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褐揉着屁股一邊鬼叫一邊繼續扯道:“說起佛法我絕對不如他們,但要說這野史,我絕對能算半個專家。你們別不信,苯教在那一場浩劫之後把很多佛像都轉移到了地下,表面上弄個印度佛糊弄王室,下面繼續該怎麼拜就怎麼拜,我看這裡就是一個地下苯教的寺廟。”
這大佛足足幾萬斤,卓雄笑道:“這麼大尊佛像,誰能轉移?”
“那就是現場開鑿的麼,用你們中原的話說就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扎褐這話倒是說到查文斌的心坎裡去了,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大,宗教的信仰在面對王權的強勢之時不得不低下頭顱,但是他們不會放棄心中的理想。
“不管是移到下面來的,還是後天開鑿的,那至少說明這裡曾經有個大型工程,有工程就有出路,我們趕緊找找。”
等到下面那個蛇蛋坑的火苗都熄滅了,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一股烤蛇蛋的香味,惹得扎褐連流口水,哪裡還有半點出家人的樣子。
這裡的空間很大,而且沒有光,藏區自古多地震,這麼個空心地帶要想找一條出路並不簡單。三個人花了許久的時間也沒半點眉目,卓雄尋思着要真不行就從入口處原地返回,只是那頭適合登山爪着力的點就剩下幾個爛木頭,牢靠度真的不好說。
折騰了半天之後找尋新出口的想法暫且擱置了,林娃子的死因至今還沒查出個三三兩兩,自己的小命卻都要交代在這裡了,查文斌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所以三個人準備原路返回試試。
還沒走到洞口呢,就聽見外面“呼呼”作響,怪叫聲和撕咬聲交織在了一起,一條比剛纔那條紅蛇更加巨大的黑色巨蟒和那隻怪鳥正在互相較勁,而且是黑色巨蟒佔了上風。那蛇仗着自己的皮厚已經把那鳥給卷在了身子當中,自己的腦袋則徹底埋進了身子下面,任憑那隻大鳥怎麼啄,只顧收緊着自己的身子,照這麼下去,那隻大鳥要不了多久就得一命嗚呼。
查文斌把兩人身子往後一推道:“是雄蛇!”這裡滿是蛇蛋被燒的香味,蛇的嗅覺靈敏,發現自己的子孫後代被人一窩端了還不趕緊來酒駕,沒想到遇到那天敵怪鳥阻攔,不過若不是這鳥怕是這蛇早就進洞收拾他們三個了。
卓雄已經舉起八一槓瞄準了,扎褐怕了驚了那蛇道:“你幹嘛?”
“救那鳥啊。”
扎褐白了一眼卓雄道:“剛纔就是那破鳥把我抓過來的,你還救它?”
卓雄把手微微一擡已經瞄準了那大蛇的身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剛殺了人家老婆孩子,它能放過你?”
“呯、呯”卓雄連放兩槍,那蛇一吃痛身子一鬆,那頭怪鳥乘機翅膀一爬朝着谷底飛去,留下了一地的鳥毛,看樣子是傷的不輕了。
那兩槍沒要了黑色巨蟒的命卻徹底激怒了它,碩大的尾巴一掃砸的地面都微微一顫,張開血盆大口仰天長嘯,扎褐率先掉頭道:“佛祖保佑,快跑!”
卓雄放這兩槍準備是讓鳥和自己來個配合,用幹掉母蛇的辦法同樣來幹掉雄蛇,沒想到這大鳥在關鍵時刻和扎褐一樣不講義氣率先跑了,他和查文斌也只好跟着玩命的衝進洞裡。
大蛇很快就發現了是這羣人傷了自己,新仇舊恨一起來,昂着脖子就往洞裡一鑽。雖然這蛇的體型巨大,但好在速度並不是很快,不過這裡面也是死路一條,卓雄一邊跑一邊想大不了到時候就拼了算了。
等他和查文斌跑進洞裡早就沒了扎褐的影子,誰知道這小子躲哪裡去了,卓雄檢查了一下彈藥索性瞄準了進口,一等到那對綠色的眼睛出現的時候,就朝着那大蛇來了一輪點射。無奈那條蛇的頭部鱗甲實在太厚了,以八一槓的威力也只是傷了個皮毛,雖然能延緩大蛇的攻擊時間,但這麼耗下去葬身蛇腹也是個早晚的問題。
查文斌站在卓雄身邊看着,面對這種大自然的絕對力量,他是半點忙也幫不上了,突然他覺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扭頭一看,是扎褐。
“這裡有個洞,快來!”原來那小子先跑進來之後想找個藏身之所,一轉溜就跑到的佛像的後面蹲着,這一蹲他還真就在佛像的背面發現了一個洞。看見卓雄在那兒抵擋怪蛇,他用手撐在佛像後面偷看,打到激烈處他也跟着一用力,佛像的背部就讓他給按的“凹”了進去,這才發現這裡有一個洞,大小剛好能鑽進去一人。
查文斌趕緊說道:“卓雄,撤!”
