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進的車二月八號,那一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吝嗇它明媚陽光的太陽早早的就探出了頭,以溫和舒爽的陽光揮灑向東山縣的大街小巷,這一天是有陽光伴隨的喜慶日子,但前一夜卻是難熬的,也是某些人難以入眠的夜。史浩沒有入眠,他左手捧着那個在金客隆購買的精緻錦盒,右手輕輕的捏着一片已經枯黃的梧桐樹的樹葉,新買的衣服被他整齊的掛在牆上,沒有絲毫褶皺。他的身體一絲不掛,也沒有蓋被子,就那樣赤條條的呆坐在牀上,迷離的眼神中帶着些許迷茫和淒涼看着這兩樣東西,整整一夜沒閤眼,他想了一夜。恍恍惚惚,一晃就是十年,感情的事總是讓人傷心斷腸,沒有人說的清,這段感情就好像是萬縷絲網,剪不斷理還亂,當史浩以爲自己忘記了的時候,卻在某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突然回憶起那些美好的畫面,每次想起時,他都會捫心自問,如果真的有忘情水和孟婆湯放在自己面前,自己真的就會義無反顧的端起來喝掉嗎?想一次問一次,卻始終沒有答案。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過去,現在,未來,不單只是想感情,還有人生,前途,以及自己的身世,可是每一樣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個迷宮,無論他怎麼轉,怎麼找,始終停留在那個怪圈,走不出去,只能越來越迷茫,絕望。天亮了,一夜未眠的史浩卻感覺不到絲毫睡眠,只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中悄悄揮灑進來的時候,走到窗戶邊迎着不再刺眼的太陽,他微微眯起了雙眼,迷茫心境突然像似變得豁然開朗了,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爽朗。“啊~~~,史浩,你要振作,用你堅挺的身軀和強橫的拳頭迎接你的新人生吧!未來的一切挑戰,用堅強的意志讓挑戰變成機遇吧!”
史浩站在窗戶口,迎着太陽放聲狂吼,肆無忌憚的宣泄着。東山縣別墅區,一棟頗爲豪華的別墅佈置的富麗堂皇,別墅的院子中整齊的擺放着數個大型食品臺,別墅的大廳中佈置的別開生面,爲數不少穿着工作服的傭人正在辛勤的忙碌着,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中……饒海燕正坐在梳妝檯前,李錦站在她身後,精心的爲她梳妝打扮。饒海燕雖還不甚高,但骨肉均勻,手足纖長,予人修美合度的感覺。身着素到不能再素的衣服,卻硬是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映着從窗簾中透射進來的陽光,皮膚晶瑩的似乎透明。愉悅的神色,襯托出修長的眉,璀璨的眸子,小巧的鼻,與紅潤嬌豔的脣,彷彿糅合了煙波清月、凝翠和風,令人未飲先醉,靜態的她象株冷豔的花,清高孤傲。李錦見她微微側着頭,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眼神有些迷離,笑着問道:“燕子,在想什麼?”
“我在想,史浩--和朋友們今天會送我什麼禮物,史浩笨手笨腳的不會跳舞,晚上的假面舞會他肯定會出糗,不知道他到時候能不能在衆多帶着着面具中的人找到我呢,嘻嘻?”
饒海燕朱脣輕啓,彎彎秀眉下那對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挑去,睫毛濃黑挺翹,以一種奇異完美的弧度向眼角微微翻卷,讓她的眼睛像一對展翅翩躚的蝴蝶,美的如夢如幻。李錦錯愕了好一陣,手中爲饒海燕梳理頭髮的手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看着女兒印着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的秀美臉龐,李錦有些心酸,她不敢想象當女兒得知史浩不會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的事會有多傷心,她不忍心,不捨,可是她更不想看到女兒受傷。擠出一絲笑容不讓饒海燕發現臉上的尷尬,李錦故作生氣的問道:“媽媽送給你的禮物你就不期待嗎?”
