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刺大隊幾名隨行的兵士見狀也立馬提起行李,衝蕭曼茹道別:“嫂子,我們走了!”
說完他們快速轉過身,疾步朝着何自臻的背影追了上去。
“敬禮!”
留下的幾名司機立馬高喝一聲,身子一挺,對着何自臻等人的背影“啪”的打了一個敬禮,佇立在風雪中目送着何自臻等人遠去。
“自……”
蕭曼茹心中刺痛,猛地攥緊了手掌,望着何自臻遠去的背影下意識想喊住何自臻,但是最終還是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化作兩行清淚簌簌落下。
看着丈夫的身影在風雪中越走越遠,她只感覺整個身子都被漸漸抽空,但她心中只有滿滿的不捨,卻沒有絲毫的怨恨。
雖然何自臻拋下了她,但卻是爲了家國天下,爲了黎民百姓!
如果不這麼做,那何自臻也就不是何自臻了!
而她所愛的,不也正是這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何自臻嗎!
林羽望着風雪中身影越來越小的何自臻,心中也是動容不已,甚至感覺眼眶有點溫熱。
雖然這種離別何自臻和蕭曼茹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但是這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
正如楚錫聯所說,何自臻這次一去,必然比任何時候都要兇險,勢必會九死一生!
可是何二爺還是走的那麼灑脫豪邁,義無反顧!
只解沙場爲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大概也不過如此罷!
看着一旁打着傘,滿臉幸災樂禍淺笑的楚錫聯父子和張佑安三人,林羽心裡更是感慨萬千。
風雪中何二爺一往無前的身影與雨傘下小人得志的楚錫聯父子、張佑安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何真是固執啊,這一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
楚錫聯望着何自臻的身影,嘆息着感慨道。
“只怕難嘍!”
張佑安一抄手,幽幽道,臉上浮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他覺得何自臻上次僥倖逃生一次,已經是極度幸運,這種幸運絕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所以在他眼裡,往機場走去的何自臻,已經無異於一個死人。
而何自臻一死,何家也就相當於坍塌了一大半!
他們張家和楚家,自然也就能夠踩着何家重新上位!
要知道,何家現在之所以能夠貴爲三大世家之首,一是因爲何家老爺子還在,二就是因爲何自臻戰功太過卓著。
至於何自欽和何自珩,不過是日月四周的星辰罷了!
倘若何自臻一死,身體漸衰的何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只怕也會傷心過度,撒手人寰,何家最大的兩個優勢相當於同時覆滅。
屆時,楚家勢必會成爲三大世家之首,而他們張家,只要繼續低聲下氣的依附楚家,說不定也能在楚家的幫扶下壓倒何家,成爲第二大世家!
“我說空氣怎麼聞着這麼臭呢,原來有人在這放屁呢!”
這時林羽身旁的厲振生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滿臉的嫌棄。
張佑安聞聲臉色陡然一變,衝厲振生大聲喝道,“兔崽子,你罵誰呢?!”
“我誰也沒罵啊?!”
厲振生驚訝的望了張佑安一眼,故作詫異道,“我只是說有人放屁啊……您這麼激動做什麼,莫非,您是覺得自己說話如同放屁?!”
“呀!”
厲振生眼睛睜的更大,震驚道,“我見過撿錢的,還真沒見過撿罵的!”
“狗東西!”
張佑安瞬間被厲振生這話激怒,掄起拳頭,作勢要朝着厲振生動手。
“老張!”
楚錫聯急忙拉住了他,淡淡道,“跟這種無名小卒置氣,犯不上!”
說話的同時他也瞥了林羽一眼,似乎在說,林羽在他眼裡也不過是無名小卒。
“是啊,張叔,您跟條狗置什麼氣啊!”
楚雲璽也嗤笑一聲,瞥了厲振生一眼,譏諷道,“何家榮現如今剛剛小人得勢,他身邊的走狗就開始狗仗人勢了!”
“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
厲振生瞪眼望着楚雲璽,拳頭捏的“咯吧”作響。
“怎麼,生氣了,你要咬我啊?!”
楚雲璽望着厲振生嗤笑着挑釁道,“來啊,咬啊,咬我啊!”
厲振生死死瞪着楚雲璽,雙眼赤紅,咬緊了牙關,緊握着的拳頭微微發顫,真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楚雲璽的那副猖狂的嘴臉打爛。
但他知道他不能,以楚雲璽顯赫的家世地位,他一旦動手,只怕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所以他只能忍!
遠處守在車子旁邊的曾林等幾名保鏢見勢不好,立馬衝了上來,護在楚雲璽的身後,冷冷的盯着厲振生。
林羽也立馬走上來輕輕拍了拍厲振生緊握的拳頭,示意厲振生不要輕舉妄動。
楚雲璽見狀哈哈一笑,將雨傘上的積雪朝着厲振生一抖,得意道,“狗東西,我就知道你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