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刑警會議室,江局長坐在主座上,神情異常嚴肅。“詹傑,談談你們的發現吧。”
“那就魏法醫先說吧。”詹傑伸手指了指魏旭,說。
“好。賴雯。”魏旭起身,走到投影幕前。指着賴雯調出地呂橋和劉嘉屍體圖片,說:“昨天我對劉嘉做了屍檢,並和呂橋的屍檢報告做了對比。和我最初在現場判定的一樣。兩名死者都是死於因割破頸動脈,失血過多。兩者的體內也都檢測出微量醫用麻醉劑的成分。還有,這個。”說着,他示意賴雯換圖片,指着新圖片,說:“我對比了兩名死者背後的圖案,是一致的。而且,根據刻的起點和落點的位置,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所爲。我的發現就是這些。”說完,走回到座位,坐下。
“也就是說,這是連環殺人案。那你們一定要快速破案,不能再出現新的受害者了。現在媒體方面還沒有將兩個案子聯繫在一起,但是他們對‘呂橋案’關注度並沒有消減。你們遲遲未破,輿論給予警方的壓力就會一直存在。”江局長沉思片刻說。
“是,我們會盡力快速破案。”詹傑保證道。
“行。繼續吧。”
“好。江宏,你那邊有什麼發現。”詹傑問道。
江宏拿起一張照片和一個物證袋,說:“照片上是‘呂橋案’兇手留下的字跡,物證袋裡裝的是‘劉嘉案’兇手留下的字跡。我找筆跡專家鑑定過了,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根據兩次兇手留下的話,可以確定兇手是在爲被傷害過女性報仇。”
江局長看着投影幕上的話,讀了出來。“‘她們無罪,是世界太髒了。’‘你傷害了她,死亡會作爲代價。’兇手這是把自己視作懲罰傷害女性的正義之士了。”
“根據這兩句話,我覺得兇手很大概率是女性。”魏旭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說。
“還有一種可能性。”詹傑接着魏旭的話,繼續說:“兇手可能是位失去女兒的父親,例如‘肖鋒案’。根據兇手的話,可以知道兇手痛恨傷害女性的人。經過我們調查,兩名死者都曾傷害過女性。呂橋,性侵過一名女學生,導致女學生自殺未遂。劉嘉的前女友前段時間自殺了,原因是因爲劉嘉跟其分手。兇手可能是看到和自己女兒相同經歷的人,所以起了殺心。再加上能把兩名青年制服、殺害和拋屍,沒留下蛛絲馬跡。不僅要心思縝密,體力方面也不會有所欠缺。”
“你們分析都有道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你們能分析出這麼多,證明離兇手又前進一步了。”江局長總結道。然後,看向賴雯,問道:“監控方面呢?”
“我從學校方面獲取了拋屍現場周邊所有的監控錄像,根據魏法醫得出的死亡時間下午4點半開始看,一直到第二日早上發現屍體,這期間沒有可疑的人經過。 兇手應該極其熟悉X大監控的分佈,他應該是直接穿樹林進到拋屍現場。我從學校方面得知,挨着樹林的只有學校的女寢,而學校的女寢後面正好挨着一個小區,那邊沒有監控,牆的高度也比較矮。我調取了女寢門口的監控,晚上11點,拍到了一個拉着拉桿箱的身影經過。”
“拉桿箱?”江宏像是想起了什麼,在桌上的文件夾裡翻找了一下,抽出一張照片。“在拋屍現場我就覺得這兩道細長痕跡很奇怪。但賴雯提及了拉桿箱,這痕跡就不奇怪了。”
“很好。你們現在已經尋覓到兇手的蹤跡。爭取再加快些速度,早日把案子破了。詹傑,我先走了,你佈置好任務。”
“是,局長。您慢走。”詹傑把江局送出會議室後,站在三人面前,極其嚴肅地說:局長已經說了讓咱們快點破案,咱們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賴雯你繼續調查劉嘉失蹤後和屍體出現前的監控錄像,對比一下‘呂橋案’的監控錄像,看能不能找到同樣的人。江宏,你去調查一下呂橋和劉嘉之間有沒有什麼交集。我和魏旭,我們兩個去X大和那兩個女孩的家中瞭解一下情況。既然兇手能盯上呂橋和劉嘉,他之前應該也和那兩個女孩也有過交集。”
次日八點,詹傑和魏旭開車來到了X大。因爲徐靜和蔣醬分屬兩個學院,所以兩個人決定分開調查。一個去建築院,一個去新聞院。兩個小時後,在校門口匯合。
魏旭根據賴雯提供的地址,順利找到了新聞院大一輔導員的辦公室。輔導員是個二十八九的小夥子,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是和善。聽聞魏旭是來詢問徐靜的情況,他一臉的惋惜。“徐靜同學,平時很開朗,學習成績也不錯,也積極參與社團的活動。只是可惜了,她退學了。”
“那你知道她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嗎?”魏旭問道。
輔導員推了一下眼鏡,說:“警官,我是個男老師,而且還是個年輕的男老師。如果不是學生主動找我,我是不可能主動去過多接觸女學生的生活的。你知道的,瞭解的太過於細緻,不太好。”
“那你知道徐靜參加什麼社團活動嗎?”魏旭問。
“這個我知道,上次就有人來問過。徐靜參加的是學校的舞蹈社團。”輔導員邊說,邊寫了張字條。“給,這是舞蹈社團的地址。”
魏旭接過紙條,問:“你說上次也有人來問,具體是什麼人,什麼時間。”
輔導員想了一會兒,說:“兩個人來的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其中一姓江的記者應該是徐靜出事後,來過一次。至於另一個是我們學校的心理諮詢室的教授,很長一段時間之前,我真的不記得了。”
“好的。麻煩你了。”魏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拿着輔導員給的地址,找到了舞蹈社團所在的教室。今天正好是舞蹈社團排舞的日子。走上最後一節臺階,拐過拐角,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詹傑。”
詹傑回頭也看見了魏旭,招了招手。等魏旭走近,他才問:“你怎麼來這兒?”
魏旭揮揮手中的紙條,說:“輔導員說徐靜是這個社團的,我過來看看。”
“那真是巧了。”詹傑從衣兜拿出一張字條,也揮了揮。“蔣醬之前也是這個社團的。”
半小時後,社團排舞的訓練結束了。詹傑指了指還在教室內收拾衛生的女學生說:“她,這個社團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