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電子書·飛庫網 更新時間:2010-1-5 23:30:01 本章字數:4366
國剛對吳永成談起七月二日泰國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匯率制的事件,只不過是爲了和吳永成的談話中找到一點談資而已,沒有想到吳永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不假思索地冒出了一句:泰國此次的事件,將會對東南亞、以至於整個亞洲的經濟,都有着不可估量的破壞作用。
於是程國剛馬上皺起眉頭說了一句:“嗯,吳先生,沒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吧?!”
在程國剛看來,雖然說亞洲各國之間的經濟存在着一些關聯,但泰國在亞洲、甚至於在東南亞的地位,並不算是什麼領頭羊的位置,因此他們所採取的一些金融政策,也不至於會像吳永成所說的那麼嚴重,甚至他認爲吳永成這個年輕人有點故意誇大其辭。
程國剛和吳永成也是第一次相見,在此之前,他也只是通過自己的兒子對吳永成的一些看法,纔對這個年輕的內地副部級領導有了一點印象的,可短短的這麼一句話,卻使他對吳永成原有的一些好印象,也產生了一絲懷:到底是年輕啊,別說你只是一個體制內的官員了,就是浸淫於經濟界的專家們,也不敢在沒有任何大量資料的情況下,這麼武斷地這麼一個結論的。
“吳先生,你這麼說,有沒有什麼充分的證據呢?!”
不過,程國剛能香港這個競爭激烈的商海,做到了如此大的規模也不是徒有虛名的管他心中對吳永成的這個判斷存在着很大的懷疑,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異樣來,淡淡地笑着問吳永成。
“證據?!”吳永成被程國剛問一怔。
是啊,自己這,有什麼證據呢?!
自己在前世的時候,只鄉鎮的一名小幹部,也沒有對這方面的宏觀經濟有過專門的研究,來到這個世界,大部分的時間,也是混跡於官場不是一名專職研究經濟的理論家,又怎麼能拿出什麼充分的證據來呢?!
他得出這個結論,只不過是在他前世的記憶裡,記得一九九七年在素有“金融強盜”之稱的美國金融投機商索羅斯等一幫國際炒家的持續猛攻之下自泰國始,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東南亞國家的匯市和股市一路狂瀉蹶不振。
這次發地亞洲金融危機。不但波及面廣。持續時間長。而且危機地強度和破壞力更大。可以預期~經此金融風暴地衝擊雖不至於達到使“東亞奇蹟”破滅地程度。但東亞地區地經濟增長。將會明顯放慢對該地區地長期發展帶來一定地負面影響。
索羅斯在東南亞得手後。決定移香港。
在這個時候香港慶祝迴歸地喜慶氣氛尚未消散。亞洲金融風暴便已黑雲壓城。在請示中央政府後區政府果斷決策。入市干預。經過幾輪“肉搏戰”國際炒家彈盡糧絕。落荒而逃。香港取得最終勝利。保住了幾十年地發展成果。
而爲了幫助亞洲國家擺脫金融危機。中國履行了自己地諾言不對人民幣實行貶值。並通過國際機構和雙邊援助來支持東南亞國家地經濟。充分展現了負責任地大國風範。
不過。現在只是七月三日。索羅斯等人只是在泰國得逞。菲律賓、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還是處於一片平靜地局面。他吳永成要是在這個時候。敢把後來發生地事情。都如實地說出來地話。那他在程國剛地面前。可真成了一名不折不扣地“超級神棍”了。
想到這裡。吳永成只能苦笑着對程國剛說道:“呵呵。程先生。這只是我地一點直覺而已。要談出了充分地證據來。我還真辦不到。
不過,我是這麼想的,東南亞的經濟,在這幾年中一直是非常平穩的,泰國政府採取這樣的金融政策,那肯定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了,這對一個國家的經濟來說,那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因爲這直接導致了政局的不穩,無論是那個執政黨,也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發生的。”
吳永成的這個解釋,當然不能是程國剛感到滿意了:什麼,只是憑着自己的直覺,就敢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來?!要不是吳永成只是初到他家來拜訪的一位客人的話,換作是他兒子亦意或者是他的一個晚輩,程老先生早就怒目而視了!
不過,吳永成稍後的推斷,倒是和程國剛瞭解的情況一模一樣:泰國是遭到了一些國際勢力的早有預謀的惡意阻擊,迫不得已才做出瞭如此下策的。
早在今年一月份,索羅斯基金聯合其他國際對衝基金開始對覬~已久的東南亞金融市場發動攻擊,一開始就是大肆拋售泰銖,泰銖匯率直線下跌。
在對衝基金氣勢洶洶進攻面前,泰國央行入市干預,動用約120元吸納泰銖,一方面禁止本地銀行拆借泰銖給離岸投機者,另一方面大幅提高息率,三管齊下,泰銖匯率暫時保持穩定。
但在五月份的時候,資金大量流出泰國,泰國開始資本控制,不過那時,泰銖已經挺不住了。
六月份,對衝基金再度向泰銖發起致命衝擊,泰國央行只得退防,因爲僅有的300元外匯儲備此時已經彈盡糧絕。
六月三十日,泰國總理在電視上向外界保證:“泰銖不會貶值,我們將讓那些投機分子血本無歸。”
不過兩天後,泰國央行被迫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當天泰銖重挫百分之二十,隨後泰國央行行長倫差馬拉甲宣佈辭職。至此泰銖陷入崩潰。
“表姨、表姨夫,我看你們來了們在哪啊?!”
