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想笑笑而已,怎麼,犯法了?”墨小生不太喜歡白雪這樣的態度,所以語氣也是冷淡了許多。
白雪被墨小生這麼一噎,神色也是僵在那裡,“哼。”的一聲也不再理會墨小生。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開始在乎墨小生的感受了。
“對了,那個居民樓火災的事情你們知道吧,據我所知,這次火災是我們河陽市近幾年規模最大的一次,我爸當時跟着市長一起去現場指揮的救援。”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斯文的男子說道,他在談到他爸跟市長一起的時候,神色間頗有些得意。
“嗯,聽說這次死了不少人呢,至少兩位數。”一個女生伸出手指比量了一下。
“出了這麼大的事,河陽市的形象本應該受損的,但是最後不降反增,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那個燕尾服男悠悠的說道。
“我知道,還不是因爲那個把小女孩救出來的無名英雄。就因爲他的這個英雄舉動,纔是引來全國上下對河陽市的讚譽。”斯文男搶着說道,“我爸說了,市委書記本來還想嘉獎這個人來着,但被那個人給拒絕了。”
“現在這個人的身份也是個迷,唉。電視臺那邊把他的信息都封鎖死了,除了市政府上層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燕尾服點點頭贊同道。
“我對他的身份倒是挺感興趣的。”這時一直未開口的白雪突然饒有興致的說道,在說到那個無名英雄的時候,她的兩眼是放光的,沒錯,就是放光的。
墨小生坐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心裡多少也是有些驚訝,看來這白雪是真的喜歡這種英雄一類的男人。
想想也是,現實中哪有那麼多的英雄出現,真的出現了一個,她自然是想要好好的認識一下。而且英雄這個詞也是非常偉大的,代表了強大與英勇無畏。每一個少女的心中應是多少都會有一個英雄夢吧。
“這好辦,回頭我託我爸幫你打聽打聽。”燕尾服一聽立馬討好的說道。
郝一天聞言立馬緊張了起來,自己的反應竟是慢了一步,而且這好像是白雪頭一次對一個男人感興趣,他彷彿嗅到了一絲危機,語氣頗有些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救了個小女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那麼能耐,你也去救一個大家看看啊。”白雪翻了個白眼,語氣帶着些嘲諷。
“雪兒,如果那天換做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去的!”郝一天急忙保證道。這種空頭的言辭誰都會說,自然也不會有人真信了。
“你?得了吧,估計你還沒爬到二樓,就腿軟的癱地上了。”白雪嗤笑道。
“哈哈哈哈……”
人羣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聲,郝一天臉都紅了,也不敢發作,只好一屁股坐了回去。
對那天的火災,白雪是有些瞭解的。
火災過後,消防員上去清理時發現,整個十八樓和十九樓幾乎被燒得面目全非、無人生還,至於那個無名英雄如何把小女孩救出來的,不得而知,只能說是個奇蹟。
所以這使她對那個無名英雄既有好感,又十分好奇。
等到飯吃的差不多之後,會議廳裡的人便開始互相頻繁的敬起了酒,不過都是周圍小範圍的敬酒,像最裡面的那幾桌,不是誰想去敬就能過去敬的。
尤其是市長、市委書記那一桌,周圍都站着幾個身着黑西裝的男子,一旦有人過去敬酒,還沒到那就被攔住了。
“啥時候咱也有能去書記和市長那桌敬個酒啊,那就出息了。”燕尾服向那裡望了幾眼,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
“雪兒去的話應該可以吧。”白雪旁邊的那個女生看了看薛沁,有些羨慕的說道。
“那肯定啊,人家外公坐在那呢。”對面一個女生語氣酸溜溜的說了句。
樑老今晚受邀跟市長和市委書記他們坐在了一桌,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能來河陽,自然會接受到最高規格的禮遇。
同時鄭成和王山也都在那桌上,至於其他幾個,墨小生就不認識了,看起來年紀都不小,應該都是河陽市政商兩界響噹噹的人物。
白雪對周圍人的言論置之不理,隨手翻着手機上的新聞,全是有關於那天火災的,看來她確實對這個無名英雄很感興趣。
墨小生撇了一眼,被她翻得有些心虛,生怕哪條新聞曝光出自己的照片。
“不瞞你們說,我要過去敬酒的話,應該也沒問題。”郝一天爲了引起白雪的注意,端着酒站了起來,有些傲然的說道。
他這倒不是吹牛,他父親是河陽有名的企業家,就坐在裡面的第三桌,而且他們家跟市長多少掛了一點親戚關係。
“對啊,郝一天,你跟市長還有一些親戚呢,那你去敬個唄,讓咱這桌也長長臉!”燕尾服捧了一句,興沖沖的說道。
“是啊,郝一天,讓他們看看咱這桌的實力!”
“別忘了把我們那份也一起敬着。”
其他人也附和着說道,能給市長那桌敬酒,確實很有面子。
“好,那我就代表咱這桌過去敬個酒!”
