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叫聲驚恐的爬起,我竟然在櫻花樹下睡着了,還做了個噩夢。
夢裡的畫面那麼真實,那女鬼的臉就在我腦海裡漂浮,又不像是假的。櫻花樹下真的有女鬼?我曾聽說過一個傳說,說的是櫻花的花瓣本來跟桃花一樣是白的,純潔的白色,勝雪!可日本女人將櫻花樹視爲純潔的聖物,所以那麼沒嫁人的少女們都會選擇在櫻花樹下結束自己的生命,將乾淨的身體埋在櫻花樹下。這在當時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榮耀。
從此後櫻花染上血開出了紅色的……而且,花瓣越紅,說明死在櫻花樹下的亡魂更多。
難不成我剛纔遇到的真是個女鬼?
想了會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左老師,聽說你回來啦!”葉青穿了件青裙,捏着裙角踏足灑落着櫻花的路上。
葉青的辦公桌與我臨近,加上這女子的性格偏外向,做事一點都不嬌氣,跟男人一樣,我們兩的關係很好。
葉青摟着我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左老師這次去食人洞好玩嗎?同行的有沒有大波妹子。”
我翻了個白眼,仔細打量了下葉青的穿着,長裙配紅色皮鞋,雙足如藕段般修長。長的確實是個美女,只是性子太潑辣,這麼多年也沒個男人敢追她。如今二十好幾的年紀,卻還是獨自一人。
“啥妹子呀,中途在山裡迷了路,浪費了幾天時間!”我怕葉青問就先解釋了過去:“我們回去吧!”
跟在葉青身後,櫻花輕輕碎顫,葉青如果不是個性要強,倒是個不錯的美人。
走了幾步,葉青突然指着前方轉角處道:“那裡有個人!”
我心一突,難不成是昨晚那個跟蹤我的那個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誰,現在又聽葉青說忙往那方向看去。
令人意外的,人影已經消失。
“可能是我看錯了,左老師我們還是快走!”葉青嘀咕了句:“應該不會錯呀!”
我動了下,沒說什麼。
……
“左老師回來啦!”
“小左,玩的怎麼樣啊?”
“幾天不見,變帥了呢!”
我纔跟葉青進入辦公室,幾個老師就全圍了過來,全是向我詢問情況的,也有打趣的,但都帶着善意。來了江漢大學快一年了,和這些同事也很融洽。
我先跟大家打過招呼,應付下衆人的問題。
我的辦公桌是靠牆坐,又在辦公室的最後一排。所以與我離得教近的就只有葉青。平時我這裡人不會有什麼人來,不過今天我這一回來,倒讓角落裡變得熱鬧起來。
一直到上第一節課,我這裡人才少了些。
我端起杯子壓了口茶水,這纔有時間坐一會。
現實生活就要應付很多的人情世故,如果是在墓地,就會爲了能夠活下去而不斷前進。說起來,倒是還有點回味在祭壇內的生活。
心裡唸叨着事,同時,我找到鑰匙,打開抽屜。
可抽屜打開的那一刻我傻了眼。
空的,抽屜裡竟然是空的。
我記得上次由於在九龍定蹤決中看到過食人洞的介紹,所以我看完後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在抽屜裡,怕同事會動還給上了鎖。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是空的?
九龍定蹤決去哪裡了?
我以爲是自己記錯了,忙在桌子上找了起來,可令我感覺到無奈的是,桌子上也沒有九龍定蹤決。
這本書就這麼消失了。
我皺皺眉頭,問旁邊的葉青:“葉青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我這拿走一本書嗎?”
“什麼書?”葉青下意識的問。
“一本風水書!”我有些急了。
“左老師也這麼迷信啊!”葉青一笑,可能是看我真的很急這才正色道:“這些天我都上班了,好像沒什麼人來你這拿書呀!要不我幫你問問看!”
葉青問人去了,我則繼續找九龍定蹤決。
最後我感覺自己特倒黴,因爲那本九龍定蹤決再也沒出現過了。而葉青那也沒有消息。
被偷了?
……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我恢復到了以前的生活。上班,上課,下班,吃飯……
當然,也不盡然。
我開始在家裡做一些體能上的訓練,效果很明顯,至少我相信如果還有機會和胖子他們見面,我那消失的小肚子一定會讓他們嚇一跳。
也有很奇怪的事,這些天,我一直感覺有人跟蹤我。可每次轉回頭看,卻都沒看到那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跟蹤我的目地究竟是什麼?
