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瓦基姆這話,奎木狼心頭咯噔一顫,暗道不好,但他已經來不及做不出任何反應。
此時瓦基姆的右手已經抓到了他的襠前,眼見一爪即將得手,但就在瓦基姆手指觸碰到奎木狼褲子的剎那,一點寒光凌空飛來,瞬間沒入他的肘部,瓦基姆的手立馬頓住。
而奎木狼也已經趁機跳起,並且迅速往後退了兩步,等他看到地上瓦基姆彎曲的胳膊和呈爪狀的右手,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低頭一看,立馬判斷出瓦基姆要抓的是他襠部,他後背霎時一涼,寒毛直豎,下意識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如果不是林羽及時發現了瓦基姆的小動作,並且第一時間甩出銀針制住了他的穴位,只怕奎木狼此時已經跪在地上痛苦哀嚎,徹底淪爲一個廢人!
甚至直接命喪於此!
希蒙托夫等一衆克勒勃隊員看到瓦基姆曲起的手臂,也立馬明白了瓦基姆的用意,頓時也臉色一變,神情難堪。
“無恥!”
燕子咬牙呵道。
“好毒辣的手段!”
奎木狼怒髮衝冠,厲吼一聲,接着卯足力氣,狠狠一腳朝着瓦基曲起的手臂跺了上去。
瓦基姆嚇得打了個激靈,渾身噌的出了一層冷汗,慌忙要將手往後抽,但他整支臂膀雖然有知覺,但卻麻酥酥的不聽使喚,彷彿被定住了。
殊不知林羽爲了制住他不讓他有下一步的動作,直接用銀針點中了他肘部的一處麻穴,所以他胳膊行動有限,只能任由奎木狼這一腳跺下。
“不要!”
希蒙托夫見狀臉色大變,急聲大喊。
“奎木狼大哥,不要!”
與此同時,林羽也立馬急聲呵止。
如果奎木狼這一腳跺實,絕對能將瓦基姆的手腕和手骨全部跺碎,甚至連皮肉也跺黏!
在現下缺醫少藥的環境下,根本無從醫治,那瓦基姆整條手必將徹底廢掉!
但此時奎木狼勢大力沉的一腳已經收勢不住!
咔嚓!
隨着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瓦基姆身子猛的一抖,昂首痛聲慘叫,五官都湊到了一起。
“瓦基姆!”
希蒙托夫心頭一沉,急呼一聲,急忙衝了上來。
呼啦!
旁邊一衆克勒勃成員見狀也立馬涌了上來,對着奎木狼怒目而視,拳頭也都捏的咯吧作響。
燕子和雲舟兩人早有準備,也瞬間涌到了奎木狼身旁,與克勒勃的人針鋒相對。
林羽神色一凝,也立馬衝到瓦基姆跟前,查看傷勢。
“怎麼,單挑打不過,這是要準備一起上?來,儘管放馬過來!”
奎木狼昂首挺胸,睥睨着對面的衆人,沒有絲毫的畏懼。
“既然是比鬥,你爲什麼下手這麼狠?!”
人羣中一名精通中文的大鼻子克勒勃隊員指着奎木狼厲聲質問,“你已經贏了,爲什麼還要廢掉瓦基姆的一條手臂?!”
“你們他媽的眼瞎了嗎?!”
奎木狼怒聲吼道,“是誰先耍的下三濫招數?!是誰先下的狠手?!老子要是被他抓到褲襠,只怕現在命都他媽的沒了!”
直到現在奎木狼想想剛纔的情形,內心仍後怕不已。
“就是,是你們先使出卑劣的手段偷襲,這種下場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燕子冷聲說道。
“對,他活該!”
雲舟也跟着附和道。
對面一衆克勒勃成員也用俄文嘰裡呱啦的怒聲回罵,兩撥人越貼越近,胸膛幾乎都靠在了一起,互相推搡了起來,眼見愈演愈烈,即將爆發更爲激烈的衝突。
“住手!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希蒙托夫突然朝着一衆克勒勃隊員高聲大喝了一聲,起身指着他們大喊着示意他們後退。
一衆克勒勃隊員見狀這纔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幾步,站到了三米開外。
隨後希蒙托夫突然走到奎木狼跟前,毫無預兆的身子一彎,深深衝奎木狼鞠了一躬,沉聲道,“對不起!我代替瓦基姆跟您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