饒海燕撒嬌似的反手摟着李錦的腰,身體靠在李錦的懷裡,嬌嗔道:“怎麼會,媽媽送給我的禮物是最好的,我最喜歡了。”
“恩,那就好。”
看着饒海燕臉上的笑容,李錦心裡卻越發的不安,燕子,如果你知道是媽媽強行讓史浩和你斷絕一切關係,你一定會狠死媽媽吧?東山縣有個習俗,凡是過生日,結婚等辦酒席都必須從早上一直弄到晚上,代表一件事有始有終,人生也將有始有終,輝煌到老。時值十點,客人陸陸續續的光臨饒府,大部分人都是開着或豪華,或普通的汽車來的,帶着子女,捧着請柬,領着禮物被傭人客氣的請了進去,這些人都是饒海燕父親饒文在生意上的朋友,受到請柬自然攜帶家眷前來祝賀。這些富商送的禮物都是大同小異,被傭人拿進去統一堆在一個小房間裡,而饒海燕的同學和一些朋友也在這時候過來了,不過王華,龍江,錢任豪,張天強,燕靜等人卻是九點鐘不到就到了。饒海燕雖然也給陳詩蕾發了請柬,但卻沒有見到陳詩蕾的身影,王華等人幫着那些傭人忙裡忙外,現在見傭人忙活的焦頭爛額,於是又幫着去接待那些架着轎車過來的客人,提禮物的提禮物,帶路的帶路,知道的人說他們好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饒家招收童工呢!聚餐相對比較開放,院子中那些食物臺上已經陸續擺上了一些精美的糕點和飲料酒水,客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邊用食一邊談笑風生,商人們也都相互碰杯攀談,在生意場上,只有結識更多生意人,才能將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好,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便是如此。饒海燕的同學和一些朋友也都圍在一起嬉鬧,而王華,龍江幾人卻依舊馬不停蹄的幫忙給食品臺上端食物酒水,那些傭人勸都勸不住。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普通朋友和真正朋友的區別,在你過生日的時候,普通朋友只會空着肚子,帶着禮物在派對開始的時間來祝賀,而真正的朋友,卻會提前過來幫你打點酒席,招呼客人,你的事,他們永遠會當做自己的事來做。穿着那天燕靜精心挑選的套裝,顯得陽光帥氣的龍江端着一旁水果拼盤,對旁邊端着紅酒的王華說道:“都快十一點了,浩哥怎麼還不來,不會又睡過頭了吧?早知道過來的時候就順便去他家裡掀他被子。”
以王華對史浩的瞭解,正常情況史浩一定是第一個到場幫忙的,他心裡也是疑惑不已,在一個客人順手從他手裡端着的盤子裡取走一杯紅酒之後才道:“也許臨時有什麼事兒,他不是那種想不通的人!”
“這傢伙,今天的主角都快出場了,他還不來,待會饒海燕出來沒看到他,多不好,媽的,要是十二點還不來,老子跑他家去用擀麪棍捅他菊花,靠。”
龍江忿忿的說道。燕靜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站了大半個小時還是沒看到史浩的身影,雙腿站的有些發酸,乾脆從院子裡搬出一把椅子擱在別墅院子的大門口,坐在門口左邊侯着,這個臭流氓,竟然到現在還不來,大概又是在路上看到哪個美女,腳不聽使喚就跟上去了,要真的是這樣,老孃非用皮鞭抽他不可,這樣還不夠,還要用蠟燭滴他肚雞眼。時針在龍江等人不情願的情況下還是指着了十二,穿着白色長裙,仿如一個畫中走出來的小公主的饒海燕蓮步依依的從呈一道大大弧形的樓梯上走了下來,陪在她身旁的是身材苗條,風韻猶存的李錦,兩人就好像一對姐妹花,但更想溺愛自己女兒的皇后和公主。見正主下來了,聚在一起的客人也紛紛放棄了交談,朝大廳中涌了過去,那些富商們帶來的少爺小姐們更是殷勤,紛紛趕在他們老子前面走到樓梯邊,對饒海燕微笑着祝福,無論男女無不驚羨饒海燕的絕世姿容,不過男生更多的是想將其據爲己有,對於這些公子小姐的祝福,饒海燕都禮貌的一一回應着,眼神在人羣中四處飄忽,似是在搜尋着什麼。龍江,錢任豪等人毫無素質推開那些虛僞的公子小姐,走到饒海燕身邊,將準備好的精美飾品一一遞了過去,龍江笑着說道:“海燕,你今天可真是漂亮啊。”
錢任豪將禮物遞過去,不屑的撇着龍江,譏笑道:“你的語文水平也就只用的來‘漂亮’這個形容詞了,我用的詞就比你高檔多了。”
“錢兄指教?”
龍江不屑的說道。錢任豪得意的笑道:“海燕今天可真是漂亮的讓我慾求不滿啊。”
“你們倆別貧嘴了,對了,小浩呢?”
饒海燕掩嘴輕笑,眼中卻有些失落。“浩哥,他……”
龍江結結巴巴的,愣是說不出話來。“他,他沒來麼?”
饒海燕的臉色當即就有些黯然了,輕輕咬着嘴脣,那楚楚可憐的神態直叫人心有不忍啊。王華坦白的點頭說道:“是的,還沒來。”
“哦,沒來嗎?”
