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手套,人家上官先生走的時候不是囑咐過了嗎,說一定要戴手套!”
趙忠趕緊指了指桌上的鹿皮手套,衝譚鍇焦急的說道。
譚鍇這才戴上手套,接着捧起了那個罐子,跟着墨小生和趙忠往外走去。
“走走,坐我的車!”
趙忠見譚鍇捧着罐子,趕緊叫着墨小生他倆去坐他的車。
“趙院長,你有沒有打發人跟喬依依她們說一聲?”
墨小生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吧,說過了!”趙忠急忙回道。
路上的時候,譚鍇把罐子捧着搭在自己的腿上,但是身子還是感覺止不住的哆嗦,顫聲道:“他孃的,這罐子一開始捧着還行,但是這捧着捧着,怎麼越來越冷了?怪不得那上官誠披着斗篷呢,不過這人也夠壞的,光給了手套不給斗篷,這……這不是要凍死我嘛……”
趙忠和墨小生聽到這話不由展演而笑。
“再撐會兒,馬上就到了!”
趙忠衝譚鍇笑着說了一句,隨後衝墨小生問道,“墨醫生,你猜這裡面到底放的什麼,就算全放的冰塊,也不至於這麼冰吧?而且這天早就已經化了吧?”
“等我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墨小生笑了笑說道。
等他們到了醫館之後,拍門把李振叫了起來,李振一見是墨小生他們,趕緊閃身把他們讓了進去。
“快,譚兄,把這罐子放到桌子上!”
墨小生趕緊指了指大廳中間的玻璃桌。
“哎呀媽,凍死我了!”
譚鍇急不可耐的衝到桌前那罐子往上一放,隨後搓着手哈起了熱氣,看來確實給他涼的不輕。
“你們都退後,我先把蓋子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墨小生擺擺手,示意趙忠他們都往後退退,畢竟這裡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得而知,所以還是謹慎一些好。
趙忠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趕緊閃身到了一邊。
墨小生戴上衣服防毒手套,這才走到罐子跟前,見罐子上方的蓋子是個銅環,銅環中間繡着幾層布,顯然是爲了透氣。
莫非裡面是活物?
墨小生心頭突然涌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接着伸手去揭開罐子上的蓋子。
與此同時,一道銀白色的液體陡然間射出,速度奇快,正擊墨小生的面門,好在墨小生早有防備,頭猛地一側,那道銀白色液體迅速射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只見大理石的地面瞬間嗤啦作響,不停的冒着氣泡。
趙忠等人見狀面色迅速一變,神情驚詫的望了眼桌上的罐子,皆都不敢上前。
墨小生跨到罐子跟前往裡瞥了一眼,隨後面色一變,心頭激盪,果然如他所料,這罐子裡的,真的是個活物!而且竟然是一隻通體泛白的蟾蜍!
墨小生輕輕的推了那罐子一把,只見那罐子裡的蟾蜍張着嘴不停的吐着舌頭,神情顯得極爲兇惡,不過卻再沒有跟先前那樣從腮腺中噴射出毒液。
墨小生這才衝衆人招了招手,示意沒事了。
衆人這才就趕緊湊了上來,李振看清罐子裡的東西后,驚聲道:“是隻蛤蟆?”
趙忠眉頭一蹙,提醒道:“什麼蛤蟆,能不能叫的文雅一點,蟾蜍!”
“白色的蟾蜍,倒是真少見!”
譚鍇看了眼罐子裡的蟾蜍,見這蟾蜍身子底下還有一層冒着寒氣的冰塊,不由說道:“我就說嘛,這罐子爲何會這麼冰,原來真的是放了冰塊啊!這麼冰,這蟾蜍怎麼受的了啊?”
“是啊,而且這麼熱的天,這冰塊理應會化掉的!”
趙忠見這蟾蜍沒有了攻擊性,伸着頭往罐子裡望了一眼,無比疑惑道。
“應該是跟這蟾蜍有關!”
墨小生仔細的觀察了這蟾蜍一眼,見它背後的花紋長得極其的工整,而且有些像冰凌和雪花,同時它白色的皮膚宛如白雪一般純淨,皺着眉頭細細想了想,隨後驚聲道:“我想起來了,這蟾蜍應該是天山冰蟾中的極品,名喚雪聖冰蟾!”
“冰蟾?”
趙忠和譚鍇等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們在此之前,只是聽過這種冰蟾,而且還是在武俠裡聽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以爲只是謠傳,沒想到真的有這種蟾蜍!
“不錯!”
墨小生面色大喜,如獲至寶,急聲道,“這天山冰蟾的數量極其的稀少,而且對生存環境要求十分的嚴苛,所以幾乎很少有人見過它們,它們天生體寒,習慣在嚴寒的天氣裡生長,所以這也是上官在這罐子裡放冰的原因!”
“先生,那這蛤蟆能用來幹什麼?”
李振好奇的問道,什麼冰蟾火蟾的,不都是蛤蟆嘛。
“這冰蟾可是寶貝啊,落到會用的人手裡,那可是如虎添翼啊!”
墨小生眯眼笑了笑,沒有把這冰蟾的具體作用告訴衆人。
其實這冰蟾渾身都是寶,首先就它本身而言,它就是個靈物,所以古代人練功的時候都喜歡用這冰蟾作爲輔助,這也是武俠裡多提到冰蟾的原因,而這冰蟾要是落到修習玄術的人手裡,那它的用處更是上了一個臺階!
光是在《三玄精義》裡提到可用這冰蟾輔佐修習的玄術就不下十數種,是天材地寶裡的一種,所以墨小生撿到這冰蟾,怎麼能不高興!
而且這冰蟾能夠醫治奇傷怪病,墨小生此時也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斗篷男就是用這冰蟾醫治好的袁隊長!
只不過這斗篷男對這冰蟾的屬性把握不準,幫袁隊長處理傷口的煞氣時時間太久,才造成了袁隊長傷口的惡化,可見要想合理的利用這個冰蟾,並不是易事。
不過墨小生倒也有耐心,日後對這冰蟾的習性瞭解透徹了,不愁不會用它。
“對了,墨先生,上官給你的紙條上面寫着什麼啊?”
趙忠趕緊提醒了墨小生一句。
墨小生這纔想起這回事,趕緊把口袋裡的紙條摸了出來,隨後笑道:“奧,寫的是一些養這冰蟾的法子,他告訴我這罐子裡的冰要十二小時換一次,而且這冰蟾只吃雪花牛肉,其他食物一概不吃!”
“哈哈,一隻蛤蟆,竟然還敢這麼挑剔!”
衆人聞言頓時仰頭哈哈大笑。
隨後墨小生便把紙條交給了李振,囑咐他一定要把這隻冰蟾照顧好了,日後自己有大用!
“放心吧!”李振急忙答應道,“我一定跟伺候兒子一樣伺候它!”
接下來的幾天,墨小生一直陪在醫院裡,而洛藝林的狀況也越來越好,只不過有一件事一直牽動着墨小生的心絃。
那就是洛藝林的嗓子一直沒好,無論怎麼用力,卻始終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喬依依見狀面色焦急,衝墨小生說道:“小生,藝林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先前說是虛火心生,可是這都這麼多天了,這火還沒熄嗎?”
墨小生面色凝重,坐在洛藝林身旁替她把這脈,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低聲道:“可是看脈象,確實沒有絲毫的問題啊……”
墨小生心頭也是大惑不解,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從脈象上來沒病,但確實又有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