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玉衡等人離開之後,麟天本來想舒口氣的,但是沒想到法相晨風等人也向他們走了過來,麟天一下子又緊張起來了,法相,晨風等人走到麟天旁邊,晨風朝着三人看了一眼,然後對法相說:“法相師兄,不如我們就坐在這裡吧。”法相默默的點了點頭。
晨風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表示問好,南宮月撇起嘴巴哼了一聲,幽明窕拿起茶杯一直在品茶,根本就沒有搭理晨風,但是晨風絲毫都不在乎,當他將目光投向麟天的時候,麟天急忙降頭底下,然後連連點頭,麟天的額頭已經冒出絲絲細汗,表情看上去非常不自在,晨風說:“這位小哥不舒服嗎?”
麟天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沒有。”幽明窕淡淡的說:“這是我家傭人,天生就這樣,見不得陌生人”晨風一聽恍然道:“原來是晨風冒昧了,晨風在這裡向這位小哥道歉。”麟天急忙說:“不敢,不敢。”
法相緊挨着麟天坐了下來,而晨風則帶領着道宗衆人挨着坐了下來。經過幾個時辰,內場的座位慢慢的滿起來了,這時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麟天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兮夜,兮夜望着麟天微微一笑,麟天知道怎麼肯定被兮夜識破了,麟天望向幽明窕,幽明窕傳音給麟天說:“兮夜的那雙眼睛與衆不同,放心吧別人識不破我們。”這時麟天才放下心來。
兮夜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剛剛坐下來兮夜旁邊一個全是被黑紗籠着的男子便傳音兮夜說:“怎麼,你認識那個小娃娃。”兮夜淡淡的說:“什麼都瞞不過老爺子的眼睛,他是故人的一個孩子。”黑山老妖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突然有人道:“雲老爺到。”衆人立刻便將目光投向了這位雲都之主,雲哲走到臺上,然後緩緩舉起酒杯說:“承蒙諸位道友賞臉,今日大家才能齊聚一起,老夫做爲雲都之主,原本早就該宴請大家的,怎奈前幾日老夫一直在閉關,怠慢了諸位道友,在這老夫就先自罰一杯。”雲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下面的人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顯然是不太將雲哲放到眼裡,但是雲哲也不以爲意。
雲哲又舉起第二杯酒說:“這杯酒就當給大家接風洗塵,還望大家給老夫一個薄面。”這時玉衡率先拿起了酒杯說:“雲道友哪裡話,如果沒有你我們大夥也不可能齊聚一起,來,我們大家一起幹了。”衆人一見玉衡拿起酒杯於是便紛紛拿起了酒杯喝了這杯酒。
雲哲接着說:“今天大家能聚到一起乃是一種緣分,不管大家以前在外面有何恩怨,也不管大家來自哪裡,出身何處,今天既然大家能聚到這裡,希望各位道友暫時放下自己的情仇恩怨,我不希望再有人在雲都生事,還請諸位給雲某一個薄面,畢竟這雲都之中大都是普通老百姓。”雲哲特地的加強了語氣讓人們明白他雲哲纔是雲都之主。
然而在這裡的人真正在乎雲哲的卻沒有幾個,要知道雲哲的修爲充其量在中鏡中層階段,反倒是雲哲的管家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突然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說:“雲城主,今天你將我們大家給齊聚到貴府上難道僅僅是爲了盡一下賓主之意嗎?”說話的人乃是白袍老祖,白袍老祖乃是一個修爲了得的散修,此人作風變幻無常,全憑喜好,但是此人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從不救人,但是好呆也沒有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白袍老祖常年隱居於山中,因此仙界之人也沒有刻意去打擾過他,沒想到這次他竟然也來到了雲都。
雲哲含笑點頭,這時又有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站了起來說:“我呸,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十年前你回到雲村建立雲都的目的騙得了普通人,但是卻騙不了我們。”此人乃是黑風老祖,與白袍老祖乃是師兄弟,但是兩個性格卻大不一樣,而且黑風老祖與白袍老祖乃是一對天生的冤大頭。
