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看了看身旁的三人,視線再次投向那羣正在玩牌的不良小青年,輕聲對龍江幾人說道:“我們過去,記住,暫時不要開槍,先制住他們就行,免得驚動裡面的人。”
龍江和錢任豪的槍本來是被王華沒收了的,但爲了這次行動,史浩特意把槍還給了他們,對付小混混,槍比武功來的好使,史浩一馬當先走了出去,龍江三人緊隨其後.
那十多人玩牌正玩的起勁,看牌的也看得不亦樂乎,倒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史浩等人走了過來,待四人走到三四米外,這才被一個看牌的人瞅見,那小青年當即指着史浩,喝道:“按摩在二樓,趕快給我滾下去。”
那名青年一聲喊叫,也驚動了其他人,十多個人,二十多隻眼睛齊刷刷的朝史浩等人射去不善的目光。
其中四名身高體壯,戴着鼻環的小青年立即朝史浩四人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暴着有關生殖器官的粗口以及熱親而委婉的問候史浩四人過去五百年和未來五百年的全部女性家屬。
待那四名小青年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史浩、龍江、錢任豪、張天強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出手快如疾風,狠辣無比,角度刁鑽,四名小青年那股猛虎下山,舍我其實的氣勢還沒來得及發揮出來,就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震盪,旋即便不省人事了。
其他小青年見狀,急忙起身朝史浩四人衝了過去,但衝到中途卻一個個都停了下來,且隨着史浩等人前進一步,他們便畏畏縮縮的後退一步,雙手緩緩的舉了起來,表情從最開始的憤怒逐漸變成驚恐。
龍江舉着槍對着剛纔衝的最猛的幾個小青年,和善的笑道:“千萬別出聲,要不然槍發出的聲音更大。”
“幾位哥,別介,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讀過書的人,何必動槍呢。”一小青年諂笑脅肩的看着神色淡然,一派大哥風範的史浩。
史浩泰然自若的笑道:“放心,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你們繼續玩牌,我們就看看。”
被人用槍頂着,哪裡還有心情玩牌,但命在人家手裡,那黑森森的槍口隨時可能噴出一顆子彈,雖然槍的真實性有待考究,但誰敢拿自己的腦袋去試驗?也只能坐回去拿起撲克牌,一人打一張牌,心不在焉的玩着。
龍江、錢任豪、張天強三人一人拿着一把槍指着坐在沙發上的十來個小青年,就靜靜的睜大着眼睛看着他們用一張3吃一張2,用對子吃三張牌。
史浩整了整衣領,撥了撥微微遮住眼簾的髮絲,瀟瀟灑灑的推開那扇三合板房門,觸目可及的是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會議桌的兩邊分別坐着四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史浩當日就雨夜狂毆過的猴子赫然也在其中。
會議桌的最底部的一頭坐着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身體雖算不上健壯,卻很是挺拔,神色剛毅,倒是有點退伍軍人的風範。
“看來這是環城街的高層會議廳,怪不得開個會都要派十幾個人把守,那個應該就是環城街的老大偉祥吧!”史浩心裡暗暗尋思,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泰然自若的走了進去,平靜的就跟進自己的臥室一般。
坐在會議室大門正對面,穿着披風的男子最先發現史浩,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旋即便被一抹千年寒冰的寒氣覆蓋,男子冷聲喝道:“誰讓你進來的?”
“我想進來就進來,外面那羣廢材你以爲能攔得住我?”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史浩故作高深的說道。
史浩話還沒說完,坐在披風男子左前方的猴子突然跳了起來,表情瞬間變得陰冷猙獰,指着史浩大怒道:“是你這個混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對於曾讓自己受過屈辱的仇人,猴子的印象頗爲深刻,憤怒迷失了理智,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便順手抄起自己坐的木椅朝史浩衝了過去,手中的木椅高高掄起,奮力朝史浩當頭砸下。
史浩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態,這種蹩腳的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猴子拿着橡皮金箍棒亂舞,猴子當頭掄下木椅,史浩犀利的雙眼能夠清楚的看到木椅攻擊的軌跡,在木椅即將砸中頭頂的時候,史浩突然像跳蚤一樣向後退了一米許,木椅的四條腿堪堪擦着史浩的衣衫劃下,待木椅落在胸口處時,史浩猛然出拳,身體側過木椅的四條腿阻攔,砂鍋大的拳頭彷如一顆炸彈般轟在木椅厚厚的坐板上,只聽得‘哐’的一聲大響,史浩的拳頭透過木椅的坐板,穿過破裂的木椅打在猴子的胸口處,旋即又是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骼斷裂聲--‘咔嚓’,猴子眼球暴突,彷彿隨時可能掉出來一般,身體後仰着飛離了地面,重重的摔在三米開外,然後迴光返照似得撐起身來突出一口濃濃的鮮血,便倒地暈了過去。
史浩來之前就知道今天這事沒法善了,因此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留情,這一拳全力施爲,其駭人的威勢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看着躺在地上有如一條死狗的猴子,那羣西裝革履的老大不禁向史浩投去一個看見怪物一樣的眼神。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偉祥收起了剛纔的輕蔑之心,面無表情的盯着史浩,企圖從史浩身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能夠一拳將一把木椅打的碎裂,傻子都知道是高手。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是史浩,今天來的目的呢,相信你應該知道了吧?”史浩嬉皮笑臉的說道。
“史浩,原來你是史浩。”偉祥像是恍然大悟說了一句,史浩在帝豪酒店的事蹟別人不知道,但是那些老大級的人物可都知曉,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一幕,但偉祥還是聽說過史浩這個名字,不過當老大的人都有其自身的傲氣,對於只是從耳朵裡聽到的額人倒不是很在意,他輕蔑的說道:“你以爲就憑你就能改變什麼嗎?”
