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瓊死死的盯着我,眼中的怨毒也越來越濃,但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如果他再不將那些真靈還給我,我就會對他下殺手。
“呵呵,以爲是冥域的守門人就沒人敢碰你嗎?你以爲你是上一任守門人嗎?陰正陽,憑你的修爲,根本就守不住那正魂臺。
今日是我來偷取真靈,他日就會有其他人繼續來偷取真靈,冥山和青蓮兩派明面上與你交好,其實也只是利用你而已,小子,你最好是放我離去,不然的話以後你會死的很慘。”
臉上掛着不屑的笑,郭瓊淡淡的說道,而我則是眉頭微皺,心想這個郭瓊肯定是知道什麼,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冥山和青蓮兩派與我交好肯定是有什麼目的,這一點我很清楚。雖然我是冥域的守門人,但我根本就不能給他們什麼好處。
而且我的修爲比起祖師來不知道要差了多少,更談不上讓他們懼怕,即便是這樣那兩派還拉攏我,肯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目的。
“郭瓊,那兩派如何對我不用你操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真靈都交出來,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此時的我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準備對郭瓊動手,郭瓊的眼中射出兩道兇光,隨即低喝一聲,鬼皇鑼頓時就朝我飛來。
他的鬼皇鑼堅硬無比,即便是真冥劍也破不開,雖然破不開鬼皇鑼,但鬼皇鑼也毀不了真冥劍。
揮劍朝鬼皇鑼上斬去,鬼皇鑼上立刻就發出一陣脆響。鬼皇鑼被我的真冥劍彈開,但卻朝遠處飛去。
我一看郭瓊這個傢伙居然又跑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想跟我交手,放出鬼皇鑼就是爲了阻擋我,他真正的目的是甩開我。
前面就是南域的地界,此時的郭瓊已經踏上的南域的地盤。冥界五域,只有中域可以隨便出入,擅闖其他地域的鬼修基本上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打的魂飛魄散。
這個郭瓊爲了甩掉我居然不顧地域分界,直接跑進了南域,這讓我有些吃驚。但吃驚歸吃驚,我也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放過這郭瓊。
“郭瓊,受死吧。”
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跟郭瓊說其他的,揮舞真冥劍便朝郭瓊甩出一道劍氣。雖然我身爲守門人,但我卻不知道南域的鬼修會不會對我這個身份顧忌。
要是顧忌還好,最起碼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如果不顧忌的話那可能也會對我下手,趁着這裡還沒有南域的鬼修出現,我得儘快把郭瓊給解決了。
“劈魂劍法,第三式。”
剛纔我釋放出的那道劍氣主要是爲了拖緩郭瓊的速度,目的達到之後我立刻就施展劈魂劍法第三式。
劈魂劍法的三式之中第三式威力最大,而且我將一大半的靈魂力都灌注進了真冥劍中,讓這劈魂劍法的威力更甚。
郭瓊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跑,急忙停下,而後祭起鬼皇鑼還阻擋我這劈魂劍法的第三式。
“當。”
由劍氣凝成的巨劍斬在鬼皇鑼之上,那鬼皇鑼被我的劍氣給劈的倒飛了出去,躲在鬼皇鑼後面的郭瓊也飛了出去。
“拿命來。”
以郭瓊鬼王級別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完全發揮出鬼皇鑼的力量,而且我這一招也下了狠手,他根本就抵擋不住。
此時鬼皇鑼已經被我打的飛出去老遠,郭瓊的身形也暴露在我的眼前,眼中殺機迸現,我幾步就踏到郭瓊的身前,舉劍便朝他斬去。
就在這時,兩個身影忽然出現,其中一個身影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迎上了我的真冥劍,兩把武器撞在一處,我們的身形都向後退了幾步。
眼睛眯起,我看向對方,心中微驚。這傢伙也是個鬼將級別的鬼修,修爲跟我相當。雖然他手中的那武器已經有些變形,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驚色,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何人敢在我南域撒野?恩?你是東域的人?”
