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堅的火器隊加入,整個十字街口的戰鬥進行地十分順利,蜀軍很快地就奪下了十字街口,並在十字街口修築了工事,設置了路障,將姑臧城中這個最重要的地點牢牢地控制在了蜀軍的手中。
鮮卑人完全是被竹筒手雷給炸蒙了,在這條僅能容納八匹馬通行的狹窄空間之中,人郡堆集擁擠着,竹筒手雷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每一枚手雷的爆炸都可以造成鮮卑人的成片的傷亡,應對箭矢,鮮卑人還可以用鎧甲和盾牌來抵禦,但面對竹筒手雷,所有的防禦手段都顯得蒼白無力,就連主將若羅撥能都被炸成了重傷,原本氣勢很盛的鮮卑人頓時成了一盤散沙,四散而逃。
如果論單兵的戰力,鮮卑兵的確很高,而且如果被他們打瘋了的話,一般是勢不可擋,但處於逆境之中,鮮卑人的意志往往就薄弱了許多,他們沒有誓死而戰的信念,一旦戰況不利,登時便做了鳥獸散。
“幸虧你們及進趕到,否則很難擋得住鮮卑人的進攻。”傅募一臉感激對阿堅道,同時也被竹筒手雷的強大威力給震撼到了,雖然說這並不是傅募在實戰之中第一次看到使用手雷,但今天這一場絕地反擊打得太漂亮了,本來蜀軍已經是支撐不住了,但阿堅的火器隊一趕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戰鬥,除了用神奇二字,傅募還真找不到別的名詞來代替了。
阿堅冷峻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今天這一仗,也大概是數次使用竹筒手雷以來最具成效的一戰了,打得鮮卑人落花流水,可算是真正的解氣。
“少主就怕你們有危險,所以特別地命我帶火器隊來增援,還好我來得及時。”
“姊夫?”傅募釋然了,劉胤的運籌帷幄一向深得衆人的欽佩,雖然街巷戰是亂戰,但劉胤一樣可以從容不迫地掌控大局。
禿髮樹機能看着若羅撥能的慘狀,吃驚不已,若羅撥能可是他帳下的頭號猛將,居然給傷成這個樣子,基本上算了給廢了。
“究竟怎麼回事?”禿髮樹機能喝問幾個親兵道,此刻的若羅撥能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根本無法聽到禿髮樹機的問詢。
那幾個親兵一五一十地講述了那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若羅撥能就是被那能發光會冒煙的神秘武器給炸傷的,後來鮮卑軍的潰敗,也與此有關。
禿髮樹機能陷入了沉思,這個劉胤,每每都會有令人吃驚的舉動,前有偏廂車,來的有那炸彈,只要劉胤出手,就會有出乎意料的事發生。
原本有費平做爲內應,鮮卑人可以輕易地突破這一道打了一百天也未曾突破的城牆,只要進入到城中,以鮮卑人的兵力和戰力,這座城池很快就會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但事與願違,頑強的蜀軍在十字街口的不利局面下,成功地進行了阻擊,不但將十字街口奪了下來,而且將鮮卑人擋在了十字街口以北,現在想要很快地拿下姑臧城,很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首領,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禿髮務丸也是無可奈何,他率領着另外的一支軍隊進入到了姑臧城,本來也是氣勢如虹,但若羅撥能潰敗之後,也嚴重地影響了禿髮務丸的行進速度,在蜀軍的強勢反擊之下,節節敗退,搞得禿髮務丸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禿髮樹機能不願意承認敗局已定,爲了攻下姑臧,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近三個月時間的圍攻和圍困,今天終於有機會踏足姑臧城,禿髮樹機能又如何肯輕易地服輸。
“傳令城外所有的大軍,全部入城,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的盾堅還是我的矛利!”禿髮樹機能此刻也如同是押寶一般,一股腦兒地將他的身家全部押了上去,準備做最後一搏。
雖然蜀軍的火器厲害,但它終究是一件數量有限的武器,禿髮樹機能不可能因爲一兩件武器的厲害就嚇破膽,戰爭打得終究還是綜合實力,兵力上佔據着絕對優勢的鮮卑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巷戰在持續進行着,每一條街巷,每一處的府邸,都成爲了雙方爭奪的焦點,象刺史府這樣重要的據點,更是焦點之中的焦點,成爲雙方投入重兵爭奪的關鍵之處,刺史府幾度易手,最後幾乎淪爲了廢墟。
十字街口依然是雙方爭奪的重點,雖然蜀軍在這裡修築了工事,設置了路障,但鮮卑人還是瘋狂地對這個要害地段發起衝擊,不過想要突破元戎弩和竹筒手雷設下的雙重防禦體系,就憑鮮卑人的一輪輪強攻,似乎根本就無法突破,反倒是在十字街口扔下了鮮卑人的無數的屍體,讓一直負責進攻十字街口的禿髮務丸不住地哀嘆,想要在這裡前進那怕一步,也要比登天還難。
拿不下十字街口,鮮卑人就無法打開局面,儘管周圍也有一些小的街巷來實施迂迴,但這些小街小巷也完全被蜀軍所佔據着,由於路面狹隘,很容易地製造路障和實施埋伏,鮮卑人想利用這些小街小巷迂迴進攻的計劃最終也宣告破產。
姑臧的巷戰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禿髮樹機能傾盡全力,始終也無法再前進一步,十字街口成爲了鮮卑人一道不可逾越鴻溝,讓禿髮樹機能不住地哀嘆,撼山易,撼劉胤軍難。
非常鬱悶的還有開城迎鮮卑人入城的費平,原以爲鮮卑人進城之後,便可以拉枯摧朽地奪下姑臧,給蜀軍致命的一擊,但結果卻令費平吐血,看來他的計劃全盤地落空了。
雙方相持了多日,就在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劉胤已經是準備了犀利的反擊手段,屬於鮮卑人的末日,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