饒海燕低聲喃喃着。周圍的富商和那些公子小姐見自己準備的貴重禮物只是被隨意堆放,這幾個傢伙送的並不名貴的小飾品竟然被饒海燕捧在懷裡,而且幾人看上去交談甚歡,不明白饒海燕這種本該天上有,氣質和外貌的完美結合體的女孩怎麼會認識這種沒有素質的粗人,品味似乎也太低了點,當然,心裡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爲嫉妒心理作祟。一旁的饒文見氣氛有些僵,連忙說道:“感謝大家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大家請到後面用餐吧!”
饒海燕突然叫道:“爸,不行,他還沒有來,再等會吧。”
見饒文一臉的不願意,又哀求道:“爸,求你了,再等半個小時!”
饒文並不知道李錦跟史浩之間的約定,見女兒哀求之色楚楚可憐,便有些心軟了,但讓這麼多客人在大廳幹侯着,那樣實在有些過分,但卻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總不能又讓人家回去吃糕點吧!李錦走到饒海燕身旁,低聲勸慰道:“燕子,不要這樣,你這讓爸爸多爲難,如果都是你同學和朋友還好說,可這大部分是你爸爸生意場上的朋友,不能得罪啊!要不咱們讓客人先開席,等史浩來了再加入也是一樣啊!”
饒海燕很少不停母親的話,但這次她卻固執起來,咬着紅脣說道:“媽,再等半小時,等半小時就好,他用命救過我,我一定要等他來,這個生日也一定要由他來拉開帷幕。”
李錦嘆了口氣,卻不知道到底是要怪史浩連累了自己女兒還是要感謝他曾用命從狗王手裡把自己女兒救出來,但對於讓史浩和饒海燕斷絕關係的做法,她卻不曾動搖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自己女兒和一個沒權沒勢,只知道打架鬧事的小流氓在一起的。大廳中的富商和一些同學朋友都不由得好奇起來,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值得饒海燕這麼做,讓這麼多東山縣的富商去等,這人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看着大廳角落裡的一架鋼琴,燕靜突然笑了起來,大聲說道:“今天是饒海燕的生日,作爲小妹的就彈奏一首鋼琴曲爲她慶賀吧,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哦!”
雖然看到史浩沒有來,她心裡有些竊喜,她內心似乎隱隱希望史浩和饒海燕最好不要見面,因爲饒海燕實在太過完美了,體貼溫柔,善解人意,長的又是傾國傾城級別的,讓史浩和他接觸實在太危險了,但看到饒海燕那種失落的表情,燕靜就情不自禁的站出來說了那番話。今天饒海燕委實太過耀眼,以至於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不亞於饒海燕的燕靜都被大多數人給忽略了,她這一說話,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燕靜故意從王華等人身邊經過,在他們耳邊留下一句話便走向那臺鋼琴:“快去找史浩啊!”
燕靜翻開鋼琴蓋,纖細白皙的十指輕撫着琴鍵,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跳動,鋼琴發出的優美弦律便如魔音一般傳入了每一個客人的耳中,跟隨着燕靜的琴聲,讓人彷彿置身在一個幽靜清爽的山野之間,那裡有山,有水,有碧藍的天空,有碧綠的草地,讓人身心好不舒坦。饒海燕感激的看着正彈奏着鋼琴的燕靜,她自然知道燕靜這是在替自己解圍,爭取在這半個小時中讓客人們不覺得是在等人。“這個燕靜還真有一手,沒想到彈的這麼一手好鋼琴。”
王華心裡由衷的讚歎,旋即便拉着龍江,張天強等人悄然從大廳中走了出去,四人騎着兩輛摩托車便飛快的朝史浩的家裡奔去。但是他們自己都不確定,史浩是否還在家裡。史浩慢悠悠的穿好內褲,又將掛在牆上的那套夾克和牛仔套在身上,一個一絲不掛的小流氓立即就轉變成一個擁有貴族氣質的冷峻少年,對着鏡子練習了一番笑容,直到笑的嘴巴有些發酸這才滿意的揉了揉腮幫子,心想,鏡子裡那傢伙實在太帥了,帥的驚動聯合國,帥的不像男人啊。史浩整裝待發,走都門口,一夜未閤眼,突然走到大街上,一時無法適應太陽的光芒,都覺得有些刺眼,眯眼瞅了瞅,便大步流星的朝大街上走去,摸了摸口袋,還有一百塊錢,忽然間有點想抽菸,便走到一家南貨店,排在櫃檯上對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說道:“姐姐,有沒有二十三塊的極品金聖?”
