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軒聽到這話也頓時來了興趣。
是啊,君福珠寶到底提供了什麼優渥的條件啊。
據他所知,君福珠寶等珠寶公司一開始來的時候跟他一樣,也是吃了好幾次閉門羹的,因爲段老當時說的很清楚,已經封刀退隱了,誰來請也不去,這怎麼突然間就答應了滕君他們了。
因爲收了林羽他們兩瓶藥酒,保姆也不好意思拒絕,而且這也沒什麼可保密的,便跟林羽如實道:“段老的小孫子身子有點小毛病,君福珠寶的老闆有關係,給聯繫了很有名的醫療機構,爲了孩子,段老才答應出山的。”
“身子有毛病?”林羽微微一怔,急忙道:“能讓我看看嗎,我是醫生。”
“對啊,我們何總可是神醫啊!”沈玉軒一聽這話頓時也來了精神頭,宛如打了雞血一般,別的方面他不敢說,這要是疾病方面的問題,那對林羽而言就是小菜一碟啊!
“這個……我做不了主啊,你們還是回去吧。”保姆有些爲難的說道。
“嘻嘻……嘻嘻……”
這時屋子裡突然跑出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手裡拿着一根小木管,胡亂的揮舞着,一用力,木棍頓時脫手而出。
“啊……啊……”
小男孩神情甚爲惱怒,跑過來指着小木棍啊啊的叫着,用力的跺了兩腳。
看他這樣,似乎不會說話,但是他既然能發聲,就說明不是啞巴,應該是語言系統受損。
“小兒癡呆?!”
林羽見他反常的舉止明顯不符合這個年齡的心智,忍不住脫口而出,看來這小孩就是段老的小孫子了。
“你纔是癡呆呢!”
這時屋子裡一個少婦快速的跑出來抱住了小男孩,怒氣衝衝的朝林羽吼了一句。
“大姐,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說的小兒癡呆是一種疾病。”林羽皺着眉頭說都。
“我兒子沒病!”少婦有些自欺欺人的冷哼了一聲。
“大姐,不瞞您說,我是一名醫生,我可以幫您兒子看看。”林羽急忙勸了她一句,“如果不嚴重的話,我應該能醫治。”
“什麼,你……你能醫治?”
少婦聽到林羽的話猛地蹲住,回身打量他一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你這麼年輕,能行嗎?”
“能不能行先讓我看看又不礙事。”林羽笑了笑,接着擡腳走了進來,“我是一名中醫,你們以前找中醫給這孩子看過嗎?”
“找過,但是沒什麼用。”
起初少婦眼裡還帶着點希冀的光芒,但是在聽到林羽自稱中醫之後,她頓時失落的嘆了口氣,別說這麼年輕的中醫醫師了,就是五六十歲的中醫醫師,她也帶着兒子看了好幾個了,光中藥都吃了好幾斤了,也沒見什麼療效。
“那我先幫孩子把把脈吧。”林羽說着便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孩子。
“要點逼臉行嗎?!”
誰知這時滕君突然氣勢洶洶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冷聲道:“你剛纔不還說自己是何記的老總嗎,這一眨眼,怎麼就變成醫生了?爲了討好段老,連坑蒙拐騙的招數都使出來了,真不要臉!”
“放你孃的狗臭屁!”沈玉軒毫不客氣的回罵道:“他本來就是醫生!”
“笑話,我從沒見過當着一個企業的老總還能當醫生的,尤其是這麼年輕的中醫醫生,你當自己是神仙嗎,可以一心二用!”滕君怒氣衝衝的冷哼道。
林羽沒搭理他,直接衝少婦問道,“大姐,我給孩子把把脈不打緊吧?”
“怎麼不打緊,你要是信口雌黃、蠱惑人心怎麼辦?!”滕君皺着眉頭,語氣威嚴道:“你們快走吧,要不然惹的段老生氣,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正愁沒借口動手呢,要是林羽和沈玉軒再不識好歹,他就讓手下人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倆。
“我不生氣,讓他看看吧。”
誰知他剛說完,段老突然走出來沉聲說了一聲。
滕君聞言頓時憋的臉通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段老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爲什麼老拆自己的臺啊,剛纔就害的自己差點鑽沈玉軒的褲襠,這會兒又出來打他的臉。
他擦了把頭上的汗,滿臉苦色,有些無言以對。
其實段老之所以答應,是因爲他覺得林羽既然能泡出那麼好喝的藥酒,肚子裡指定有點東西,讓他看看也無妨。
得到允許後,林羽趕緊蹲下身子在小孩子的手腕上試了試,接着又把孩子的嘴掰開看了看,隨後點點頭說道:“確實是小兒癡呆,如果我沒診錯的話,這個孩子除了反應遲鈍、語言延遲阻塞外,還會時常發作癲癇對吧?”
