afraid of danger, they say, don't we followed, and then took us in Mexico City to find the place, for we opened the restaurant, then, they again after a period of preparation, finally set sail out to sea to find that a mysterious island, but this one go, but can not come back(十五年前,我二十歲,託雷斯二十三歲。那一次,是我一個人跟隨着他們出海,在我們航海回來的途中,發現了一處從來沒有被發現的、四面都被氣流所包圍籠罩着的神秘海島,可我們無法接近,所以只好回來了。可是一個多月後,他們夫妻倆又再次過來,說是要重新出海尋找那座神秘海島,但他們說怕發生危險,再也不要我們跟隨了;然後還帶着我們在墨西哥城找了這一處地方,出資爲我們開了這一家餐廳;後來,他們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準備,終於起航出海尋找那一座神秘的海島。可是這一去,卻再也回不來了)!”
託雷斯說:“After their accident,frank and I went out to look for them,but we could not find any trace of them,even the mysterious island.(他們出事之後,我和弗蘭克連續出海去尋找,可一直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就連那座神秘的海島,都一直找不到。)”
高曉飛疑惑地問道:“Frank!Weren't you there when we found ghost island?Why can't you find it?(弗蘭克!當初發現幽靈島時,你不是也在場嗎?爲什麼會找不到的?)”
弗蘭克搖了搖頭:“I was there, but I was too young to notice the beacon on the meter, and later not to realize that they would be out looking for the ghost island again.(我是在場,但我當時太年輕,不會去留意儀表上所顯示的航標,過後也沒有意識到他們會再次出去尋找幽靈島。)”
託雷斯感嘆道:“When we went to sea, our ships were not as comprehensive as they are now. There were no recorders, and later navigation records were usually written manually, so frank and I completely lost the latitude of ghost island!(當初,我們出海的船也沒有現在的全面,沒有記錄儀,過後的航海記錄一般都要靠人工去書寫,所以,我和弗蘭克就完全失去了幽靈島的座標緯度!)”
弗蘭克看了看雪莉,接着說:“We did not give up,continued to look for 15 years,but the vast sea,can not find,just as I and torres agreed to go to the United States to find you,but Brett contacted me,also found me,said to go to sea to find their parents,even if it is a little bit of news about their parents.Torres was out at sea at the time,so I told him to wait a few more days until torres came back,but he only waited two days,left me a note in his room and went out with a guide.(我們沒有放棄,陸陸續續地找了十五年,可茫茫大海,根本就找不到。正當我和託雷斯商量好,要去美國找你們的時候,布萊特卻聯繫上了我,還找到了我,說要出海去尋找父母,哪怕是一點關於父母的音訊也好。那時候託雷斯出海去了,所以我就讓他多等幾天,等託雷斯回來之後再從長計議,可他只等了一天,只在房間裡給我留下了一張字條,就自己找嚮導出海了。)”
託雷斯說道:“When I got back,I went out to sea with frank,but to this day,I still couldn't find any trace of Brett!Just like your parents,completely disappeared in the Pacific.(回來之後,和弗蘭克一起出海尋找,但到今天爲止,仍然尋找不到布萊特的任何蹤跡!就像你們的父母一樣,在太平洋上完全消失了。)”
“In fact,you have been looking for my parents,but I do not know anything.(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尋找我的父母,可我,卻什麼也不知道。)”雪莉這十五年來第一次聽到了這麼多關於父母的消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弗蘭克嘆息道:“At the beginning, your parents also once asked us to go to America to see you, but in the past 15 years, we have been busy looking for them, have no chance to go!Shirley!I'm sorry.(當初,你的父母也曾經交代過我們,讓我們去美國看看你們,可這十五年來,我們忙着尋找他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雪莉!對不起!)”
雪莉抽泣道:“No,frank!I'm the one who should say I'm sorry.(不,弗蘭克!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問天靜靜地聽着他們的述說,從弗蘭克和託雷斯的描述中,他完全可以感受到了雪莉父母不平凡的一面,一對航海俠侶身上閃光的一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