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老嚇得一怔,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墨小生墨小生,你們就只知道墨小生,離了墨小生就不會治病了是吧!”
藏狄安氣的臉都紅了,自己醫院裡難道養的是一羣廢物嗎?
“能治是能治,但是如果由我來主治,治療時間要長的多,而且效果也不如燒山火來的徹底。”
項老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心頭疑惑不已,爲什麼自己一提到墨醫生,藏院長就彷彿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項老啊,這不就對了嘛,這個治病啊,要循序漸進,不能圖快,一味的圖快,可能適得其反,你回去吧,我相信你,你絕對能把這個病人醫好。”
藏狄安一聽治療時間長,有錢可賺,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衝項老笑呵呵的說道。
“藏院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以墨醫生的水平,肯定能又快又好的把這病根治掉。”項老急忙說道。
“項老啊,咱醫院不能老是靠別人啊,如果碰到疑難雜症我們就請別人幫忙,那我們自己能有什麼長進呢?不瞞你說,你進來之前焦書記剛給我打過電話,着重跟我強調了強調這件事,讓我們醫院以後學會獨立自主,努力把醫生的醫術提高上去!造福河陽市人民!”藏狄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對於他這種成天跟權貴人物打交道的人而言,信口雌黃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
項老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內心不由有些自責,確實,自此認識了墨小生之後,他心裡多少有了一些依賴感,一遇到比較難的症狀,他就想着找墨小生。
“那我回去試試?”項老撓撓頭。
“去吧,別忘了把我的話傳遞給你們中醫科的人。”藏狄安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此時墨心養生館內,墨小生正坐在李振的牀上,翻閱着手機上秦軍發來的資料,資料裡面詳盡的寫着有關於藏狄安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出生時間,年齡,喜好,家庭組成以及職業履歷。
“先生,何必這麼麻煩,讓我直接弄死他算了。”李振頗有些惱怒的說道。
在聽到這個藏狄安敢這麼跟喬依依和墨小生作對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弄死這小子。
對他而言,解決問題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將對方幹掉。
“那不行,李大哥,這可不是你當兵那會兒,說殺人就殺人,在社會上,我們要遵紀守法。”墨小生笑了笑,“再說,軍情處的人最近可一直盯着咱們呢,這種時候,能不惹禍就不惹禍。”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去!”李振恨恨道,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對他而言,墨小生受氣,就是他受氣,甚至他比墨小生還要氣。
“急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墨小生笑眯眯的說道,在他捕捉到“酷愛賭博”這幾個字之後,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絲笑意。
“李大哥,麻煩你幫我去買點東西。”
墨小生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李振。
“不用,先生,我有錢。”李振趕緊衝他擺擺手。
“李大哥,這些東西不同於以往,必須用我自己的錢來買。”墨小生說着將錢塞到了李振的手裡。
李振不由心頭納悶,以爲墨小生是故意這麼說的,也沒再推辭。
“古玩街有賣桃木牌的,你讓他幫我把藏狄安的出生年月日換算成的生辰八字刻上,然後再幫我淘一些押勝錢,最好帶有‘千秋萬歲’、‘天下太平’或‘宜室宜家’字樣的。”墨小生囑咐道。
“什麼是押勝錢啊?”李振不解道。
“你去古玩市場問一聲他們就知道。”
“好嘞。”
李振點點頭便快速的趕往了古玩街。
隨後墨小生給秦軍打了個電話,把他叫到了養生館裡。
秦軍來後,墨小生問道:“秦大哥,你去過藏狄安現在的住址嗎?”
“去過,昨天去摸了摸。”秦軍點點頭道。
“那你一會兒替我去他家送個東西,沒問題吧?”墨小生問道。
“小菜一碟!”秦軍頗有些自豪道,開玩笑,像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物,摸進普通人家裡不跟玩似得嘛。
想當初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滿是警衛的豪宅溜進去也沒有絲毫難度。
到了中午的時候,李振便回來了,將買來的東西遞給墨小生。
墨小生查看了一番,確認無誤後,將押勝錢往桃木牌上用力一按,押勝錢便硬生生的刻進了桃木牌裡,隨後他遞給秦軍,說道:“秦大哥,幫我把這個桃木牌送去藏狄安家裡,找客廳西南方位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先生,您這是做什麼啊,費這麼半天勁,就爲了送東西給他啊?咱不問他要東西就不錯了!”李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哈哈,李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過厭勝之術嗎?”墨小生不由被他逗笑了。
“沒有。”
李振生和秦軍齊齊搖了搖頭。
“其實照理說,我不該用這種手段報復他的,但是,是他先使用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在前的,我這麼教訓他也不爲過。”墨小生冷哼了一聲,接着道,“厭勝之術最初是古代的一種巫術,後來演變成了民間一種避邪祈吉的習俗,就是利用鎮物的擺放達到驅邪避災的作用,精通此道的人,可以用鎮物改變他人的運勢,你們可以理解爲詛咒,輕則使人病痛不斷,重則讓人家破人亡。”
“先生這是要他家破人亡?!”李振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興奮道。
“這招高啊!隱蔽,高效,難以追查!”秦軍也是連連稱讚。
“……”墨小生
這倆當兵的戾氣太重了,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
“我跟他的仇還沒深到那種地步,只是通過這塊桃木牌壓制他的運勢,如果他不起貪慾,不去賭博,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但他非要去賭的話,那必然會十賭十輸。”墨小生耐心的跟他們解釋道,內心嘆息不已,李振和秦軍什麼時候也能像他似得這麼文明。
整人也可以整的很文明嘛,爲什麼非要打打殺殺的。
中午一過,秦軍便拿着墨小生給他的桃木牌便摸進了藏狄安的家裡。
此時藏狄安和他老婆都在單位,所以秦軍不緊不慢的將木牌黏在西南角的沙發底下,這才閃身離去。
“藏院,晚上摸兩把去?”
