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聽到了……”
褚凡緊緊的咬了咬牙,疼的面色通紅滿頭大汗,雖然他知道墨小生在罵他是狗,但是他也不得不強忍着恥辱點頭承認,因爲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林羽給扭斷了。
墨小生見他服了軟,這才冷哼一聲,將褚凡的手放開。
褚凡趕緊一個滾翻身到了一旁,單腿跪地蹲起,摸了摸自己泛紅的恐手臂,疼的咬了咬牙,雖然骨頭沒事,但是肌肉組織絕對被墨小生給扭傷了!
不過他敢怒不敢言,看了眼桌子上硬生生被墨小生給掙斷的兩出鐐銬,頓時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心頭震撼不已,這墨小生的戰鬥力得多恐怖啊!
其實要是換做之前,墨小生的力氣就算足夠掙脫開這鐐銬,他也不敢掙脫,因爲要是強行用力,絕對會把骨頭給硬生生掰斷,但是現在他修煉過“至剛純體”之後便不一樣了,加上靈力的加持,他的身子現在完全可以抵抗的住這種強度!
不過在巨大力道的衝擊下,他的手腕還是有着被鐐銬硌出的兩個十分明顯的紅印子,微微有些泛疼,可見他的“至剛純體”火候還差得遠。
“褚少校,你要審訊就快審訊,我沒工夫陪着你這麼耗下去!”
墨小生摸着自己泛紅的手腕,淡淡的說道。
爲了讓褚凡等人少一絲忌憚,他故意沒有把腳上的鐐銬掙開。
褚凡的臉色稍微變了變,也沒有先前那麼囂張了,咬咬牙說道:“麻煩你稍微一等,袁處長馬上就回來了,他要親自審訊你!”
“好,我等着!”
墨小生淡淡一笑,果然跟他猜的一樣,這背後都是袁赫在搗鬼。
褚凡起身把門打開,出去後隨後又把門帶上,接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呲牙咧嘴的跳了起來,表情十分的誇張!
剛纔當着墨小生的面兒他沒好意思表現出這種表情,現在出來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因爲太他媽的疼了!
“你上竄下跳的幹什麼呢!”
這時不遠處一聲沉呵傳來。
褚凡擡頭一看,見是一臉嚴肅的袁赫,趕緊湊過來幾聲道,“袁處長,這個墨小生太囂張了,太囂張了!我請求查出他的罪證後,直接將他槍斃!”
褚凡怒氣衝衝的說道,不過說話的時候他生怕墨小生聽到,縮了縮脖子,望了眼閉緊的鐵門。
“他傷的你?!”
袁赫看到褚凡帶着淤血的手臂,勃然大怒道,“他是不是拒捕了?在醫館的時候傷的你嗎?!”
“不……不是……”
褚凡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把剛纔的事情跟袁赫說了一遍。
“他竟然將那鋼椅上的鐐銬掙斷了?!”
袁赫聽完褚凡的描述,頓時面色大變,心頭驚恐不已,接着眯了眯眼,冷聲道,“看來是胡帆給他的那三本書起了作用啊……”
“袁處長,咱絕對不能放過這小子啊!”
褚凡咬着牙恨恨的說道,“您上次把他踢出軍情處的事,他一直都記在心裡呢,您可千萬不能讓他壞了您的大計啊!”
“憑他個毛頭小子,還不配與我爲敵!而且這次我就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你看着吧,誰也保不了他!”
袁赫眯了眯眼,眼中射出一股精芒,冷哼一聲,接着衝褚凡問道,“那個嶽人王呢,抓到了嗎?身份確認無誤吧?!”
“抓到了,身份確認無誤,就是世界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三的那個嶽人王!”
褚凡急忙說道,“這小子確實傷的挺重的,我怕他死了,就派人將他送去了軍區總院,吩咐咱的人看緊他!”
“那就好!”
袁赫點點頭,隨後衝褚凡問道,“對了,這件事胡凡和水東偉不知道吧?!”
“胡處長和水處長都不知道!”
褚凡急忙恭敬的點頭道。
“嗯,沒事,就算他們現在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
袁赫冷哼了一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要墨小生跟這個嶽人王扯上了聯繫,他就有把握讓墨小生吃不了兜着走。
隨後袁赫一招手,示意褚凡把門打開,他要進去。
“袁處長,要不我再多叫幾個人過來吧?!”
褚凡摸着火辣辣的手臂,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這裡是軍情處!他墨小生敢胡來嗎?!”
袁赫冷喝一聲,說道,“他要是敢胡來,那還好了,開門!”
