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琪被氣得胸膛直起伏,但礙於她的心上人左辰安在場,她也不好發飆,只得面無表情的對着上座的江美雯說道,“媽媽,我去換件衣服。”扔下花木晴給她擦的毛巾,起身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餐廳。
她離開後,最開心的莫屬恭離春,小孩子的臉上已沒有之前的濃妝豔抹,現在的臉上乾乾淨淨,白皙白皙的,傲嬌青春的氣質顯露無遺。
莫名的,恭天佑手腳迅速的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兩團棉花,快速的往耳朵塞去。
不一會兒,不遠處的臥室裡傳來一陣綿延不絕的尖叫聲,聲音響徹在恭家別墅。
餐廳裡的衆人極力忍住這陣強聲音波,他們也是已經習慣了着聲音的存在,假使有些人要是內力不夠深厚的話,恐怕不受點內傷是說不過去了,在所難免。
待這聲音過後,恭天佑人很淡定的取下棉花,依然穩坐泰山的坐在自己座位上,也不多說話,也不爲誰辯解,彷彿這一切發生的事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雨過天晴後,江美雯也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說道,“大家繼續吃飯吧!”
而左辰安則是微微起身,看了一眼餐廳門外,又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叔叔和嬸嬸,但見他們都無事,儘管心裡有再打的疑問,也不便在這個時候說出,默默地拿起了勺子,吃自己的飯。
“算你走了狗屎運啊,劫數未到,幸好有辰安少爺在,不然你死定了。”芳嬸雙手指手畫腳,看着花木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也知道她這次算是走運了。
“那個神馬辰安少爺什麼來頭。”花木晴摸摸下巴,對着剛坐在椅子上的芳嬸問道。
芳嬸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是龔天佑先生的侄子,還是靜琪小姐的心上人。”
“那靜琪小姐和辰安少爺有在交往嗎?”花木晴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花木晴的話,差點讓正在喝水的芳嬸噴了一地的水,她努力嚥下那水,回頭望了花木晴一眼,“你還真八卦,主人家的事情你還是少管,”接着,她站起身,指着花木晴,“你就呆在這裡,不許出去。”接着,轉身就要離開傭人房。
“就閒在這兒嗎?大嬸。”花木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芳嬸立馬轉身,瞪大雙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天真的她,“呃……你不僅八卦,還愣頭青,”指着水池裡堆積如山的盤子碟子,“那兒呢,碟子堆成小山了,我沒吩咐你,你就不會幹點兒啥嗎?”接着,轉身。
“那你吩咐啊!”花木晴理所當然道。
“啊?”芳嬸被嚇得立馬轉身,一臉看怪物似的看着花木晴,顫抖着雙脣,被氣得臉色發青發白,最後無奈的指着那水池,怒喊道,“當然是洗盤子啊!哦,額滴神啊,鬱悶死我了。”捂住發疼的額頭,轉身離開了傭人房。
撓撓頭,花木晴無所謂的望向剛纔芳嬸所指的方向,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的的詞語足以形容花木晴此時此刻的心情。看着那不僅髒兮兮還真的堆積成山的鍋碗瓢盆,花木晴捂住雙脣,不敢置信。
回到餐廳的芳嬸一臉無所事事的站到江美雯身旁,曾玲和張渝欣趁衆人在享用美食時,迫不及待的走到芳嬸身邊詢問花木晴的狀況,芳嬸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不要打擾到夫人和先生用餐。
而這一些動作都被正在餐桌盤心不在焉的用着餐的左辰安看見,他看一眼恭天佑,說道,“叔叔,我失陪一下去下洗手間。”
得到恭天佑和江美雯的認可,左辰安站起身,往餐廳外走去。可是他走的不是洗手間的方向,而是傭人經常待的廚房。
“老公,他幹嘛往廚房方向走去了?”江美雯指着左辰安小時的方向,轉過頭,問着坐在旁邊的恭天佑。
恭天佑傾身,也忘了過去,但不回答。
“可能是想避開靜琪。”江美雯自問自答,重新拿起桌上的餐具,吃了起來。
“哦……”衆人明白的點了點頭,都不說話,恭天佑嘴角彎起,繼續未完成的飯局。
廚房裡
“噼裡啪啦”的聲響從廚房裡一陣一陣的傳出。
花木晴撿起掉落在地的鍋蓋,小心翼翼的拿起重新放回水池裡。
她拿起旁邊的洗潔精,往水池裡倒,這一倒就是倒一大把,泡沫隨之漸漸的增加。
從餐廳裡出來的左辰安,往廚房走去,他輕手輕腳的打開廚房的門,然後關上,這過程中的聲響並不是很大,也許是花木晴太過的專心,這些動作她從未察覺。
左辰安看着對着盤子發愁,對這傭人的活顯得那麼生疏的她,完全就不是一個傭人該有的表現。
這時,花木晴小心翼翼像捧着珍寶一樣的捧着手上的碟子,還對着碟子喃喃自語,“要是打碎了,又得捱罵了。”想要用抹布把它清洗乾淨,哪知,花木晴轉身瞥見站在門口的左辰安,碟子在手上一歪,就順溜溜的從手上滑掉,‘砰’的一聲,聲音響徹在廚房裡。
“啊……”花木晴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肝寶貝就這麼香消玉殞了,“都怪你啊!”用抹布指着門口的男人,花木晴責怪道。
“喂,自己做錯事卻遷怒別人。”左辰安慢慢的從門口走了過來,對於花木晴的指責,他顯然有點不服氣。
“要不是你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我也不會嚇得打碎了碟子。”看着地上碟子的碎片,花木晴簡直是欲哭無淚。
“啊哈,你沒有做錯什麼事,你幹嘛要害怕啊!!”已有問題,左辰安就抓住花木晴的小辮子不放。
“我沒想到那邊有個人啊,眼角瞥到個影子,還以爲鬼呢!”花木晴指着自己的腦袋,示意她的這種行爲很正常。
“你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是不是因爲因爲心裡正盤算着什麼?”左辰安化爲‘安’爾摩斯,指着花木晴的臉蛋,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