“對,對,光這個月就發作過兩次了!”
少婦聽到林羽這話神情一震,連連點頭,心裡驚訝不已,別的中醫給孩子看完,都沒提到過癲癇的症狀,沒想到到了林羽這裡一口就喊出來了。
“在中醫裡,這叫瘀阻腦絡證,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應該沒有這種症狀,後期腦部受過傷,才變成的這樣。”林羽繼續說道。
“對!對!”
少婦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急忙道:“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孩子兩歲多的時候,確實不慎從臺階上滾了下去,當時我們見他身上也沒什麼傷,就沒當回事,現在想想,這孩子確實是在那之後變得愚鈍了起來!”
段老聽到這話也是身子一震,急匆匆的趕了出來,急切道:“這位小友,我孫子的病,你能醫治嗎?!”
“能是能,不過恢復起來的話需要時間,大概三個月到半年吧。”林羽想了想保守道。
“真……真的?!”
段老急忙道,“你要是能醫治好我孫子的話,別說去你們何記當首席玉雕師了,就是讓我老頭子做牛做馬我也絕不推辭啊!”
他就這麼一個孫子,爲了孫子,讓他把命豁出去他都願意。
滕君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急忙道:“段老,您怎麼出爾反爾啊,您不是答應我了,擔任我們公司的首席玉雕師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說誰醫治好我孫子,我就給誰幹!”段老硬着頭皮耍賴道,爲了孫兒,他這張老臉索性也不要了。
滕君聽到這話差點氣暈了,這老頭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這麼厚顏無恥啊。
沈玉軒看到這一幕頓時樂壞了,笑道:“滕君,你現在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了吧?讓你跟老子耍臭無賴,該!”
“段老,您可不能被他騙了啊,他說能治全都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詞,要是治不好怎麼辦?我告訴您,米國醫療協會的醫治資格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現在一般的孩子人家壓根不收,過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
滕君語氣急切的勸道,“您老可要知道,米國醫療協會代表的可是當今世界醫療界的最高水平啊!”
段老聽到這話神情頓時凝重了起來,滕君這話說的到不假,這次米國醫療協會同意接收他孫子,是滕君費盡力氣爭取過來的,要是留這麼放棄了,到時候萬一林羽再治不好他孫子,那他孫子這輩子可就徹底完了。
“米國醫療協會?”
林羽皺了皺眉頭,笑道:“段老,我還以爲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您要把孩子送到米國醫療協會去啊,那您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就行了,您先把孩子交給我治,如果我治不好的話,您再把他送去米國醫療協會就是。”
“小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人家米國醫療協會是不隨便接收患者的,尤其是這種需要長期康復的小患兒,我不知道託了多少關係,打點了多少人,才辦成的這件事,要是現在放棄了的話,以後就是花再多的錢,也別想進去!”滕君火冒三丈的衝林羽喊道。
“是嗎,那麼難進,說明你無能!”林羽掃了他一眼,淡然道:“如果換做我,一個電話,段老的孫子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去,而且去了享受的,還是貴賓待遇!”
林羽這話倒真沒有任何自吹自擂的成分,憑他和安妮的關係,確實就是一句話的事。
“哈哈哈……你真是要笑掉老子大牙,小子,你當米國醫療協會是你家開的嗎?!”滕君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看林羽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傻子,“你該不會連米國醫療協會都沒聽說過吧?”
“不是我家開的,但是我朋友家開的也一樣。”
林羽瞥了他一眼,衝段老說道:“段老,不瞞您說,我跟米國醫療協會的副會長安妮是朋友,我答應您,如果我給孩子醫治不見成效,那我立馬跟我朋友聯繫,讓她派人把孩子接到米國去。”
“真的?”段老滿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林羽,心裡頗有些狐疑,以人家米國醫療協會副會長的級別,他一個年紀輕輕的中醫醫師,能接觸的到?
“信口雌黃!無恥至極!”滕君頓時勃然大怒,指着林羽罵道:“何家榮,你真是不要臉到極致,爲了騙段老去你們何記,竟然連這種愚蠢的謊言都編的出來,你就不怕老子一個電話讓你原形畢露?!”
“哦?你有安妮副會長的電話?”林羽眉頭一挑,揹着手好奇的問道。
“老子沒有她的電話,但是老子有她助手的電話!”滕君挺直了胸膛,滿臉倨傲道。
“她助理的電話?那也行……你確定是真的嗎?”林羽有些狐疑的說道。
“廢話,安妮副會長老子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有假,而且我還知道,她爸爸是正會長!”滕君沉聲說道。
“看來你瞭解的還不少。”林羽笑了笑。
滕君高昂起頭,滿臉自得的睥睨着林羽說道:“怎麼樣,現在怕了吧?識相的抓緊時間滾出去,老子還能給你留點臉!”
“不用留,你打吧,最好現在就打。”林羽望着他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