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從墨小生出來後便快速的鑽進了車裡,面色慘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顯然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緩和過來,伸手在儲物盒裡混亂的摸索着,不知在找什麼。
張偲跟出來後左右看了一眼,見張奕鴻早已跑的沒影了,也趕緊鑽進了車的後座中,“砰”的把門帶上,急忙衝張佑問道:“大哥,那老太太到底是誰啊,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
他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似乎那一椅子打在他身上對他影響並不大。
“煙……煙!”
張佑沒回答他,一邊在車裡翻找着,一邊聲音顫抖的急促道。
“我不抽菸!”張偲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據他所知,大哥已經戒菸好多年了啊,大哥這是有多緊張,纔會重現想起來抽菸。
“買!給我買去!”張佑怒聲道。
張偲眉頭一皺,再沒說話,趕緊起身跑去了路邊的便利店,沒一會兒便買了煙和打火機回來,遞給了張佑。
張佑接過來後立馬掏出一根菸,顫抖着嘴脣咬住,點上後狠狠的吸了一口,隨後長吐出來,這才冷靜了幾分。
“大哥……你還沒告訴我呢,那老太太……”
“能把我嚇成這樣的,你覺得她能是誰的愛人?”張佑沉着臉冷聲道。
“愛人?”
張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大哥怕的是這個老太太的愛人啊!
以他們張家在京城的地位,能讓他們如此忌憚的人確實非常少,他細細一想,眉頭一蹙,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急忙說道:“莫非是那幾個大人物?”
“誰的愛人叫袁槿,你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張佑用力抽着煙,陰沉着臉望着窗外。
張偲急忙掏出手機查了一下,隨後面色陡然間變得慘白,驚聲道:“國……國委總……”
“行了!”
張佑冷聲打斷了他,沉聲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了吧?我剛纔要是不下重手,整個張家,可能都會面臨滅頂之災!人走茶涼啊!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老太爺還健在的時候了!”
他那個同爲開國元勳的爺爺張起農活着的時候,張家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誰都不需忌憚,但是自從幾年前他爺爺沒了之後,張家的地位就開始慢慢衰敗了,這也是現在張家爲什麼比何家要遜色一籌的原因。
雖然墨家的老爺子所獲的功勳比他爺爺要差一些,但是人家年齡也小,直到現在還活着,依舊是支撐墨家的臺柱子,所以就算是權利頂層的那些大人物,也要給墨家幾分薄面。
張偲聞言面色一沉,低下頭,自責道:“對不起,大哥,這件事都怪我,是我魯莽了,我實在沒想到這位老夫人竟然會親自來墨小生這裡……”
他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苦色,本來侄子把自己求回來幫忙,自己還準備當着墨小生的面兒大裝特裝一番的,結果逼剛裝了開頭,就被人家硬生生的給踹了回去……
“看來是我以前太小瞧這個墨小生了,也是我疏忽了,我聽說袁阿姨在飛機上疾病發作的時候,有個年輕的醫生救了她,現在看來,必是這個墨小生無疑了!”張佑沉着臉說道。
“大哥,這件事會不會導致我們張家惹上什麼麻煩啊?”張偲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大的麻煩應該不會有,但是我晉升的事情估計要黃了,而且奕鴻的警備團,估計也待不下去了……”
張佑說到這裡頓感痛心疾首,他晉升不了也就算了,但是張奕鴻可是張家的希望啊,日後整個張家的擔子都擔在了他的身上,這要是被警備團辭退了,那他的前程,甚至是以後整個張家的未來,都要斷送了。
他現在有些後悔讓兒子少年成名了,正是因爲年紀輕輕便超越了同齡人,才造就了兒子這種囂張狂妄、目空一切的個性,才闖下了今天這種大禍!
“張家的未來可能要折於此事,折於這個墨小生身上嘍……”
張佑泄氣的往座子上一躺,心裡說不出的絕望,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家惹了一個墨小生,竟然會被逼到這種程度。
“這件事全怪我!”張偲語氣中滿是自責的說道,沒想到自己常年不在家,一回來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難道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辦法倒是有!”
張佑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來,回頭衝張偲說道:“你馬上把奕庭從國外叫回來,年前,年前我再去南宮家一次,爭取讓我們兩家聯姻!”
