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毀滅陣眼

這一爪又快又狠,楊玉兒等三人都在側面,看得清楚,不由得齊聲驚呼:“啊!”

俞凡卻不慌不忙,左手直起橫攔,“啪”,牢牢抓住了骨爪。

歐陽文把最強的一波魂力全都集中在了這一爪上,嘶吼一聲,奮力前探,卻覺得俞凡的左手中指穩如金剛,任他怎麼努力,也前進不了分毫。

他猛地想起一事,鼻旁的兩個血窟窿驟然睜大,聲音嘶啞地道:“這就是‘靈官指’?”

“對,”俞凡眉梢一揚:“就是這根手指打敗了白皮,你見識到它,可以死而瞑目了。”

說罷,他把更多修爲灌入左手,往下一扣,歐陽文的左臂連同半邊身子好像被地獄的銅山猛壓,頓時歪倒,半跪在地。同時,歐陽文的右手也一點點失守,斷魂釘冒着青氣,靈力像強酸一樣腐蝕着他的骨爪,也緩緩壓了下來。

歐陽文再也動不了了,蒼白的脖頸上迸出道道黑筋,嘴張得不可思議的大,只發出絕望的“嘶嘶”聲,下巴幾乎與臉分離。

事到如此,俞凡已經穩操勝券。楊玉兒三人同時鬆了口氣,看着俞凡堅毅的側臉,心裡均是既畏懼,又崇拜。

一人一鬼正在僵持,歐陽文突然全身一震,剩餘魂力徹底失控暴走,他身體忽脹忽縮,綠光亂冒,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楊玉兒三人見了,又緊張起來,大聲叫道:“小心!”

俞凡卻冷冷一笑,厲聲念道:“天地無極,道法無邊,破!”

斷魂釘猛地穿透歐陽文的手臂和肩膀,直刺入他胸膛。斷魂釘是幽冥之物,專破鬼魂,頓時將歐陽文身體生生撕開,一大道綠色精魄像噴泉似的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鬆開左手,靈官指狠狠戳進歐陽文眉心,向外一拉,一個虛淡的鬼影頓時被他拉了出來,正是那個小腦袋老太婆的命魂。

“你完了。”

俞凡哼了一聲,一腳將歐陽文的魂魄踢飛,“砰”一聲虛幻的悶響,他的魂魄凌空炸開,化作一大片綠油油的精魄,四散消失。

精魄雖然對人無害,但太多了,光芒未免晃眼。俞凡早有準備,踢飛歐陽文以後就背過了身去,但楊玉兒三人可就苦了,眼睛被大片又濃又亮的綠光一閃,只覺得差點瞎了。

老朱關心俞凡,剛纔站在三人最前面,眼睛一被晃,不由自主向後一退,脊背正好靠在兩團彈性十足的軟肉上面。他像觸電般渾身一激靈,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眼睛不舒服忘了,興沖沖地扭過頭,使勁看去,小雪的臉距離他不過十幾釐米,已經羞得紅透了。

老朱幸福得鼻子都酸了,這是他第一回讓美女因爲他而臉紅。

他還沒轉過念頭,精魄的光芒已經完全消失,通道里恢復了正常。俞凡沒注意到,老朱剛纔發生了人生頭一回豔遇,他咬破右手食指,在鬼婆臉上寫了一個篆體“靈”字,又唸了一遍茅山封靈咒,鬼婆頓時定在地上,紋絲也不能動。

這時,那三個人的眼睛也都沒事了,楊玉兒睜開眼,猛地看見鬼婆,嚇得又往後一跳:“道長,這是.....”

“那個鬼首的一個命魂,有了它,就不愁找不到那個鬼首了。”俞凡很得意,歐陽文本想算計他,卻反過來被他算計,還一箭雙鵰,連這隻命魂也逮到了。

“什麼是‘鬼首’呀?”楊玉兒聽到這個詞好幾次了,忍不住好奇地問。

“鬼分爲好幾個等級,有幽魂、怨靈、惡鬼、厲鬼、鬼首、鬼寇和鬼帝。鬼帝接近神,鬼寇千年一出,鬼首就算是平常人間最厲害的鬼物了。當然,鬼首之間也是強弱有別,這隻鬼首既然能被煉化,看來也不怎麼強。”

俞凡心情好,這次科普得很詳細。但楊玉兒聽到那一溜名詞,已經嚇得幾乎心律失常,她情不自禁喊道:“世上有這麼多種鬼?”

