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做。”
威明笑着說道,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聽‘轟隆’一聲大響,廠房中的人都不禁嚇了一條,視線整齊劃一的瞭望向外面,然後就見方纔那輛載着史浩過來的白色麪包車已經從側面將一輛警察撞的側翻了過來。“啊,警官,警官,對不住對不住,剎車失靈,剎車失靈,我有罪,抓我吧。”
這時,一個混混灰頭土臉的從麪包車駕駛室跳了下來,雙手抱頭作投降服罪狀,一羣混混譏諷,不屑一顧的或蹲,或站的圍在廠房大門口,譏嘲聲,叫嚷聲嘈雜的讓人心煩。“把他抓起來。”
江東陽無奈的揮了揮手,幾名警察便上去將那名開車撞翻警車的混混拷了起來,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可是江東陽也只能無奈的苦笑,和東山縣這羣人打交道,他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可言。對付狗王這種程度的混混,江東陽可說有百分百的自信,可對付威明這種人,江東陽這個局長的都不能不謹慎了,畢竟他是西門龍頭老大梁峰的得力助手,而且精幹的武警都去體育場維護治安了,臨時調出來的警察都是些平常巡邏的民警,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能拿這羣人怎麼樣,就算抓起來也只是定個違犯治安條例的小罪名關幾天又得放出來,這樣得罪西門的人就得不償失了。江東陽揮手指着史浩和饒海燕以及陳詩蕾,說道:“他們三個也抓起來。”
威明不動聲色的朝狗王使了個眼色,狗王似乎明白威明眼神中傳遞出來的意思,一揮手,十幾個混混就將剛走了幾步的史浩,狗王站在最前方,怒道:“打傷我這麼多兄弟,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再走。”
狗王今天會將饒海燕和陳詩蕾確實都是樑峰的授意,爲了能夠討好西門龍頭老大,爭取早日混出個名堂,爲了這些,狗王已經算是豁出去,鋌而走險了,公然在警察面前和史浩叫板,這麼做能夠阻止史浩離開,只要史浩這次在十點之後離開這裡,那麼自己就有上位的機會,就算判個幾年的罪行也無所謂了。史浩眼神陰冷,如狼一般伸出殷紅的舌頭嗜血的舔了舔嘴脣,酒精的刺激和之前壓抑的憤怒瞬間爆發了出來,讓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自控能力,他忽然間想到那晚教自己七星譚腿,神秘雨衣人說的話:“這種小混混,必要時就要狠心剷除,否則你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你要說法是嗎?”
史浩走到狗王身邊,仰頭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狗王,嘴角帶着一抹透徹人心的冷笑:“今天,我就給你個說法。”
史浩右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一劃,手中的叢林之王在空中留下一抹寒光,帶着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嗤嗤’聲,叢林之王鋒利無比的刀刃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型的寒光。那一刀仿如承載了史浩內心積壓的所有憤怒,狠戾無情的手段,猙獰的表情,義無反顧的眼神,那一刀在空中殘留的寒光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麼清晰,那麼可怕,刀鋒划着曼妙的軌跡,狗王驚恐的眼神還未延伸出來,一片血霧已然在他和史浩的身體間散佈開來。狗王脖頸動脈被一刀劃破,妖異的鮮血從咽喉處如擠牛奶般溢出,狗王驚恐痛苦的想要呻吟卻發出任何聲音的嗚咽,那一刻,時間彷彿都禁止了,史浩的動作在狗王的眼裡彷彿慢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但無論如何,他的身體最終都沒有做出絲毫閃避的動作,史浩那股手起刀落的狠戾,那片妖異血霧的乍現,狗王驚恐卻逐漸暗淡下來的眸子,漸漸向後倒下的身軀,所有混混驚恐駭然的眼神,所有警察不敢置信的表情,一切一切都仿如凝聚成一張張老舊枯黃的照片,在同樣殘破古老沒有聲音的黑白放映機中緩慢流放,從靜止到緩慢的流動,又從流動到靜止,混混嘈雜的聲音,寒風侵襲的聲音,火爐燒柴噼裡啪啦的聲音,人們的呼吸聲,所有的聲音似乎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殘留在所有人耳膜邊的那一刀劃破狗王咽喉發出的讓人心顫的聲音。“來啊,狗雜種,有種都衝着老子來。”
清秀的臉上被狗王咽喉噴射出的血霧染成了紅色,神色猙獰可怖的史浩看也不看倒在地上身體仍在抽搐的狗王,對着那羣混混仿若瘋狂的咆哮起來,手中那把滴血不沾的叢林之王在空中凌亂的揮舞,卻益發的讓那羣混混感到內心深處的驚悸。低頭看着躺在地上,暗淡的眼睛依舊帶着驚恐睜得老大,咽喉處濃濃的血液依舊源源不斷的往外狂涌,還有那不斷抽搐的身體,一羣混混都不禁發自內心的恐懼了,看着仿如惡魔轉世一般的史浩,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他們知道史浩對敵人很狠,身手很強,卻從來沒想過他會當衆殺人,那一刀劃下去,似乎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和這種少年比,他們突然都覺自己很渺小,史浩逼近一步,他們便退後四五步,這個時候如果門口沒人,也許他們真的會奪門逃跑。這時,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頗爲健美的青年警察突然走到狗王身邊,掏出警槍對着狗王的身體就是兩槍,聲音淡然卻不失威嚴的說道:“如果再有阻礙公務的人,統統帶走。”
轉身對江東陽說道:“局長,這個人襲警,我有權開槍自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