“你的大老闆楊林當日在帝豪酒店的頂樓也跟我說過這句話。。。”史浩戲謔的看着穿着黑色披風,造型跟發哥有些像似的偉祥,笑道:“咱們似乎有必要好好談談。”
“我看沒這個必要。”偉祥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七位男子,沉聲道:“幹掉他。”
七位男子看似都有兩把刷子,朝史浩衝擊時的步伐穩健,眼神裡有一股子嗜殺狂熱的血性,那是隻有在生死戰鬥中才能鍛煉出來的眼神。
“以爲人多就有用嗎?”史浩不屑一笑,手腕迅疾一探,後發而先至,衝在最前面的男子便被史浩用右手夾住了腦袋,左拳在男子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記,右手不放,右腳猛然踹出,正中一名男子的小腿,那男子身體立即如一塊石碑一般直直的撲到在地上。
史浩左拳再次往右手夾着的男人臉上打去一拳,那名男子感覺自己不是被一個少年用拳頭打,那種足以用震撼來形容的疼痛就彷彿是被一個大力士用鐵錘一下一下重重的往臉上砸一般,嘴巴啊,鼻子啊,都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但是卻又無法掙脫史浩手臂的控制。
與此同時,史浩右腳奮力踢在剛纔到底的男子臉上,那名男子躺在地上還沒緩過勁來,腦袋便又一陣劇烈的震盪,身體在地上旋轉着飛退,等身體停下來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種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靠平常砍人積累出來格鬥技巧對付平常綽綽有餘,但在有着十數年刻骨訓練歷史的史浩眼裡實在是不堪一擊,只片刻時間便打殘了六個,剩下的兩個卻讓史浩有些上心,竟然兩次出手都被他們閃過去了。
史浩拳頭彷如一根棒槌般朝面前一名男子臉上打去,那名男子偏頭一閃,再次躲過史浩一擊,然而這時另外一名男子已經潛伏到史浩的身後,揚起一拳朝史浩背心打了過去,企圖在史浩回過身來之前將史浩撂倒,不過他的如意算盤似乎打的太過如意,竟然不做絲毫保留的朝史浩攻擊。
史浩後腦沒有長眼睛,卻也能從身後傳來的細微的異樣風聲猜想到情況,既然他不做保留,那史浩也不想保留了,猛然回身,右拳飛快擊出,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史浩的拳頭划着蕭條的直線,帶着沉重的風聲霍然打在那名男子的拳頭上。
只聽一聲‘啪嚓’聲,顯然男子的五指關節已經碎裂,緊接着直直的手臂一彎,手肘處白森森的骨頭竟是被打的突了出來,鮮血沿着手臂突出來的骨頭滴落,彷彿放血一般。
史浩打起架來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對付這種雙手沾滿了血腥的黑社會頭目更是不會產生絲毫的心軟,對狼仁慈,唯一的結果就是被狼反撲,史浩沒有遇有,趁着男子哀嚎的空隙,猛然飛身躍起,手肘狠狠的裝載男子的臉頰上,將男子打的倒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就已經昏迷了過去。
另外一名男子估計被方纔的情景震懾到了,史浩落地時他還處於驚駭之中,史浩雙手突兀一探,抓住男子的頭奮力向下一扯,膝蓋擡起,撞擊着男子的臉部,那名男子也被撞的七葷八素,頓時暈了過去。
這時,除了仍在端坐在會議桌一頭的偉祥安然無恙,其他人都已經身受重傷昏迷了。
偉祥一隻手放在會議桌底下,一隻手擱在會議桌上,側着臉打量着史浩,冷然道:“史浩,我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