那婦女見他一個小屁孩竟然叫自己姐姐,都不知道是改笑還是該哭,回到:“有。”
“那好,給我來一包二塊無的中南海,再來一個五毛錢的打火機,不用找了。”
史浩掏出三個一塊錢的硬幣,豪氣沖天的拍在櫃檯上,他倒是想抽金聖啊,可身上就剩下一百塊錢了,現在是無產階級,能省就省吧。那婦女一臉無語的拿出一包中南海和一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便轉頭繼續看着電視。“你這種態度讓你失去了一個巨大的潛在客戶,所以你從我出生到現在還是開着小南貨店。”
史浩臨走時還大方的給人家指點了一番,氣的那個婦女對着他的背影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別以爲染個紅毛就當自己是時髦人士,我看等進土之後你還是抽中南海,你一輩子就抽中南海的命,你個短命鬼。”
不久,王華和龍江各自架着一輛摩托車停在史浩的門前,四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史浩的房間,卻發現房間中空空如也,牀上的被子凌亂不堪,那套新衣服不見蹤影,情況不用說也知道,史浩出門了,只是這個史浩,他沒去饒海燕的家裡,能去哪呢?這個傢伙,爲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關鍵時刻總是喜歡玩心跳。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燕靜彈奏的鋼琴曲也臨近了尾聲,最後一個旋律飄出,燕靜十指重重的琴鍵上一按,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神遊天外的思緒。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半個多小時就這麼悄然流逝了,燕靜悠揚唯美的鋼琴曲竟是讓他們的忘乎所以,甚至連一向尊稱爲最寶貴的時間都忘記了。饒海燕眼神迷離的看着別墅的院子門口,總是滿心期待那個熟悉的身影會在下一刻突然跳出來衝自己咧嘴微笑,可是她失望了,時間過去一秒,她的心便沉下一點,失望便濃一點,爲什麼,爲什麼小浩連自己的生日都不來參加,到底爲什麼,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第61章 《又是一個生日!》
輕鬆了,輕鬆了?走在路上,史浩喃喃自語,走出別墅區,路口正停着一輛最新款的別克凱越,一身白衣,俊朗飄逸的蕭逸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擱在車門上,神色淡然的看着緩步走過來的史浩。
“蕭逸,今天謝謝你了。”史浩走過去,笑着謝道,今天史浩消失了一天,並非出去玩了,他是去金客隆找蕭逸,方纔那一奇異煙花的一幕便是蕭逸花費了大力氣才弄的,所以說,搞浪漫也是需要金錢爲基礎的。
“不用放在心上。”蕭逸神色仍舊是古井無波,彷如一灘沒有任何漣漪的靜靜的湖水,淡然的神色,和嘴角那絲無時無刻都保持着的淺淺的微笑讓人面對他,仿如沐浴在高山流水間,春風細雨中,想到史浩今日的種種行爲,蕭逸好奇的打量着史浩。
對於史浩和饒海燕的事,蕭逸也聽說了一點,對於史浩這種情誼和魄力很是佩服,他淡然說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路回家就可以了。”史浩笑着說道。
蕭逸知道他現在最需要靜一靜,劍眉微微斂起,形成兩道月牙似的迷人弧線,那雙深邃的讓人心動的眸子看了史浩許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
頓了頓,說道:“史浩,你是個爺們,和你成爲朋友,確實是件很美妙的事,保重,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史浩笑道:“和一個富家公子當朋友確實是件很美妙的事。”
“呵呵,那我先走了。”蕭逸輕笑一聲,便駕着他的坐騎疾馳而起,看着那兩道漸漸模糊的車尾燈,史浩有些怦然心動,似乎開始對汽車有些熱衷了,或許說,很享受那種飛馳的速度所帶來的心靈上的刺激感,感受到風似乎從自己身體穿過去的感覺,史浩總是會熱血沸騰。
大街寂靜的如一個死谷,透骨的寒風肆虐的吹襲着史浩單薄的身體,血紅的髮絲變得益加凌亂,街頭孤零零的矗立着一根根瘦高的路燈,它們之間的距離是固定的,任意兩根永遠沒有交點,近在咫尺卻又形同天涯,昏暗的燈光打在史浩落寞寂寥的臉上,迷茫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落魄。其實,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在失落悲傷的時候也需要一個人陪着,只是男人的好強心和自尊心讓男人不願意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男人情願找個小姐發泄也不願意在女人面前傾訴自己的心事。
史浩這個時候就特別希望能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哪怕是靜靜的走過一段不長的夜路,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他都會覺得心裡踏實一點,這個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奶奶,不是妹妹史青,不是那羣肝膽相照的兄弟,這個時候,他想到的是---陳潸。。
雖然和陳潸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每次和她在一起,也只有和她在一起,史浩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似乎和她在一起,心就會變得很靜,很舒坦,雖然只相識不到一個月,但卻讓史浩感覺相識了十幾年的朋友一般,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也不會相知,有些人相識一天,卻能產生莫名的默契。在東山縣體育場,她爲自己的幾個兄弟打抱不平,在名仕網吧,遭受自己調戲的她和自己大打出手,面對狗王小弟的追殺,她和自己一起逃亡,在TV一起唱歌,在賓館促膝長談,在城市英雄遊玩,在公園看月亮。。。。
想到這些,史浩的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會心笑容,不知不覺,自己和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每一次見面都是印象都是如此的深刻,雖然她是陳叔的孫女,但是史浩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跟自己在一起的動機,放下了所有束縛和羈絆,全身心的感受那種愉悅。
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中的史浩已經走到了家門口,漫不經心的摸出口袋裡的鑰匙,卻突然發現自己家門口,一個人影蜷縮着蹲在地上,抱着雙腿不斷朝手上哈着氣,那人突然擡頭,看見史浩,似驚似喜的站了起來。史浩這纔看清了那道曼妙的身影,一絲淡淡驚喜情不自禁的飄上了清秀的臉龐,他連忙小跑過去,神色詫異的說道:“陳潸,你怎麼在這裡?”