卓雄見有了退路,把保險掛到了連發模式,一通亂掃過後,彈夾裡剩餘的子彈全部都射了出去,打得那地上是火星四射,也不管那蛇如何了,跟着就跑到了後面。扎褐伸出手來一拉,他也跟着鑽了進去。
三人剛進洞,那大蛇就趕到了,扎褐慌亂的把那塊推進去的石頭重新給填上,三個人又合力堵着那石頭,大蛇總算是沒能進來,只是不停用身子亂敲打着佛像,震得裡面的人耳膜都要破了。折騰了好一會兒,那大蛇總算是消停了,扎褐說它準是是去看自己的子孫後代們了。他說藏區的蛇都是有靈性的,有仇必報,他們這回是多虧了佛祖保佑,纔在這大佛的腳下給他們開了一個庇護所。
卓雄發現裡面還有好些石頭,又都給搬到這裡堵上,估摸着差不多了,三人才開始大量起來,原來這座佛像的內部基本都已經給掏空了。
佛像內部的地面是光溜溜的大石板,卓雄用槍托敲了敲發現有回聲:“空的!”
三個人興奮得用力掀開那塊石板,滿懷期待的下面出現通道,然後便可以順着這裡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
掀開石板的一剎那,扎褐低頭去瞅,這一瞅不要緊,嚇得他趕緊把手往回一收大叫道:“鬼啊!”
本來這裡的氣氛就夠緊張了,扎褐這麼一喊惹得卓雄不耐煩了:“鬼叫什麼吶!”
扎褐指着那隻枯瘦如柴已經伸出來半個的手臂一時嚇得竟然說不話來,只是不停的用手比劃着,那話就跟茶壺裡煮餃子一樣到了嗓子眼就是出不來。
卓雄和查文斌才懶得管他,兩人一用力,“轟”得一下把那石板給掀開了,這時扎褐終於憋夠了勁,用足了全身力氣大喊道:“有弱郎!”
查文斌低頭一看,一個頭戴着紅色帽子的東西正在網上爬,其中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卓雄的腳腕子,他立刻大聲道:“小心腳下。”
提醒已經晚了,那東西的力氣何其之大,卓雄還沒回過神就被那紅色帽子拽着腳腕往下一拉,雙腿立馬就跟着掉了進去。好在查文斌眼疾手快,順勢一把握住了卓雄的手腕,一個在上面拉,一個在下面扯,但是力量的天平卻開始逐漸向下傾斜。
瞧見扎褐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查文斌大喊道:“愣着幹嘛啊,過來幫忙啊!”
扎褐這纔想起來,但是兩人合力依舊敵不過,漸漸地卓雄的腰部都開始消失在洞口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查文斌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主意,他問扎褐道:“你是佛門弟子對吧?”
扎褐怕查文斌讓自己去除殭屍,立馬解釋道:“我不會法術的,我只是老喇嘛收養的……”
都這個時候,查文斌是好氣又好笑,也沒工夫跟他扯了:“沒問你這個,你既然是佛門弟子就應該還是童子之身。”
扎褐那張臉刷的一紅道:“這個麼是自然。”
“脫褲子,快!”查文斌命令掉。
“啊?”扎褐趕緊捂住自己的褲子道:“你這是要幹嘛?”
“沒人稀罕你那玩意兒,脫褲子,朝着坑裡尿,快!”
用童子尿克邪,查文斌這是情急之下沒辦法的辦法。不過本來扎褐都要嚇出尿來了,只不過一直憋着沒好意思,這會兒被查文斌這麼一吼,他倒是順利的解下了褲子朝着坑裡閉上眼睛就開始放水。
只聽卓雄罵道:“你他媽能不能準點,全都淋到老子頭上了”
扎褐這可是真宗的童子尿,這尿一下去,卓雄頓時覺得腳腕子一鬆,趁着這機會,查文斌用力一拉,卓雄順利就爬了上來,兩人又趕緊把石板給擡了上去重新壓着。卓雄看着嘿嘿直笑的扎褐,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嘀咕道:“吃的什麼玩意,這麼騷……”
看着卓雄腦袋上的溼頭髮,扎褐都笑的直不起腰了,頓時又感嘆原來自己的尿還這麼厲害,都能趕跑弱郎了。他準備逮着這個機會好好損一頓卓雄,不料外面的那些石頭突然傳來“轟隆”一聲,接着那些石塊就開始滾落了,沒一會兒,那對綠油油的眼睛就出現了外面!
卓雄抄起八一槓把查文斌護在身後罵道:“他媽的,就你股尿騷終於把這玩意給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