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擡頭看着我,微微一笑。
我的目光怎麼都不能從她身上移開,我嚥了口唾沫,順着白淨的脖子朝底下細細打量,突然發現,在銀飾縫隙之間,衣服竟然只是一層半透明的紅紗。
只有一層,薄如蟬翼。
那層紅紗上,還繡着金絲龍鳳。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思考,這麼薄的衣服,是怎麼刺繡上去的!但是我腦子完全無法控制了。眼裡只有她,只想送她一瓶娃哈哈。
我繼續順着她的脖子向下看去,眼睛瞪得很大,就看見薄紗之下,沒有任何遮擋。
我的目光停住了,在她的胸口。
這意味着,春光外泄。
那山峰,在我眼前晃,我腦袋裡頓時有種莫名的躁動。
電腦看得多,我自認爲百毒不侵,但是這一下看到真實的,我還是受不了。
那種強烈的躁動傳到小腹,像是有許多螞蟻,在啃食我。
血一下子涌上了頭,又涌了下去,我突然想,老子爲什麼來這裡?目的是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理會任何事了。
她見我不動,又是一笑,笑得我一陣眩暈。
我剛剛想走過去,跟她套套近乎,問問名字,生辰八字什麼的,還沒開口,她就站了起來。
燭火搖曳,曖昧流竄。
我心癢得受不了,她一步一扭腰,徑直朝我走來。
她的條子特別順,馬甲線都可以看見。
紅紗直筒裙,若隱若現,除卻上半身繁複的墜飾,下半身,游龍戲鳳之間,柔軟之處,盡收眼底。
我頓時覺得鼻子裡要噴出血來。
女人走過來,像跳脫衣舞,緊緊貼着我,柔軟之處,碰觸堅硬,讓堅硬更加堅硬。 Wωω ¸Tтkan ¸¢〇
我迅速放空,被慾望支配,看着燭火,燭火的棉芯一下燒斷了,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洞房前媒婆的號令,讓我心猿意馬。
我轉頭看着這個熱情的陌生女人,她的妖媚,簡直不似人間之物。
老子是在做夢嗎?
她用手指勾着我的下巴,輕輕地,撩動得我,全身毛孔,都張開了。
她也不急,開始轉向我身後,身上的銀飾發出嘩啦的響動。
銀飾一響,我一下全身僵硬住了。
她繞到我的背後,兩隻手從我胳膊底下伸過來,從後面抱住我的身體。
她正面已經全部貼在我的背上,我想把她拉過來,壓在面前的八仙桌上。
但我怎麼也轉不過身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動不了?
拼命想要回頭,那女人實在太美了,我多想再看一眼!想進一步,更進一步!
這種想法已經完全佔據了我的頭腦!
我兩條胳膊還能動,一把抓住她的手!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也在被人撫摸。
冰滑的手指,從肩膀一直溜下來,伸進我的衣服裡!
我兩個手掌觸及到的東西,異常地冰冷!
接着,我感覺,又有兩條胳膊,正在拉開我褲子的鬆緊帶,從腰間滑下去了!
幾乎就是一瞬間,只聽見女人尖叫了一聲!
隨即,身上的觸感全部消失!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陰寒之氣,從背後傳了上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也就是這一下,我徹底醒了,趕緊轉身。
щщщ ▲тTkan ▲¢O 這一眼望過去,我不禁大叫出聲!
“我靠!就是你想ooxx我?”我捂緊了衣服,心說還好還好,這尼瑪要被鬼日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面前的美女已經不見了,跌坐在房間的黑暗角落,也許是她摸我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魔筆!
我貓着腰,窺探過去,她好像正在掩面哭。
“誒!姐們兒,別裝了,都是套路啊!再演也沒戲!”
她聽到我的聲音,迅速換了一個姿勢,在地上爬着,爬向了我腳邊。
我跟她保持着距離,想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樣子。
燭火映照出去,我看見她一隻手已經腐爛了,果真已經露出了真面目!
她肚子上破了個大洞,從肚子裡,赫然伸出幾條胳膊!
wωw ¸T Tκan ¸c○ 胳膊也不是我剛纔看見的白玉似的少女手,而是佈滿了青色的屍斑!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哎呦我去!會不會得皮膚病!
她的臉就更不用說了!俏皮的臉蛋兒早就變成了老太婆。
我一想到剛纔竟然被這種東西迷了心竅,真想把自己臉撕了,這老臉真是沒法兒要了!
我被這玩意兒震驚,愣了兩秒。接着迅速思考,該開陰陽魔眼,還是該念曼陀羅咒。
曼陀羅咒,對於冤魂和活物都有用,而陰陽魔眼,可以把任何不屬於陽間的東西,拉回陰曹地府。
煩就煩在,不知道這個蠱中的東西,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這兩秒刷地一下就過去了,女人擡起頭,銀飾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她站起來,肚子上的手,像蝦腳一樣,到處亂抓。
我猛地想起吃小龍蝦時,總會去逗弄即將下鍋的蝦,把它們抓起來,它們就是這樣,奮力掙扎。
孃的,讓我以後還怎麼直視小龍蝦?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我退到八仙桌旁,撞到桌子,桌子一搖,燭臺隨之搖動。
紅蠟燭一搖,棉芯又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同時,我注意到,有異樣的氣味,飄散出來!
女人慢慢走進燭火的光圈,臉上的皺紋一下子消失了,又恢復到美女的樣子,只是這肚子上的手,收不回去了!
還想魅惑我一次?門兒都沒有!
我看着燭光,立刻意識到,就是這燭光燃燒的東西,有問題!
難怪我一進門,整個人就中了蠱!
蠱?我一下想到了什麼!
想法還在腦子裡亂成一團,那女人就等不及了,直接撲了上來。
我一側身,她撲了空,撞到了桌子上。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她臉上掠過一絲驚恐。
她不顧一旁的我,伸出手,一把接住了因爲桌子搖動,差點掉下地的燭臺!
我恍然大悟,蠱嘛,就是器皿,看來,這蠟燭,被做成了蠱!
她的真身,只怕就是被一點點地燃燒。
果然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我心裡一下子有數了,搓了搓手掌,退回到黑暗中,對那女人道:“姑娘,你就這麼想男人?這可是會夭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