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起命案一共死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狀況和前天死的那個相同,都是被挖心而死,顯然又是行屍做的案。
“已經死了四個人了,這事情不能再拖了。大慶,我還得去一趟公安局,這次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好好在家待着。”
早飯都顧不上吃,我便下了樓,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公安局而去。對於報道死亡人數電視上都是往少了報,明面上是死了四個人,但真正死多少人卻是個未知數,反正肯定不止四個。
估計以後再有類似的案子電視上也不會報道了,雖然電視上說那四個人的死因是被猛獸襲擊,但還沒聽說過挖人心臟的猛獸。
老百姓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電視上報道的不一定是真的,如今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慌,要是事情再延續下去恐怕整個城市的人們都得陷入恐慌的境地,所以這事情不能再拖了。
出租車走到南湖公園的地方等紅燈,我閒着無聊,坐在車裡往周圍亂看。這時公園的出口處忽然有一羣人跑了出來,大多數都是晨練的老頭老太太,也有一些小孩。
我感覺奇怪,但馬上就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跑了,在他們的身後有個渾身乾癟的行屍在追他們,行屍嘴裡還在咀嚼着肉塊,不知道是從誰的身上咬下來的。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左手上還拿着個心臟,那心臟並沒有完全失去功能,還在輕輕的痙攣着,別提有多嚇人了。
“大白天就跑出來了,這東西越來越猖狂了。”
連出租車的錢都顧不得給,我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此時紅燈剛剛變綠,已經有車從對面駛過來了。
我左躲右閃躲過汽車,而後直奔行屍跑去。那些老人和小孩哪有行屍跑的快,我下車的功夫行屍已經追上了一個帶着孩子的老太太。
那東西伸手就抓住了小孩的衣服,老太太見自己的孫子被抓,使勁的往回拉,想要從行屍的手中把孩子給搶回來。
但她的力氣哪有行屍力氣大,“刺啦”一聲,小孩的衣服被她給拉破了,老太太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手中抓着小孩衣服的一部分,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碎布。
“哈……。”
抓着小孩的行屍從嘴中吐出一口屍氣,而後便張嘴朝小孩的身上咬去。此時我已經捏了幾張紙符在手中,見那行屍對小孩下手急忙將符紙扔了出去。
符紙打在行屍的身上行屍立刻就發出一聲怪叫,抓着小孩的手也放開了,小孩一下跌到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先前這孩子是被嚇傻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我用紙符將行屍打退,而後便又拿出幾張黃色紙符,低聲唸了幾句咒語,用掌心火將紙符點燃,再次朝行屍甩去。
這行屍應該比徐大慶遇到的那個厲害,我用紙符引出的一絲五行之火在他身上竟然燃燒不起來。
雖然黃色紙符引出的五行之火威力小了許多,但對付普通的行屍卻是夠用了。這個傢伙居然不怕我的五行之火,看來他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厲害的程度。
“瑪德,以後再出門一定得揹着黃布包。”
出來的有些急,黃布包我並沒有帶在身上。那行屍被我打了幾下顯然是憤怒了,呲牙咧嘴的朝我衝來。
身上的黃色紙符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張藍色的紙符。想都沒想我就將藍色紙符拿在手中,而後低聲吟唸咒語。
藍色紙符引來的五行之火威力要大了許多,但施法的時間也相對會長許多。行屍的速度十分的快,我咒語剛剛唸完,還沒來得及施法他就已經衝到我面前了。
“要遭。”
心裡叫了一聲不好,我拼命的扭動身子,想要躲開行屍咬向我的嘴。
就在這時,一道藍光從我身側飛過,直接打在了行屍身上,行屍身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嘴中發出一聲嘶吼,行屍立刻轉頭撲向另一個人。我轉頭一看,見我身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手上還捏着一張藍色的符紙,剛纔打向行屍的那張符紙就是出自他手。
“嘿,還想逞兇。”
行屍身上燃着熊熊烈火,但依舊朝那個手持藍色符紙的人衝去,另外一人頓時嗤笑了一聲,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把銅錢劍,而後直刺在行屍身上。
被銅錢劍刺中,行屍再次發出一聲嘶吼,隨即就仰頭倒下,沒用一會兒便燒成了灰燼。
“道法不精就不要逞能,連藍色紙符都驅動不了居然也跑這來送死,嘖嘖,真是自不量力。”
這三個人的年紀跟我差不多,只有拿銅錢劍的那個年紀稍微大一些,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說話的是手持藍色符紙的人,這貨一臉的蔑視,說完之後便轉身上了他身後的車。另外兩人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也跟着上了車。
畢竟是人家救了我,雖然他的話很不中聽但我也沒有反駁。的確是我大意,如果最開始的話我就用藍色紙符早就把那行屍給搞定了,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見那個老太太和小孩都沒事我走到路邊,看到剛纔拉我的出租車還停在那等我便上了車。我一上去出租車司機就問我剛纔打的那是什麼東西,我說是個精神病患者,犯病了攻擊人。
出租車司機哪能信我這話,但見我不想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了。到了公安局我便直接去了靈科,不過推開門之後我就一愣。
此時辦公室裡除了姜宇飛和閆佩玉之外還有三個人,就是剛纔在公園門口出手救我的那三個傢伙。
“喲呵,沒想到咱們還真有緣呀,居然還能見面。怎麼樣?那行屍沒傷了你吧?”