至於白袍老祖和黑風老祖爲什麼是一對冤大頭,這就要從數百年前兩個人的師傅邋遢老人說起了。
當時邋遢老人同時收了兩個徒弟,白袍和黑風,由於兩個人的天賦經脈完全不一樣,他們師傅便分別傳授給兩個人兩種不同的功法,邋遢老人將玄天功傳授給了黑風,將先天功傳授給了白袍,於是兩人都覺得師傅偏心,將更高深的功法傳授給了對方,兩人自從成爲師兄弟之後便開始較真鬥法。
後來邋遢老人遭到仇家追殺,兩人便以爲是對方所爲,對方爲了繼承邋遢派的衣鉢將自己的師傅殘忍殺掉。
接下來的百年時間兩人便隱居於世,努力提升自身修爲以便打敗對方,這百年時間兩人鬥法百餘場都是有輸有贏,最近兩人聽說雲都將有一件神兵出世,兩人便來到雲都,希望自己能得到這件神兵,從而徹底的擊敗對方。
白袍老祖看着黑風冷哼了一聲,然後他又看着雲哲說:“你這種騙人的小把戲忽悠外面那些普通人還可以,莫非你還想忽悠我們這些修道人士嗎,你是修道人士,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這裡有神兵的話,你會來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嗎?”這話乃是大部分修道之人心中所想,做爲修道之人本就斬斷凡心,有誰會放棄前程再次淪爲凡人。
但是讓大家感到困惑的是,雲哲怎麼在十年前就知道裂天出山的消息了,要知道這個消息是在最近幾個月纔在仙界流出開的,即便是仙宗也是在兩年前才發掘裂天的封印有了變動。雲哲修爲一般,面對如此衆多的修道者竟然能絲毫不亂,並且暗示自己纔是雲都之主,這不得不讓人猜想雲哲背後的實力,而那股實力肯定與雲哲的管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雲哲淡淡的說:“如果老夫知道這裡有神兵,那麼老夫爲什麼要大張旗鼓建立雲都,老夫完全可以偷偷的潛伏在暗處等待神兵的出現,所以老夫根本就不知道老祖口中所說神兵什麼,老夫也是最近才聽管家說雲都來了許多修道之人,據說雲都出了什麼神兵,因此老夫在雲都的所作所爲,天地可鑑,全城百姓可以作證。”
雲哲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黑風和白袍無話可說,確實如果雲哲早就知道這裡有神兵的話,他應該低調行事纔對,幹嗎非要如此大張旗鼓。
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白袍急的直撓頭,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什麼,但是反正我不信。”
說着白袍老祖掃視了一眼,他指着麟天說:“你娃娃,你相信這個老頭子說的話嗎?”麟天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但是他有立刻點了點頭。
白袍老祖指着麟天氣呼呼的說:“你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你到底信這個老頭子的話不,這小老頭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內心賊得很。”
麟天看着白袍老祖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說話。
白袍老祖說:“你是在嘲笑我傻嗎?”黑風老祖急忙接話道:“他就是在嘲笑你傻。”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笑,這兩個人不虧是天生的冤大頭。
當衆出醜白袍老祖感到異常惱怒,他指着麟天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麟天急忙說:“前輩誤會了,晚輩沒有嘲笑前輩的意思,晚輩只是覺得雲老爺確實造福了一方百姓,而且雲老爺在雲都也受到雲都百姓極大的擁戴,因此晚輩相信雲老爺的話。”
雲哲看着麟天眼中透露着一絲讚許,然而云家管家看着麟天眼中卻透露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究竟是哪裡不對,就連他自己也感覺不出來。
白袍指着麟天說:“老夫現在就剝了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雲哲說:“今天老夫在這裡宴請各位道友,只是想爲大家接風洗塵,如果老祖是來這裡鬧事的,還請老祖先行離開。”
白袍冷哼一聲坐了下來,不是他害怕雲哲,而是忌憚他身邊的那個管家及他背後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宴席纔剛剛開始,他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