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遠走進來,就看到唐曉婉一臉糾結鬱悶地坐在牀上。而之前那些針管了、聽診器了什麼的,全都被扔在一邊。
蕭晉遠將這些東西撿起來,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便笑着走向唐曉婉,低啞着聲音問:“怎麼扔在一邊了,不打算用嗎?”
“啊。”
蕭晉遠突然開口,將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唐曉婉給嚇了一跳。
她不禁驚叫一聲,立刻跳了起來。
不過,她這副模樣也將蕭晉遠嚇了一跳。蕭晉遠看着她嚇得花容失色地模樣,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了?我又不是鬼。”
唐曉婉癟了癟嘴,心想,你比鬼還嚇人。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蕭晉遠把玩了一下手裡的聽診器,不禁玩味地看着唐曉婉問。
唐曉婉臉一紅,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是呀,給你的驚喜,驚喜嗎?“
“嗯,的確挺意外的。我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有角色扮演的喜好,不過……我喜歡。”蕭晉遠笑了笑,目光炙熱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下方。
唐曉婉好想做一個伸出手來捂住下方的動作來,然後再大叫一聲流氓。
可是……。
穿這種衣服的人是她,提出這種建議地人也是她。要說流氓,也是她流氓好不好了。
所以,唐曉婉只能漲紅着臉承受着蕭晉遠的目光要挾。隨後又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硬撐到底。
“你躺下,你現在是病人,我是護士,要給你檢查身體。”唐曉婉非常霸氣豪邁地說。
蕭晉遠倒是乖乖地從善如流地躺在了牀上,然後拿着聽診器問她:“護士小姐,需不需要我教你用這個?”
“不用,纔不用,我知道怎麼用。”唐曉婉一把將那個東西給搶過來。
不過,搶過來後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用。而且雖然鄭念喬已經跟她說了,每套服裝該怎麼扮演怎麼來用,可是她還是有些心裡發顫,看着蕭晉遠躺在牀上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她站在牀邊上看着蕭晉遠看了一會,最終抿了抿嘴脣,想到一個關鍵詞連忙對蕭晉遠說:“讓我給你看病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答應我。”
“好。”蕭晉遠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果然,被YU望掌控了腦袋的男人,都是不加思考的。
唐曉婉覺得已經成功了第一步,不禁高興起來。將聽診器拆開,然後打算放到蕭晉遠的肚皮上診治。
貌似醫院裡都是這樣用的,這裡的這個應該也是這樣用吧!
只是有點奇怪了,這個聽診器跟她所見過的聽診器有很大的區別。光是這個造型,就讓她覺得這不像是個聽診器。
“這個可不是這樣用的,護士小姐如果用不好的話。沒有治好我的病,我可是要給護士小姐打針的。”蕭晉遠暗了暗眼眸,看着唐曉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聲音黯啞地說。
“不是這麼用的?那要怎麼用。”唐曉婉非常單純無辜地問。
蕭晉遠笑了笑,將放在他肚皮上的那個聽診器慢慢地下移。隨後,移到了某一處……。
唐曉婉的眼睛已經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地方。
好吧,她突然發現,這個聽診器放在這裡,還是蠻合適的。像是……應該說……,是量身定製的。
“原來是這麼用的,”唐曉婉不禁感嘆地說。
“知道使用方法了,那就用吧!”蕭晉遠催促道。
唐曉婉紅了臉,拿着聽診器在上面滾動了一圈。
看到下面漸漸地反應,唐曉婉的臉又紅了幾分,幾乎都要滴血出來。
蕭晉遠的臉頰也有些微微泛紅,不過這樣隔靴搔癢地感覺並不能讓他滿意。他不禁又黯啞着聲音開口說:“把衣服脫掉,才能診治的更清楚。”