“怎麼?你們認識?”
我一進來那個救我的傢伙便笑呵呵的對我說了一句,言語中帶着一絲諷刺。
“恩,剛纔見過一面,這小子差點被行屍當了早餐,我也就是順手救了他一下。”
這個傢伙態度十分輕狂,不過我卻沒說什麼,人家說的是實話。
“啊?喪屍居然在白天出沒了?看來這事情要抓緊解決,再任其發展的話恐怕整個城市都要遭殃。”
姜宇飛臉上現出一絲凝重,而後對我說道:“正陽,這三位是省城來的高手。這位是龍虎派天師道妙語真人的弟子高翔,另一位則是神道門文鴛天師的高徒常飛,最後一位是武神宗天啓上人的大弟子馬超。
三位,這是終南道洪大師的弟子陰正陽,想必你們也知道洪大師的威名,我也就不多說了。”
“哦,原來是終南道的人,呵呵,要說我們天師道與你們終南道也頗有淵源。按理說終南道應該是我們天師道的附屬,你們的開派祖師還曾求教於我們天師道的開派祖師。”
高翔這傢伙說話實在是太噎人了,剛纔他就譏諷了我一頓,我都沒有說話,現在又說我們終南道是他們天師道的附屬,這我哪還能忍。
看出我要發火,姜宇飛急忙拉了我一下,而後拼命的對我使眼色。我知道這三個傢伙肯定是他搬來的救兵,不好得罪,再說我也不想讓姜宇飛爲難,生生把那口氣給忍下了。
“老薑,我們這次受師門之命來助你驅除行屍,我看還是抓緊時間吧,等到把行屍處理完我們還要去其他的地方處理事情,我不想在這裡耽擱。”
這時高翔又說話了,姜宇飛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查到那些行屍藏在哪裡了,就在北山精神病院,咱們這就出發吧。”
前晚我和徐大慶追蹤那個半屍人就是在北山附近動的手,但卻沒想到那些行屍會藏在精神病院裡。
北山精神病院建造的十分偏僻,因爲那所醫院裡住的都是十分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有的甚至都有殺人的輕響。
這種病人一但跑出精神病院是很危險的,所以才建到北山那邊。北山只是一座小山,四周基本沒什麼住戶,在那裡建精神病院再合適不過了。
“姜前輩,我的傢伙都沒帶,要不我先回去拿吧。”
我的黃布包沒在身上,威力強大的紙符都在黃布包裡呢。高翔撇着嘴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要跟着去?算了,想去就去吧,不過到時候我們可沒功夫再保護你。你就不用帶傢伙了,到時候找個地方藏起來看我們收拾行屍就行了。”
“高翔,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我哪得罪你了?”
幾次三番對我出言侮辱,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高翔見我發怒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而後開口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要是不服等收拾完行屍咱們就鬥一場,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道家法術。”
說完高翔便不再理我,跨步出了靈科的門。神道門的常飛見高翔出去了,走到我的身前小聲說道:
“你別理他,他就那個鳥樣,仗着自己是名門大派囂張跋扈。我可是聽說過終南道的威名,尤其是洪大師,法字學第一人,我倒是很想見見洪大師,也好學個一招半式的。”
常飛就是用銅錢劍刺行屍的那個,神道門在道界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不過現任的神道門掌門人文鴛天師道術高超,實力不俗。
也是因爲有了文鴛天師的出現,神道門在道界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這個常飛沒有絲毫的囂張跋扈,說話也十分親切,讓我對他好感大增。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師父是道界法字學第一人,沒想到師父在道界這麼有名氣,但他卻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我也沒聽其他的長輩說過,想必師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有這個稱號。
“師兄客氣,我也曾聽師父提起過尊師,師父對尊師也十分佩服。常飛師兄的道法肯定不俗,但這次也要多加小心,那個製造行屍的傢伙不簡單。”
一個半屍人就那麼難對付了,他嘴中的院長肯定是十分棘手的角色。聽到我的提醒常飛微微一笑,表達了謝意。
而武神宗那個叫馬超的傢伙只是冷哼了一聲,看來他以爲我是在誇大其詞,顯然是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