“臭流氓,你死到哪裡去了,又沒有手機,害人家在這裡等你幾個小時了。”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小夾克,下身穿着一件牛仔的陳潸嗔怪道,一張小臉已經凍的紅撲撲的,說話時,白皙纖細的小手還放在嘴邊哈着氣取暖。
見到這身打扮的史浩,頓時愣住了,驚異的上下打量着史浩,清澈的雙眸中也露出絲絲難以置信的神色,一套衣服,竟然將史浩的氣質淋漓盡致的顯現了出來,這麼看,史浩的魅力倒也提高了十數個百分點啊,總之比穿着樸素,還時常衣衫不整的邋遢樣子要好無數倍了。
“等我幹什麼?傻丫頭,這麼冷害站在門外,要是我不回來,你還打算在門口住下來啊!”史浩見她冷成那樣子,心裡很是憐惜,想也不想就握着陳潸的手搓了起來,史浩這時才發現,陳潸的手腕上戴着自己從惠芬珠寶店順手牽出來的手鍊。陳潸的手的異常的滑膩,就好像新生嬰兒臉上的皮膚一般,柔軟,滑膩如奶脂,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修剪的精緻秀美,皮膚白皙若雪,比之一些手模的手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任何人看到這雙手都會砰然心動。常言道,女人擁有一雙漂亮的手比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還要重要,陳潸兩者兼得,一代佳人莫過如此。
陳潸沒想到史浩會突然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待雙手被搓的溫熱起來這纔回過神來,嬌羞的抽回雙手,被凍的紅撲撲的臉蛋將那一抹羞紅給掩蓋了過去,雖然和史浩在一起,她也會時不時的挽着史浩的手臂,但這次史浩這麼曖昧的舉動和那種關切的眼神卻讓陳潸有點驚慌失措,或許,確切的說是受寵若驚。史浩也是一愣,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意曖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站在一旁乾笑着,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陳潸的臉龐。陳潸眼神有些慌亂,閃躲着史浩的目光,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若無其事的撇嘴說道:“你想的美,你要是再不回來,本小姐就打道回府了。”
神色淡然,剛纔那種尷尬像似不存在一般。史浩微笑着說道:“都九點多了,不在家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陳潸沒有正面回答史浩的問題,反而問道:“能陪我走走嗎?”說完,便滿懷期待的看着史浩,似乎生怕史浩拒絕一般,那種眼神,就好像受了傷等待母親愛撫的孩子的眼神。史浩點頭說道:“走吧。”
見史浩答應的這麼爽快,陳潸倒是有些錯愕,還以爲他會耍耍嘴皮子,女孩兒的心總是很敏感的,看着史浩平靜的神色,陳潸發現今天史浩有些怪怪的,而且剛纔那種行爲和表情,也不是他平時的作風。並肩坐在公園的石凳上,史浩一直沉默不語,微微仰着頭看着周圍的樹木,神色落魄,眼神迷離,就連陳潸一直注視着他都沒有發現,這一次,跟陳潸在一起,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陳潸開口打破沉寂,小心翼翼的問道:“史浩,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
“恩?”史浩愣了愣,呼出一口氣,旋即咧嘴笑了笑,說道:“我在想,這裡烏漆碼黑的,如果我把你強姦了會不會被人知道!”
“去死!”陳潸見史浩笑了,也眉開眼笑起來:“我纔不相信你會那麼做呢?”
“不相信?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淫品還是在懷疑我的色膽?”
