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捏了,再捏就要被你捏死了。”
江顏趕緊從化妝臺前起身,坐到了牀上,將兩隻白嫩的腳往林羽身前一伸,說道:“幫我捏捏腳吧,走了一天了。”
江顏的腳很美,足型很好,趾形飽滿,指甲如貝玉,修整圓潤,腳掌柔軟白皙,連腳跟也圓滑細膩,摸起來如嬰兒皮膚般柔嫩。
也難怪李俊逸會對江顏的這一雙腳如此癡迷,換做任何一個男人,也抵擋不住如此誘惑。
一個需要成天走路的醫生,能把一雙腳保養得如此精細,必須下足夠的功夫,每天洗完澡後對身體的保養,就要浪費江顏一個鐘頭的時間。
林羽現在正肆意把玩着這一雙玉足,手指靈活的在江顏的腳心按揉着。
“這裡痛不痛?”
“不痛。”
“嗯,心臟不錯。”
“這裡呢?”
“痛!”
“嗯,胃不好,記得按時吃飯。”
“怎麼不問了?”
江顏正側頭順着頭髮,見林羽不說話了,好奇的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林羽面色泛紅,雙眼正不自覺的往她的裙底偷瞄。
此時她穿着一條睡裙,本來腿是夾着的,但是被林羽按摩的有些忘乎所以,所以雙腿不自覺的分開了。
林羽作爲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年輕,哪裡受的了這種誘惑,目光不自覺的被吸引着探了進去。
“臭流氓!”
林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眼前一黑,江顏香軟的玉足一下踹到了他的臉上,整個人噗通一聲連同椅子摔在了地上。
“活該!”
江顏捂着嘴偷笑。
“不好意思,剛纔走神了。”
林羽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訕訕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回了地鋪。
蠢蛋!
江顏心裡暗罵了一聲,這個笨蛋就這麼愛睡地鋪?
她不讓他上牀來睡覺,他自己難道就不會申請嗎?
只要他申請,她完全可以經過慎重考慮、縝密決斷後,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啊。
但是林羽似乎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想法,而且睡在地鋪上好像還挺享受似得。
“睡地鋪舒服嗎?”江顏身子一側,頭枕在白皙的小臂上,如瀑的黑髮鋪散開來,配上那張絕美的容顏,風情萬種。
“舒服啊。”
林羽似乎對這種美視而不見,將雙手枕在腦後,瞥了她一眼,很肯定的回答道。
不知道爲什麼,睡了這麼久的地鋪,他竟然有點愛上這種踏實的感覺了。
“呵呵,是嗎,那你睡一輩子的地鋪吧!”
江顏冷笑一聲,啪的關了燈。
“等等,顏姐,我枕頭呢?!”
“要什麼枕頭,你就天爲被地爲枕,睡到死吧!”
第二天在林羽死皮賴臉的攻勢下,江顏只好答應帶他去了清海市人民醫院。
不過江顏事先囑咐他,帶他過去可以,但是整個研討會過程間他不能說話,否則被人認出他不是醫院的人,江顏是要受處分的。
因爲這次研討會不同於其他,是清海市人民醫院內部的研討會,涉及的資料、信息、療法,都是清海市人民醫院的絕密。
就算是李浩明親自點頭,恐怕也不行,因爲歸根結底李浩明也不過是個醫科主任,上面還有副院長、院長等人,而且規章制度就是規章制度,任何人不能違反。
所以江顏這次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不過只要林羽不說話,問題應該不大。
江顏特地跟其他男醫生借了身白大褂給林羽,隨後帶着他去了報告廳。
因爲是醫院內部的研討會,並沒有對外通知,而且進出入需要打卡,所以倒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安檢工作,林羽很輕鬆的就跟着江顏混了進來。
不多時,報告廳裡就來了數十多個人,大部分都是清海市人民醫院的醫生,李浩明等幾個內科專家也在。
前排的左邊,坐着兩個大鼻子的金髮洋人,一男一女。
“那兩個洋人就是病人的兒子和女兒,兒子叫傑森,女的叫莉亞,傑森是西方《先驅時報》的知名記者,莉亞是駐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因爲兩人近期都要在清海工作,所以便把他們的父親接了過來,想在清海治療。”江顏跟林羽介紹道。
“那病人是什麼情況?”林羽詢問道。
“一會兒副院長會上去做彙報,你聽聽就行了。”江顏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研討會也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國外的專家都治不好,我們華夏的醫院,又怎麼可能治好。”
“小同志,不要妄自菲薄嘛,我們華夏的中醫還是很博大精深的。”林羽故作老成道。
“哎呦。”
話音一落,他立馬慘叫了一聲,江顏在他大腿內側狠狠的掐了一把。
“首先,我們請副院長給我們介紹一下病人的病情。”
這時臺上的醫師說完,就見一個六十左右,身着白大褂的老者走上了講臺,調了下電腦,播放起了病人資料和病情的PPT。
“經過精密的檢查,對於史密斯先生的病情,我們已經確診了,爲肌萎縮側索硬化,臨牀表現爲延髓起病型,病人四肢運動良好之時,就已經出現吞嚥困難、講話困難的症狀,隨後進展爲呼吸衰竭和全身癱瘓。”
副院長一邊介紹病人的病情,一邊播放病人的各項檢查影像和結果,包括磁共振成像、肌電圖以及血液、尿液等其他項檢查。
林羽看到照片上的病人後衝江顏問道:“他就是史密斯嗎?”
