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精神一振,轉頭衝墨小生問道,“先生所說的練就此等玄術的,應該就是離火道人萬休吧?”
嶽人王從未詢問過墨小生是否會玄術的事,但是他在地下樂園看到墨小生身手的時候,就已經把墨小生認定爲玄術高手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墨小生正兒八經的研究、學習玄術,也不過才短短的兩三年而已!
“離火道人?萬休?”
墨小生聽到這話不由微微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稱呼呢。
嶽人王見墨小生似乎不知道這離火道人,不由有些詫異,問道,“那您說的練就這等玄術的人是誰?”
“凌霄!這座千渡觀觀主的大徒弟!”
墨小生生怕嶽人王不知道凌霄是誰,特地補充了一句。
“凌霄?離火道人的徒弟?!”
嶽人王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陡然間浮起一絲異樣的神情,蹙着眉頭說道,“據我所知,他今年還不到不惑之年吧,如此年輕就練就志剛純體,着實太讓人震驚了!”
墨小生見嶽人王竟然連凌霄都認識,而且還知道千渡觀觀主,也就是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叫離火道人,不由驚訝的張了張嘴,滿臉驚駭的衝嶽人王問道,“嶽大哥,你跟這千渡山,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了解的如此清楚?!”
“我師父曾經帶我來過這裡!”
嶽人王沉聲說道,“不過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墨小生心頭猛地一跳,急忙快步走到嶽人王身邊,聲音急切的問道,“你師父是誰?!”
“玄機老人!”
嶽人王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傲然與霸氣,他知道,但凡對玄術界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玄機老人!
但是說完後,他眼中又不由閃過一絲哀傷,恍然想起,他的師父,已經離他而去好久好久了……
“你師父是玄機老人?!”
墨小生面色大喜,滿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嶽人王搖頭嘆道,“哎呀,我就說嘛,嶽大哥,你的身手這麼好,果然是出自名師之下,原來你的師父就是華夏玄術界鼎鼎大名的玄機老人啊!”
“家師威名赫赫,能力卓絕,只可惜,我連他身手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學到……”
嶽人王搖着頭輕輕嘆息一聲,“竟然輸給了一幫倭國人,實在是有辱師門啊!”
他這話說的沒錯,他師父當年在玄術界可是與戰神獨孤風雲齊名的人啊,身手可見一斑,只可惜他師父死的早,教授他的東西也十分有限,否則他又怎麼會輸給神木組織的人!
“嶽大哥,那當年你師父帶你來這千渡山做什麼?”
墨小生不由有些狐疑的問道。
“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嶽人王搖了搖頭,眉頭微微一蹙,說道,“我師父只告訴我是來這裡談事情,具體的,他也沒多說,之後他在世的時候,還跟這離火道人有過聯繫,後來他去世了,我們跟千渡觀的聯繫,也就斷了!”
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嶽人王也才僅僅十幾歲,所以自然都有些想不清楚了。
“那你見過這離火道人?”
墨小生再次好奇的問道,“你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我沒見過他!”
嶽人王搖了搖頭,輕聲道,“當時是我師父進去跟他談事情,凌霄在外面接待的我,不過過去這麼久了,就是凌霄,我也記不起他確切的樣子了!”
墨小生聽到這話才點了點頭,接着望了眼遠處的千渡山,沉聲道,“聽說這千渡山自半山腰以上,包括千渡觀在內的一切,都已經被封死了,嶽大哥,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嶽人王微微一怔,轉頭望了墨小生一眼,疑惑道:“千渡觀爲什麼被封?!”
他常年漂泊海外,對於華夏境內的事情自然知之甚少,而像軍情處衆人被千渡觀這大魔頭,也就是嶽人王所說的離火道人萬休打傷的事情,別說華夏,就連整個京城,都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嶽人王自然對此毫不知情。
墨小生輕輕嘆了口氣,接着將這個大魔頭和徒弟凌霄用玉牌殺人,同時重創軍情處十數人的事情大致的講述給了嶽人王。
既然他把嶽人王當成了自己人,那他自然要如實相告!
而且日後他能否彙集一批與自己同心協力的玄術高手,也全都要仰仗嶽人王,所以他然自不能對嶽人王有絲毫的隱瞞。
嶽人王聽到墨小生這話後眉頭微微蹙了蹙,不過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的表情,沉聲道,“沒想到這離火道人竟然做出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他修煉過一些邪惡的玄學禁術,果然不假!”