說着,史浩雙手張牙舞爪的朝陳潸伸了過去,一副要把她推到的表情。陳潸嬌嗔的推開他,笑着說道:“別鬧了啦,對了,史浩,你的父母呢,爲什麼從來沒見過他們?”史浩漫不經心的說道:“呵呵,我也從來沒見過他們。”
陳潸神色一怔,雖然史浩說的漫不經心,但她卻能清楚的從史浩的語氣中感受到那種悲傷和強烈的渴望,她輕聲說道:“我知道父母是誰,可是我一年都見不到他們一次。”
頓了頓,她神色變得有些黯然,“史浩,知道嗎,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陪我過。”
“你的生日?這麼巧?”史浩愣了愣,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二月八號,還真是個奇怪的日子。
“什麼這麼巧?”陳潸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呵呵,今天我陪你過生日吧。”史浩笑着說道,不由分說拉起陳潸的手,說道:“跟我來。”
一路拉着陳潸,兩人很快跑到東山縣步行街,此時步行街的商店都已經關上了大門,只有一根根路燈散發着暗淡的光芒,步行街的店面,牆壁都是用特質玻璃製成的,以方便客人清楚的看清裡面的商品,陳潸看着一件件關閉的店面,從透明的玻璃外看到裡面的商品,不解的看着史浩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史浩朝陳潸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徑自走到一旁,從地上強行搬起一個垃圾桶,垃圾桶裡的東西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地,史浩擡着垃圾桶走到一家服飾店的門前,在陳潸驚愕的眼神中,手中的垃圾桶狠狠的砸向了充當牆壁的玻璃上。
“哐當”一聲大響,玻璃被砸出一個大洞,卻沒有全部碎裂,不足一人進去,史浩又再次重重的將手中的垃圾桶掄了過去,這一次他使用了全力,頓時將玻璃砸的粉碎,噼裡啪啦的散落在地上,與此同時,服裝店也響起了一陣尖利的報警鈴聲。
“喂,你到底幹什麼呀?”陳潸見史浩竟然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臉色大變,嚇的驚叫起來。史浩不理會陳潸的叫嚷,大步跨進那家服裝店,迅速從中拿着一件女性羽絨服,從店中走出來的史浩嘴角掛着一絲邪惡且略帶瘋狂的笑容,神色霸道的向陳潸揚了揚手中的衣服,走到陳潸身邊,不由分說的將羽絨衣披在陳潸身上。“穿上應該就不冷了吧?”史浩拍了拍陳潸的後背,感受羽絨服的充氣般的鼓脹,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陳潸看着一臉邪笑的史浩,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史浩接連在步行街砸了三四家店,搶了一個大蛋糕還有一些食品和飾品,整條步行街都響起了尖利的報警鈴聲,史浩拉着陳潸的手,一邊跑一邊笑道:“快跑吧,再不跑就被抓了。”
“啊!!”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陳潸只覺得這事是那麼新奇,又帶着些刺激。兩人跑回公園,一路跑來,陳潸白皙的額頭已經溢出絲絲汗水,雙頰有些緋紅,在朦朧的月色下,似夢似幻,端的是誘人的緊。陳潸還沒有從剛纔的驚愕中回過神來,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史浩忙活,不片刻,史浩就已經將蛋糕插上了十七根蠟燭,一同點燃。微弱的火焰跳動着,倒映在陳潸清澈的眼眸中,彷彿眸子裡冒着一團奇異的火,忽明忽暗的燭光在眼前閃動,讓陳潸嬌媚的臉頰平添了幾分朦朧的色彩,看着神色淡然的史浩,陳潸的眼眶瞬時間溼潤了。
第一次,感受到生日的感動。“別愣了,快十二點了,許願吹蠟燭吧!”
史浩打趣着說道:“雖然有點簡陋,但也算是個生日。”
“不,不簡陋,這是我過的最開心,最隆重的生日了。”
陳潸嚶嚀的說道,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史浩用非法手段弄來的,但是她卻沒有絲毫反感,反而感受到那種別開生面的刺激,感動更是有如洶涌的潮水般一直從腳底蔓延至頭頂,整個心都裝的滿滿的,也讓她更加了解到史浩骨子裡那股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個性,這種人總是會給你帶來不同的驚喜。如果這些東西是正正經經的買來的,也許反而沒有那種感動,這不正是說明,爲了給自己過個生日,他連犯法都在所不惜嗎?一個人爲了自己不惜一切,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讓人感動的呢?陳潸突然伸手緊緊的抱住史浩的脖子,下巴擱在史浩的肩頭上,淚水沿着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她抽泣着說道:“史浩,謝謝你,真的好希望,今夜永遠不要過去,好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
“別傻了,吹蠟燭吧!”史浩想順手緊緊的抱住她,但最終還是輕輕的將陳潸從懷裡推開,有些人,也許爲她去死,也換取不到她的真心,可有些人,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將她感動的痛哭流淚。陳潸抹去臉上的淚痕,破涕爲笑:“我們一起吹吧!”
