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到陰陽叉,然後洞開冥域之門,這樣我就能再見母親和白雪,還有正雲正迪他們。
雖然不能讓他們復活,但總歸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相聚,這也是不錯的。
下了萬妖山,我和法通找了輛車,把我們送到機場,而後便買了飛往新疆的機票。上次趕陰集的時候那個老鬼跟我說陰陽叉是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但具體位置他卻沒有說清楚。
閒的時候我經常買一些關於塔克拉瑪干的書籍,想對塔克拉瑪干多瞭解一些,不過那些書籍上只是記載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大概情況,長度多少,寬度多少,還有面積有多大。
這些對我來說用處很小,我需要知道藏在沙漠深處的太陰之地在哪裡。老鬼說過他們幾個曾看到海市蜃樓,而後便跌入了另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空間。
那個空間裡還有人放毒物追殺他們,他們四個全都死在了那裡,若不是老鬼意外得到那個小叉子,想必他也出不了那個空間。
至於那個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猜測沙漠裡可能有空間摺疊的地方,一踏進那個摺疊地帶,你就會進到另一個空間,也可以說是另一個地方。
飛機飛了幾個小時之後在新疆機場降落,我和法通僱了輛車,直奔離沙漠最近的地方,新疆塔里木。
司機把我們送到一個叫阿克蘇的城市,這城市就坐落在沙漠的邊緣,我知道沙漠不是那麼容易進的,需要準備很多的東西,而且還要找一個嚮導,我們得在這裡採購補給。
因爲語言不通,我和法通買東西都十分吃力,幸好遇到一熱心的哈薩克小夥兒,我們才順利的多。
小夥兒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的很精神,他的名字很長,說了兩遍我跟法通都沒記住,他說讓我們叫他泰威斯亞。
不過我和法通還是嫌麻煩,就直接叫他泰威,小夥兒倒也沒什麼意見,顯然接受了我們給他起的名字。
“泰威,我們想去沙漠深處,你看我們準備的東西夠嗎?”
沙漠中最缺的就是水,我和法通買了足足十桶,一桶都是十升的。我估計這些水差不多夠我們喝的了,只不過要怎麼把這些水帶上路倒是個麻煩。
“什麼?你們要去沙漠深處?”
看到地上擺着的十桶水,泰威呵呵的笑了起來,“如果你們想去沙漠深處的話就不能帶這個,這種水桶很佔地方,不方便攜帶,要帶水袋的。
而且你們去沙漠深處光靠自己走是不行的,需要騎着駱駝去,駱駝可是沙漠之舟,帶着駱駝進沙漠才安全。”
這次進沙漠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來,的確是得多準備一些東西,其實我早就想到要找駱駝了,但在這裡轉悠了老半天連一頭都沒看到。
我以爲靠近沙漠的城市駱駝應該隨處可見,誰知道卻一隻都沒找到,這讓我很是頭疼。
“行了,這事情包在我身上吧,我可以幫你們找到駱駝,而且租金也會便宜一些。”
“泰威,實在是太謝謝你了,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兒,你幫我們找個嚮導,最好是對沙漠熟悉的。”
我和法通第一次來這裡,對沙漠所知的東西只限於書上,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所以一定要找個熟悉沙漠的嚮導。
當初老鬼只跟我說了大概的方位,但具體的地點他卻說不上來,我也只能一點點的找,看能不能撞到那個空間,我想在那個空間裡的人一定知道太陰之地的事情。
“嚮導嗎,那就找我叔叔去吧,沒人比他更熟悉沙漠,以前有人找嚮導都是他帶着進沙漠的,跟着他一塊走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泰威帶着我們找到了他的叔叔布爾,布爾今年剛剛四十出頭,不過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在沙漠裡闖蕩,在個沙漠老手。
聽說我們要進沙漠,布爾狐疑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問道:“你們不是去沙漠裡尋寶藏的吧?”
那時候都傳沙漠裡有寶藏,曾經有許多人都置身闖進沙漠,但卻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
“寶藏什麼的我們沒興趣,不過我們進沙漠也是要找東西,至於要找什麼我就不告訴你了,跟你說了你也可能理解不了。”
布爾經常會帶人進沙漠,他的普通話說的很標準,聽我這麼說布爾點了點頭,作爲嚮導,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該問的。
其實他也是好心,如果我們說是來尋寶藏的話那他一定會勸我們回去。沙漠裡有沒有寶藏誰也不知道,反正他見過不少去尋寶的人,結果都沒能走出沙漠。
“那你們準備去多久?”
我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尋找到老鬼說的那個空間,所以也不敢肯定,“咱們在沙漠裡最久能待多少天?”
