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離開了,冬去春來已成定局,差的只是時間而已。
第二日清晨,沒有鳥兒清脆的鳴叫聲,四周顯得寂靜,蘇軾早早的起來在院中走動,時不時以心中寫照作詩作詞,倒也顯得瀟灑,臉上毫無半分傷感,憨厚的笑在他臉上安詳的依靠着,久久沒有舍離。
蘇軾在等着家中的衆人洗漱,然後隨着他們一起去爲艾艾傳遞祝福,用臉上真摯的笑讓她安心,以免見到她後,讓她會慌亂,擔憂自己。
雖然少了施逸,但是馬甜兒在蘇家的身份是不會動搖的,蘇逸的老婆~
她開始以馬氏稱謂自己,一家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她和施逸有了“夫妻之實”。
“甜兒,多穿一些,可別凍着。”程氏又溫柔給自己的兒媳提點道。
“母親,知道了,哎……也不知蘇逸怎麼樣了?”馬甜兒幽怨的嘆了口氣,心中想到:蘇逸,我容易嗎……嗚嗚~只是讓你負責而已,誰叫你偷看人家身子了~哼~~
“我也想逸兒,放心吧,始居長老都說他沒事的。甜兒,你的名分我們這些老人家已經幫你定下了,逸兒他會聽我們的。”程氏溫柔的幫馬甜兒理了理秀髮。
“嗯~嗯~”馬甜兒可愛的嘟了嘟嘴,默默的點了點頭。
“爺~~~爺。”始居哭笑不得看着蘇小妹,聽着她拖着老長的稱謂,心底一陣傷過無奈。“你不是答應摘天上的星星給我嗎?怎麼可能是這個東西?”
只見蘇小妹手上拿着一個冒着淡淡金光的五角星,怎麼看也不想夜晚的星星……
“這絕對是星星,我保證……”始居趕忙做保證,這的確是天外隕石,只是被他煉成了冒着金光的五角石頭而已……
“真的?”在路上走着的蘇小妹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始居,始居坦然的接受着她的審查,臨危不亂,正氣浩然!
她看不出始居的半分破綻,但她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始居爺爺,你敢不敢發誓,若是這不是天上的星星,那麼……”小丫頭眼光瞄向了始居的斑白鬍須,始居看着眼前的孫女那冒着綠光的眼睛,徹底無語了。
“爺爺,嘿嘿,是不是心虛了?那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始居趕忙向後逃去……馬甜兒在後面緊追不捨,大聲的申訴道:“爺爺,你盡然欺騙美麗可愛的小妹,小妹好傷心啊,天上的星星小妹不摘了,小妹要摘你的鬍鬚~嗚嗚~~”
看到這一幕,無涯、吳復古他們大笑起來,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毛芸走在馬甜兒身後,雖然有說有笑,但是眼中卻有些黯然,望向天空,心中想到:他現在還好嗎?
……
今天蘇發家很熱鬧,古色古香的蘇府在冬去春將來的時候,套上了一件紅紅的外套,顯得喜氣洋洋,分外溫暖。
蘇府門外帖着一對紅色對聯。
上聯:皓月描來雙影雁。
下聯:寒霜映出並頭梅。
蘇發和杜氏在門口熱情的招呼着蘇家的族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女兒即將出嫁,操勞了半輩子,這算是一件大喜事。而且女婿一表人才,還是江南首富龍少宇之子,帶來的彩禮十分的豐厚!當他們介紹女婿的時候,只覺面上增光不少。
“發哥,恭喜了!我們一大家子來祝賀了!”蘇洵作爲蘇家家主,看到門外的蘇發主動打招呼道,身後的程氏他們也相繼道賀,連我們可愛的小妹也溫柔可人起來,柔聲道賀。簡直有古代淑女天真無邪的氣息,完全顛覆了她的形象,看得始居老兒額頭稀汗直冒。
接下來一陣的客套話說完後,蘇洵他們便走進了蘇發家。
賓客滿府走動,有說有笑……
順着路走動中,幽廊飾物看的衆人暖意如沐春中……
但當蘇家衆人到了客廳看到龍嘯樣貌後,蘇軾滿臉震驚的說道:“艾艾,他……”
只是他還沒說完話,蘇艾早已溫柔的攬起龍嘯的手和藹的說道:“軾哥哥,龍郎和你是不是一樣的那麼優秀?呵呵”
看着蘇艾眼中的幸福,和她勾手的自然。蘇軾只得把話嚥到心田中,感覺很苦!
“你……艾艾姐!他就是五年前差點將我們一家人全部殺死的那個混蛋頭領!你不能嫁啊,他是個壞人!哼~~”龍嘯當年在她家中行兇後,瘋狂大笑離去的樣貌,她在最後閉眼前已經雕刻到了心底!仇人見面,她現在有了始居爺爺!心中平靜的思索道:也許報仇的時間到了!
“始居爺爺,就是這個混蛋七年前差點殺了我們全家,若不是蘇逸回來的及時~嗚嗚……大哥他想說的就是這個!可是……”蘇小妹在始居懷中轉過身看向她的艾艾姐,等待着她答案。
龍嘯明顯的感覺到了蘇艾挽着他的手明顯的顫抖起來,看着蘇艾投來的眼神,辯解道:“艾艾,難道你相信他們,都不相信你的夫君?”
