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樹林裡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后,白衣人和張佑偲齊齊一怔,顯然無比意外。
玫瑰心頭也是猛地一顫,因爲她此時已經聽出來了,這個聲音,竟然跟墨小生的聲音如此相像!
可是她不敢相信墨小生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幫墨家拍的了那尊神王鼎了嗎,不是已經跟墨家一起離開這裡了嗎?所以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是什麼人?”
白衣人瞥了眼墨小生,冷冷的問道,手中的法劍一轉,指向地面,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因爲光線太過微弱,所以他一時也看不清墨小生的面容。
“你一直想殺我,我站在你面前就……”
“這裡沒你的事!”
墨小生剛要開口,但是玫瑰突然拼盡氣力冷冷的打斷了他,顯然,玫瑰是想保護墨小生,衝墨小生冷聲道,“這是我們同門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你快走吧!”
“你的事,怎能與我無關?”
墨小生轉頭有些動容的往了玫瑰一眼,不過因爲光線不好,他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身影,從玫瑰說話的聲音中,他能夠聽出來,玫瑰受了傷,而且傷的很重。
其實到現在,墨小生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眼前的這個白衣人就是玫瑰和張佑偲的師兄,而張佑偲也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面罩男。
剛纔張佑偲與玫瑰他們打鬥的時候,墨小生看出來了,張佑偲的左手和左腿力道、速度都稍有欠缺,顯然是受了上次受傷的影響。
而玫瑰一開始來殺自己,一定是因爲自己與張家之間的恩怨,而後面維多利亞酒店事件,顯然也是張家早就商量籌劃好的!
當時墨小生便將這一切都猜了出來,只不過張家太過狡猾,一直躲在後面,讓萬家當了他們的替死鬼,從而也沒有把他們牽扯進來。
而至於眼前的這個白衣人,顯然就是利用玉牌殺人的那個變態殺手,也就是他要挾着玫瑰讓玫瑰替他去死。
同時也就是他,見玫瑰還活着,殘忍的殺害了玫瑰的弟弟小智!
現在,墨小生終於抓住這個混蛋了!
不過可惜的是,因爲光線的緣故,墨小生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一個大致的身影和他那一身潔白的行頭,
墨小生冷冷望着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想起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想起死去的小智,想起軍情處被他害死的那幾個同事,墨小生心中便怒火滔天,內心已經做好了與這個白衣人殊死一戰的準備!
“你,你這又是何必……”玫瑰聽到墨小生的話,心頭猛地一軟,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玫瑰跟你有什麼關係?”白衣人冷冷的衝墨小生問道。
雖然他並不懼怕墨小生,但是突然間從林子裡悄無聲息的竄出這麼一個人,他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師兄,他就是墨小生!”
這時躺在地上張佑偲已經聽出了墨小生的聲音,有些驚恐的說了一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臭小子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裡。
“墨小生?你就是墨小生!”
白衣人微微一怔,語氣中有些驚喜,但同時又有些嘲諷,嗤笑道,“我師妹就是爲了你這麼個廢物,違背了師門的命令?”
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計劃,維多利亞酒店事件中,墨小生絕對就會被除掉的,但就是因爲玫瑰優柔寡斷,改變了計劃,所以墨小生纔沒有死!
而自然而然的,她也就成了師門的罪人。
於是便有了後來她被逼做替身去赴死的事情。
“你就是那個用玉牌濫殺無辜,而且還無恥的想要將一切嫁禍到玫瑰身上的畜生?”
墨小生冷冷的望着白衣人說道。
“放肆!”
白衣人聽到墨小生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冷喝一聲,隨後手裡的法劍一轉,立馬朝着墨小生攻了過來。
相比較張佑偲的速度,白衣人的速度還要快,而且攻勢也愈發的凌厲,每一挑,每一刺,都精準無比,招招致命。
墨小生腳步靈活的躲避着他的攻勢,但是因爲手中沒有武器,所以應付的有些吃力。
白衣人看到墨小生的身手後面色大變,他着實沒有想到,這個墨小生的身手竟然這麼好,也難怪張佑偲敗在他的手上了!
他面色一獰,不由加快了速度,出招也愈發的狠戾。
“接着!”
玫瑰見墨小生空着手極爲被動,趕緊將自己手中唯一的一把短刀拋向墨小生。
白衣人雙眼一寒,手中法劍一抖,叮的一聲將短刀撥飛。
而墨小生瞅準機會在地上一翻,順手撿起幾塊碗口大的石頭,蓄上力道,狠狠的朝着白衣人門洞大開的胸口扔了過去。
白衣人冷哼一聲,手中法劍陡然間紛飛起來,只見寒光一閃,空中陡然間石屑紛飛,那幾塊石頭好似豆腐般被攪了個粉碎!
“接着!”
