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碎的悽迷,孤寂男子手中的七彩弓頃刻間發出璀璨的光芒,之後便化爲了他身後的翅膀。
翅膀拍打間的清脆聲響在大漠中四處傳播着。大風肆虐,風聲再大,也掩蓋不了他的聲響,猶如人的心臟不斷有節奏的跳動着……
那一夜,註定不平凡。
一切殺戮,似乎開始了……
……
客棧之中,李氏負手站在客棧花園中,毛芸就在他的身旁,安靜的坐在石桌上。
而在他們不遠處,正有人注視着他們的軌跡。即使這夜黑的徹底。
忽然,園中寒風忽起,李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嘆氣聲。
“李郎,怎麼了?”自從毛芸和李氏浪跡天涯以來,她第一次心中感覺不安,跳動的心房,似乎將被什麼填堵着。只見她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住李氏的手,卻發現他冰涼的手正不斷的顫抖着。
“我也不知道,我發現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乎……”哪知他還還沒說完,身形便化爲一道血光離去。獨留毛芸一人蕭索的站立着,秀髮隨着風微微舞動起來,茫然的望着他離去的那道詭異的血色。
當風停下的時候,毛芸臉上多了幾滴冰冷的水滴,她擡起右手擦了擦,幾滴水滴彙集成了一大滴水滴在她手心輕輕的晃動。只見她左手一揮,一道符紙冒着金光化爲無數淡金色光點在她的周邊迴盪。
手心的水滴在光芒的照射下泛着淺淺的光澤,冰涼的溫度似乎在訴說他離去的無奈。
這!究竟是怎麼了?
正在她心底困惑,想去追李氏時,卻豁然發現手心的水滴變作血紅色,而後化爲一道綠色煙霧,煙霧飄渺,其中傳出了李氏低沉的聲音……
“原來如此,這……”
“毛芸,李氏他……”馬甜兒發現李氏離去,趕忙從客房窗子跳下,輕盈的落到毛芸身旁,疑惑的問道。
……
蜀山,凌虛而立。
月色對於它而言,不過多了一點景色罷了。
因此,蜀山光亮依舊,仙鶴鳴響祥瑞。
只是此刻蜀山鐘聲敲打的有些湍急,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以至於蜀山御劍池上,無數弟子以輩分爲界限分塊御劍而立。
衆人的表情相當的嚴肅,因爲蜀山大鐘已經千年未鳴。不鳴則已,一鳴必然出了大事。
也有剛入蜀山的弟子低聲討論着……
薄雲淡漠,天色清明。
四十位長老於御劍池上空滯空而立,在他們身下,蜀山掌門、殿主依次站立着。
“我蜀山建派數千年,經歷無數浩劫依舊傳承至今,多虧我派先前們的捨己爲派!現如今……”說到這始居頓了頓,肅穆的聲音響徹整個蜀山。
“現如今殺劫已起,人間浩劫,是天意,是浩劫!我等自當順天而行,尋得人界一線生機……”
洋洋灑灑的演講,被時間推動。
或者說被天意推動……
……
“你造殺劫,實爲自私。這天,你不懂,還欲……”
一聲嘆息自時間長河中傳出,卻無一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