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林皓白如果有能力抹去何瓔珞的記憶,就有本事助何瓔珞魂魄重生轉世爲心悠,有本事趕在他之前出現在她身邊,可最終,林皓白卻落入了長老會手中,還入了佛殿,如今卻沉睡鎮魂鈴的穿越幻境……
這樣自相矛盾的事完全無法解釋,但心悠卻在這時微微皺眉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封印神魔離開後,林皓白便以身封印了第三個出動的神魔北魔,我不記得我是怎麼陪着他入了神魔之陣的,可我記得楊岸他們都說我是殉情……前世留下的日記中時沒有這些內容的,自你離開之後我就再沒有寫完日記,可我記得我死後,楊岸便封印了最後一個南魔,爲了保護枝枝,也爲了留住姐姐的性命,可那時我都已經死了,我怎麼會知曉這件事呢?我對這件事可是深信不疑的啊,甚至還知道後來他和枝枝假成婚了,還知道他爲了保護枝枝做了什麼,你不覺得這一點不合符情理嗎?”
是,的確很奇怪。
陷入神魔之陣後,非神力不可交流。
當年他和朝陽都是拼盡了全力才取得了聯繫,取得復活咒都消耗了不少靈力,更別說之後用了百年時光纔打造出用於聚魂的血骨肉身……
但既然心悠有此疑問,夜月也就不得不說了:“其實當年在將你的魂魄引出神魔之陣時,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麼?”
“輕鬆,太輕鬆了,比我自己突破神魔之陣還要輕鬆,就像是有人送你出陣一樣。”說着,他便眸光專注的盯着她道,“但當時的情況我無法確定是誰做的。阿姐指點我復活咒,情殤吸食你和你姐姐身上的月靈魂魄,就連天星曾經都找過我……相助的人太多,每個人我都曾懷疑,但只是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從未細想……”
“爲什麼?”
“因爲將你復活之後,所有人都說你是陪着林皓白殉情而死,我擔心你依舊受着月靈操控,始終對我沒有半點感覺,姻緣冊上屬於你的名字會再度變更或消失。那時候我更擔心答應你的事情無法做到,所以就沒有想到別的……”
聞言,蔣心悠再次頓住腳步,站在浮石上問他:“你答應我什麼了?”
火花在身後跳躍,深邃的紫眸看着她時,多了幾分難解的深意。
她忘記的事果然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很多件,與事情發展的大體無關,都是一些關係着姻緣的細枝末節。準確的說,差不多都是他封印神魔離世時對她交待的遺言……
“我答應你,會給你一個完整的人生,只屬於你自己的人生。”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她的手,將一段段深藏於心底的往事挖掘而出,“那時你就被月靈傷害,被她左右感情,當你有所察覺時情殤正好出現,沒有流素在你身邊,情殤做起事來不必畏首畏尾,多次吸食你和你姐姐體內同月靈有關的魂魄,你也知曉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