在龍嘯花言巧語和他邪功迷惑之下,就在昨晚,艾艾和龍嘯有了夫妻之實。此刻聽到龍嘯的話語,蘇艾的心霎時冰冷異常。
雙眼紅紅在龍嘯和蘇軾之間徘徊……
正在這時,李玄、辰龍、柯文站出身來同時說道:“那我們說的話是否可信呢?兩年前,是你委派我們去殺蘇家衆人!”
李玄看到龍嘯還要做狡辯,便說道:“你不必說你我不相識!公道自在人心。”
蘇發府上的族人隨着李玄他們的聲音漸漸靠近,將他們圍了起來,熙熙攘攘的族人,嘈嘈雜雜的議論,聲音甚至有些蓋過李玄的聲音。
龍嘯見圍觀的衆人漸漸靠近,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冰冷的看向蘇家衆人,尤其是蘇軾。
只見他很霸道的將蘇艾的手抓在手心,悠然的說道:“即使是我做的!那我爲什麼不殺你們一家人?今天是我和艾艾的定親日,我不想說不好聽的話,而且你們給我聽清楚!艾艾已經是我的人了!”
他將這一句重量級的話丟到了族人羣中,震的蘇軾心神動盪!隨之一口熱血涌上胸口,“濮!”蘇軾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無力的看着和他一樣面帶痛楚的蘇艾。蘇家族人則更是爭論不休起來。
“軾兒。”程氏將蘇軾抱入懷中,心疼的緊緊抱住他,安慰道:“軾兒,走,我們回家。”
“回家!”蘇洵面色冰冷!作爲蘇家家主的他發話了!
蘇轍看着大哥心血吐出,心中憤慨的對着龍嘯罵道:“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
龍嘯瘋狂的大笑起來,笑容中很滿意蘇軾他們的表情!蘇家的衆族親們對他指指點點。
這一刻,看着龍嘯快意的大笑起來,蘇小妹他們知道了龍嘯娶蘇艾,爲的就是讓蘇家難堪,爲的只是讓蘇軾心如刀割!
“你們是不是很無奈,快來殺我啊!哈哈!殺了我,蘇艾就成了**了!”
這句話如冰冷的雨水,將蘇洵衆人心中的怒火澆滅的徹底,始居早已準備出手滅殺眼前的這個混蛋,可是龍嘯的話太狠了!讓他猶豫下來。尤其是蘇軾,只見他眼中帶着死灰色,痛楚的咬着嘴脣說道:“回家!”
“洵弟……”蘇發從族人羣中走了出來,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婿竟是如此這般,斯文**!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告訴我,艾艾就交給你們好好照顧了。”蘇序眼神憂傷的看着蘇軾和蘇艾兩個孩子,艾艾的名節,蘇軾的無奈……
杜氏狠狠的給了龍嘯一嘴巴!將蘇艾從龍嘯懷中扯了出來,摟在懷中安慰着,越安慰蘇艾哭的更傷心。這一刻,杜氏是個母親,她知道她不能軟弱彷徨!不然女兒會更彷徨無助!
“老爺,龍嘯的父親來了……”
“父親?!”龍嘯皺了皺眉看向身前不遠處的馬隆,馬隆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不關他的事。
“哼!我正要找他理論一下,怎麼生出如此混賬兒子!我苦命的女兒啊!”蘇發說完,奔向蘇府外,腳步很匆忙,有拼命的意思!蘇家族人趕忙隨後,有想阻止的,有看熱鬧的,心態不一,眼神不一……
蘇發走到門外,卻見蘇家族長蘇長白旁出現一威猛霸勢的男子,在他們身後,看不清有多少箱彩禮,密密麻麻,無邊可尋。
“蘇發啊,這就是龍少宇了,以後和你就是親家了,我爲你們高興啊!”蘇長白明顯收了龍嘯的好處,看都不看蘇發怒發衝冠的樣子,又丟出一句讓蘇發幾乎發狂的話。
“我以蘇家族長的權利,讓族人蘇艾嫁給龍嘯。”
“什麼!”蘇發只覺眼前一黑。看向自己曾經尊重的老族長,怎麼現在看起來就是個老混蛋!
“要嫁你這老混蛋去嫁!我家艾艾死都不會嫁給那個**的!”蘇發後面的蘇軾他們走出來聽到老族長蘇長白的話,十分的憤怒!
蘇序和蘇長白是一個輩分的,只見他從人羣中擠了出去,指着蘇長白就是臭罵:“你這老混蛋!當初是我瞎了眼,選了你這個垃圾當族長!你知不知道,那屋內**龍嘯,曾經差點殺了蘇家蘇序一脈!他還辱了艾艾的清白!你他媽的有種再將剛纔說的說一遍!”
“蘇長白你真是個老混蛋!”一些蘇家老一輩聲音在人羣中響徹。
不少年輕的族人更是在後面大聲的吼道:“下臺!下臺!讓這個老混蛋下臺!”
蘇發見到面容憔悴的女兒,望着老伴,走了過去,在羣情激憤下,下發了最後的通牒!
“我蘇發的女兒即使嫁不出去!我也不會讓她嫁給這個混蛋的!蘇長白你就死心吧,即使我蘇發一脈脫離蘇家也在所不惜!”蘇髮指着也走出門外的龍嘯大聲宣佈道,龍嘯邪邪的笑着,看着蘇艾,舌頭在嘴脣外擾動了一圈。看得蘇艾昏了過去……
“發伯,我支持你!!!族長重選!!!族長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