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凌空畫符,這個葉尋也是個天境以上的高手。”
看到葉尋不慌不忙的與馬書對戰,我心裡一顫,暗想原來這個葉尋也是個道家高人。
這時悟凡大師把我們幾個拉到一旁,看着法通欣慰的點了點頭,問道:“法通,你師父怎麼不在?”
提到悟雲大師,法通的眼圈立刻就紅了,悟凡見法通居然是這個表情眉頭頓時皺起,問道:“你師父怎麼了?”
“師伯,師父他留在了鬼城,他立下宏願,不超度鬼城之鬼誓不出城。”
“鬼城?”
悟凡大師喃喃的念着這兩個字,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師父自小天賦就比我高,我想如果他能超度那些冤魂應該就可以立地成佛。
法通,不要悲傷,雖然你與師弟分離,但對你對他都是好事兒。你可以磨練心性,而師弟他則有希望立地成佛,阿彌陀佛。”
雖然悟凡大師嘴上這麼說,但我卻能看到他眼中的悲傷。三萬多冤死之魂,就算是有大法力的高僧也不一定能度,他心裡在爲悟雲擔憂。
“師伯,那位前輩是什麼人?”
此時葉尋和馬書已經越打越激烈,董吉也退到了一旁,這種級別的戰鬥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血屍躲在馬書的身後,只要有機會董吉和悟凡就會衝過去消滅它。完整的血屍太過逆天,而且血屍是以血爲食,留着它只會有更多的人被害。
“那是靈組的組長,他可是高人,如果他能指點你們一二,那你們一定會受益匪淺的。”
沒想到葉尋居然是靈組的組長,靈組具體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少。每個地級市都有個靈科,每個省也會有一個負責全省的靈部。
中國有那麼多的地級市,光是這些人就得有六七百了。那些直轄市都是國家的重要城市,想必靈組在直轄市中駐紮的人更多。
京城是華夏的重中之重,而且靈組的總部也在那裡,我想整個靈組得有不下一千五百人,能當上靈組組長肯定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師,這位組長修爲到了什麼程度?”
我對葉尋的修爲很好奇,很想知道他是什麼程度。修爲達到小圓滿就是地仙了,我想葉尋的修爲應該離地仙不遠了。
“小圓滿。”
悟凡大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我則是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小圓滿,傳說中的地仙,沒想到我在這裡居然見到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
不對,是兩個,葉尋是地仙,那個馬書的修爲與他相當,也是地仙,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裡居然出現了兩個地仙,不僅是我,其他幾人也都吃驚異常。
難怪剛纔馬書說不想對我們下殺手,他說的是實話,如果他想殺我們的話恐怕我們連一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葉尋跟馬書依舊在拼着法術,他們不僅可以凌空畫符,像掌心雷和圓光咒這種術法全都是瞬發。
“轟。”
兩個人的掌心雷在半空中相撞,發出一陣轟響,葉尋和馬書都向後退了幾步,兩個人死死的盯着對方,彷彿是在醞釀什麼大型的術法。
“葉尋,你知道我煉血屍是爲了什麼,我只是想找唐真報仇,你當真要與我拼個你死我活嗎?”
“馬兄,事情都過去七十多年了,你爲什麼就放不下呢?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修道之人心有執念會阻礙修行,如果你能放下心中執念,說不準你的修爲已經到了傳說中的境界了。”
馬書一提到唐真站在一邊的董吉臉色一變,想要上前,但卻被葉尋給阻止了。
“還說我放不下,難道你就放的下嗎?如果你能放得下,今日也就不會爲唐真出頭了。”
他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明白,不過卻能猜出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葉尋攔着董吉的人,但卻攔不住他的嘴。
看着馬書,董吉開口說道:“不知道前輩與令師有什麼恩怨,我董吉願意爲師父一力承當。”
“哦?你是唐真的徒弟?”
聽到董吉的話,馬書看向他,臉上現出一絲殺意。而葉尋則是瞪了董吉一眼,隨即讓他靠後,轉頭對馬書說道:
“馬兄,今日有我在你傷不了他,我勸你還是把血屍交給我吧,我不想再跟你鬥了。”
在其他人看來,葉尋已經仁至義盡,而馬書則是哈哈大笑,說道:“葉尋,不要太高看自己,憑你還攔不住我。
他是唐真的弟子,那就該死,當年如果不是唐真算計我,我又怎麼會離開華夏,她既然不敢見我,今日我便先殺了她的弟子,然後再去找她。”
說着馬書就朝董吉衝去,他的速度快的離譜,我只是看到一條殘影,而後馬書就已經出現在董吉身前了。
董吉是靈組的人,葉尋又怎麼能讓馬書傷了他。只見葉尋從懷裡拿出一支金色小箭,箭上畫着奇怪的咒語。
將小箭甩向馬書,葉尋的身形也在原地消失,直奔馬書而去。那支金色小箭的速度十分的快,發出一陣破風的聲音。
此時馬書已經跑到董吉身前,不過他並沒有對董吉出手,而是向左一轉,身形直奔閆佩玉而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馬書的最終目標居然是閆佩玉,我和姜宇飛想要出手,但馬書的動作實在太快,眨眼間就到了閆佩玉身前,抓着她就往菜園子外面跑。
葉尋想要去追,這時血屍跳了過來,血屍一張嘴,朝葉尋噴了一口黑血。葉尋不敢讓黑血沾身,急忙躲避。
血屍並不追擊,吐完這口黑血之後也轉身跑了,速度比馬書慢不了多少,幾個呼吸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組長,怎麼辦?”