晚上下班的時候,荀副院長特地跑到院長辦公室,一臉討好的衝藏狄安笑道。
“摸啊,當然得摸啊,我這兩天手氣正旺着呢。”
藏狄安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隨後收拾東西跟荀副院往外走去。
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前面突然竄過來一個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肌肉挺鼓鼓的,十分健碩,正是秦軍。
“我們先生說了,您今晚上運勢不佳,不想輸個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秦軍看到藏狄安後,笑眯眯的衝藏狄安提醒了一句,隨後不等他回話轉身就走了。
“這人誰啊?神經病吧?”
藏狄安和荀副院互相看了一眼,納悶不已,不知道秦軍是怎麼知道他們晚上要去賭博的。
“不用管他,瘋子吧可能是。”荀副院示意藏狄安別理他。
兩人找地方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去了他們經常去的茶樓。
“哎呦,藏院、荀院來了啊,馬爺他們也是剛到,等你們呢。”服務員笑着招呼了他們一聲,示意他們樓上請。
藏狄安和荀副院上到了樓上的一處雅間,裡面早就坐了兩個留着平頭的男子,看起來三四十歲,都穿着緊身黑短袖,其中一個年歲大些,戴着金鍊子的男子就是馬爺,客氣的跟藏狄安和荀副院打了個招呼,隨後開始洗麻將。
這家茶樓局子裡有些關係,所以不怕查,他們在這裡玩的也安心,來時帶的都是現金。
今天晚上藏狄安的手氣格外臭,總共玩了九把,九把全輸,其中還有五把點炮,帶來的兩萬開錢輸了個精光。
“草他媽的,什麼手氣!”
藏狄安往外走的時候惱怒不已,氣的破口大罵。
以他的水平不應該啊,迄今爲止,他在賭桌上還沒輸的這麼狼狽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勝多輸少。
“偶爾手氣不好也正常,藏院,明天來咱再撈回來。”荀副院陪着笑說道。
第二天下班藏狄安跟荀副院又一起往外走,早就等在門口的秦軍再次就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我們先生說了,您今晚上運勢不佳,不想輸個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跟昨天的話一模一樣,說完他不等藏狄安答話,轉身就走。
“操 你 媽 的,傻 逼 啊你!”
藏狄安氣的破口大罵,昨天晚上他就輸了,結果這個神經病今天又來咒他。
“別理他,藏院,今晚你手氣肯定爆棚。”荀副院陪笑道。
結果這一晚上,藏狄安又是連輸十三把,其中八把點炮,四萬塊錢再次輸了個精光。
“操 他 媽 的,怪了!”藏狄安往茶樓外走的時候氣的臉都綠了。
“藏院,您這兩天手氣着實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來吧。”荀副院也納悶不已,害得他也輸了不少。
“不行,老子必須把本撈回來!”藏狄安非常不甘心。
次日下午還未下班他就直接叫來了荀副院,跟他往醫院外面走去,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秦軍。
好在這次他們順利的出了門口,但是就在他們倆人打車的時候,秦軍突然竄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先生說了,您今晚上運勢不佳,不想輸個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說完他轉身一溜煙兒就跑了。
“我 草 你 媽!”
藏狄安氣的鼻子都冒煙了,抓起一塊石頭就朝着秦軍消失的方向扔了過去,可惜秦軍早跑沒影了。
“藏院,要不咱今晚上別去了,這小子邪門的很啊,前天昨天連說了兩天,您兩天都……都真的輸了個底朝天……”
荀副院長滿臉冷汗的說道。
藏狄安後背也已經是一身冷汗,感覺心裡瘮得慌,不由的夾了夾懷裡厚重的手提包,這裡面放着的可是二十萬吶,今天晚上要是再翻不了本,回去被他老婆一查,非撓死他不可。
猶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說道:“走,上車,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上要是再輸,我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