把我的進攻擋下,對方並沒有繼續攻擊,另一個鬼修只是揹着雙手,用波瀾不驚的眼睛掃了我和郭瓊一眼,而後淡淡的說道。
“鬼皇?”
另外一個鬼修的實力更加的恐怖,居然是鬼皇級別的,我暗想這南域當真不一般,在這邊陲之地隨便見到兩個鬼修居然就有如此高的修爲。
“大人,我們是東域之人,但我並非是擅闖南域,我倒此處來是來獻東西的。”
對方的實力讓我震驚,而這時郭瓊急忙從身上拿出兩個袋子,將袋子高高舉過頭頂,這傢伙竟然要把真靈獻給這兩個南域的鬼修。
爲了保命,這傢伙竟然連偷來的那些真靈都不要了,而那個鬼皇則是好奇的看着袋子,拿過來一個看了看,臉上浮出一絲欣喜。
“居然是正魂臺的真靈,這真靈真是純淨,當真是好東西,要是將這些真靈吞噬,我想我這許多年的桎梏說不定都能突破。”
他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把那兩袋子真靈給收下了,我看着那鬼皇,眉頭緊皺。而這時郭瓊則是得意的看着我,臉上浮現出那種賤賤的笑容。
“這位道友,那真靈乃是正魂臺的真靈,每個真靈都是一個生命,你怎可佔爲己有?”
“恩?你是何人?”
鬼皇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目光之中帶着淡淡的不屑。
“大人,此人乃是新上任的冥域守門人。”
郭瓊見那個鬼皇看向我,立刻就朝對方諂媚的說道,鬼皇只是冷笑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新上任的守門人,呵呵。
不過我南域鬼修從來都不與守門人打交道,念在你是守門人的面上,今日我便不追究你闖我南域之罪,你走吧。”
這個鬼皇絲毫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看來我手門人的身份只在東域還有點用,一出了東域屁都不是。
感覺到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我卻忍住怒火,說道:“道友既然有如此修爲,那便應該知道正魂臺乃由天道所立,這些真靈也是天道要保護的。
道友若將這些真靈吞噬,那天道必會降下天罰,所以道友還是將這些真靈歸還與我吧,免得撕破了臉皮誰都不好看。”
“哦?要與我撕破臉皮?憑你也配?”
鬼皇臉上的不屑更加濃郁,隨即他又緩緩說道:“上天無道,我段奇淳修道兩千餘載卻還遲遲未能突破鬼帝,你休要拿天道只說哄騙與我。
今日我得這些真靈便是應該,若不是看在你守門人的身份上我早就滅了你了,你當我南域是誰人都能進的地方嗎?”
說着鬼皇的身上便散出一股氣勢,那氣勢直奔我而來,壓的我幾乎都喘不過氣。不僅如此,鬼皇的壓力好像凝成了實質一般,我感覺我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漸漸的我開始頂不住這股壓力,我只覺得兩條腿開始變軟,膝蓋漸漸的彎曲,如果繼續下去,那我勢必就會跪倒在那個鬼皇的面前。
男兒的膝蓋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長輩,怎可像他人屈膝。我咬着牙和那股壓力抗衡,始終都不肯跪下。
鬼皇見我居然能擋住他的壓力,雙目中射出兩道冷光,我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膝蓋一下子就彎了下去,幾乎要跪到地上了。
“喲呵,沒想到守門人居然如此的硬氣,真令郭某佩服。但在鬼皇大人面前你再掙扎也沒有用,乖乖的跪下沒準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郭瓊在旁邊冷言冷語,但我此時將全身所有的鬼力都用來抵擋這股壓力,根本就無暇顧及與他。
膝蓋漸漸接近地面,我眼中已經爆出了血絲,但這鬼皇實在是太強大了,不管我如何的抗衡,膝蓋依舊是地面上沾去。
“段奇淳,你怎敢如此的對待守門人?”
