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說來也巧,我正準備去養生館找你呢,魏旭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你被抓來了這裡。”
焦遠轉頭看着墨小生,帶着關切的眼神詢問道,“小生,你怎麼得罪了這軍情處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墨小生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今下午碰到一個在我養生館搗亂的叫花子,好像是他們要抓的逃犯,結果叫花子跑了,他們就把我給抓來了,還以爲我和那個叫花子是一夥的呢。”說着墨小生搖了搖頭。
“跟這個軍情處打交道你可得小心着點,他們是華夏幾個不對外公開的神秘部門之一,權限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郭先生恰巧身體不適,恐怕連我也保不出你來。”焦遠微微頷首,又是與墨小生囑咐了一句。
墨小生應了一聲,心裡暗暗暗暗驚訝,這裡可是河陽,連焦遠都保不出他來,那可見這軍情處的權力有多恐怖!
“焦書記,您說的這個郭總是什麼病,嚴重嗎?”墨小生問了一聲,“我可能需要回去拿下針袋。”
聽焦遠剛纔說的話,這個郭總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所以他自然要謹慎一些。
“不嚴重,可能就是突然來內地,有些水土不服吧。就是頭痛,他說以前來內地也有過這種毛病。”
雖是這麼說着,焦遠還是便吩咐司機先去了墨心養生館,讓墨小生把銀針拿上。
因爲郭元生身份的特殊性,墨小生這次特地拿上了南宮雲薇送他的那套龍鳳銀針。
墨小生知道,既然是個頭疼腦熱的毛病,那隨便找個醫生就能診治,焦書記之所以找自己,就是爲了河陽的臉面,所以墨小生這一次自然也得拿出最高的規格的裝備,幫焦書記把臉面撐起來。
郭元生入住的是河陽一家叫君尊的五星級酒店,據說是他自己旗下的產業之一。
墨小生跟着焦遠上樓之後,總統包房外面站滿了身着黑衣的保鏢,規模不比上次南宮雲璽來時的小。
“焦書記,不好意思,得罪了。”
保鏢頭頭跟焦遠歉意的說了一聲,接着便吩咐人上前搜了焦遠和墨小生的身。
不過讓墨小生有些無語的是,他們搜焦遠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搜了一下,但是搜他的時候卻裡裡外外的摸了個遍,甚至連他帶的那個鍼灸盒子都要打開,用金屬探測儀仔仔細細的掃上幾遍。
墨小生心道,我真要是想要殺你們郭總,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甚至連手都不用動,就能滅殺你們所有人。不過這話墨小生自然不會說出來。
“郭總,焦書記來了,還帶了一位醫生。”保鏢頭頭檢查完畢後,拿着對講機說了一聲。
“快請快請!”對講機那頭傳來一個帶着濃郁港味的聲音。
“哎呀,焦書記,您太客氣了,我說了,我這只是小毛病,休養幾天就好了。”
墨小生和焦遠一進門,就見一個穿着高爾夫休閒裝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跟焦遠握了握手,隨後他又對墨小生伸出手,“您好!”
墨小生微微一怔,趕緊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沒想到這個郭富商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或許也是看在焦遠的面子上吧。
坐下後,墨小生不由在郭元生臉上打量了一番,他五十多的人了,能保持三四十的精神狀態,着實不錯。
“郭總這是準備要去打上兩杆?”焦遠看了郭元生一眼,笑道。
“不錯,準備出去透透氣,這在酒店裡悶得慌,頭痛的更厲害了。”
郭元生一邊說,一邊從保溼箱裡取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利落的剪斷,遞給焦遠。
“我不抽。”焦遠笑着擺了擺手。
郭元生接着把雪茄遞給墨小生,墨小生微微驚訝,急忙說道:“謝謝,我不會抽菸。”
“年輕人不抽菸好啊。”郭元生笑了笑,拿過去用足有七八釐米長的無硫磺火柴點燃,自己抽了起來。
“郭總,小墨可是我們河陽有名的神醫啊,不妨讓他先給你看看,來的路上他說了,如果問題不大,馬上就能幫你把頭疼止住,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出去打上幾桿。”焦遠笑呵呵道。
“有焦書記陪我,那再好了不過了,不過我這頭疼的毛病,不好治啊,從國外進的特效藥也沒管用。”
郭元生這麼說倒不是瞧不起墨小生,而是提前給他們找臺階下,怕萬一墨小生治不好尷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能盡力而爲吧。”墨小生笑了笑,十分謙遜道,“麻煩您把手腕放在脈診上吧,我先替您把把脈。”
說着墨小生便拿出了一個木製的脈診,放到了桌子上。
“中醫?”
郭元生一聽把脈,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錯,郭總,你別看小墨年輕,但可是河陽中醫圈裡數一數二的人物。”
焦遠一看郭元生這樣,以爲他信不過墨小生,急忙解釋了一句。
“不行!不能看中醫!會出人命的!”