就在吳永成感到一陣尷尬的時候外傳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呵呵,是小曼青來了吧。”程國剛聽到門外的聲音,高興得站了起來。
小曼青是誰啊?!
吳永成暗暗鬆了口氣,這個小姑娘來得還真是及時啊,程老
要是再刨根問底的話,他可真沒有辦法解答他的問:<
隨着亦心的一聲驚叫,不一會兒,只見亦意微笑着,牽着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曼青啊,你可好久沒有到我家來了啊!是不是忘記了爺爺了呢?!”程國剛彎下腰了拍小姑娘的臉蛋,和她逗着說道。
“程爺爺好。”小曼青很有禮貌地向老人打招呼,隨即把惑的眼神投向了吳永成。
吳永成第一眼看到小曼青的時候,心中沒來由地猛然跳了一下他彷彿覺得這個小姑娘長得特別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個人,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總之論是小姑娘的眉毛,還是那翹起的小嘴脣,都讓吳永成感到十分的親切。
“程先生,既然府來了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吳永成微笑着向程國剛和亦意提出了告辭:“歡迎程先生到我們桓畢地區來做客。”
程國剛和亦意幾乎是同開口:“吳先生,請留步。”
吳永成略微異地望着他們兩個人。
“呵呵青也是別客人,也是亦心的至親。”亦意笑着對吳永成解釋道:“吳先生你也能認識她的母親是故交了吧。”
“嗯,認識她的母親?!”吳永成驚訝地問道同時他心中馬上就有了一種猜測:自己在香港並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啊?!亦意這麼說的意思,難道說這個小女孩莫不是……
程國笑着挽留吳永成:“吳先生天家裡略備了一點香港的特色小宴,算是爲吳先生接風洗塵,還望吳先生能賞臉笑納啊!我也聽犬子談起過吳先生有意在港找幾個願意到G省發展的投資者,一會兒我可以爲吳先生介紹幾位同行。”
既然老少兩位主人都出言相留,永成也就只好止住了步子,笑着回答:“程先生,那就不好意思了。
”
正在這個時候,亦心挽着一個少婦從院子裡走了進來,通過客廳敞開的門扉,吳永成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這時候,吳永成他的心中悸然一動:果然,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她的女兒。今天怎麼會這麼巧啊,自己會在亦意的家中,與她不期而遇呢?!
“吳先生,你好。”少婦進門望着吳永成施施然一笑。
“馮霞,你……、你怎麼……,怎麼會是你呢?!”吳永成的嗓子眼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半天才吐出了這麼幾個字眼。
馮霞好像沒有看見吳永成的這副窘樣,臉上微微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吳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亦心是我的表姐,我來我的表姐家裡做客,這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吳永成此時纔有點恢復了正常,他臉上泛着紅色,極力地壓制着自己心中的那絲波動:“呵呵,馮霞,我是沒有想到,能在香港見到你!”
程國剛有點意外地望着吳永成和馮霞:“小霞,你和吳先生以前也認識?!”
吳永成此時已經從剛纔的震驚中平靜了下來,笑着給程國剛解釋道:“程先生,我和馮霞是大學的同學。”
“呵呵呵,這就好,這就好,這麼一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嘛,那我也就不用專門爲你介紹了。家盛,既然客人到齊了,你就看一看你媽媽那裡準備得怎麼樣了。我們馬上開始吃飯。”
……
吳永成不知道自己在酒桌上是怎麼應付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程國剛眼中是否表現得非常失態,他一個勁地提醒着自己:自己現在不僅僅是代表着個人,而是代表着內地的官員在港人面前的形象,至於自己和馮霞兩個人之間,從前是曾經有過一段緣分,但也是有緣無分而已,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要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份啊!
想歸這麼想,但在餐桌上,吳永成在和程國剛以及亦意、亦意的母親應酬的同時,目光總要有意無意地瞥過坐在馮霞旁邊的那個小曼青的身上。
應該說馮霞和自己分手之後,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女兒啊,難道說這個女兒是馮霞和自己所生的嗎?!
一想到這裡,吳永成就覺得椅子下面釘着幾個釘子似的,刺得他一刻也難以坐得那麼安穩——自己和李琴已經有了一個私生子,算是欠下了一段孽債,如果真要是和馮霞再做出這麼一出的話,那可坑死馮霞了——自己這麼些年,可一直沒有能打探聽到馮霞成家的消息啊!
好不容易等到酒宴結束之後,亦意的父親程國剛笑着讓亦意陪同吳永成到院中隨意轉一會兒、亦心則和馮霞、小曼青陪着亦意的母親說話,吳永成迫不及待地避開馮霞別有深意的眼神,故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亦意:“戴維德,那個就是馮霞的女兒吧?!她今年幾歲了?”
亦意眼睛望着院中的那一叢叢盛開的紫荊花,緩緩地說道:“你是問小曼青吧,這個讓我算一算,嗯,她好像是一九八六年出生的吧,今年應該是十一歲了。”
“什麼?!這不可能!戴維德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小曼青怎麼會是一九八六年出生的呢?!”
儘管吳永成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從亦意的嘴裡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的時候,他還是被震得身子爲之一抖。
“你小聲一點!別讓馮霞聽到。”亦意瞪了吳永成一眼:“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爲什麼小曼青就不能是一九八六年年出生呢?!”
不對,不對,要是小曼青一九八六年出生的話,那這個事情又全部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