就在我的雙膝馬上要跪在地上的時候,一聲嬌喝從遠處傳來,而後幾道身影便出現在我的身邊,赫然是懷玉和孫秀蓮。
不只是她們,白雪也來了,懷玉一出現在我的身前,剛纔的那股壓力頓時就消失不見。白雪急忙把我從地上扶起,雙眼含淚的看着我說道:
“正陽,你沒事吧?”
“雪兒,你想起我是誰了?”
聽到白雪叫出我的名字我心裡一喜,而白雪則是一下撲在我的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也不管旁邊還有其他的人。
我知道白雪是因爲太過思念我,我想即便是她成爲了真靈也依舊沒有忘記我。我只是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任她盡情的發泄着心中的悽苦。
而那鬼皇則是笑眯眯的看着懷玉,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青蓮派的掌事人呀,五百年前你還是鬼將的修爲,不成想現在也是鬼皇了,倒是我沒有想到。”
段奇淳的眼中閃出一絲嫉妒的光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的乾乾淨淨,懷玉只是一臉冷笑的看着他,說道:
“段奇淳,你身爲南域一代宗主,居然如此對待守門人,你難道不知守門人乃是天道所定?在這裡他就代表着天道。”
“天道?哈哈哈哈……。”
懷玉的話讓段奇淳放聲大笑,而懷玉的臉色則是越來越冷,笑了一陣段奇淳纔看向懷玉,說道:“我自入冥域,修煉全靠自己,又何曾靠過天道?
天道不公,讓我兩千餘年不得突破,你竟然還拿天道來嚇唬我,真是笑話。懷玉,別以爲你的修爲到了鬼皇級別就可以與我平起平坐,我入鬼皇已有兩千餘年,況且現在你們身處我們南域,難道你還想跟我動手嗎?”
說着段奇淳的臉色便冷了下來,而懷玉的臉色則是變了幾變。她雖然也是鬼皇,但修爲卻遠不如段奇淳。
段奇淳進入鬼皇級別以有兩千餘年,鬼力強大無比,倒不是她這個剛入鬼皇級別幾百年的新鬼皇可以比擬的。
“段奇淳,雖然我修爲不如你,但如果真拼起來的話你也撈不着什麼便宜,更何況我們掌教還未現身,如是她現身的話,恐怕你就得逃之夭夭了。”
懷玉絲毫不讓,而段奇淳一聽到懷玉說起青蓮派的掌教,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無比,就好像是死了老孃一樣。
一時間雙方都不說話了,氣氛變的沉悶無比,郭瓊則是變得焦躁不安,自從懷玉幾人出現的時候就是。
但他卻不敢有什麼動作,連逃跑都不敢,因爲他很清楚,他要是在南域亂跑的話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現在只能惶恐不安的在那裡站着。
我不知道青蓮派的掌教和這個段奇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來肯定不是好事兒,要不然段奇淳的臉色也不會難看成這樣。
過了一會兒,段奇淳才冷“哼”了一聲,居然不再說什麼,轉身欲走。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他對青蓮派的掌教十分的顧忌。
“等等,將真靈歸還與我。”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那些真靈,我肯定不能讓段奇淳將真靈拿走。聽到我的話,段奇淳眼中閃過兩道冷芒,但卻沒有發作,而是將那兩個袋子甩到了我的手中。
“大人,請您將我帶走,我以後願意追隨大人。”
看到段奇淳要走,郭瓊急忙喊道,他很清楚,如果他留在這裡的話肯定是沒有好下場,他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讓段奇淳帶他走。
“只是一個鬼王,還沒資格追隨與我,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你還有臉說要跟着我。”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段奇淳便輕輕的擡起了手,郭瓊感覺到了危險,轉身就要跑。但還沒等他跑出多遠,段奇淳的手心便飛出一道黑氣,直接打在了郭瓊的身上,這傢伙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打的魂飛魄散了。
“恩?原來我這東西在你身上,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郭瓊一死,那鬼皇鑼便掉到了地上,段奇淳左手虛空一抓,那鬼皇鑼就飛到了他的手中,而後他便帶着那個鬼將迅速飛走,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