先前被白衣人擊碎膝蓋骨的黑影陳舊立馬將自己手裡的短刀扔給了墨小生。
墨小生一把接住飛來的短刀,沒有絲毫的停滯,腳下猛地一蹬,身子驟然間彈出,迅速的朝着白衣人掠了過去,手裡的短刀直取他的胸口。
他這速度來的極快,而白衣人此時剛剛擊碎石塊,手裡的法劍根本來不及格擋,所以墨小生很有信心能將這一劍精準的刺中他的胸口。
白衣人此時也注意到墨小生宛如閃電般的速度,也注意到了墨小生手裡那森寒的鋒芒,心頭不由猛地一顫,知道已經來不及格擋,索性猛地提了一口氣,胸口用力一挺,生生將自己的胸口對向了墨小生手中的短刀。
“錚!”
一聲金屬磨損的聲音傳來,墨小生面色陡然間一變,發現自己手裡的短刀不僅沒有刺入白衣人胸口半寸,而且還宛如刺在了堅硬的鐵塊上一般,難以再刺入分毫。
“呀!”
墨小生怒喝一聲,沒有絲毫的停滯,生生將自己全部的力道彙集到右臂,想用巨大的力道將短刀硬生生刺入白衣人的體內,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短刀“砰”的一聲被擠斷,而白衣人卻依舊毫髮無損,只是被巨大的力道衝擊的噔噔往後退了幾步。
“小子,就憑你這兩下子還想傷我?”
白衣人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傲然道。
墨小生猛地站定,望了眼自己手裡的短刀,震驚不已,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白衣人竟然如此強大,強大到已然刀槍不入!
雖然現在社會上有很多練硬氣功、鐵頭功的人,包括少林寺裡的和尚成天嚷嚷着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但那都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可能普通人刺他們一刀,根本傷不到他們,但是倘若對着他們開上一槍,那立馬就會讓他們一命嗚呼。
而墨小生剛纔刺出那一刀的力道,絕對比子彈射出去的撞擊力道還要大,但饒是如此,竟然仍舊沒能傷到這個白衣人分毫!
玫瑰看到這一幕也是滿臉震驚,驚慌道:“你……師父所說的至剛純體竟然是真的?”
“不錯!”
白衣人冷笑一聲,說道,“現在我已經一身銅皮鐵骨,這世上已然沒人能夠傷我!”
至剛純體?
墨小生微微一怔,雖然玄術界確實有這一說法,傳說人修行到一定程度便會至剛至陽,刀槍不入,但是傳聞需要集齊許多天材地寶般的材料,而且可能要耗費上上百年甚至數百年才能練就,而普通人根本就活不到那個歲數,所以所謂的至剛純體,也不過是個傳說罷了,墨小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白衣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竟然已然練就了至剛純體!
“哈哈,恭喜師兄,賀喜師兄啊!”
張佑偲聽到這話面色大喜,急忙說道,“師兄,快,快殺了他們!”
他知道自己的師兄修爲高深,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高深到了這種地步,連師父都沒修煉出來的至剛純體,師兄竟然已然修煉出來了!
墨小生心頭不由一緊,倘若着白衣人真的練就了至剛純體,那他恐怕也拿他沒轍!
他和玫瑰可能真的要殞命於此了!
“汪!汪!”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清晰地狗叫聲,隨後便看到數十道亮光從遠處閃來,同時伴隨後幾輛越野車的轟鳴聲,正迅速的朝着這片區域衝了過來。
“是警察或者部隊的人!”
張佑偲面色一沉,急忙衝師兄說道,“師兄,我們不能被他們發現,這幫人很有可能是墨家派來的人,要是被他們調查起來,我們會很麻煩。”
白衣人冷冷的掃了墨小生和玫瑰他們一眼,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想殺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所以冷喝一聲,“今天便宜你們了!”
話音一落,他一把抓起張佑偲,順着河邊極速掠去,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墨小生也沒追他,畢竟白衣人練就了至剛純體,他根本不是白衣人的對手,而且他還要照顧玫瑰和玫瑰的這個同伴,所以他趕緊轉身將玫瑰和玫瑰的同伴扶起來,也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離開。
白衣人揹着張佑偲奔出幾千米後,這才一把將張佑偲扔到了地上。
張佑偲撿起一根枯木踉蹌着站了起來,興沖沖道:“師兄,你不必懊惱,既然你已經練就了至剛純體,那以後殺那個墨小生,還不是易如反掌!”
“噗!”
白衣人剛要張口,但是沒忍住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一把捂住胸口,身子打了個擺子。
“師兄,你怎麼了?!”
張佑偲面色大變,急忙踉蹌着過來扶住了他。
“至剛純體個屁!要不是師父給我這龍鱗寶甲,我恐怕就命喪黃泉了!”
白衣人罵了一聲,接着一把拽開自己的衣服,只見裡面有件寒光閃閃的龍鱗甲,而異常堅固的龍鱗甲胸口部位,竟然有一個極其明顯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