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江顏臉微微一紅,輕聲啐了一聲。
親就親吧,爲什麼還要讓她主動?
這個混蛋,怎麼想的這麼美呢。
“怎麼?你不敢啊,你不是不相信嗎?”林羽笑眯眯的將臉往她跟前湊了湊,近到能夠感覺到江顏因爲緊張而變得粗重的呼吸。
林羽情不自禁的聞了聞,似乎江顏連呼出的氣體都帶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怎麼不敢?”
江顏趕緊一把推開他,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敢了,賭就賭。”
“老子弄死你!”
江顏剛答應完,地上的矮冬瓜等人已經爬了起來,抄起板凳和桌子就朝林羽砸了過來。
林羽卻好似沒看到一般,笑眯眯的自顧自的跟江顏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食言啊。”
一直以來,江顏對他都是一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樣子,要是能讓江顏主動親他,那絕對爽死了。
相比較這個吻,林羽更喜歡的是那種巨大的征服感。
“小心!”江顏看到衝到林羽身後的矮冬瓜,不由驚呼一聲。
她話音未落,林羽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銀針,突然猛地轉身,看似不經意的拿手在矮冬瓜四人面前一晃。
矮冬瓜四人身子猛地一滯,手裡的板凳和桌子頓時掉在地上,因爲一股劇癢瞬間傳遍他們全身,他們哪還能發的上力。
四人立馬不顧一切的在臉上、身上撓了起來。
“操你媽,你暗算老子!”矮冬瓜一邊在身上抓撓,一邊怒罵林羽。
他還想開口痛罵,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罵不出來了,因爲不只是外面的皮膚癢,連嘴裡、耳朵眼裡、鼻腔裡,甚至是喉嚨、食管、內臟裡也劇癢無比,就好似有數百隻螞蟻和蜈蚣同時在身體內外爬一樣。
而且更痛苦的是,這種劇癢越來越強烈,而且連帶着身子也開始發熱發燙,就好似身上着了一團火一般。
四個人就跟瘋了一樣用指甲在自己身上摳挖着,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要被撕爛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驚訝不已,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四個人,怎麼突然間就發狂了。
江顏也頗感意外,一把抓住林羽的手,低聲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是見他們荷爾蒙分泌太多,想辦法幫他們稀釋稀釋而已。”林羽笑眯眯的說道。
在劇癢和巨熱的折磨下,矮冬瓜四人很快便將身上的衣服撕脫了個一乾二淨,當着衆人的面在自己身上用力的摳挖着,指甲摳出道道殷紅的血口子,觸目驚心。
不過這點小傷也不致命,所以倒也沒有人擔心。
江顏看到這一幕臉不由一紅,慌忙低下頭,羞的不敢擡頭。
一旁的衆人也捂着嘴偷笑不已,他們中有人認識矮冬瓜,知道矮冬瓜是一家酒吧看場子的馬仔,平日裡耀武揚威,欺軟怕硬,威風不已,沒想到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兄弟們,那邊有條河啊,你們忘了嗎?”林羽見他們如此痛苦,急忙“貼心”的提醒了一句。
矮冬瓜四人一見,立馬轉身朝着河邊飛速跑了過去,接着二話沒說,撲通撲通相繼跳進了河裡。
林羽給他們扎的這一針其實並不嚴重,見涼見寒便可解,所以他們一跳進冰冷的河裡,身上的劇癢和燥熱感瞬間便沒有了。
不過雖然不癢不熱了,但是泡在冰冷的河水裡卻凍得慌。
現在他們四個已經冷靜了下來,得知自己沒穿衣服,也不好意思上岸,只能硬着頭皮泡在冰冷的河水裡。
矮冬瓜指着林羽破口大罵道:“操你媽的小逼崽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
“你在河裡還敢這麼囂張啊。”
林羽立馬跑過去撿過一堆石頭,對着河裡的矮冬瓜等人扔了起來,每一塊都精準無比的砸在他們的頭上。
“哎呦!”
“哎呦!”
