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的更正應該會很快,大約在十五到二十分鐘左右,請大家稍候一下即可,謝謝…………………………………劉淵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回來,不當晉人的的奴才嗎?這回就遂你的願,我回來就不走了(最後的三國696章)。)”
劉豹明顯地一怔,追問道:“是你自己辭官不做了,還是人家把你給罷免了?”
劉淵笑道:“這有區別吧?”
劉豹一瞪眼,道:“區別大了去了,如果你自己乾的不順心,辭官不做了,你老子我還可以接受,如果是有人排擠你,將你罷免了,那可不成。”
劉淵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嘛,也算,也不算。”
劉豹糊塗了,疑惑地道:“什麼叫也算也不算?”
劉淵便將朝廷改任他爲帶方郡太守的事告訴了劉豹,劉豹一聽,腦袋搖得跟卜浪鼓一樣,連聲道:“帶方那鬼地方,那是人呆的地麼,不去,別說是去當太守,就是去當刺吏,當都督,咱也不稀罕。兒啊,爲父也老了,這左部帥的位子,遲早也是你的,你若是去帶方郡那麼遙遠偏僻的地方,將來爲父死了,恐怕也無人送終。”
“父親放心吧,孩兒此次回來,就不準備走了。”劉淵含笑道。
“真的?”劉豹瞪大了眼睛,道:“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劉淵道:“父親,孩兒以前以爲只要多習漢人的文章禮儀,就可以融入到漢人當中,現在孩子終於知道,不管你做出多大的努力,立下多大的功勞,我們胡人在漢人的眼中,都是劣等卑微的存在,司馬炎也好,晉國的文武大臣也好,全都是一樣的心思,對我們匈奴人,永遠都是利用和提防,想在他們之中出人頭地,此生也無望了。”
劉豹嘆了一口氣,道:“漢人對我們的提防之心,從來就沒有減弱過,曹操在世之時,就十分忌憚我們匈奴的強大,才故意地將單于扣爲人質,分匈奴爲五部,分而治之,其用心之歹毒,令人髮指啊。只可惜我們匈奴族自遷離了大漠,曾經傲視天下的雄風已經是蕩然無存,只能在這汾水河畔苟延殘喘,再無血性,再無勇氣去抗衡,可悲可嘆!”
劉淵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出生在豐饒的汾水河畔,生活安逸的匈奴人已經是很享受今天的生活了,祖輩那在嚴酷的大漠草原上縱情馳騁的豪情勝蹟早已成爲了故事,此刻的匈奴人,早已缺乏了那種鬥志,成了晉國的順民臣子。
當然,也不是匈奴人不想反抗,但他們的力量太過分散了,在魏晉朝廷的刻意打壓和分化瓦解之下,匈奴五部如同是一盤散沙,根本形不成合力來對抗魏晉朝廷,而單單以一部的勢力,根本不足以和強大的魏晉朝廷相抗衡。
“父親,孩兒此次回來,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我們匈奴人如果想有所作爲,就必須將團結在一起,只有這樣,纔有機會奮起抗爭。方今天下大勢已變,晉國代魏,不得人心,內憂外患,處境維艱,如果我們此刻能揭竿而起統一五部的話,必定可以左右天下大局,逐鹿中原,問鼎九州,那也絕非是夢想。”劉淵目光中露出一抹堅定剛毅的神色。
劉豹有些吃驚地看着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兒子,三四年前,劉淵還是一個青澀稚氣的孩子,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他已然成熟了,健壯的身軀僅僅只是其一,更爲成熟的是他的頭腦,小小的年紀竟有這般的雄心壯志,比起他們老一輩的匈奴人來說,已經是相當地出色和優秀了。
但劉豹也深知想統一五部的艱難,當初曹操分裂五部,就是爲了分化治之,並委派匈奴中郎將來坐鎮晉陽,監視五部的動靜,一旦有所異動,魏人就會出兵鎮壓,多年以來,魏人不斷地挑撥離間,讓匈奴五部之間勢同水火,想要完成統一,何其之難。
劉豹搖搖頭道:“此事絕非易事,五部分立,已是多年,彼此仇怨重重,想要一統,難吶。”
劉淵卻毫不氣餒地道:“事在人爲,我們匈奴人蟄居此地,已有百年,也該到了破繭重出的時候了,父親,此次孩兒回來,就是想成就這番大事,還望父親能夠鼎力相助。”
劉豹欣喜地道:“我兒有如此志向,爲父當然雙手支持,如果真能一統五部,我兒可爲我匈奴族之大功臣也。”
而後父子倆同回茲氏城,劉豹大設酒宴,爲兒子接風洗塵,其妻呼延氏看到兒子回來,也是驚喜交加,噓寒問暖,關心倍至。
接下來的幾天,劉淵一直呆在府邸之中,不是與父親劉豹密議,就是召集左部帥麾下衆將,緊鑼密鼓地謀劃着如何一統匈奴五部。
其他的幾部部帥也都是於扶羅的子侄,和劉豹皆是兄弟或從兄弟,不過對於強權至上的匈奴人而言,血緣的親情是非常地淡薄的,別說是親兄弟,父子之間爲了爭位,反目成仇的就不在少數,比如現在的右部帥劉康,就是弒父之後奪下的部帥之位,在那次血腥的部帥位子之爭中,劉康不光殺了他的父親,還殺了四個有着繼承權的兄弟,正是踩着父兄的鮮血,劉康才登上了部帥之位,成爲匈奴五部的頭領之一。
雖然說當初劉康的倒行逆施讓其他四部部帥很憤怒,有意聯合出兵討伐他,但在魏國匈奴中郎將的打壓之下,四部聯合出兵的意圖被瓦解,在匈奴中郎將的支持下,劉康坐穩了右部帥的位子。
此次劉淵決定將首先對付的目標,就定在了劉康身上,劉康是曾經引起四部公憤的對象,從他身上開刀,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