“那要看帶多少駱駝了,如果只是每人騎一頭的話最多一個星期就得出來,要是額外多帶三頭就能在沙漠裡待一個月。”
“那就額外多待三頭吧,我不確定到底多久能出來。”
我立刻就下了決定,雖然多帶三頭駱駝會多花不少錢,但最起碼對我們的生命有保障。在沙漠中如果斷了補給是很可怕的,雖然我是修道之人,但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也活不了多久。
最後我跟布爾談好了價,一共是四萬塊,補給由我來準備。四萬塊的費用雖然不低,但我卻沒有嫌貴。
沙漠中危險重重,每次進沙漠都有丟掉性命的可能,四萬塊跟一條人命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呢。
找了個銀行取出了錢,我直接就給了布爾四萬塊,我一點都不擔心他拿了錢跑掉,他在這裡有個駱駝場,就算他帶着駱駝跑了我只要在駱駝場裡找到一根駱駝毛就能尋見他。
見我這麼直爽,布爾說他會額外準備一些牛肉乾,那是他自己家裡做的,比外面賣的好吃都了。
布爾讓我採辦的補給基本都是肉乾,因爲這東西很方便攜帶,又扛餓,還不會讓人太過口渴,進沙漠帶這東西最合適不過了。
我們約定第二天一早出發,我和法通便找了個旅館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起來到了布爾的駱駝場,發現布爾並沒有在這裡。
“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了,這個布爾怎麼還沒來?”
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我們說好五點出發,但布爾卻沒有出現。正在我等的着急的時候,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跑到我身前,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您是陰先生嗎?是我爸爸讓我來找你的,他今天身體很不舒服,不能出發了。”
“身體不舒服?怎麼了?”
小女孩的眼中透着濃濃的擔憂,我心裡一驚,心說布爾到底得了什麼病,她的女兒如此的擔心,肯定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在這裡要找到一個嚮導不是特別的難,但願意跟你在沙漠裡待一個月的可就不是很好找了。
“我也不知道,媽媽都不讓我看爸爸,這些話都是媽媽對我說的。不過我見媽媽好像去找薩滿了,也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說着小女孩便“嗚嗚”的哭了起來,而我則是眉頭輕皺,心說薩滿不是滿族的嗎,怎麼這邊也叫薩滿嗎?
其實新疆這邊在古代的時候也是信奉薩滿的,不過自從伊斯蘭教流入新疆之後大部分人都去信奉伊斯蘭教了,但還是有少數的人依舊信奉薩滿,布爾家就是。
薩滿也就是祭司,既然小女孩的媽媽去找薩滿了,那就說明布爾得的不是普通的病,應該是邪病。
“小姑娘,帶我去你家裡看看。”
布爾是我的嚮導,要是沒有他我和法通進了沙漠就跟無頭蒼蠅一樣,遇到危險也不會知道。
我聽說進沙漠要會看三樣東西,一會看天,而會看沙,三會看水。看天指的是天氣,沙漠中經常會有沙塵暴,如果不會看天氣的話等到沙塵暴來了才躲就來不及了,那樣基本會被活埋。
看沙就是看流沙,沙漠之中有很多的流沙,有的流沙深度足有幾米,只要陷進去就會出不來。
至於看水就是會尋找水源,沙漠中很可能會遇到很多的意外情況,如果想在沙漠中長時間停留,或者是在出了意外之後想活下來,那就一定會看水。
這三樣我和法通是一竅不通,只能倚仗布爾,現在布爾出事兒了我當然心急,立刻就讓小姑娘帶我們去她家看看。
駱駝場離布爾家很近,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平時布爾都是住在駱駝場這邊的,可能是因爲明天要進沙漠的原因,所以他纔回家和家人聚一聚。
布爾的女兒在前面帶路,我們到了布爾的家,布爾家的房子是兩間的,還不錯,看來布爾這些年當嚮導也賺了不少的錢。
一靠近布爾家的房子我就感覺到一股妖氣,這妖氣不是很明顯,但卻異常的怪異。跟普通的妖氣很不一樣,給我的感覺是這妖物應該不是由動物修煉成精的。
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得把它揪出來才知道。正準備進去看看,這時從另一條路上跑來兩個人,一個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想必她就是布爾的老婆了。
另一個則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維吾爾少女,這少女長的十分漂亮,穿着維吾爾族的傳統服裝,腦袋上戴着很多的裝飾,想必應該是小女孩所說的那個薩滿了。
小女孩看到她媽媽立刻就跑了過去,朝我們指了指,用維語和她母親說着話。小女孩剛說完,中年婦女便瞪了她一眼,而後走到我們身前,說道:
“尊貴的客人,實在是抱歉,因爲布爾忽然生病了,耽誤了你們的行程,實在是抱歉。”
布爾的老婆一個勁兒的給我們道歉,弄的我和法通都十分的不好意思。
“嫂子,不用道歉,我們的行程不着急,布爾的事情需要儘快解決。”
見我們沒有責怪的意思,布爾老婆十分高興,立刻就請那個漂亮女孩進了屋,我和法通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他們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