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知道蘇徵勤是過來找鳳時錦了,天都黑了也不見他回去。雖然她並不多想,心裡卻還是酸酸的。
等要用晚膳了,柳茵還等不到蘇徵勤回來,便沒再有耐性等下去,索性直接來了鳳時錦的院子找他。然,甫一踏入幽靜的院兒裡,發現房門緊閉,竟一個人也沒有,唯獨剩下走廊上用過的茶具,茶杯裡還有半盞涼透的茶。
柳茵憤憤地想,這死傢伙去哪兒了也不知會一聲,害得她還苦苦等着他回來用晚膳。
可就在她將將一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冷不防房間裡傳來異樣的聲音,壓抑地低喘幾聲,極其曖昧。瞬時就讓柳茵的步子僵在原地,渾身血氣都涼了下來,感覺到颼颼的冷。
她瞠了瞠雙眼,手指緊緊掐着手中羅帕,有些失神的樣子。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蘇徵勤的聲音。
蘇徵勤還是和鳳時錦在房裡……
這樣想的時候,柳茵的心彷彿沉入了谷底。
她很想就這麼逃了,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等回去睡一覺起來,明天的日子還是要照樣過。
雖然她喜歡蘇徵勤,可是隨着慢慢長大,她又漸漸明白,像蘇徵勤這樣的男人,一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妻子,他府中還有那麼多姬妾,多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是女人心中的唯一,女人卻是男人心中的或多或少。
柳茵小跑至院門口,她越不想去聽,卻對房中的聲音越敏感,手捂着心口,彷彿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
她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逃了。
反正她在他眼裡總也是個長不大的姑娘,她可以繼續野蠻可以繼續撒嬌,那她現在就去破壞了他的好事又有什麼所謂呢?這樣一想,柳茵頓時胸中勇氣倍增,扭頭就又走了回去,並氣勢洶洶地朝房門走去,不管他怎麼與別的女人快活,但是當着她的面兒就是不行,因爲她纔是他的正妻!
於是柳
茵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前,一腳踢開了門。
她首先愣了愣,這房門竟是虛掩的,並沒有從裡面拴着。屋子裡也一盞燈沒有點,一點也不透光,眼前是一片昏黑的,只隱約看得清一個大致的輪廓。屋中的喘息更甚,彷彿近在耳邊,讓柳茵覺得又羞又怒,她正想要開口大罵那死不要臉的,視線就搜尋到房間裡的一抹黑影,似乎正靠着牆壁。
緊接着,還不等她的話出口,那黑影也發現了她,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朝她移身過來,她連防備都來不及。
大掌冷不防精準而有力地扼住了柳茵的手腕,柳茵一驚,隨即下一刻伴隨着一聲嬌呼,整個人就被黑影大力地扯了進去。房門粗魯地合上,柳茵甚至來不及說上一句話,櫻桃小口就被人獨上。
濃烈的男人氣息襲來,讓她頃刻服軟。
那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不是她的夫君又是誰。腦中涌現出一系列的疑惑,她原以爲是蘇徵勤和鳳時錦兩個人在這房裡,可眼下看來,卻只有蘇徵勤一個。
蘇徵勤完全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猛獸,氣息滾燙,恨不能一副將她吞下去的樣子。她來不及多想,因爲蘇徵勤手掌翻挑,旋即將柳茵的裙子扯爛得不成樣子,那布帛撕碎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清晰無比。
柳茵臉紅心跳開始輕微掙扎,蘇徵勤徑直將她託高,光裸的後背抵在了門扉上……
此時房中的男女聲音纔算鉗合得完美無缺。
院子裡靜悄悄,晚風之下,鳳時錦悄無聲息地從迴廊盡頭繞了出來,風款款撩起她的裙角。她穿的不是一身男子便服,而是宮女輕薄的裙子。
她靜靜地走出了院子。
打開二皇子府的後門,鳳時錦正想要出去,不想迎面便有一個黑衣暗衛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暗衛道:“時錦小姐,沒有二皇子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鳳時錦揚了揚眉,道:“我方纔得了二皇子的准許,他央我出去幫
她辦件事,不信你去問問。”那暗衛遲疑,鳳時錦擡眼,眉間染笑,道,“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待你問到了答案再出去。”
暗衛不知往空中做了一個什麼樣的手勢,隨即又有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鳳時錦眯了眯眼,不知蘇徵勤究竟派了多少人來阻擋她。
那暗衛便對鳳時錦道:“麻煩時錦小姐等一下,屬下去問問殿下後便來。”
如此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便是讓另一名黑衣人看着她,在暗衛沒有回來之前是絕對不可能放她離開的。
鳳時錦回頭,懶洋洋地對暗衛道:“你們的二皇子殿下,此時應該還在我的院子裡。”
那暗衛動作忒快,不一會兒便到了鳳時錦先前所在院子裡。然而,他卻犯難了。
因爲房間裡傳來的聲音,很明顯,二皇子現在很忙,非常忙。要是貿然進去打擾他……暗衛不敢想。
正當他猶疑時,時間也一點一滴地流過去了。鳳時錦倚在門框上,等得有些不耐煩,見守着她的那暗衛也有些奇怪的樣子。鳳時錦對他道:“依照你們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去殿下那裡問個一清二楚吧,怎麼現在這麼久過去了,他去了還沒有消息回來?要不你去看一看?”
院裡的暗衛等不了了,在門外出聲道:“二皇子殿下。”
然,裡面卻是男人如猛獸的喘息,女子的嬌泣入耳,都能讓暗衛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的那聲“二皇子殿下”完完全全被裡面的男人給忽略了。
或者說他現在理智盡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又哪裡聽得見外面的聲音。
於是暗衛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側門那邊的黑衣暗衛見同伴久不回來,對鳳時錦道:“小姐耐心等等吧,說不定他就快回來了。”
鳳時錦勾了勾嘴角,看向黑衣人身後,若有若無地笑笑。緊接着突然,一道掌風直劈黑衣人腦後,黑衣人生性倒也警覺,身形靈活地偏開一躲,回頭就與對方交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