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那個便宜哥哥也說過,他這次是爲了一件東西才召集大家來盜墓的。那件東西是什麼?爲何他沒有跟着我們一起下墓。
會不會是他手上有更加詳細的資料,他知道更安全和更直接的進入陵墓的方式?
這些都是我搞不懂的地方。
這次下墓兇險異常,我們要時時刻刻提防陵墓裡面的“東西”,最可怕的還是人心啊。
鬼有什麼好怕的,最恐怖的還是人啊!
我們也就晚進來兩分鐘而已,沒想到一進來一個人都沒有。
我們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黑布隆冬的通道里面很靜,靜的都能夠聽得到我們喘息的聲音。
“其他人都去哪了?爲什麼我們一個人都沒看到?”馬小玲畢竟是個女孩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有些怕了。這是女孩的天性,她們害怕在黑布隆冬的地方,這總能讓她們聯想到恐懼的事情。
馬小玲主動走過來抱住我的手臂,主動把手塞進我的掌心。
我感覺得到,馬小玲此刻呼吸有些急促,手心裡面全是汗水,手掌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指甲都快刺進我的掌心了。
健叔從揹包裡面拿出了手電筒,藉助微量的燈光我們繼續前進。
通道里面也沒什麼好看的,兩邊都是青石牆壁,我們順着通道一直走着。
也不知道大概走了多久,這個通道彷彿沒有盡頭一樣,眼前的一切和之前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我們,我們該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馬小玲的身體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聲音顫抖着說道。
鬼打牆這種事情在盜墓人身上經常發生。
“別慌,我們在牆壁上留下一個記號。”健叔拿出刀子在牆壁上狠狠地刻下了一個“鄭”字。
我們繼續前進。
又是過了很久,我們還是沒能走出通道。
“快看,那,那是不是我們之前留下的記號!”馬小玲尖叫一聲。
健叔把手電筒對準了牆壁,發現還真是他之前寫下的“鄭
”字。
這下子,馬小玲徹底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馬小玲搖着我的手臂。
健叔把背上的揹包放在地上,輕鬆地說道:“小姑娘,你別怕。鬼打牆這種東西我們經常遇到的,其實這裡沒有鬼的。這只是造墓者利用地形優勢弄出來的障眼法,其實這個通道本身就是一個圈,只不過這個通道很大,大的我們跟本不會注意到這個通道一點點的在彎曲,最後形成了一個圓形。”
聽了健叔的解釋,馬小玲蒼白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我就知道,哪裡有鬼這麼無聊,天天在這裡迷住人的眼睛啊。
“慶子,過來幫忙。”
健叔和慶叔兩個人在揹包裡面翻了半天,兩個人拿出了錘子開始工作。
要破開這個圓形通道最簡單的方式自然就是砸牆了。
叮叮叮,duang,duang,duang。
錘子和牆壁的碰撞產生火花,健叔和慶叔兩個人的合作還算順利,一個用小錘摳縫,一個用大錘搞定。
很快,健叔就挖出了一個人大小的洞。
健叔率先走了進去,拿出手電向下面照着。
我緊跟在後面,突然,健叔停了下來,我則是繼續向前走着,我只覺得自己腳下一空。
“小心。”
要不是慶叔眼疾手快,我差點就掉下去了。
這通道里面黑布隆冬的,我的眼睛一時半會什麼都看不見,我一腳踩空差點掉下去。
等我恢復了好一會兒我纔看見,原來這個通道打通之後,我們面前竟然是一個懸崖。不,確切的說,我們這個通道在空中,牆打穿了之後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了。
還真是險啊。古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竟然能想出這麼陰險的方式。
要是不打穿牆壁,那麼就會困死在通道里面。打穿了牆壁,就在你最放鬆的一刻,在這麼黑的環境中誰還會注意腳下?
“啊~~~”
果然,還是有人掉下去了。想必,其他人和我們遭遇了一樣的情況,
都是遇到了鬼打牆,然後砸穿了牆壁,從高空中掉落。
一聲慘叫並沒有讓所有人警覺,接下來仍然有人沒注意掉了下去。
適應了一下,我大着膽子向下面望了一眼。
這裡距離地面差不多五十米左右,人要是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了。
健叔從揹包裡面拿出了繩索,一端固定在一塊翹起的石頭上面,然後把繩索丟了下去。
慶叔用力扯了扯繩索,確定足夠結實和安全之後,慶叔打頭陣向下攀爬着。
陸陸續續的,其他倖存下來的人也做着同樣的事情。
這種事情說着和看起來非常簡單,可真的要自己做的時候,那可真是嚇人。
你們想想,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只靠你的雙手抓住繩索,一點點的向下攀爬,一不留神手一滑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我跟在黃龍道長的後面,當我的手抓住繩子的時候,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我恨不得讓那繩子能長在我的手上,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手滑掉下去了。
我偷偷地向下秒了一眼,我瞬間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我就想是一朵隨風飄曳的蒲公英,我在繩子上面搖搖晃晃的。我的手握得更加緊了,手心也是火辣辣的疼,是繩子磨的。
我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後儘量不讓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繩子。一點一點地向下挪着,每次只有幾釐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落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機械一般的挪動着繩子,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腳沒有辦法挪動了,難道我被繩子纏住了?我使勁瞪了幾腳。
“小爺,你腳麻了嗎?爲什麼要跺腳?”
健叔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傳了過來,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握緊了繩子,然後才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腳下。
原來,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地面。
我鬆開了手中的繩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剛剛我還沒有注意,我的手心有一種鑽心的疼痛,不用看,我的手心一定被繩子磨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