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史浩,劉靜柔簡直驚爲天人,驚詫的望着史浩,結結巴巴的問道:“浩,浩哥,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喝你的血怎麼把人喝成這樣?”
史浩一陣愕然,迷惘的說:“我也想知道原因?”頓了頓,說道:“這件事希望你別跟任何人說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我發誓絕對不說。”劉靜柔煞有其事的右手朝天舉起要立下誓言。
史浩不禁被她可愛天真的神態逗的一笑,出聲打斷她:“不說就可以,不用發誓。”
說罷,史浩走過去將特護病房的門反鎖,畢竟現在龍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讓外人看到了非得以爲龍江在練內功不可。
小海也是在中醫院養傷,史浩囑託劉靜柔等龍江醒了便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他後,便去看望小海。
劉安對小海就好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藥用最好的,病房住最好的,也請了個年輕貌美的專職護士,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小海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內心裡的創傷卻日益增加,那張從不離身的照片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從口袋裡拿出又藏回去,別人不理解他的行爲和思想,史浩卻能夠清晰的瞭解,感同身受。
史浩走進小海的病房,穿着病號服的小海又如同往日那般獨自坐在朝陽的窗臺上,背靠着窗戶的側邊,雙腳擱在窗臺上,拿着那張照片靜靜的凝視,明媚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黯然神傷。
史浩走過去,出聲道:“小海哥,我來看你了,不過沒帶鮮花哈。”
小海神色一怔,當即收起照片,淡然說:“小耗子,你來了。”
史浩徑自走到小海身邊,縱身一躍,一屁股坐上一米多高的窗臺上,窗臺寬有半米,坐上去也不覺得狹窄。
小海看着眼前的史浩,說:“聽說最近你又在東山縣搞風搞雨了,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史浩不以爲意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把慶國民一家掀了。”
“哦?”小海驚疑道:“慶國民可是東山縣排行前十的大老闆啊,你們似乎不可能產生什麼生意上的衝突吧?”
“慶國民的兩個兒子把龍江打了,慶國民包庇慶強,在東山縣又是販毒,又是公然賣淫,又貪圖便宜收購劣質食品讓顧客食物中毒,這是他自作自受,活該。”史浩語氣陰冷的說道。
小海語重心長的說:“小耗子,最近你的風頭太盛了,最好收斂一點,否則你的道路上會有很多荊棘啊。”
史浩傲然道:“沒有那個必要,我要做的可不止這些,小海哥,你看着吧,總有一天,東山縣所有的黑道老大都將被我踩在腳下,楊林的勢力我會連根拔起。”
“我從來不懷疑你的能力,等我傷好了,有需要哥幫助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小海誠摯的看着史浩。
“呵呵,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史浩和小海交談了很久,兩人從過去談到未來,從飛揚武術協會的發展談到統一黑道的計劃,之後史浩便告別的小海,正要回去查探龍江的情況,卻突然在一間普通的病房裡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
史浩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一點,果然見到一個躺在病牀上半死不活的傢伙--慶諾,而那個倩影自然就是熊婷。
“可笑之極。”史浩冷笑一聲,這一聲冷笑也驚動了病房中的熊婷,熊婷轉頭看着史浩,神色一愣,旋即憤怒的說道:“史浩,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殘忍。”
“我殘忍?”史浩冷笑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龍江的情況,看看到底是誰殘忍?龍江對你掏心挖肺,他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交給你,可你呢,見到龍江被一羣混混毆打,你求過情嗎?龍江住院你甚至都沒有去看過一眼,你這樣對他,難道就不殘忍?”
熊婷神色一愣,底氣也不似剛纔那麼足了,說道:“就算他們把龍江打了,你也把慶諾打成這樣了,爲什麼還要讓人家家破人亡?”
