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的蔣憶根本沒有想到,就在蔣心悠叫來父親,將母親扶回房間後沒多久,A市便發生了一起重大命案!
【我梳理着你的頭髮,正如我蒼白的手穿過你柔軟的髮絲。我會掐緊你的脖子,輕聲的問你,還喜歡這個髮型嗎?】
朱蕾蕾剛下夜班。
從辦公大廈離開時,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就連車行道也是空空蕩蕩的,偶爾有幾輛小轎車開過,發出嗚嗚的聲響。
蒼白的路燈照亮她素淨的臉龐,黑眼圈深深的,顯得十分疲憊。
年底到春節前往往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光是各種報表都已經忙得朱蕾蕾眼花繚亂,還有各種聚餐活動,朱蕾蕾都不知道這般忙碌的生活,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她打着呵欠站在街頭,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天華街福成公寓。”
說着,朱蕾蕾便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很快便被車內的暖氣緊緊包圍。上夜班的司機忍不住笑問:“福成公寓?住這麼偏僻的地方?”
朱蕾蕾撇撇嘴:“沒辦法,這年頭錢不好賺,那裡租金便宜。”
福成公寓雖說是一棟公寓,但年代卻有些久遠,尤其是天華街一代,都屬於A市的老街道,暫未劃入翻新範圍。相比整個現代化的城市而言,天華街的確老舊了些,但那裡的公寓價錢卻比市區少好幾百塊。今天如果不是因爲下班太晚,朱蕾蕾也捨不得這幾十塊打車費,要知道,她平時可都是坐公交車上下班的。
車行十分鐘,朱蕾蕾已經疲憊得昏昏欲睡。
她活動活動四肢,舒展筋骨,不料兩腿一伸,竟然踩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坐在後座的朱蕾蕾狐疑的低下頭,只見一把圓弧形的桃木梳靜靜躺在腳下,周身泛着十分漂亮的粉紅色。
不知道爲什麼,朱蕾蕾第一眼看到這把桃木梳時,就覺得十分喜歡,她連忙彎身將它撿了起來,揣入衣兜內,心想,大概是之前哪位乘客掉下的吧,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她撿到了,就歸她好了。
突然間,一道陰風襲面而來,吹揚起朱蕾蕾額角散落的髮絲,好似一雙冰涼的手從她額頭上輕飄飄的拂過。
朱蕾蕾頓時打了個寒戰,看看四周,車上沒開窗啊,怎麼感覺這麼冷呢?
她抱緊了胳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車內的暖氣呼呼呼的吹打在她臉頰、手臂上,漸漸平復了她不安的心情。
又過了幾分鐘,出租車到達福成公寓,朱蕾蕾付錢下車,快步鑽入了公寓老舊的大樓。
這棟公寓只有八層樓高,沒有安裝電梯,朱蕾蕾住在六樓,只能步行上去,好在她已經習慣步行上下樓,也不算太累。
到家之後,朱蕾蕾立即打開了暖氣。
她畏冷是打小就有的毛病,脫離溫暖的環境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在灰色的舊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朱蕾蕾恍然想起了羽絨服口袋裡的桃木梳,連忙將它取了出來,拿在手上反覆打量。
這麼好看的梳子,究竟是誰把它給弄丟的啊,這也太不愛惜了吧?
朱蕾蕾如此想着,拿着手中粉紅色的桃木梳走進衛生間,擰開花灑的熱水龍頭,準備舒舒服服洗個澡便上牀睡覺了。
啪的一聲,那把桃木梳被她放在了衛生間的鏡子旁。
迎着花灑中撲散而出的熱氣,朱蕾蕾哼着小曲兒褪去一身厚重的衣服,對着鏡子打量了一番自己曼妙的身軀,一手攏着髮絲,一手取下發夾,便蹬掉拖鞋,走入浴簾之中。(6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