郝一天被衆人這麼一捧,頗有些得色,瞥了白雪一眼,端着酒自信的衝市長那桌走了過去。
大傢伙一臉期待的追隨着他的背影,但是看到他剛走到跟前,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隨後郝一天便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郝一天,怎麼了啊?”燕尾服有些驚訝,論理說不應該啊,怎麼說郝一天也得管市長叫聲表舅呢。
“那什麼,我舅舅他們在那邊談論一些機要事件,一會兒再說,一會再說。”郝一天趕緊撒了個謊。
衆人便也信了,說讓他過會再過去。
這時候墨小生卻是有些猶豫了,他想着自己要不要過去敬個酒,因爲樑老和鄭老好像都看到了自己,而且目光一個勁兒的往他這邊瞥,要是他不過去的話,顯得有些不禮貌。
但是自己要是過去的話,可能會被攔下來,畢竟郝一天過去都沒能接近。
“你幹嘛啊,不舒服?”白雪見墨小生臉色不太正常,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我打算給你外公敬杯酒。”墨小生遲疑了下,決定還是過去試試,即便攔下了也無所謂,最起碼自己得主動一些纔是。
“我外公。”白雪看了一眼樑老那裡,不禁有些無語,當即就是一句嘲諷,
“就你,別丟人了。”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屑。
衆人一看他說的正是市長那桌,頓時一驚,燕尾服率先問道:“兄弟,敢問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就是一個農民子弟。”墨小生沒想太多,老實的回答道。
衆人皆是一愣,隨後鬨堂大笑起來。
“你他媽是在逗我吧?”
“就你這還要過去給市長和市委書記敬酒呢?”
“這人腦子不好吧,他怎麼進來的?”
“雪兒領過來的。”
聽到墨小生是白雪領來的,衆人的奚落聲這才小了起來,不過還是有幾個女生竊竊私語,臉上的嘲弄之情溢於言表。
墨小生看着他們嘲諷的姿態,笑了笑沒有說話,端起一杯酒向樑老那裡走去。
速度不快不慢,行走沉穩,頗有幾番書生的儒雅。
墨小生這一舉動,一下引來更多的人的關注,竊竊私語不斷,說什麼的都有。
這時,鄭成看見墨小生一個人端着酒杯向這裡走來。
墨小生還未走近,不出意外的被那兩個黑衣保鏢給攔了下來。
“我就去給樑老和鄭老他們敬個酒而已。”墨小生笑了笑,態度謙和的說了句。
“不行。樑老與鄭老是什麼身份的人,豈是你們這些少年子弟說來敬酒就來敬酒的。”一名黑衣保鏢冷聲說到。在他的眼裡,還以爲墨小生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鄭成一看,得,還是自己親自過去吧,他端着一杯酒,與市長,市委書記打了個招呼,便朝着墨小生走了過來,他走到墨小生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小墨,好久不見啊,來,咱爺倆咱爺倆喝一杯。”
看到這一幕,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那兩個保鏢神色更是一驚,這,這傢伙是什麼來頭,竟是讓鄭老親自走過來和他喝酒。
白雪心裡亦是大驚,鄭成她當然認識,而且她對鄭成可是十分欽佩,一直想找機會跟他學習學習。
墨小生端起酒歉意道:“鄭老,實在不好意思,我想過去跟您敬酒來着,但是還是被攔了下來。”
“哈哈,無妨,既然你過不去,那我老頭子就過來,反正這杯酒,咱爺倆必須得喝。”
鄭成把將酒杯跟墨小生一碰,接着仰頭一飲而盡。
旁邊的那兩個黑衣保鏢自是識趣的退開了一旁。
“小墨,一會兒晚宴結束了別急着走,等等我,咱爺倆敘敘舊。”
鄭老跟墨小生交代一句,轉身就回去了。
墨小生看了看空空的酒杯,便也是轉身回了白雪身旁坐下。
“你認識鄭老?”白雪拽了墨小生一把,“怎麼認識的?”
她實在想不通,墨小生這種人能有什麼渠道接觸到這麼頂尖的商業人士。
“我是醫生,給他看了一次病,就認識了。”墨小生老實回答道。
“你不要以爲認識鄭老,你就神氣了!誰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巴結上的!”郝一天冷冷說道,頗爲的不服氣。
“那你也去巴結一個啊。”白雪冷冷掃了他一眼,她現在才發現,相比較墨小生,這個喜歡臭顯擺的郝一天更令人討厭。
“大不了回頭我讓我爸引薦一下!”郝一天不服氣的說道。
一桌人互相看看,笑了兩聲,還在這吹牛呢,。
“一天,你表舅好像往咱這桌走過來了!”
這時燕尾服眼前一亮,看到市長正往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衆人擡頭一看,紛紛有些驚訝,接着有些興奮,確實是往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哈哈,看到沒,我舅舅看到我剛纔被人攔了,指定是過來叫我過去敬酒呢!”郝一天面色大喜,頗有些得意的看了墨小生一眼,眼神中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