至於在我肩膀上的血手印,這段時間裡並沒有消除,也就是說石魅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這一天,一個不速之客闖入我的世界,打亂我原本的生活。
我從沒想過會在這裡再遇到他,他的那些事還記在我的腦海,這次再遇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在下班後,我正準備坐了公車往家裡趕。可在路上的時候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擋住我。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高高的發咎,臉蛋紅撲撲的。小女孩手裡拿着一捧玫瑰。
我見小女孩攔住我,還以爲她是要賣給我玫瑰花,忙掏了錢準備買她的花。
可小女孩卻一股腦的把花塞我手裡。
我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小女孩的聲音軟嘟嘟的。
“叔叔,這是一個姐姐讓我給你的!”
我剛想問問是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遠了。我捧着玫瑰,不明白怎麼還有人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思考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從玫瑰花裡掉出了張紙條。
我撿起來一看,紙條上字體娟秀,緩緩靜靜,宛如清水流淌。
以字識人,能寫出這一手漂亮字的,應是個美女。
我心道在我認識的女人裡面除了林夜雨、葉青,也沒有稱得上美女的女人啊。
“乾坤大酒店!”這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幾乎所有城市都會有叫這個名字的酒店。江漢也有一家,消費頗高,我從沒去過,現在這人在紙條上寫個酒店名,擺明是讓我去找她。
可這人究竟是誰呢?
帶着疑問,我來到了乾坤大酒店。
我循着紙條上的地址找到桌子,這才發現坐着的是個戴眼鏡的女人。女人秀髮娟長,有些微卷,應是燙過。
我正奇怪坐着的是誰,突然,女人動了,捲過身子衝我笑。
“左佑!”汪洋摘下墨鏡,墨鏡後是一張俏麗臉蛋:“是我呀,你的大學同學汪洋!”
一看清來人,我的臉就拉了下來。
是她,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找我!
汪洋是我在大學時期的女朋友,那時候愛情多麼青澀,我們什麼都不懂,只憑着年少衝動,想在學校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留下我們愛的痕跡。那時候的我們是那麼離不開彼此,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我們畢業,四年光景。
畢業那年我們本來談好了一起考研究生,可等我考完後才知道汪洋竟然背叛了我們的誓言,背叛我們永不分開的約定。她沒有去考研究生,而是回到了杭州老家。我得到消息時汪洋已經踏上歸家的火車,我發狂一般追上去,追到了火車站。甚至還跪在了她面前,求她跟我回來。可是汪洋還是放棄了我,放棄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一切,她走了,帶着所有關於她的記憶走了。
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這其中,我請朋友幫忙打探過她的消息,據說她已經回到老家,接手父母的珠寶生意。
我以爲我和她再也不會有任何交情,可是意外發生了,汪洋竟然來找我。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我的地址,不過想想,以她家財力和在杭州的影響力,來江漢找到我很容易。
我不知道她來是幹什麼,複合?嘲笑我?還是就專門的老朋友見見面。
所以我並不急着表態,只是拉下臉問她:“你來找我是做什麼事?”
汪洋撩撥了下秀髮,我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戴着一串奇楠沉香佛珠。珍貴的奇楠是從沉香中發現的,而且是比沉香更高級的香料,入口香軟、麻、涼、粘。據說奇楠沉香是香料中的鑽石,其價格是黃金的幾十倍。
汪洋戴這麼貴的首飾,其身家可想而知,看來當初她離開只能談做學問的我去追求財富是正確的選擇。
我也不打算跟她敘什麼舊,直接問她:“汪洋你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汪洋倒好茶,嘴還像以前一樣不饒人:“老同學坐下來喝杯茶,別把臉拉的那麼臭,好像誰都欠你錢似得。今天我來沒什麼別的事,就是想老同學聚聚!”
“嘿嘿!”我冷笑,也沒反駁她。
但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老同學聚聚而沒有目地的事?不過她不說,我也摸不清她到底是想幹什麼。只能坐下來喝了這杯茶。
汪洋臉露笑容,忙點起飯菜。
這一頓飯吃的很彆扭,基本上就是汪洋一直說說說,而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吃到一半的時候汪洋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就不太自然,收拾起自己的包:“老同學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改天我再來找你!”
我再忍不住,站起來:“汪洋你找我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