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根據魏國間諜的口供,確定了死在阿堅手下的那名魏國頭目代號叫做金鵬,職位是雍州間軍校尉。只可惜金鵬早就抱了必死之決心,寧可自殺,也不做俘虜,否則能從金鵬的口中,獲得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最讓劉胤有些遺憾的是,這次行動原本是青鳥親自指揮的,但青鳥卻沒有參與到行動之中來,從而僥倖地予以逃脫。
雖然說此次是大獲成功,將一個潛藏在長安的情報網連根地掘了起來,但沒有能夠捉獲青鳥,卻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慶父不死,魯難未平,青鳥不除,長安亦無寧日。
沒有任何的一個間諜讓劉胤爲之頭痛的了,當初在成都之時,青鳥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除掉了已經投誠的黑鯊,這讓劉胤無比震驚於青鳥的手段。
他們第二次的較量是在漢中,在劉胤的層層防衛之下,青鳥還是從漢中都督府竊走了漢中佈防圖,並且在於劉胤的較量之中,採用聲東擊西之計,將漢中佈防圖通過水路送出了漢中。
這兩次的較量,都是以劉胤的失敗而告終,這讓劉胤產生了一種深深地挫敗感,就算劉胤取得了一系列的勝仗,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青鳥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劉胤宿命之中的對手,一直是若即若離,似隱似現在出現在了劉胤的左右,就連劉胤翻雪山過草地,走無比艱辛的道路,青鳥似乎都沒有過放棄,一直如影隨行地跟在劉胤的身後。
青鳥的存在,給劉胤帶來的是深刻的危機,就算是今天徹底地搗毀了魏國關中間軍司的機構,但劉胤身上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此役之後,青鳥勢必會更加深層地潛伏下去,想要捉住他,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招供的那幾名間諜職務較低。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關隴地區情報的最高負責人就是青鳥,他們直觀地認爲,金鵬纔是他們的老大,青鳥這個名字聽都沒有聽說過。
當然。這也怨不得他們,畢竟情報系統內採用的方式都是單線聯繫的方式,青鳥爲了確保足夠的安全,能與其直接聯繫的人不過是廖廖數人而已,這些位卑職輕的普通間諜。根本就無緣見到青鳥,更不知青鳥的存在。
這也說明青鳥是何其地謹小慎微,而這樣的對手,卻是極爲難纏的,他就如同是影子一樣,始終緊隨着你,寸步不移,但沒有人能捉住自己的影子。
只要青鳥依舊存在,火藥配方失竊的風險始終不減,劉胤相信。青鳥一定會不擇手段地來竊取火藥配方的,這讓劉胤是寢食難安。
“少主,魏國間軍司遭遇到了如此重大的慘敗,短時間內恐怕是無法再組織力量竊取了,少主緣何還要悶悶不樂?”阿堅看到劉胤面上並無喜悅之色,不禁寬慰道。
劉胤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青鳥一日未除,我心一日不安。”
阿堅道:“火藥工坊如今固若金湯堅如磐石,青鳥就是神通再廣大,也不可能潛入到工坊裡竊取到配方圖紙吧?”
劉胤輕嘆一聲。道:“阿堅,你還是低估了青鳥的能力,他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掉投誠獻降的黑鯊,可以在戒備森嚴的漢中都督府下手竊取漢中佈防圖。每一步都出人意料,所以要用戒備森嚴的火藥工坊來對付他,似乎不太明智。火藥配方干係重大,絕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傳丁虎和陸慶上來。”
丁虎是火藥工坊的護衛隊統領,負責火藥工坊的安全保衛工作,而陸慶則是火藥工坊的總管事。負責工坊的生產和諸事務,可以說他二人一文一武,將火藥工坊治理的井井有條。
丁虎和陸慶很快地到了劉胤的大帳,上前參拜。
劉胤道:“此次雖然斬獲了魏國間軍司的間軍校尉,但我們真正的敵人青鳥卻繼續地隱藏了起來,這必然給火藥工坊的防衛帶來新的困難,敵在暗,我在明,防不勝防。這樣吧,你們將火藥的配方交到我這邊來,由我統一保管,以確保萬無一失。”
陸慶立刻將配方奉上,道:“謹遵少主之命。”
劉胤將配方放入懷中,又囑咐了一番工坊的防衛,便離開了工坊,返回了霸陵侯府。
一走就是好幾天,劉胤還真是對雪舞滿含歉意,所以趕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魏雪舞竟然是不在家,這讓劉胤不禁暗暗地皺了一下眉頭,派出下人去尋她。
不過還沒等下人出府,很快地魏雪舞便回來了,看到劉胤回來,嗔道:“文宣,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天,音訊皆無,害得人家好擔心。”
劉胤含笑道:“是火藥工坊那邊出了點問題,不過還好,已經處理了,怎麼,在家裡悶得發慌了,出去透透氣?”
魏雪舞搖搖頭,道:“纔不是,我怕你有事,想去尋你,可下人又不知你去了哪兒,我也只是在霸河邊無聊地轉了一圈便回來了。”
劉胤笑了一聲,將她輕柔地攬在了懷中,道:“你相公我現在可是驃騎大將軍,出門何須你擔心,雪舞,以後我的安危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專心等着做新娘子就行了。”
魏雪舞臉頰一片緋紅,雖然她和劉胤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同日而語了,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害羞,一把將他推開,嗔道:“什麼新娘子,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好不害臊。”
劉胤壞笑一聲,猿臂輕舒,將她攬入懷中,笑道:“那夜不知是誰不害臊地要來侍浴,現在又來裝貞節烈女,看來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瞧瞧纔是。”說着,將她橫抱了起來,向着臥房走去。
劉胤特意地把顏色二字咬得很重,魏雪舞自然清楚他意指何爲,而劉此刻的行動更是證明了他的意圖,已是人婦的魏雪舞依然不禁滿臉紅暈,如飲瓊漿,卻如小貓似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任由他來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