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笑了笑,說道:“我方纔雖然說對了您泡水喝的藥材,但是卻沒有說對您的病症!您根本就沒有體寒的症狀,不只沒有,而且您的身體比絕大對說的人還要健康!”
“哦?這話是從何而來?!”
斗篷男聞言頓時展演而笑,饒有興致的衝林羽問道,“你剛纔說的每味藥,都是醫治體寒的藥啊!”
衆人聽到林羽這話也頓時大惑不解,雖然他們連同趙忠吉在內,對中醫都所知甚少,但是對於體寒之症這種常見的病他們也多少有些瞭解,而且見斗篷男裡三層外三層這種怕冷的模樣,也能夠猜到是體寒的症狀啊,這怎麼到了林羽口裡就是看錯了呢?!可
“不錯,您喝的那幾位藥確實是醫治體寒的,而且還醫治的十分齊全,溫中散寒、溫腎回陽、暖肝散寒、溫肺化飲的藥物您幾乎全部都開了!”
林羽望着他笑着說道,“試問,如果有人真的得了這麼多的體寒之症,哪裡還能活下去呢?!”
斗篷男聞言雙眼一眯,嘴角帶笑,兩隻細長的眼睛中迸發出精光,十分有興致的問道:“那依何先生之言,我若是沒有體寒之症,又何必穿這麼多衣服,而且又要喝這些溫體進補的藥物呢?!”
“因爲您手裡捧着的這個罐子!”
林羽衝他淡淡一笑,直中要害,眼神銳利的掃了斗篷男手裡捧着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土罐。
斗篷男聽到林羽這話面色猛然一變,眼中滿是震驚,委實沒想到林羽的眼睛竟然這麼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
他望着林羽一雙純澈明亮卻又帶着笑意的眸子,心裡頓時慌了,感覺自己在林羽面前就是個被剝光了的衣服的大姑娘,無處可躲,無秘密可言!
衆人聽到林羽這話頓時一陣狐疑,齊齊往斗篷男手裡的土罐子望去,聽到林羽這話,再看到手上厚重的手套,他們倒是都覺得林羽這話說的挺可信的,這斗篷男之所以會感覺如此寒冷,真有可能是因爲手裡的這個土罐子,都十分好奇裡面裝着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他們也有些將信將疑,畢竟這麼大小的罐子,裡面就算裝滿了冰,也不至於讓這斗篷男感覺如此的寒冷啊。
“我剛纔說的沒錯,何先生果然好眼力啊!”
斗篷男見衆人都望着自己手裡的這個土罐子,下意識側了側身子,用斗篷護住了手裡的土罐,似乎不想給人看。
“這位先生,那您手裡捧着的這個罐子,裡面到底裝的什麼啊?!”
趙忠吉無比好奇的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斗篷男淡然的一笑,接着便再沒搭理趙忠吉和林羽等人,擡頭衝袁赫說道,“袁處長,您侄子的傷我剛纔看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傷是……”
說着他有些避諱的望了一旁的趙忠吉和林羽一眼。
“奧,沒事,您儘管說就是!”
袁赫示意斗篷男沒事,讓他繼續說就行。
其實作爲醫院的二把手,趙忠吉對軍情處的大致情況也有一些瞭解,知道軍情處的人跟普通人之間有着一定的區別。
“他這傷應該是被玄術高手所爲吧?!”
斗篷男面色凝重的衝袁赫說道,作爲千年大派,玄醫門的人自然對玄術瞭解的十分透徹,他們中很多人也都修習玄術。
“對,對!先生,您真是好醫術啊!”
袁赫聞言連連點頭,事前他也沒來得及跟斗篷男提供這方面的信息,沒想到斗篷男一眼就看出來,不過轉念想想也是,如果玄醫門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自稱什麼玄醫門啊!
“他這傷口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這位玄術高手所用的武器的緣故!”
斗篷男緊鎖着眉頭衝袁赫說道。
一旁的林羽也沒急着走,打算聽聽斗篷男的見解,說不定還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武器?!”
袁赫面色一變,凝着眉頭細細的想了想,接着衝斗篷男狐疑道:“先生,那您可知道是什麼武器傷的他?!”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需要回去查查資料,但肯定說一件十分厲害的玄靈寶器!”
