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話嗎?”
“是啊,”左辰安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還沒謝謝你在臺上幫了我。”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花木晴拿着對講機,從他的身旁掠過,卻被左辰安一聲叫喚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等等,沈木晴。”
見她沒有轉身就徑自問出自己的疑問,“我很好奇……”
花木晴暗暗深呼吸,隨即堆起笑臉轉身,“什麼?”
“你爲什麼要當傭人?”
“辰安少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問?”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找一份更能發揮你優勢的工作。”左辰安鄭重其事道。
“怎麼,能拿到你想包養我?”花木晴痞痞的笑,傾身對他若有似無的挑逗道。
“說認真的,別開玩笑。”左辰安臉色嚴肅,好似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一樣,花木晴因此也收起笑容,看着他繼續說下去,“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
“謝謝,但我現在工作很開心,暫時還不想換,謝謝。”花木晴趁着他陷進自己的思緒裡面,撩着劉海,轉身就走。
“你是工作開心還是另有什麼隱情?”左辰安若有似無的提起,但這一番話卻讓花木晴皺起了眉頭。
“辰安少爺,我真的覺得您的疑心病太嚴重了,爲什麼總是要找我的茬?”花木晴甩頭,幾乎快要暴跳如雷。
“你怎麼會這麼認爲?”左辰安疑惑不解。自己只是處於一個朋友的立場對她的關心,這卻讓她認爲是找她茬,難道她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左辰安心思百轉千回間。直勾勾的看着她。
花木晴也覺得自己是有些過火了,立馬收起有些生氣的面容,漫不經心道,“因爲你總是問東問西的,有時候問出的問題都各種無聊。”
“因爲這就是我的爲人,我喜歡開誠佈公,如果內有隱情。我就要追問到底,你若沒有刻意的去隱瞞。沒有必要害怕的不是嗎?”左辰安似有所思道。
“我沒有害怕。”花木晴直接反駁他的話。
“那就好,不害怕就好,這麼說吧,如果你想換工作,儘管告訴我。”左辰安說完。徑自掠過她的身子,離開,嘴角邊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夏天的夜晚總是那麼的陶醉人,漆黑的天穹里布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顯得格外耀眼。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的,映在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層碎銀。晶亮閃光。夏夜的風是令人期待的,徐徐吹來,格外清新。涼爽。
“子葉,謝謝你今天這麼幫我。”花木晴一如既往的一個人躲在洗浴間裡,向好友訴說着感激之情。
“見外啦見外啦,死黨嘛,看起來你和秘書男相處的不錯。”辰子葉翹起二郎腿,一邊香噴噴的吃着泡麪。一邊總結今天她所看見的經歷。
“我和那個腹黑男嗎?”花木晴眼睛質問,而後鄙夷道。“什麼時候相處不錯啦?”
“哎呦,就是你美就英雄的時候啦!我注意到他看你那小眼神裡火花四射哦!”辰子葉理所當然道,她可是看見他們兩個互動的眼神以及款款深情,繞是在場的幾位都能看得出來吧,支部哦當時衆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想要把時裝秀做好,這纔沒想太多,太深。
不過她是誰,憑她犀利的小眼神,還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貓膩嗎?
花木晴臉微微一紅,難掩尷尬,卻也還是撐着面子,死鴨子嘴硬,辯解道,“胡……胡說八道,你喝醉了吧,趕緊洗洗睡吧,掛了。”花木晴一講完,立即掛了電話,心不在焉的。隨即又想起今天在舞臺上摔的那一跤,卻又剛好跌進了他的懷抱,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僅僅幾秒鐘,便讓她喜歡上了他那深邃的眼眸。
花木晴恍惚,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警戒自己要清醒,放下手機,走到鏡子前,不意外看見自己的臉又紅了,“臉怎麼又紅了?不許再yy,你是來工作的,木晴,要hold住啊,專心一意。工作,工作,是來工作的。”花木晴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是來工作的哦!”