“嘿嘿,這是等級,不是種類,要論種類,那鬼可以分成上百種...”俞凡不再細說,他知道楊玉兒是被嚇得有點糊塗了,這並不奇怪,所有凡人剛聽說這些事情時,都是這種反應,行走在陰陽兩界的他對此很理解。

“不說這些了,這具屍首也先別管,咱們先進去毀了這個陣眼。”

俞凡封起了那命魂,帶着三人進了地下室。

門邊恰好還有一把椅子,俞凡瞧了一眼,對老朱道:“兄弟,用它把那法壇砸了,砸的越爛越好。”老朱立即答應,抄起椅子,到了法壇邊,一陣噼裡啪啦,法壇被砸的稀巴爛。

俞凡又對二女說:“兩位姐姐也來幫忙,這池邊的圖案是用來作法的,咱們去用腳把它們蹭了。”她們倆齊聲答應,三個人六隻腳,很快把那些圖案抹得面目全非。

做好這番工作,俞凡發覺池面籠罩着一層陰氣,又拿出一張靈符,寫了一張陽火符,念聲咒語,陽極真火熊熊燎過,將陰氣燒盡,然後他扭頭,甜甜一笑:“老朱、楊總、美女秘書,這池底正中有一塊死玉,裡面封印着幾十條人魂,把玉拿上來,咱們就算大功告成了。但法師不便身入血污,你們三個誰能替我走一趟。”

老朱到池邊伸長脖子聞了聞,那濃濃的腥味立刻把他嗆得咳嗽起來,他連連擺手道:“凡哥,這個我可不成,光是這股血腥味兒就能要我老朱的命。”

“要我老朱的命?”俞凡真想吐他一臉:“你這夯貨,推脫起來,連《西遊記》裡的臺詞都用上了!”

他話音剛落,楊玉兒雙眉一挺,站了出來:“道長,我去吧。這是我的會所,我來負責。”

俞凡一愣,繼而讚道:“好,難怪楊總能成大事,果然關鍵時刻靠得住!那就請您...”

“不,”小雪趕緊也表態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楊總親自去做呢?還是我去吧,我本身就是負責雜務的。”

“那也行。”俞凡心想,這女人果然不笨,關鍵時刻替領導分憂,抵得上平常辛苦工作十年。

哪知他還沒轉過念頭,老朱連忙着急地道:“哎,這麼髒的活兒怎麼能叫美女姐姐幹呢,還是交給我好了!”

說完,他也不容小雪再搶,只是看她一眼,就脫掉上衣,挽起褲腿,憋住氣,果斷邁進池中。

“咦?”俞凡不禁十分奇怪,看看小雪驚愕羞澀的表情,又看看老朱堅定的背影,心頭不禁大起疑惑:“這兩人什麼時候發生了故事呀?”

池中的鮮血足有齊腰深,老朱到了中心,彎腰找玉,一番折騰,鬧得全身被鮮血浸透,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但他毫不在乎,又趟着濃稠的鮮血走了回來,上岸時又特意看了小雪一眼,把玉交給俞凡。

俞凡把他稱讚一番,然後左手掐了個天地訣,念動茅山起靈咒,片刻之後,玉上的封印被打開,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鬼魂從玉中飛了出來,它們有老有少,相貌各異,但都十分衰弱,身子軟軟的,在空中晃晃蕩蕩,目光裡毫無神采。

這些鬼魂看上去跟人沒什麼區別,只是有些虛幻而已,所以老朱、楊玉兒和小雪也不怎麼害怕。俞凡顧不得他們仨,等玉里空了,他把那些鬼魂數了一遍,乖乖,正好四十九條!

俞凡不禁吸了一口冷氣:“特麼的,如果我再晚來幾天,或者這歐陽文的法力再強一些,這個鬼首就要煉成了。”

他當然還記得,方澤壇古墓的血池邊既沒有法壇,也沒有法術圖案,這說明歐陽文要藉助這些東西來作法煉化鬼首,而方澤壇的陣主就不需要,如此看來,那個小鬼的修爲比歐陽文要強的多。

“莫非那小鬼也是一個鬼首?”俞凡想到這裡,不禁吐了吐舌頭,如果真是這樣,那晚幸虧它不在,否則一個鬼首再加一個五行陣,就真夠他喝一壺的了。

俞凡清了清嗓子,對鬼魂們朗聲道:“三清御敕,道門仙威。我乃道門正一派散修道士,天師俞凡,今日專爲解救爾等而來,爾等有何冤屈,可上前陳訴。”--這是道士解救冤鬼後表明身份的官話。

那些鬼魂聽了,連忙拜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謝天師相救!”聲音此起彼伏。

俞凡一擺手,叫它們停下,挑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麼虛弱的年輕男鬼,問道:“你是誰?怎麼死的?又是怎麼被封進死玉的?”

男鬼又磕了一個頭,道:“迴天師,小人名叫馮偉,天京普通市民,一年多前死於癌症。因爲捨不得家人,死後就一直在陽間徘徊,今年剛入夏的一天晚上,小人在我家小區裡的槐樹上坐着,突然,一個腦袋特別小的老太太出現在我面前的槐樹葉上,手裡拿着一件粗布衣服。我知道她也是鬼,正想問她要幹嘛,她卻獰笑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我的鬼門,將我封進衣服裡,我便失去了意識,等再醒來,已經身在玉中。”

俞凡一皺眉頭:“原來不是被他們殺的,而是找來的....”他又問了幾個,它們都是因爲疾病或意外死去,並非閻羅宴所殺,而且被抓經過與馮偉大同小異。最後,俞凡也不耐煩了,問道:“你們當中,有生前是被那個鬼婆婆,或者別的鬼或人殺死的嗎?”

鬼當中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十來歲的小女孩怯生生走了出來,朝俞凡行了一禮,膽小地道:“回法師,我是被人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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