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衆人便浩浩蕩蕩的朝着機場進發,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路上的時候,還時不時在一切路口碰到舉着橫幅遊行抗議的人羣。
在得知林羽已經答應離京之後,這些人立馬也跟着人羣匯合了上來。
不過最後除了一些開車的人跟了上來,絕大多數人都被甩掉了。
等趕到機場之後,只見竇仲庸、竇辛夷和蕭曼茹等人都等在了機場。
顯然,他們也聽到了消息,特地趕過來送林羽。
“竇老,蕭阿姨,你們怎麼也來了!”
林羽急忙迎上去。
“家榮,我們都聽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丈夫坦坦蕩蕩,你放心,事情總有大白的那一天!”
竇仲庸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寬慰道。
而一旁的蕭曼茹卻已是淚如雨下,顫聲道,“年前我纔在這裡送走了你何叔叔,現如今,卻……卻又要送你走……”
年前年後,蕭曼茹分別在機場送走了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加上前段時間何老爺子與世長辭,她一時間情難自禁,肝腸寸斷。
她何嘗不知道,林羽此去之兇險,絲毫不亞於何自臻!
林羽被她這一哭,也剎那間悲上心頭,雙手抓住蕭曼茹的雙手,安慰道,“蕭阿姨,您放心,我和何二爺一定都會安然無恙回來的!在我們回來之前,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和何二爺喝酒的時候,您還得給我們做下酒菜呢!”
蕭曼茹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不停地點着頭。
隨後,與衆人告別一番,林羽便抓起行李,邁腿朝着機場闊步走去。
百人屠和奎木狼等人也立馬跟了上去。
與何自臻當日離開時不同的是,今日無風無雪,但相同的是,一樣的清冷決絕,林羽的背影,也一如何自臻的背影那般豪邁偉岸。
蕭曼茹和竇仲庸等人滿臉悲慼的目送着林羽進了機場。
跟着林羽他們一起趕過來的一衆鬧事者立馬歡呼大喊了起來,在他們眼裡,終於送走了林羽這尊瘟神。
而軍機處和程參等人則個個神情悲痛失落,他們知道,少了林羽坐鎮的京、城,日後必然會更加動盪不安。
與此同時,隔着機場足足有數十米的馬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後排坐着兩人正悠然自得的目送林羽邁步走近機場。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佑安和楚錫聯。
只見他們兩人臉上此時涌滿了笑意,說不出的得意。
“楚兄,我的主意如何?!”
張佑安笑着說道,“我說讓他何家榮滾出京去,便讓他滾出京去!”
“老張啊,這麼多年,我沒服過你,但是今天,我是真的心服口服!”
楚錫聯眯着眼說道,“不得不說,你這招真是妙啊!”
這次,他是打心眼裡佩服張佑安,他們家老爺子出馬都沒辦成的事,張佑安竟然辦成了,不只讓林羽丟了影靈的身份,還被逼出了京、城。
“這纔剛剛開始呢!”
張佑安胸有成竹的坦然笑道,“他現在沒了軍機處的庇佑,離京之後,就是個死!只要您一句話,我現在立馬就吩咐下去,讓他何家榮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他這話,原本滿臉喜色的楚錫聯頓時收斂起笑容,板起臉說道,“老張啊,什麼叫我說句話下去?我可跟你說明白啊,你做的這些事,我絲毫都不知情!”
嗅覺敏銳的他意識到張佑安這是故意拿話給他下套,拉他下水呢。
“楚兄,你多慮了不是!”
張佑安笑着說道,“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別說這件事天衣無縫,決不會被人察覺,就算日後東窗事發,我也絕不會牽連到你!”
楚錫聯點點頭,悠悠道,“那你也放心,倘若真有那一日,我也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就好,那就好!”
張佑安笑着點了點頭,接着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沉聲說道,“好了,傳下去,這幾日的遊行和抗議可以停了,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吧!”
“老張啊,你確定,你找的那人,能夠解決掉何家榮?!”
楚錫聯望着林羽的背影幽幽的說道,“這個何家榮有多難對付,你我都清楚,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他自己的話,我還真不敢保證!”
張佑安嘿嘿笑道,“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將何家榮離京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想必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東洋,傳到了米國……”
楚錫聯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接着仰頭大笑道,“哈哈,老張啊老張,真有你的!”
“絆腳石搬開,並不算是真正的除掉!”
張佑安眯着眼冷笑道,“只有挫骨揚灰,纔是真正的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