“所以啊,嶽大哥,這種人多活在世上一天,對世人而言,就是一種安全隱患,說不定他一時興起,就會用幾條人命做個什麼實驗!”
墨小生轉頭面色凝重的衝他說道,“我們不能因爲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說不定,有朝一日,他下手殺害的對象,就是我們的親人!”
嶽人王聽到墨小生這話面色一寒,冷聲道:“我師父爲人正派,最討厭這種這種敗壞玄術名頭,爲禍蒼生的人了,如果有機會,我見到他一定會親手宰了他!”
墨小生笑着搖了頭搖,心頭苦笑,只怕以他和嶽人王的身手,就算兩人合力,也未必是這離火道人的對手。
不得不說,上次與凌霄交手,讓墨小生內心有了一種很深的忌憚。
此時他想起了江南水月宗的南宮煙雨,那個實力極爲恐怖的女子,可惜她一心向道,無心理會這世俗之事,不然以她的身手當真是一人就可滅了這千渡觀,因爲現在前些日子,南宮煙雨來京一次,那時的她已是突破了天玄境,已是進階到了傳聞中的歸元境。
即便是當年鼎盛時期的獨孤風雲與玄機老人,實力也纔不過天玄境後期。有此可見南宮煙雨的修煉天賦得有多恐怖。
“嶽大哥,你可聽過江南水月宗的南宮煙雨?”墨小生問向嶽人王。
“聽過,那是一個奇女子,當年有幸與師父一起拜訪水月宗時,她纔不過十幾歲的少女,當時她就展現出了極爲了得的修煉天賦。”嶽人王提及南宮煙雨時,神色也是爲之一動。
“哦?當時的南宮煙雨實力如何?”墨小生問道。
“天玄境,與我師父的境界也是相差不遠。”嶽人王嘆了口氣,“當時我師父說,她的資質萬中無一,是極爲罕見的妙靈聖體,即便是縱觀古今中外數千年曆史,擁有此體質的人超不過三人。”
“嗯。走吧,我們去山上看看!”
墨小生搖搖頭,再沒多說什麼,叫着嶽人王直奔千渡山山頂的千渡觀,他很想去這大魔頭所在的老巢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額外的發現。
因爲此時正值中秋時節,千渡山的遊客不算多,加上千渡山半山腰又被警戒線給封死的緣故,所以山道上人影稀疏,尤其是臨近半山腰的時候,山道上幾乎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而墨小生和嶽人王兩人沒有絲毫的停歇,而且二人還隱隱比起了腳力,加快速度朝着半山腰衝去。
不消片刻,他們就趕了到半山腰,只見前面的山道已經被一堆石柱堵死,而且就連樹林中也拉起了一道道警戒線,石柱旁邊還立着一個牌子,上寫着:前面危險,封山禁步。
墨小生和嶽人王壓根沒有在乎這句警告,齊齊一翻身,利落的跳過了這片石柱,朝着山頂極速趕去。
等臨近山頂的時候,一處佔地極大的黑瓦青牆的道觀便顯現在了墨小生和嶽人王的眼前。
只見這道觀的大門正衝山道,門前的一片空地十分開闊,兩扇漆木紅門此時緊緊關閉,掛着一把銅製的大鎖,門上貼着兩條封條,不過貼封條的落款卻是文化局,而門口也立着一個牌子,寫着千渡觀“非法盈利?”之類的字眼兒,顯然是軍情處故意用來混人耳目。
道觀大門上面的一塊黑木牌匾,氣勢恢宏的寫着“千渡觀”三個大字,門框兩旁,則貼着兩幅對聯,大意“道家浩載,功德無量”之類的意思。
墨小生還是頭一次來到這千渡觀,看到如此氣派的門面,也不由心頭一顫,有些驚詫,暗自感嘆,不愧是京城第一大觀。
“走,嶽大哥!”
墨小生衝嶽人王喊了一聲,接着身子驟然一躍,迅速的翻進了千渡觀的院牆。
嶽人王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子也利落的一蹬牆腳,不費吹灰之力的翻進了院內。
只見整棟道觀裝飾十分古樸,頗有些古香古色的韻味,顯然年歲已久,廳堂的老舊門窗上,都泛起一陣陣沉腐的氣息。
道觀的前院中種着兩顆一雌一雄一人無法環保的大銀杏樹,枯黃的樹葉鋪滿了石板地面,使得整個道觀顯得有些衰敗陰沉,隱隱中透着一股詭異的味道。
不過墨小生和嶽人王兩人壓根不在乎,兩人皆都沉着臉穿過前面的廳堂,直接進入了後面的三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