這時從臥室裡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隨後一個身着紫色綢緞睡袍的女子快步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往臉上拍着潤膚水。
看到突然竄出來的女人,焦遠和墨小生都不由一怔,不過很快墨小生便認出了她,她叫陳儀,是郭元生的太太,曾經的上港小姐冠軍得主,據說也是擠掉原配上位的小三。
不得不說有錢人保養得就是好,這個陳儀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但是看起來仍然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般水靈,身材也是極好,前凸後翹,身材曼妙,怪不得連郭元生這種閱人無數的富豪也能被她拿下。
“你出來做什麼,回去!”郭元生皺着眉頭不悅的說了一聲。
“老公,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還記得前兩年我們那裡有個富豪不就是被大陸的中醫給治死了嘛。”
陳儀撲過來抱住郭元生的胳膊,將緊緻的前胸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一臉關切道。
“胡說,焦書記找來的醫生,能跟那些庸醫一樣嗎?”郭元生皺着眉眉頭不悅道。
其實他這麼說是給焦遠面子,他心裡也不太信得過墨小生,他活了這麼多年,只找過中醫拔罐推拿,還真沒找中醫給自己看過病呢,畢竟上港曾屬於英殖民地,興盛的也全是西醫。
“反正我不管,我不讓他給你治,萬一給你治出個好歹,我下半生可怎麼辦啊。”陳儀撅着嘴假情假意的說道。
“郭夫人,您放心,我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讓郭總有任何意外。”墨小生溫和的笑了笑,擔保道。
這些富商身價不凡,對待什麼事都謹慎些,倒也正常。
“你用性命擔保?你的命才值幾個錢啊?”陳儀眼神滿是不屑的掃了墨小生一眼,冷聲道。
被她這麼一說,墨小生頓時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個郭富商爲人挺隨和的,老婆卻這麼刻薄。
“胡說什麼呢!”郭元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郭夫人,如果小墨擔保您還覺得不保險的話,那我焦遠以我人格來擔保,在河陽,我絕不會讓郭總出任何的意外。”焦遠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陳儀知道焦遠的地位,見他都這麼說了,便撅了噘嘴沒再說話。
“行了,乖,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不會有事的。”郭元生趕緊把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將手放在了脈診上,“墨醫生,那就麻煩您了。”
墨小生微笑着點點頭,伸手探脈。
雖然這個陳儀看起來挺令人討厭的,但是郭元生卻給人感覺不錯,一點架子都沒有。
墨小生給他把完脈後發現不是什麼嚴重的毛病,不過是經脈運轉不暢,扎幾針便能好。
在他從箱子裡拿出銀針準備給郭元生施針的時候,再次遭到了陳儀的阻撓,“這麼長的針,扎到頭上,那還不得出人命啊!”
“放心吧,郭夫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不是跟你擔保過了嗎?”焦遠笑呵呵的說道,心裡對這個陳儀也有些厭煩。
“你進屋去,不叫你,不許出來!”郭元生頗有些嚴厲的衝陳儀喊了一聲。
雖然他沒怎麼接觸過中醫,但是對針灸有些瞭解,倒也不是特別害怕,示意墨小生繼續。
幾針下去之後,郭元生的頭疼明顯減輕了許多,過了片刻,痛感全消。
“哎呀,墨醫生啊,你這醫術果然不同凡響啊,我疼了這麼多天,就這麼幾針紮下來,竟然就不疼了,真是神了!”郭元生頗有些興奮的說道。
“怎麼樣,郭總,我沒騙你吧。”焦遠點頭笑道,看向墨小生的眼中滿是讚賞,他這簡單的幾針,對河陽而言,可是意義非凡啊,如果能博得郭元生的好感,那投資肯定也會優先考慮河陽。
“墨醫生,我現在頭疼也好了,我們不妨一起去打幾桿吧?”郭元生熱情邀請道。
“郭總,我就不去了,我養生館還有事,得先回去了。”墨小生直接拒絕了,他又不會打高爾夫,跟着瞎湊什麼熱鬧。
“哎,小墨,這就是你不對了,郭總既然邀請你了,那就一起去吧。”焦遠說話的時候給墨小生使了個眼色。
墨小生這剛博得了郭元生的好感,他還想讓墨小生幫着更進一步呢。
“那好吧。”墨小生看了焦遠一眼,思量間點點頭道。隨後一行人便動身去了河陽市蘭秀湖高爾夫球場。
林羽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高端的地方,不由有些拘謹,跟在衆人後面,很少說話。
“墨醫生,要不要來一杆啊?”
郭元生見光顧着跟焦遠說話,有些冷落墨小生了,趕緊遞給他一根球杆。
“郭總,我不會,您來吧。”墨小生笑着擺了擺手。
陳儀此時也換了一身休閒短裙,看到墨小生拘束的樣子,不由低聲罵了聲土包子。
雖然墨小生醫治好了郭元生的頭疼,但是她並不領情。
“這打高爾夫啊,姿勢一定要對。”郭元生一邊說,一邊擺好架勢,看了眼遠處,接着俯身,揚臂,扭肩,利落的一杆打出。
因爲他動作太劇烈,脖子上跳了出來一個吊墜。
墨小生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墜後不由面色一變,驚聲道:“郭總,您這吊墜,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