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紀,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慕寧畫突然衝着南君紀大吼了起來。
南君紀的臉色陰冷,用陰鶩的眼神落在慕寧畫的身上,剛纔一瞬間的柔情都消失殆盡。
“我是慕起的女兒,當初如不是皇后那個賤人在皇上的面前讒言我父親又怎麼會死?”慕寧畫失控的對着南君紀大吼,心中的所有怨恨都被激發了出來。她俊美的臉因爲嘶吼而變的猙獰了起來。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慕寧畫的臉微微偏了過去,嘴角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南君紀揚在空中的手慢慢回落,他從袖中拿出錦帕將手指一根根的擦乾淨,彷彿剛纔摸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眼中也盡是鄙夷的眼神。
“慕寧畫你再罵我母后一聲試試。”南君紀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慕寧畫跟在南君紀的身邊多年,他喜怒無常她知道,但他從來沒有不曾打過慕寧畫一次。
“呵呵...南君紀你的母后是母后,我爲我爹報仇又何錯之有?”慕寧畫冷笑了起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流出來。
南君紀站起身來他別過頭去道:“慕起他罪有應得,你只要告訴本王是怎樣把匕首帶進宮裡去的就可。”
慕寧畫是怎樣把匕首帶進去的讓南君紀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合乎情理的理由。
而慕寧畫所說的慕起,是慕寧畫的父親,朝廷罪犯被判以斬頭。
至於慕寧畫爲什麼將這件事扣在他母后的頭上,南君紀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慕寧畫竟然是他的女兒,潛伏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
當初慕起因爲私通異國販賣軍火被人捅到了皇上那裡,而慕起與皇后母家的哥哥是相互敵對。正巧逮到慕起的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皇后在皇上的耳邊吹吹耳邊風,慕起被判斬頭,家中其餘人流放寧古塔永世爲奴。
“是我自己帶進去的。”慕寧畫將臉上的淚水大幹淨,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南君紀冷冷的聲音繼續道:“慕寧畫,你真當本王不會動你不成?”
“來人。
”南君紀向外喊道,獄卒與許陽連忙趕到。
“王爺,有何吩咐?”獄卒抱拳弓腰,一臉狗腿的樣子。
“將她帶到刑罰室。”南君紀的聲音在這陰冷的監牢中更顯得冷冽。
南君紀率先向外走去,許陽看了一眼監牢中的慕寧畫,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而後者與許陽的視線對上則是無所畏懼的輕笑着,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她所畏懼的。
刑罰室裡,南君紀端坐於前,慕寧畫呈現大字被綁在木樁之上。她白皙的皮膚被麻繩勒的都呈現青紫狀。
“慕寧畫,你說是不說?”慕寧畫再如何狼狽落在南君紀的眼中也不再有半分的波動。
慕寧畫不理他,徑自閉上了眼睛,拒絕之意顯而易見。
南君紀眼睛微微的眯起,他向一旁的獄卒揮了揮手,獄卒燒的旺盛的火盆拿出一個燒的火紅的烙鐵。
“王爺......”許陽從後面站了出來。
南君紀斜着眼看了許陽一眼,許陽只能喊出兩個字便說不下去了。
“啊!”慕寧畫尖銳的聲音在大牢中響起,獄卒拿着的烙鐵隔着衣服烙在了她的肚子上,皮肉被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蕩着。
慕寧畫只來的發出一聲慘叫已經暈死了過去。
“王爺這...”
“潑醒。”南君紀的聲音冰冷。
慕寧畫的全身都被水浸溼,肚子上的疼痛火辣辣的,她緊緊的咬着下脣才能將痛苦的呻咽聲憋在口中。脣瓣都被她咬破,可見那種疼痛來的有多撕裂。
南君紀的狠辣她早已經不驚,當初他能將顧琅月打的遍體鱗傷,對今天的她自然也不會手軟。
“許陽你去。”南君紀直視慕寧畫,聲音卻是向他身後的許陽發號的施令。
許陽是從小跟在南君紀身邊的人,如今他說這話的意思明明就是他早已經洞察到了許陽那一絲絲的異樣。
“是!”許陽別無法他。
鞭子上不僅是沾過辣椒水的,且上面一根根的倒刺,直接會將皮膚劃破,那些辣椒水會
順着傷口浸在皮膚中,讓人感覺到更加無法接受的痛苦。
慕寧畫的臉色燦白,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人不知道昏過去了多少次。
“王爺。”許陽手中執着鞭子,慕寧畫徹底的昏死拉過去,用水潑也潑不醒來。
一個柔弱女人承受她這樣的酷刑而未死已經是一個讓人驚歎她毅力的事情了。
南君紀站起身走了過來,他捏着慕寧畫的下巴晃動了兩下,確實她已經昏死的不能再死後方纔轉身向監牢外走。
許陽深深的看了慕寧畫一眼跟着南君紀出了監牢。
慕寧畫被拖着扔到了監牢中。
南君紀雙手背在身後站於監牢前,許陽則是站在他的身後。
“許陽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南君紀的聲音響起時,許陽的身體一震。
“回王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許陽的聲音中也帶了一絲的悠遠,似乎是在回憶什麼一般。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應該清楚。”南君紀的話說完後徑直向前走了去,留下身後的許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南君紀走後潮溼的牢房依舊,慕寧畫被仍在監牢的正中央,一動不動。
腳步聲遠遠的傳來,在寂靜的牢房中就如同催命一樣讓人緊張。
那腳步聲在慕寧畫的牢房前停了下來,然後就是鎖鏈被扯動的聲音。
“咔噠。”一聲牢房上的縮在再次被人打了開來,那雙腳從外面走進來,站在慕寧畫的身前慢慢的蹲下身在在她的鼻息處試探着。
可以確定的是那一雙腳是一個男人的腳,從鞋子的長度可以看得出。
伸出的那一根手指頭微微泛黑,並不是養尊處優之人的手。
在大殿上慕寧畫被關押是南君紀發號的施令,追查的事情被皇上交給了南君燁。
當初南君紀說過不許任何人探看慕寧畫,南君紀能進來自然不奇怪,而現在的這一雙手絕對也絕對不是身爲太子的南君燁的。
所以這一雙腳的主人是誰?他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