許願,吹燭,燭光熄滅,場景再次暗淡了下來,然而這時,史浩不願意發生的事卻發生了。。VIP章節
第62章 《又遇神秘敵人!》
“噗噗!!”一陣侷促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史浩條件發射的將視線投了過去,視力過人的他赫然見前方出現數十人,成一個扇形向自己這邊圍了過來,周圍雖然暗淡無光,但藉着月色和不遠處的一些燈光,也能看見中間的人是個女孩,穿着一身火紅衣服的女孩。
史浩不是笨蛋,就這架勢,肯定是來者不善,可還不等史浩叫陳潸先走,那羣人就已經快速奔了過來,穿着一身火紅色衣服,一頭長髮燙成波浪卷,渾身充滿着一股火辣氣息的於芳站在史浩身前,跟於芳一同前來的三十餘人瞬間將史浩和陳潸圍了前來,而且大部分人手裡還帶着傢伙--鐵棍。於芳看着史浩和他旁邊的陳潸,譏笑道:“夜深人靜,公園幽會,好浪漫啊。”
看着石凳上的蛋糕和一些食品,又巧言令色的說道:“原來在過生日啊,我們這麼多人來給你女朋友慶祝生日,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史浩看着眼前的火辣女孩,覺得眼熟,她這一開口,立即就想起來是誰了,這不正是那天自己去看望望海燕時,在路上用一羣女孩圍住自己,然後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女孩嘛。
快速掃視了一眼圍住自己的幾十人,史浩心中冷笑起來,前幾天讓一羣女孩圍住自己沒能刺殺成功,這次又找了一羣男人,還帶着傢伙,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史浩心中大惑不解,老子到底哪裡得罪她了,她要一而再的對付自己?下意識的將陳潸護住,握着陳潸的手腕,感受到陳潸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卻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憤怒。
史浩冷然說道:“你到底是誰,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於芳冷哼道:“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史浩,現在害怕了?”
“放屁。”史浩不屑的撇着她,面對狗王和樑峰老子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就你們這些小癟三,能嚇到浩哥?
史浩鄙夷的說道:“就你們這些人,又能奈我何?”
一個美妙的生日卻突然被這些人擾了興致,就好像好好的一碗冬瓜湯裡面突然出現幾條菜蟲,看着眼前的紅衣女孩,讓陳潸覺得噁心,厭惡,陳潸挽着史浩的胳膊肘,對那些人不屑一顧,說道:“史浩,我們走。”
“小賤人,你過生日把智商過低了吧,你覺得現在你們還能走嗎?嘻嘻,不過你放心,這裡有這麼多猛男,待會兒一定讓你爽飛天,過一個不平凡的生日,他們任何一個,可都比這個小矮子強多了哦!”
於芳趾高氣揚的看着陳潸和史浩,有這麼多打手在這裡,她絲毫不把史浩放在眼裡。“臭婊子,嘴巴放乾淨點。”
狗王和樑峰的事剛剛解決,史浩實在不想和社會上的混混再發生什麼摩擦,故而才一直隱忍着心中怒火沒有出手,而且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陳潸和饒海燕共同的生日,史浩不想因爲打架而破壞了這個不一般的日子,但於芳對陳潸的污言穢語卻讓史浩勃然大怒,揚起一巴掌就朝於芳煽了過去,但掌到中途,卻陡然砸下來一根鐵棍,史浩不得已將手迅疾收了回來,看着站在於芳身邊揮出一記鐵棍的青年,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於芳神色陰冷的打量了史浩一眼,徑直端起石凳上的蛋糕,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陰沉的笑道:“味道不錯,大家拿去分了吧。”
說着,手中的蛋糕高高往天空中一拋,周圍的青年揚起手中的鐵棍猛的一捅,一盒美味卻還沒來得及拔掉蠟燭的蛋糕就被捅的稀巴爛,摔在地上,如同一攤爛泥。史浩看着地上已經變成稀巴爛的蛋糕,眼神陰冷的說道:“你這是在玩火。”
“玩你老媽,你最好看清楚情況,再廢話老子廢了你。”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揮舞着一跟孩童手臂那麼粗的鐵棍,神色不屑的說道:“現在跪下認錯,也許我們會讓你舒服點。”“別廢話了,上去砍死他,媽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學了兩天功夫就叼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兄弟們,今天就讓他看看是他的拳頭硬還是咱們的鐵棍硬。”事情最怕有人帶頭,一旦出現一個出頭鳥,就必然出現一窩跟風的,兩個青年的話立即讓其他人也蠢蠢欲動起來,揮舞着鐵棍就欲衝上去大幹一場。
“給你們個機會,馬上消失在我眼前。”史浩神色陰沉的說道,語氣中隱含着難以掩蓋的怒氣,面對三十餘人卻依舊保持着波瀾不驚的心理,那份膽氣讓這羣青年都有些愕然。
於芳一腳踏在石凳上那些食品上,史浩搶出來爲陳潸慶祝生日的食品被她一腳踩的每一樣完整,站在椅子上使勁的踐踏着那些食品和禮物,居高臨下,以站在聖女山雪峰頂端,高高在上的王母打量螻蟻一般的眼神看着史浩,以王母宣判平民罪行的口吻說道:“我真是爲你感到悲哀,你以爲今天你們還有那麼好運嗎?”