“啊,還要脫衣服?”唐曉婉驚叫一聲。
蕭晉遠幽幽地眼神看向她,眼眸裡充滿了濃濃地幽怨。
唐曉婉抽了抽嘴角,看着那鼓起來的部分。的確不脫衣服是夠難受的,不禁嘆息一聲,只好伸出手來顫抖地給蕭晉遠將衣服脫掉。
蕭晉遠以爲,讓唐曉婉給他脫衣服是一種享受。
可是真的等到脫了衣服後,他才知道,是一種多麼痛苦地煎熬。
當將最後一道遮擋物撤掉,唐曉婉的臉上也不禁溢出了一層薄汗,臉頰越發紅的誘人。看的蕭晉遠心神盪漾,他都有些把持不住,想要終止這個遊戲。
不過,到底蕭晉遠還是忍住了。
拳頭緊緊地握緊了,等待着唐曉婉接下來的行動。
這樣直面地面對,唐曉婉的臉像是着了火。心砰砰直跳。簡直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將聽診器放在上面,果然十分契合。
只是她到底還是不會用啊,不經意地一揮動,居然弄得蕭晉遠悶哼一聲。
“弄痛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曉婉嚇得手一鬆,將東西扔掉後連忙對蕭晉遠說。
蕭晉遠皺了皺眉,其實並沒有痛。
而是疼痛中帶着一絲絲地……難以言喻地感覺。
不過看着唐曉婉這麼緊張地樣子,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能依靠她了。依靠着她,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進入正題。
所以,蕭晉遠乾脆起來,然後反手將唐曉婉給壓在牀上。
看着唐曉婉驚愕地表情,蕭晉遠勾脣輕笑一聲,略帶着邪肆地味道笑着道:“既然護士小姐這麼不專業,那麼就由我來教護士小姐該怎麼樣來看病吧!不如,我先給護士小姐打針怎麼樣?”
蕭晉遠說着,拿出那個很粗很粗地針管來。
唐曉婉:“……。”
嘴角抽了抽,嚥了咽口水。
看着這麼粗的針管,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忙掙扎了一下,對蕭晉遠喊道:“慢着慢着,這個是給我用的嗎?不會吧!不會真的是給我用吧!這個怎麼用啊,不行不行,你要是真的扎我一針,我會被扎死的。”
“放心,不會扎死你的,會很舒服。”蕭晉遠眨了眨眼睛,隨後,便將手慢慢地伸下去。
唐曉婉從不知道竟然還能有這種感覺,全身都輕飄飄地飄起來了。
她迫切地伸出手臂勾住蕭晉遠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輕吟道:“蕭蕭,老公,我要你。”
蕭晉遠眼眸越發深暗,不禁將手裡的針管扔在一邊。急切地吻上唐曉婉的脣,壓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
唐曉婉醒過來後就一直睜着眼睛,眼睛大大地看着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這個樣子已經好幾分鐘了,一開始蕭晉遠還跟她說說話,問她還好嗎?怎麼了?
可是她一直不吭聲。
所以,蕭晉遠只好陪着她默不吭聲地躺在一邊。
等到唐曉婉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似得,才又摟着她輕聲詢問:“你還好吧!”
唐曉婉點點頭,然後擡起頭看着蕭晉遠喃喃地問:“老公,你昨天舒服嗎?”
蕭晉遠:“……。”
紅暈一直延伸到耳根處,讓他的耳朵都不禁燙起來。
昨天當然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不過他以爲唐曉婉躺在牀上糾結了那麼久,一定是對昨天的事情羞愧難當,再也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
可是,她卻問他舒不舒服,簡直是讓他……心裡又升起一點難以言喻地溫柔感。
“寶貝兒,謝謝你。”蕭晉遠不禁感動地抱住她,聲音黯啞地在她耳邊說。
唐曉婉也紅了臉,聽到他這聲寶貝,心裡同樣暖洋洋地。
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之所以躺在牀上糾結了那麼久都不說話,除了被昨天的事情震撼住外,更多的是她在想該怎麼跟蕭晉遠開口。
蕭晉遠說他舒服,那也就是說,他對昨天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
於是唐曉婉也就開口了,結結巴巴地向他要求說:“老公,你昨天答應我的,會答應我……一個要求,你還……記得吧!”