矮冬瓜等人只能發出哎哎的慘叫聲,話都說不出來了。
“罵啊,接着罵啊。”林羽笑的宛如一個孩子,一塊石頭接一塊石頭的往他們的頭上砸去,力道不重,但也不輕。
江顏有些失神的看着林羽,不由愣住了,林羽孩子氣般的舉動,竟然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只不過不同的是,小時候何家榮是被扔石子的那一個。
猶記得當初在別人的慫恿下,她也衝何家榮扔過石子。
因爲年少時的她認爲認識何家榮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爲了融入別的小朋友,她只能跟着別人一起欺負他。
想想自己對他的刻薄,再想想他對自己的寬厚。
江顏心頭彷彿壓了一塊石頭,悶得慌,眼眶間已經不由含滿了淚水。
“哎呦,不敢了,大哥,不敢了,別丟了。”
“大哥我們錯了,錯了,你饒了我們吧。”
一聽矮冬瓜他們求饒了,林羽這才拍拍手放過了他們。
“你怎麼了?”
林羽回來一看江顏眼眶中似乎有淚水閃動,不由一怔,急忙伸手要去替她擦,江顏一把把他的手拿開,搖搖頭,輕聲道:“沒事,剛纔只顧着看了,風大都沒感覺到。”
“奧,那要不我們帶回去吃吧?”林羽緊了緊衣服,這會兒確實有些起風了。
“好。”江顏見他凍的這樣,早就想這麼說了。
打包好吃的後,兩人便上了車。
林羽繫好安全帶,也沒急着開車,笑嘻嘻的說道:“剛纔他們可是脫光衣服跳進河裡了,我們兩個的賭約,可以履行一下了吧,顏姐。”
“什麼賭約?我跟你打過賭嗎?”
江顏故作驚訝的看了林羽一眼,開始裝傻充愣。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林羽急了,這怎麼還帶耍賴的。
“我又不是大丈夫。”
江顏淡淡道,氣死人不償命。
太氣人了,怪不得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顏姐,我奉勸你一句,誠信是人立世的根本,你要是老這麼出爾反爾的話,很容易被社會淘汰的。”
林羽一邊打起車子,一邊氣呼呼的跟江顏勸誡道。
他話音未落,便感到臉上傳來一陣溼熱,同時入鼻一股迷人的香氣,但是這股溼熱轉瞬即逝,香氣也是很快便散去了。
他猛地一扭頭,發現江顏正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外。
“顏姐,你剛纔親我了嗎?我都沒準備好呢,也太快了吧?”林羽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親。”江顏淡淡道,“我不喜歡親豬頭。”
“不行,不算,重來一遍,我都沒什麼感覺的就結束了。”林羽十分不悅的說道。
“等你下次做夢的時候吧。”
江顏看都沒看他一眼,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這還是她頭一次這麼主動呢,這要是放在往常,她想都不敢想,就算她當初跟李俊逸談戀愛的時候,也不過是拉拉手勾勾指頭而已。
回去吃過東西,洗過澡之後,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江顏一點都不困,興致頗高,跟林羽聊起他們小時候的事。
“你還記得嗎,有次我跟別人拿小石子扔你,你記不記恨我啊?”江顏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內心已經做好了給林羽道歉的準備。
誰知道林羽毫不在乎道:“不記恨。”
反正打的又不是他,他有什麼好記恨的。
說完他翻了一個身,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那你還記不記得……”
江顏還沒說完,發現林羽竟然已經睡着了,給她氣的抓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身上,“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上輩子絕對是頭豬!”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正有興致的時候,林羽卻跟頭豬似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醫館的生意很好,因爲經過八字鬍那一鬧,大家都認爲還是林羽的醫術更可靠,更值得信賴。
所以病人不減反增,給林羽忙了個夠嗆,他心裡暗想,以後得找個幫手了。
忙了一天,下午回家之後,江顏早就回來了,老丈人和丈母孃也都在,臉色似乎不太好。
“爸媽,這是怎麼了?”林羽看老兩口臉色不對,急忙道。
“來,家榮,過來坐下。”
江敬仁急忙起身將林羽讓到了沙發上,在他身邊坐下,拉着他的手說道:“最近生活的不順心嗎?”