“臭婊子,我看你他媽是找死。”見她將自己弄來的東西都給糟蹋了,史浩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雙腳猛的向前大垮一步,在一個青年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順手奪過他手中黑漆漆的鐵棍,鐵棍憤然揚起,狠狠的朝那青年的頭部砸了過去。
一陣沉重的風嘯聲陡然傳入其他人的耳朵裡,在他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道聲音的來源時,一片妖異的血霧已經在迷濛的月色下揮灑,彷如煙花一般在他們眼前綻放開來,緊接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刺激着他們的嗅覺,讓他們有種乾嘔的衝動。那青年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便昏死了過去,向後直直倒下去的身軀還沒着地,史浩手中的鐵棍已經第二次揚起,旁邊一名仍處於驚駭之中的青年被鐵棍擊中了胸口,隨着一聲讓人牙齒髮酸的‘咔嚓聲’響起,那青年的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飛啊飛啊,那青年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反正直到自己痛昏過去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着地。
眨眼時間,兩個青年便被重傷,這時候纔剛剛回過神來的於芳頓時被史浩狠辣的手段和冷酷無情的心性嚇的渾身毛骨悚然,急忙朝人羣后面退去,嘴裡嚷道:“給我打死她,誰打死他,我就當誰的女人,他身邊的女孩也歸誰。”她這句話倒也有些作用,她本身也是一個姿色上乘的美女,而陳潸更是上上乘的絕色佳麗,剛纔被嚇的有些膽怯的青年們立即又直挺着胸,像是吃了催情劑的公牛一般,手中的鐵棍風一般朝史浩掄了過去,彷彿史浩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不殺他誓不爲人。
史浩眼疾手快,面對四五根當頭砸過來的額鐵棍,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持着鐵棍的右手閃電般揮出數下,‘叮叮噹噹’一陣鐵騎碰撞的聲音傳出,發出攻擊的四名青年手裡的鐵棍當即高高的拋費起來,手腕無不被震的劇痛無比,就連擡起來都很是困難,心中不禁驚駭起來,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此時他們才意識到,史浩這種人,似乎不是人多就能夠制服的。
於芳見狀,瘋狂的叫嚷道:“過去幾個人抓住那個賤人。”
那些青年知道她口中指的是史浩旁邊的女孩,抓住她便可以要挾史浩,當下五個青年從攻擊史浩的行列中抽身出來朝陳潸涌了過去。陳潸剛打算衝上去幫史浩一把,卻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快自己一步送上門來了,雖然只有五個,但也能爲史浩減輕點負擔,當下雙腿奮力一蹬,不退反進,主動迎向衝過來的五個青年。那五個青年還以爲陳潸會嚇的尖叫救命,這種反常的舉卻實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待回過神來,陳潸已經衝到了身前,見她嬌豔的撩人心魄的容顏和曼妙的身材,青年紛紛生出些許憐香惜玉的心理,放棄鐵棍,用手朝陳潸抓了過去。
陳潸嘴角撇除一絲冷笑,動起武來的陳潸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彷如一個冷若冰霜的女殺手,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手腕一探,輕而易舉的抓住一名青年的手腕,猛的向前一帶,那青年腳步當即亂了節奏,身體向前一個踉蹌,還沒直起身來,迎接他的卻是一張冰冷的鞋底,倒飛出去時,對陳潸最後一個印象就是那雙冷厲的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臭婊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見那個紅衣女孩竟然讓人去對付陳潸,史浩憤而破口大罵,鐵棍瞬間掃中三名青年的大腿,三聲骨頭斷裂的‘嘎嘎’聲接連響起,三名青年便倒地不起,尖聲慘叫起來,打開一條通道,史浩猛的加速俯衝,如一條撲食的餓狼一般朝於芳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