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感情上的事,我爸沒教過我什麼,面對我身邊出現的男性,他也總是說都不錯。
這話從我十六歲情竇初開一直說到現在,直到來燕丘一中前一天我纔不滿地告訴他,這裡不是斯里蘭卡的中部山區,也非某些非洲國家和阿拉伯國家。我不可能同時和幾個男人交往,談婚論嫁這種事,他只需要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做女婿就夠了。
可我爸對此依舊一籌莫展,大概他覺得合適的人選太多了……
醒來時差不多是凌晨兩點,流素已經連續兩天沒休息了。我問他樓上有沒有動靜,他搖了搖頭:“除了你手機響過一次,我沒聽見任何聲音。”
我拿起手機,是一條短信,並且流素已經看過了……
我不滿地抱怨:“你幹嘛隨便動我的東西?”
“直覺同案情有關,所以看了。”
“萬一是私事呢,你也隨便看?”
他漫不經心地答:“放心,林皓白給你發的那些短信我都沒看。我也不知道他說他很想你。”
“……他說他很想來這裡幫我破案,請別省略中間的字行嗎?而且那條短信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發來的,你當時就已經瞄到了!”
流素擡眸,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怎麼知道?這麼關注我?”
“……”
短信是葉兮風發來的,至少我手機上還存着這個名兒。
他告訴我所有在燕丘一中死亡的學生的確都已轉世,除了一名叫李妍的女孩。
我對李妍印象特別深刻,因爲剛來燕丘一中時,小楊還特別提起過她。那是他來到這所學校做保安後,發現的第一具死於7號女生宿舍的屍體,而且還是一具被肢解的屍體,至今沒有發現其頭部。
可葉兮風的短信內容卻讓我十分疑惑,他是這樣說的。
“你提供的21人的資料中,的確有20人已經死亡轉生,但那名叫李妍的女生沒有死,是不是弄錯名字了?”
這個在體育課上失蹤的女孩沒有死,那麼被肢解的屍體究竟屬於誰?
這是個重大發現,比走廊上用四肢行走的印記更爲重大的發現!
許是流素注意到我震驚的表情,他緩緩起身,從我手中抽走手機,
平靜地問道:“想到了什麼?”
“我在想其中的關聯。”
他笑了笑,拉着我走到窗前,指着宿舍樓外那棵蒼天大樹道:“認識這是什麼樹種嗎?”
我又不是植物學家,怎麼可能分辨得出樹的種類呢?對我而言,能分清玫瑰和薔薇有什麼區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後,他又問:“知道它存活了多少年嗎?”
見我茫然,他便拍了拍我的腦袋:“不知道就去查。”
“沒事我幹嘛查這個?”
“和案情有關。”
“你怎麼知道有關?”我驚愕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
流素微微笑道:“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查。”
“爲什麼?”
“因爲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至於案情方面,如果你真的需要人手,可以找林皓白。他不是想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