“沒有啊。”林羽急忙搖搖頭。
“那是我和你媽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江敬仁再問。
“也沒有啊。”林羽有些詫異的說道,不明白好端端的老丈人這是咋了。
“那就是顏兒了,顏兒惹你不開心了是吧?”江敬仁瞪了眼江顏。
“沒有啊,我跟顏姐挺好的啊,她昨晚還主動親我了呢。”林羽笑嘻嘻的說道。 Wшw. тт κan. ℃O
“我親你個頭了!”江顏氣呼呼的說道。
“不是頭,是臉,你記錯了,顏姐。”林羽糾正道。
江顏翻了個白眼,氣的沒說話。
“那你爲什麼要走啊,家榮?我有時候是對你嚴厲了一些,但那也是爲了讓你爭氣啊,這麼多年,我一直拿你當親兒子養,我自認爲對的起你。”李素琴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聲音有些哽咽。
林羽一聽立馬反應了過來,指定是江顏跟他們老兩口說了自己想查詢身世的事情了。
“爸,媽,你們放心,不管我親生父母是誰,是街上的乞丐也好,是世界首富也罷,在我心裡,你們兩個永遠都是我的親生父母。”
林羽噌的站起來,信誓旦旦的衝老丈人老兩口保證道,“我只是不想活的不明不白的,別人問我親生父母是誰,我都答不上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以前對何家榮如何,但是起碼自己在江家的這段時間,他們對自己不薄。
更重要的是,人家都把女兒送給他睡了啊!而且還催促着讓他努,力,睡!
還要人家怎麼樣?!人家還能怎麼樣?!
所以林羽覺得,把他們老兩口擺到跟自己母親一個地位上,並不過分。
“真的?那……那你以後住哪啊?”
老兩口面色一動,有些激動,急忙問道。
“當然住這啊,還是跟顏姐一塊住啊,現在離了顏姐,晚上我都睡不着覺。”林羽很認真的說道。
其實林羽的意思是他已經習慣跟江顏一屋睡了,也習慣睡地鋪了,要是突然讓他擺脫這種模式,他還真睡不着。
但是這話聽在江敬仁老兩口和江顏耳朵裡卻變了味,不自覺地往那方面想。
江敬仁老兩口對他這話十分滿意,欣喜萬分,眼裡閃着亮光,彷彿大孫子已經唾手可得。
江顏卻被他臊的羞紅了臉,暗罵了聲不要臉,接着狠狠瞪了林羽一眼,急匆匆的進了屋。
“家榮啊,你看,顏兒離了你也是睡不着啊,這才幾點啊,就迫不及待的進屋了,快,你也快去吧,你們小兩口好好處,抓緊給我處個大孫子出來。”江敬仁笑的合不攏嘴。
“爸,你胡說什麼呢!”
江顏整個臉都紅透了,恨恨的把門摔上。
“這孩子,還害羞了,家榮,你愣着幹嘛呢,還不快進去。”李素琴也抓緊時間催促道。
“媽,那……現在孤兒院的地址能給我了嗎?我想明天過去看看。”林羽小心的問道。
李素琴和江敬仁互相遞了個眼神,隨後江敬仁寫了個地址,交給了林羽。
“爸,確定沒錯嗎?”林羽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吧,絕對錯不了,這就是你領養證上的地址。”江敬仁擔保道。
“行了,快進屋睡覺吧,要不顏兒該等急了。”李素琴急忙推了林羽一把。
她心急的是讓他倆睡覺嗎?她心急的是她的大孫子啊,這馬上都要過年了,這倆孩子還是沒動靜,都快給她急死了。
“好,好。”林羽急忙點頭往屋裡走去。
“哎,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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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仁突然喊了林羽一聲,衝他擠了下眼,囑咐道:“注意動靜別太大,我和你媽有點神經衰弱,不過不得不說,年輕人,體力真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