閆佩玉被抓,董吉立刻就問葉尋,葉尋眉頭緊皺,走到閆佩玉剛剛站着的地方,蹲***子從地上撿起一根頭髮。
那是閆佩玉的頭髮,足有手臂那麼長,葉尋也不廢話,立刻拿出一張紙符將那根頭髮包裹,又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找了根木頭削成人形,問姜宇飛要了閆佩玉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寫在小人上面,而後將那包裹了頭髮的符紙按在人形木頭上。
“道家玄術,通天徹地,起。”
打了個手訣,葉尋往那木頭人上一指,那木頭人立刻就站了起來,而後開始慢慢轉動。
這是我道家的尋人之法,只要有對方身上的東西或者是頭髮指甲一類的就可以施法得知對方的方位。
只是用名字和生辰八字只能找到大概的位置,但有了頭髮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精準的知道閆佩玉去了哪裡,是不是還活着。
“往北走了,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山。”
“北邊有個梭子山。”
徒弟被抓,姜宇飛急的如熱過上的螞蟻,一聽到葉尋問話他急忙回答。
“魂魄入血屍不能被打擾,他一定會去那個梭子山,我們去那裡找他。”
收了木頭人和紙符,葉尋便讓我們幾個坐車,而他則是拿出幾張紙馬,打了個法訣將紙馬貼在身上,一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是奇門遁甲之術,這個靈組組長可真不一般。”
剛纔葉尋用的是神行術,是奇門遁甲中的遁甲之術,奇門遁甲雖然也是道家術法,但卻被譽爲家最高層次的預測學,號稱帝王之學。
奇門遁甲中包括的東西太多,比普通的道家術法要難上許多倍。但凡能參透奇門遁甲的無一不是驚才絕絕之輩,師父曾經跟我介紹過一些關於奇門遁甲的東西,但是太過難學,我也沒想學那東西。
現在看來,學這東西是很有用的,這個神行術就十分神奇,能讓人的奔跑速度提升十幾甚至幾十倍。
不過要施展神行術也需要大法力的支撐,憑我現在的法力,恐怕跑不出幾里路就會虛脫了,這種術法不是一般的耗費法力。
葉尋去追馬書,我們幾個也都上了車。六個人擠在一輛車裡有些難受,但沒辦法,救人要緊。
姜宇飛已經紅了眼,把車開到了急速,一路狂飆。幸好這裡離梭子山不算遠,而且也沒什麼紅綠燈,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徒弟被抓,當師父的肯定着急,姜宇飛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所以也沒說什麼。
十來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梭子山的山腳下,姜宇飛一下車就拿出了***。剛纔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不然剛纔他就會動槍了。
“道友,能不用槍就不用槍,這有違我道家的規矩。”
道家之人鬥法之時只憑自身修爲和術法,如果藉助外力的話會被人瞧不起。董吉好心的提醒了姜宇飛一下,而姜宇飛則是瞪了他一眼。
訕訕的閉上了嘴,我們一行人便朝山上走去。此時已經是深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爬了半天我們才爬到半山腰,這時山上響起陣陣的轟鳴聲,肯定是葉尋已經跟馬書鬥上了。
“加快速度。”
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戰我們這些人其實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但也不能不出力,只要能給馬書造成一點麻煩說不定葉尋就有打敗他的機會。
馬書不僅造出血屍,還把閆佩玉給抓了,今天如論如何不能讓他走掉,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果不其然,馬書和葉尋已經開始鬥法,此時葉尋處在下風,因爲血屍配合着馬書,二對一的情況下葉尋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
“馬上放了我徒弟,不然我就開槍了。”
姜宇飛把槍口對準馬書,而馬書只是冷冷一笑,隨後我就看到血屍朝姜宇飛衝了過來,來不及說什麼,我一把將姜宇飛推到一邊,血屍便撞到了我的身上。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鑽進我的鼻子,幾乎把我薰的暈過去。血屍二話不說張嘴就朝我身上咬來,我哪敢被它咬到,急忙用手托住血屍的下巴。
這麼一緩的功夫,悟凡大師的佛珠便打到了血屍身上,血屍被打的連連倒退,嘴裡也發出慘叫聲。
它用惡毒的眼光看了悟凡一眼,而後便又退到馬書的身後,只要我們這幾個人一有什麼動作它就會毫不猶豫的衝過來,這傢伙一心護着馬書。
“把那東西引過來,我用金剛梭降它。”
董吉從身上拿出一個像梭子似的法器,那法器上刻着許多咒文,有道家的也有佛家的。悟凡一看到那梭子臉上便現出吃驚的神色,而董吉則說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東西的時候,把它引過來,不消滅了它葉組長贏不了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