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都睡了,翻身的,磨牙的,說夢話的,只有她心事重重。
就在這時,久違多時的女鬼之聲再次飄入耳畔,吳夢婷感覺一個冰涼的身體貼近了自己,鑽入了被窩,附在她耳邊說道:“那兩個女人暫時殺不了,不過我支持你下愛情咒,呵呵……怎麼樣?開啓愛情咒需要四個女孩的亡靈,如今咱們手裡已經有一個了,要不,你這三個室友……”
女鬼陰森的笑着,吳夢婷緩緩合了閤眼,復而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
她一字一頓,堅定不移的說道:“不要做得太明顯。”
“呵呵,好……”女鬼聞言,不由爽快一笑,“說起來,你也夠狠心的啊,我喜歡呢……”
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必定要付出原有的東西。
吳夢婷情願將自己的善良、純真、美好統統拋棄,只要能和冷彥學長在一起,別說四條人命,就算是四十條,四百條,殺再多,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黑暗中,女鬼消失了,吳夢婷的嘴角卻露出一絲恐怖的冷笑。
那笑容,甚至比任何鬼怪還要叫人心頭髮慌!
深夜的寒風吹過蒼白的房間,夏千雙裹着被子狠狠打了一個寒戰,那如泣如訴的風聲在耳邊徘徊,刺激着她敏感多疑的神經。
“又做噩夢了?”
冷彥依舊坐在牀邊,遞上一個玻璃杯,杯中盛着溫水,溫暖的觸覺很快便讓夏千雙回了魂。
“謝謝。”
她禮貌的答,語氣有些客氣,將水杯捧在掌心,神情仍然有些恍惚。
見她如此,冷彥蹙眉低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已經佈下結界,以後不會再有任何鬼怪騷擾你。”
聞言,夏千雙緩緩偏頭,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問:“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怎麼驅魔?”
被附身的感覺很不好受,只有淺淺的意識存在。每每豔鬼加強法力,她就感到格外痛苦,所以後來被冷彥帶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夏千雙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在寢室掐住了蔣心悠的脖子……
“心悠她……沒生我的氣吧?”
說曹操,曹操到。
病房的門呼啦一聲開了,蔣心悠和夜月一同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壺熱湯。
“千雙,睡了整整三天啊,你是想嚇死我麼?”蔣心悠又高興又擔心的走到牀邊,伸手摸了摸千雙的額頭,又揉了揉她仍掛着輸液瓶的手臂,微微嘆了口氣,“還好你醒了,不然真得急死我了!”
“你啊你啊,能別總把那個字掛在嘴上麼?”夏千雙舒心的笑了笑,好似只有對着蔣心悠的時候,她才能卸下僞裝、卸下防備,這一點讓冷彥十分頭疼,難道他對她就不夠好麼?爲什麼夏千雙就只對蔣心悠溫和……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向來是沒辦法理解的。
蔣心悠一到,夜月和冷彥就離開了病房,到樓下抽菸解乏。
“她最近有些奇怪。”望着月色,夜月神色擔憂的說着,“與法力恢復無關,心悠在這個空間似乎有許多未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