江顏點點頭,林羽說道:“從照片上來看,他的肌肉萎縮好像不是很嚴重啊。”
“不錯,他的肌肉萎縮相比較其他病人確實比較輕微,就感覺……怎麼說呢。”江顏皺着眉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跟成天躺着不運動造成的肌肉萎縮差不多是吧?”林羽替她形容道。
“對,對,可是他確實是動不了的,而且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江顏說道。
“嗯,瞭解了。”林羽點點頭。
“你是哪個科室的?能不能不說話了,打擾我們聽報告了!”這時後排一個年輕的鷹鉤鼻男醫生衝林羽不悅的喊了一聲,眼中直冒火。
“就是,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搞得像你多懂似得!”鷹鉤鼻醫生旁邊一個帶着黑色鏡框眼鏡的男子也說道,同樣面帶怒色。
江顏可是他們醫院現在公認的冰山女神,不知道多少男人做夢都想跟她約次會,但是平常別說約會了,就是想跟江顏說句話都費勁,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江顏連搭理都不搭理他們。
所以現在看到林羽和江顏這麼親密,他們心裡自然十分不爽。
雖然他們對林羽沒什麼印象,但是也沒往別處想,畢竟醫院這麼大,不認識的同事倒也挺多的。
“根據史密斯先生的家族基因史來看,排除遺傳性病因,懷疑可能與神經毒性物質有關,因爲史密斯先生先前曾得過腫瘤,因病注射過阿糖胞苷,懷疑是其引發的後遺症。”
老副院長說着清了清嗓子,補充道:“當然,這個病因,我們也只是懷疑,懷疑,不敢做定論。”
其實關於肌萎縮側索硬化的病因,至今在醫學上都不明朗,現在其主要的致病理論有三個,一是神經性毒素積累,二是自由基使神經細胞膜受損,三是神經生長因子缺乏,使神經細胞無法持續生長、發育。
理論二和三在史密斯身上根本不存在,所以也就只有一這一個結論了,但是他注射的阿糖胞苷劑量,其實遠達不到引發這種症狀的程度。
雖然連老教授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但是沒有辦法,以他們清海市人民醫院的醫療條件,也只能達到這個地步了。
反正國際上的大醫院都沒法治好這個病,他們也沒太大的心裡壓力。
至於前排上的傑森和莉亞雖然面色難看,但是並沒有提出什麼質疑,因爲他們在國外帶父親看病的時候,國外的專家教授也是這麼說的。
他們父親這個病根本沒有治癒的希望,而且一直在惡化,尤其是呼吸系統,現在只能依靠氧氣機存活,很快氧氣機也將起不到作用,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父親窒息而死。
他們現在唯一的訴求就是能將父親的病情控制住,能夠讓他活下去。
“現在病人的病情介紹的差不多了,大家先前也瞭解過,我就沒必要多說了,大家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可以舉手發言。”老院長掃了下面的衆人一眼,示意大家可以自由發言。
後面的鷹鉤鼻立馬舉起了手,得到允許後,立馬站起來朗聲說道:“我建議服東莨菪鹼等抗膽鹼能藥物,減少流涎,同時搭配普萘洛爾、倍他樂克等β受體阻滯劑,減少唾液黏稠性。”
鷹鉤鼻說完後洋洋自得的看了林羽和江顏一眼,迫切的希望得到女神的青睞。
他對自己提出的這個藥物治療方案信心十足,在來之前,他可是做足了功課的。
“紙上談兵。”林羽淡淡的說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能讓後面的鷹鉤鼻和黑鏡框正好聽到。
鷹鉤鼻滿面怒氣的瞪了林羽一眼,要不是他現在站着,早就開口大罵了。
“你幹嘛,你懂西醫嗎,就在這給人瞎評判,他說的藥物治療方案確實是可行的。”江顏拿手拐了林羽一下。
“這種治療方案史密斯先生在國外應該早就接受過了,而且服用東莨菪鹼後副作用明顯,會發生口乾、食慾差甚至吞嚥困難的症狀。”林羽不緊不慢道,開玩笑,自己可是清海醫科大的優秀畢業生好吧。
“你怎麼知道。”江顏皺着眉頭問道。
“放屁,你懂個屁!”鷹鉤鼻聽到後忍無可忍,怒氣衝衝的低罵了一聲。
她話音剛落,就聽李浩明站起來冷聲道:“你這個方案史密斯先生早就在國外接受過了,副作用明顯,會出現口乾和吞嚥困難的症狀,以後照搬課本上的知識時記得動動腦子!”
江顏嘴巴下意識的張大,無比驚訝的看向林羽,他說的,竟然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