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尊怎麼想的嗎?本尊在想,或許必要時可以同他們做筆交易,或許可以利用他們的愛恨情仇,成全本尊想要的東西……”
他玩味的說出這話,冰冷的撲打在她頸項,依舊是那個毫無感情和憐憫的幽冥尊主。.
可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卻是那樣的緊,那樣的用力,彷彿欲將她捏碎似的漸漸收緊指骨。
“到那時,你一定會明白本尊想要的是什麼。”
明白又如何?明白了反而會更加認清他無情的本質。
唐心無奈垂下雙眸一笑,對於如今的處境越發迷茫。她到底是跟隨了怎樣的男人啊,還要因爲他陷入困境,因爲他漸漸失去身邊的人……
餘下幾日,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的唐心跟在君邪身邊讀書習字,偶爾練習鬼術。當察覺到她無法突破自身靈氣時,君邪便索性將他的法術之力輸送給她,耐心囑咐着:“慢慢來,不必着急,即便你不會法術,也有丁玲在你身邊,想來不會有人傷及你自尋死路。”
聽他這般說,唐心方纔知曉丁玲此前在對付沈可心時是有隱藏實力的,照君邪的意思,不隱藏實力便太容易被對手看穿底線,最開始的服輸不過誘敵深入,像沈可心那樣的女子看似鬼術高手,但一旦摸清她的手法和套路之後,一一破解便不足爲懼。
仔細想想,唐心也明白他的意思,至少沈可心的事在短短几天之內就解決了,但殺害烏鴉的兇手,至今仍是身份不明。好在,在烏鴉的死令唐心棘手,君邪的無情又令她無奈時,她收到了妹妹唐婉的來信,信中提及前些日子神魔大戰不曾殃及山地唐家,唐心便也緩緩鬆了口氣。
待在君邪的書房,她鋪着耀金璀璨的紙,認認真真的提筆寫字,一筆一劃寫得極慢、極認真。
原以爲君邪會嘲笑她,可他並沒有,只是站在身旁一語不發的看着,有時會覺着他不是在看她寫字,而是在看她臉色的神色,倒令唐心的臉頰不由的火辣辣的發燙。
自他回來之後,因着神魔大戰的事,居住在幽冥神宮的女子還算安靜,可如今神魔大戰已經結束,他依舊沒有召幸任何女子,終於有人坐不住了主動找上門來,可君邪依舊以閉關修煉爲由概不見人,只留她在身邊陪伴伺候。
實際上,他需要她做的事很少,就連添水倒茶一類的小事都是丁玲在做,也應了丁玲當初的那番話,她不是在伺候她,而是在伺候他們倆兒,君邪並不是想讓她做身邊侍女,一開始便將她視作了不同於旁人的女子,儘管唐心不知道他爲何這般肯定她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但仔細想想,他對她耐心、尊重,至少沒有因爲她一句話不對便一掌打死她,也從未逼迫她做任何一件不想做的事,哪怕早已同牀共枕多日,沒有肌膚之親卻也是事實。
唐心不知道他爲何對她比其他人好,但她總感覺君邪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等待着,她心意歸屬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