褚凡聞言這才趕緊把門打開,跟着袁赫一起邁步走進去。
“墨小生,我們又見面了!”
袁赫看到墨小生後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看到鋼椅上被墨小生掙斷的鐐銬,不由心頭暗驚,眼中陡然多了幾絲精芒。
“袁處長,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您了,您要三番五次的跟我過不去?!”
墨小生看到袁赫後,淡淡的笑了笑,眼眸之中散發出一絲的冷意。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袁赫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帶着十足的敵意,現在自己已經不是軍情處的人了,而且還救過袁赫的侄子,袁赫竟然還如此的擠兌自己。
他着實有些疑惑,印象中,自己並沒有得罪過這個袁處長啊,莫非緊緊因爲自己是胡處長的派系?!
“墨小生,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什麼叫我跟你過不去,明明是你自己私藏兇犯吧,才被抓進來了吧?!”
袁赫坐到了椅子上,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定聲道,“保護京城乃至整個華夏人民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莫非墨先生覺得我們這麼做是錯的?!”
“他在我眼裡,只是個病人!”
墨小生淡淡的說道,“而且,您這話說的有些太早了,他有沒有在華夏犯過罪,現在還沒有定論!”
“哼!”
袁赫冷哼一聲,剛要開口,門旁的喇叭突然吱聲一響。
袁赫眉頭一蹙,冷聲道:“不知道我在審訊嫌犯嗎,誰啊?叫他走!”
說着他衝褚凡使了個眼色,褚凡趕緊起身去開門,剛要大聲呵斥,等他看到門外的人後面色陡然一變,脖子一縮,顫聲道:“胡,胡處長?”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軍情處一號首長鬍帆!
“呦呵,老胡,來的夠及時的,怎麼,就這麼着急把撈出去嗎?”
袁赫瞥了眼胡帆,語氣譏諷的說道,他不用問也知道,胡帆是爲了墨小生來的。
但是胡帆聽到他這話卻一頭霧水,而且看到墨小生之後,胡帆面色一驚,詫異道:“小生,你怎麼在這裡?!”
墨小生看到他不由笑着搖了搖頭,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
袁赫眉頭微微一蹙,隨後嗤笑道:“行啊,老胡,在我面前,還演上戲了!”
“演什麼戲啊,我壓根不知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胡帆眉頭緊蹙,顧不上詢問墨小生的事情,面色急切的衝袁赫說道,“老袁,我過來是想問你,你的人把袁老請過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袁赫聽到胡帆這話眉頭驟然一蹙,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道:“什麼袁老?”
胡帆被袁赫這一句反問也問的一愣,有些不確信的疑惑道:“不是你把袁老請過來的嗎?!”
“什麼袁老方老的,我壓根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袁赫冷嗤一聲,敲着桌子說道,“老胡,我現在在審訊嫌犯,請你出去好吧?你這種手段,很拙劣!墨小生這次犯的事很嚴重,你也保不了他!”
很顯然,袁赫以爲胡帆是故意過來給自己搗亂的。
胡帆臉一沉,望了一旁的墨小生一眼,語氣也陡然間加重,衝袁赫冷聲道:“老袁,我不知道你和小墨之間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時間打聽這個,現在當務之急時我要見到袁老,就算你是出於私人目的把袁老請過來,那你也得讓我跟袁老見上一面吧!我現在還沒退呢,還是軍情處的一號首長!這點希望你清楚!而且剛纔國委的電話,也是直接打到我辦公室的!”
胡帆語氣間帶着濃重的不滿,以爲袁赫故意瞞着自己偷偷把袁老請了過來,他知道袁赫一直覬覦這個處長的位子,把袁老請來,多半是爲了討好袁老一番,讓袁老的愛人在國委那邊幫着多說幾句好話,等自己退位了之後,袁赫也好直接坐上這軍情處一號首長的位子!
袁赫聽到“國委”兩個字面色猛然一變,急忙站了起來,語氣一變,急切道:“老胡,國委給你打電話了?說什麼了?你說的袁老到底是哪個袁老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見胡帆神情嚴肅,不像說謊,心頭不由有些慌亂,現在對於他而言,可是仕途晉升的關鍵時刻啊,自然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雖然他們軍情處不歸國委管,但是軍委的領導在委任軍情處高層的時候,是肯定要跟國委那邊的大領導商討的!
“我都提到國委了,你自己不知道是哪個袁老嗎?據我所知,上個月你還特地瞞着我和老水,偷偷去拜會過袁老的愛人吧?”
胡帆沉着臉冷冷掃着袁赫,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袁赫,別以爲他袁赫偷偷耍的那些小伎倆能瞞過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