斗篷男沉聲說道,其實他也對這個東西十分的好奇。
“那我侄子這傷,您能治嗎?!”
袁赫咕咚嚥了口唾沫,顯得有些緊張,畢竟裡面躺着的可是他的親侄子啊!
“袁處長,說實話,你侄子這個傷,普天之下,沒有一個醫師能治!”
斗篷男雙眉緊蹙,沉聲說道。
“什……什麼?!”
袁赫聽到這話臉色猛然大變,面色泛白,顯得極爲震驚,那這意思豈不是說他侄子死定了?!
林羽和趙忠吉等人聞言也是面色一變,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一個門派竟然也對這種傷勢無可奈何。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斗篷男話音一轉,悠悠的說道:“袁處長,您別緊張,我說的沒有一個醫師能治,指的是華夏大地那些普通的醫師,要知道,我們玄醫門跟這種普通的醫師,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衆人聽到他這話不由譁然一聲,趙忠吉頓時臉上一沉,沒想到這斗篷男繞了一圈,在這等着呢,他這話無異於是在諷刺玄醫門以外的所有中西醫醫師,似乎在說,你們都是狗屁,唯我玄醫門獨尊!
林羽聽到這話也是眉頭緊蹙,十分的不悅,沒想到這斗篷男看起來和緩,但是骨子裡卻是如此倨傲的一個人,雖然剛纔嘴上叫着自己“何神醫”,但是骨子裡他可能壓根就沒看起自己吧!
這種表裡不一的人,纔是最可怕,最令人厭惡的!
不過袁赫聞言卻是面色大喜,急忙點頭道:“那是,那是,上官先生,那依您的意思是說,您有辦法醫治我侄子?!”
“可以一試!問題應該不大!”
被稱作上官的斗篷男胸膛一挺,眉眼間頗有些傲然的說道。
“切,說了半天,我還以爲是什麼高人呢,原來也是自以爲是的江湖騙子罷了!”
譚鍇聽到斗篷男這話心裡非常的不爽,嗤笑一聲,毫不避諱的奚落了斗篷男一句。
“譚鍇,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袁赫眉頭一皺,冷聲衝譚鍇呵斥了一句。
“袁處長,我這是爲了您好,何先生這個堂堂的神醫您不相信,您竟然相信這種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口出狂言的江湖郎中,您就不怕他把袁隊長醫治出個好歹來麼?!”
譚鍇望了斗篷男一眼,怒氣衝衝的說道。
袁赫見譚鍇如此無禮,雙眼一瞪,剛要發作,沒想到斗篷男突然站出來衝譚鍇笑道:“這位小兄弟,雖然何家榮先生在你們面前擔的上神醫這兩個字,但是在我們玄醫門面前,他不過是個剛接觸了些許中醫門道的平平醫師罷了!”
他確實有底氣說這句話,玄醫門悠悠千載,收藏的古書經典無數,掌握的奇門秘方堪稱海量,別說林羽這種年紀輕輕的小年輕了,就是七八十歲的老中醫,在玄醫門面前,仍舊都只能算是個中醫界的學生。
林羽雖然知道玄醫門的厲害,但是聽到斗篷男這話也是十分的不悅,本來他以爲玄醫門的掌門跟他祖上拜把子兄弟,玄醫門人的素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沒想到發展到現在,這玄醫門的人竟然會如此的狂妄自大!
不過未等林羽說話,譚鍇便怒氣衝衝的跟斗篷男說道:“你當真是大言不慚,何先生的醫術在京城早就人盡皆知,而你們這個所謂的玄醫門,我們壓根就沒聽過!”
“小兄弟,既然你這麼信服何神醫,那我今天就跟何神醫現場比試比試如何?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京城神醫的風采!”
斗篷男面色坦然的一笑,不過說話的時候轉頭望向了林羽,似乎是在詢問林羽的意思。
“比就比,你說,怎麼比?!”
未等林羽說話,譚鍇率先衝斗篷男叫囂道。
“很簡單,既然這次軍情處這麼多人受了這種奇怪的外傷,那我們就比誰能把這傷治好!”
斗篷男淡然一笑,自信從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