史浩冷聲道:“我不是聖人,不懂得化干戈爲玉帛,相反我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不要跟我談什麼理由,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以後你和龍江不再有任何關係,好自爲之。”說罷,史浩便轉身離開,不給熊婷發言的機會。
史浩在醫院外面抽了兩根菸,平復一下煩躁的心情,看了片刻過往的行人,一上午便這麼過去了,史浩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下號碼,發現是劉靜柔的手機號碼。
史浩當即朝龍江所在的病房中跑去,此時昏迷了幾個小時的龍江已經醒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這一刻的龍江沒有方纔的痛苦之色,看上去就好像剛纔的疼痛都是子虛烏有的幻覺一般。
史浩問道:“小江,有什麼感覺?”
“經過一陣慾火焚身的痛苦,現在感覺體內暖洋洋的舒服。”龍江笑着說道。
史浩笑道:“那就好,肯定是有效果了纔會這樣。”
“浩哥,謝謝你。”
史浩笑罵道:“你再說這話,老子把你的血都放幹了。”
龍江也笑了,這麼多天,這一次是他笑的最絢爛又最真實的一刻。
一個星期後,被醫生斬釘截鐵的評爲傷殘人士的龍江奇蹟般的站了起來,這一怪異的狀況被醫生成爲醫學界的怪物,中醫院的專家對龍江進行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發現他內體的創傷和碎裂到不可修補的骨骼卻在緩慢的癒合。
不過除此之外,卻沒有檢測出其他的問題,專家們也只能認爲這是因爲個人身體素質的原因發生的一個奇蹟。
然而只有史浩和劉靜柔以及龍江三人知道,一切都是因爲那碗血液,那碗特殊的血進入到龍江的體內,不但替龍江修復和強化了受損的骨骼,還悄悄的融入了龍江的血液中,替龍江脫胎換骨,兩種不同型號的血卻詭異的融合到一起,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傷勢癒合的很緩慢,但能有痊癒的跡象,便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龍江想到自己還有能夠站起來完成自己抱負的機會,心裡就一陣激動,拉着劉靜柔的手語無倫次的嚷嚷:“小柔,謝謝你,真是謝謝你very、mu,如果不是你這麼多天用你美麗的身體和誘人的體香陶醉我的心靈,我不可能好的這麼快,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你就是我的‘性慾女神’,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謝你八輩兒祖宗,哦不,我代替我八輩兒祖宗感謝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劉靜柔嬌嗔的瞪了語無倫次的龍江一眼,臉色莫名的飄起一絲紅暈。
龍江也不想拿她開玩笑,見外面天氣很好,便說道:“你扶我出去曬曬太陽吧,從住院就沒離開過這該死的病房,都快忘記外面空氣的味道了。”
劉靜柔見龍江心情開朗起來,心裡也很是欣喜,雖然以自己嬌柔的身軀攙扶他會讓他吃光了豆腐,但她還是欣然答應了,龍江一手摟着劉靜柔的香肩,一手扶着牆壁,緩緩的想病房外面走去。
走出病房,是一條白色的通道,龍江慢慢的走着,雖然兩條腿痛的直打顫,卻強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向前走,劉靜柔偷偷的看着龍江堅毅陽光的側臉,內心有些悸動,這些天的接觸,也讓她更加了解了這個少年,看似大大咧咧,心裡卻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傷痛,兄弟之間的義氣特別濃重,這也是讓劉靜柔對他的印象大爲改觀的一點。
緩緩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龍江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劉靜柔連忙雙手抱着龍江的腰,以支撐他整個身體,不過因爲雙方的身材和體重實在相差太大,劉靜柔不得不用整個身體貼着龍江的身體,纔不至於讓他跌倒,不過這麼看來,兩個人卻像是在擁抱了。
有些事,有些人,或許是緣分使然,或許是命運作弄,總是會發生一些不是很巧的巧合,這時熊婷也推着坐着輪椅的慶諾從病房中走了出來,而劉靜柔和龍江緊緊‘抱’在一起的一幕也印入熊婷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