而後,她拿着平板,重新坐回馬桶蓋上,“對,我要工作,工作。”拿着平板,花木晴深呼吸,“專心,工作。”而後又開始記錄起自己的一點一滴來,想了想,花木晴記錄道,“大衛,江美雯夫人的弟弟……”慢慢地回憶起初次見到大衛少爺的時候是曾玲帶着她過去問候的,“男兒身,女兒心,外表刻薄,但內心深處,善良寬容,溫和且渴望很多很多很多的愛,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是:他是個願意給人機會的老闆,只要有機會,就要全力以赴,這樣纔會有接下來令人神往的無數種可能……”想着想着便有讓人覺得溫暖的感情在蔓延。
翌日,除張渝欣之外的其餘四人全部聚集在廚房內看着花木晴帶給他們的驚喜錄像,便是昨日在舞臺上的返璞歸真。
衆人一驚一訝的看着裡面江靜琪與左辰安的表演,其樂融融。
張建輝哭喪着臉,哀嚎道,“我靠,這就是我的夢想啊,做夢都想啊。”說完,退後幾步,還向衆人展示他那壯實的肌肉。
芳嬸毫不留情的嗤笑道,“做白日夢吧你,就你……還想當模特?也得有那氣場才行啊。”說完,撇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手機看起裡面的俊男靚女。
“又看不起人啊,大嬸。”張建輝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尋求同情,
“又來噁心人。”芳嬸毫不客氣的咒罵道。
哪知見她們都不理他,立即放下狠話,“你等着瞧。”走到水池旁邊打開水龍頭,就往自己的頭山蓋去,衆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舉動,一頭霧水。
“你幹什麼啊,張建輝?”芳嬸以爲他受刺激了,隨即想想他是什麼人啊,不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嗎,隨後不屑道,“讓咱們瞧什麼啊,弱智。”
“讓你們見識見識,”張建輝指着自己的頭,而後特意走到門口高的地方,再次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而後走到她們面前張牙舞爪的,曾玲還特意拿出手機拍下他的一舉一動。張建輝越發覺得有些不耐,直接把自己的上衣撕開,露出白亮亮的胸膛來,衆位女士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免遭茶毒。
張建輝雖沒有肌肉男的肌肉那麼發達,到底也是做過園工,鍛鍊過的,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
芳嬸立即出面,怒斥道,“夠了,夠了,見識了見識了。”她們真是被他打敗了。
哪知,張建輝還是不甘心,從哪裡掏出一瓶油水來,滴在自己的胸膛上,蠕動蠕動,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麼,而後甚至趴在桌子上,滾來滾去,而後這才心甘情願的起身,得意洋洋道,“怎麼樣,驚爲天人了吧!哈哈哈……”而他的胸膛也被油光蹭的發亮。
曾玲皺眉,站定在他面前,“張建輝,別秀你那一身的橫肉了,看看我的。”說完,曾玲挽起袖子,也秀起自己的胳膊來,往中間一站,再特意的用盡全身力氣,給他們看。胳膊的肌肉在她用力之下,卻也鼓了起來。
張建輝一見如此,不屑一顧道,“我呸,這是胳膊還是雞腿啊?”
“呸你妹啊,張建輝,過來受死。”曾玲見他如此污言穢語,自己也不給他劉繼芬薄面,反脣相譏,再伸出大腿往他身上踢去。
張建輝一時沒察覺到她會如此,人生生的倒在地上,吃了個大虧。
張建輝立即起身報仇,見曾玲志得意滿,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立即捧住她的頭搖晃,再之後,兩人便在地上廝殺起來。
花木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觀看免費搞笑的動作電影,很是讓她心滿意足;不是因爲她落井下石,而是因爲她明白兩人的脾氣,也只是鬧着好玩的,並不會動真格。
站在柱子後面的張渝欣則是看着開懷大笑的花木晴,她甚是不爽,心裡的憤怒油然而生,卻也是止住了,她曉得什麼事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個女人對她所做的那些事,終有一天,她會讓她一點一滴的還回來。
金碧輝煌的大吊燈,高懸在大廳正中,彩色的光線,撒到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後折射下來。
“謝謝你了,副理,下次就別再買東西了,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龔天佑從一男子手中接過精美禮盒,由衷的感謝道,而後領着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你也別叫我副理了,感覺怪怪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裝褲,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尤其是他那副戴着眼鏡的眼睛,眼眶邊微微有點紅,眼睛卻依然那樣發光.滴溜溜地時常轉動,---每一轉動,放射出無限的智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