“嗯,記得,你說什麼要求吧!”蕭晉遠立刻點了點頭,他不是個賴賬的人。
唐曉婉抿了抿嘴脣,便試探地開口說:“其實,我前天去了……高震的家裡。”
蕭晉遠一怔,抱住她的手臂不禁僵了一下。
唐曉婉機警地感覺到他的反應,連忙反手摟着他說:“蕭蕭,我知道沒有跟你說這件事就過去是我的不對。可是你媽她求我,我看她實在是可憐,也想看看那個高震到底是不是個可以託付的人。所以,才用你媽給我的地址去了高震的家裡,我看到他那裡就是個縮小版的蕭家老宅,基本上都是你媽院子裡的擺設。而且他還給我看了房產證和各種財產的證明,上面的名字無疑都是你媽的名字。我覺得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真的是很不容易。”
“所以,你就被他感動了,然後想着該怎麼說服我?”蕭晉遠目光沉沉地看着唐曉婉問。
唐曉婉抿了抿嘴脣,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她看着蕭晉遠說:“蕭蕭,我知道讓你接受你媽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是很難接受的。可是你也要想想,你媽雖然一輩子爭強好勝,看似風光無限,凌駕於他人之上。但是還是挺可憐的,不管是上官家,還是你家,都沒有給過她真正的愛。這個高震能在她這個時候還對她不離不棄,除了真愛我想不到其他原因。關鍵是你媽也願意,就不能讓她的晚年可以幸福地生活嗎?她也到了這個年紀,還生了病,何苦再爲難她呢。”
“高震的事情,我是早就知道的。”蕭晉遠緩緩地開口說:“他所有的財產,和歸屬名我都知道。不然的話,你以爲當初我會那麼輕易地放他走嗎?就算是他用那種話來威脅我,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的。他的確從一開始置辦財產都是用我母親的名字,而我母親並不知道。他對我母親,的確是一片真心。可是……那又怎麼樣?蕭家的女人,但凡進了門都不能離開蕭家,只是蕭家的規矩。”
“哪怕她是你媽,你也不能給她幸福嗎?”唐曉婉不禁皺起眉頭,將蕭晉遠推開看着他問。
蕭晉遠皺了皺眉,他不明白唐曉婉爲何突然眼裡面對他流露出厭惡地眼神。
好一會,他才緩緩地開口問:“你覺得我很殘忍?”
唐曉婉重重地點點頭,說:“我覺得你有些不近人情,從另一角度來說,就是有點自私。”
“自私?”蕭晉遠迷茫地閃了閃眼眸。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自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蕭家。爲了蕭家的臉面,爲了蕭家的尊嚴。若說自私,他倒是覺得母親太自私,爲了自己所謂的幸福,就不顧自己兒子的臉面,不顧蕭家的尊嚴執意妄爲。
可是……。
現在她的妻子卻說他纔是自私。
“曉婉,你真的覺得我是個自私的人?”蕭晉遠又不禁皺着眉頭看着唐曉婉問。
唐曉婉抿了抿嘴脣,嘟囔着聲音說:“反正在這件事情上你挺自私的,一點都不考慮你媽的感受。”
“你覺得讓她離開蕭家,真的是對她好嗎?”蕭晉遠又眼眸幽深地看着她問。
唐曉婉點點頭,“從目前的情況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你看她都不惜以死相逼了。難道你寧願她死,也不願意她離開蕭家嗎?”
“可是,蕭家太太外嫁,會給蕭家帶來很多麻煩。”
“這種事情又不要大張旗鼓了,像高震我想他只是想要跟你媽在一起,應該不會要什麼名分的。所以,隨便弄個藉口就行,就算是現在你媽也不能拋頭露面,出去應酬了。所以,說她去療養也行,說她出國了也行,總歸能找到藉口的。”
唐曉婉本來想說,說死了也行。不過想想到底是蕭晉遠的媽,她怕說出來會被蕭晉遠打。
“我來考慮一下,這件事,我必須要慎重考慮。”蕭晉遠嘆了口氣,又緩緩地開口道。
唐曉婉猛點頭,考慮總歸比一口拒絕的強,考慮就說明還有機會。她已經盡力了,如果蕭晉遠還是不同意,那她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