“聯姻?大哥,上次南宮家那個南宮煙雨不是親自來我們張家退婚了麼!”張偲聞言,神色閃過一抹懼色,當時碰巧他也在,當他感受到南宮煙雨的強勢威壓時,現在還心有餘悸,“怎麼?”
張佑說的張奕庭就是他張偲的兒子,也是南宮雲薇曾經要嫁的對象。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他們那邊既然退了,那我們再親自去提一次。我不相信那南宮煙雨一直住在京城!”張佑神色間亦是閃過景色,不過還是說道,“現在南宮家是我們全部的希望!”
到了晚上,果然如張佑所說,張家便接到了通知,張佑晉升的事情黃了,而且他的兒子也以一個不明所以的原因被警衛團停職了,本來光明遠大的前程猛地一落千丈。
張家自此,似乎也真正的步入了寒冬,這個年,對於他們而言,恐怕要比往年任何一個年過的都要艱難。
臘月二十八,墨小生的父母和老丈人丈母孃、佳佳一起來了京城。
墨小生帶着喬依依和洛藝林親自去機場接的他們,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容,墨小生心中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般。雖然他和喬依依的父母依舊有着隔閡,但畢竟是喬依依的父母。
時間一長,什麼也都淡了。再加上現在墨小生的生就,自然讓他的那丈母孃,老丈人刮目相看,也沒有再說出什麼刻薄的話來。即便是如此,不說墨小生,但就喬依依,對於他們的態度都不如對墨文星諸葛玲玉二人熱乎。
諸葛玲玉拉着墨小生的手一直不捨得鬆開,眼中眨也不眨的望着他,眼眶泛紅。這些日子未見,自然是問東問西的說個不停。
當天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的火鍋,其樂融融,熱鬧不已。
“哎呀,沒想到啊,我這個女婿這麼厲害,來了京城,也能打下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喬德吃飯的時候不停的搖頭晃腦,心裡說不出的滿足,“當時我堅持讓依依嫁給他,真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行了,你就別美了,不知道哪個老頑固當時一個勁兒的反對!”冬青白了他一眼,當年喬依依嫁給墨小生的時候,喬德可是極力反對過的。
“我,我沒有!”喬德雙眼一瞪,立即反駁道。
“爸,我給您看個好東西!”
墨小生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氛圍,也是開心。他來到墨文星身邊說了句,帶着他進了臥室。
“什麼東西?”墨文星問了句。
“等下你就知道了。”墨小生神秘一笑。當墨小生拿出純鈞劍給墨文星看的時候,墨文星神色亦是一驚,
“越王勾踐的純鈞劍!”
“嗯,爸,你知道這把劍?”墨小生聞言,有些詫異。
“當然知道,這可是一把曠世奇劍。”墨文星握在手中舞動了下,繼續說道,“這純鈞劍在上古名劍榜排名第九。”
“上古名劍榜?”墨小生聞言,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不由來了好奇。
“不錯,純鈞劍又被稱之爲尊貴無雙之劍。”墨文星笑了笑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還一段歷史淵源呢。”墨小生點點頭。
或許對於他和墨小生而言,這是一把曠世寶劍,但是對於張家而言,這就是災難。
此時南宮家南宮錫聯的書房裡,南宮錫聯正坐在沙發上給對面的張佑和張偲泡茶,同時笑道:“兩位在這個日子深夜到訪,不知道所爲何事啊?”
“呵呵,南宮兄,還能因爲什麼事啊,還不是孩子的事嘛!”張佑笑呵呵的說道,“咱們兩家之前不是說過聯姻的事嘛,我就想着儘快把這件事落實下來,所以今天特地登門叨擾!”
“這件事我雖然有心,但是”南宮錫聯笑呵呵的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那個妹妹的手段,就連我這個哥哥也不放在眼裡啊。”
“南宮兄,咱兩家算是聯盟,這種時候,你可得拉我一把啊,只要我們兩家儘快把這婚事辦了,那也算是對京城各界一個信號,憑着你們家老爺子的面子,那幾個大人物說不定也能給我們張家一點面子,給奕鴻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張佑面色誠懇的說道。
“張兄啊,不瞞你說,我也想把這個婚事確定下來,但你也知道,雲薇這孩子和她姑姑走的很近,而且心裡頭有人了……女大不中留啊……”
南宮錫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