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突厥男人身後傳來一道男音。
雙手背在身後的突厥男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繼續看着顧琅月消失的地方。
“已經辦妥了,現在只看殿下的意思了。”男人右手放在左胸處道,若是顧琅月此刻在這裡不能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曾經在大殿上刁難她的眼睛狹長的男人。
而剛纔與顧琅月說話的男人也真是突厥的殿下。
“烏木,就按你說的去辦。”突厥殿下向男人說了這樣一句轉身向住處走去。
叫烏木的男人站在原地,他也看向顧琅月消失的地方思緒飄遠。
顧琅月到東宮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宮中的長明燈已經被點起。彩雲與彩月站在宮門口向外遙望,話說一句望眼欲穿也就這樣吧。
“郡主,您可回來了!”彩月看見顧琅月的身形,連忙跑了過來,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激動?
顧琅月挑眉,她也不是個男的,彩月撲的這麼開心做什麼?她儼然不知道彩雲與彩月看見她身影時是有多激動。
輓歌聽見動靜也出了東宮來,只是站在稍微遠的地方站着。
“輓歌,給這位姑娘打賞。”顧琅月向輓歌的方向道,輓歌從後面走來從袖中掏銀子。
“郡主,奴婢不敢,這是爲奴婢的職責。”那宮女跪地拒絕道。
“無礙,給你的你拿着就是。”顧琅月向她說了一句徑直向東宮走去。
顧琅月淨了手,膳食也已經準備妥當都擺上了桌,卻不見南君燁的影子。往常晚膳南君燁都是同顧琅月一起用的。
“南君燁呢?”顧琅月對着剛進門的輓歌問道。
只怕普天之下也就顧琅月敢對南君燁大呼其名吧,顯然輓歌與東宮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殿下去大牢了。輓歌回答道,顧琅月點了點頭。只以爲他去提審慕寧畫,畢竟皇上給他的期限並不寬裕了。
“慕寧畫死了。”輓歌突然又曝出來一句,顧琅月拿着筷子的手一愣。
“挽盛傳來消息,慕
寧畫死在了監牢中。”輓歌蹙着眉頭說道。
顧琅月的眉頭也微微蹙起道:“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郡主剛出去沒多久。”輓歌回答道,他之所以對顧琅月說便是覺得顧琅月是能幫得上太子殿下的。
由今天下午的匕首事件,顧琅月推理分析出來的調理,輓歌當時也在場對顧琅月也有幾分敬佩之意。
“哦。”顧琅月發出一個單音變開是吃飯。彷彿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是輓歌的幻覺似得。
顧琅月臨睡之前都不見南君燁回來,她望着牀頂的帷幔思考着。
慕寧畫去刺殺皇后必然是有她的理由,但若是她跟皇后有深仇大恨她跟在南君紀的身邊多年,怎麼不先去南君紀下手?俗話說白髮人送黑髮人纔是更能讓皇后悲愴,更何況皇后對南君紀抱有很大希冀。
慕寧畫在不知不覺只愛上了南君紀,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雖然在大殿上慕寧畫一心求死,但她被關在監牢中一天一夜,要死早就死了。
她的毒藥從哪裡來的?或者...她是被誰毒死的?
顧琅月越想越感覺掉進了一個漩渦中,想要掙扎卻發現陷的更深。剛發現了匕首的爲題,她不怕撬不開慕寧畫的嘴,現在好了死人的嘴她想撬都撬不開。
“煩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顧琅月嘟囔了一句,將錦被拉在身上準備睡覺。只是閉上眼睛南君燁的臉就在她眼前晃盪,且一臉無辜尋求幫助的模樣打都打不散。
“天殺的!”顧琅月低吼一聲,她上輩子是欠了南君燁的,這輩子穿越過來還債的吧。
“郡主,可是有什麼事?”門外彩月聽見裡面的動靜,低聲問道。
“沒事,你去睡吧,不用守夜。”顧琅月對着外面道。
她沒有讓別人守夜的習慣,先是在晉王府,後道顧府。
顧琅月猛地一下從牀上做起來,晉王府,南君紀!
南君紀定然是知道慕寧畫已經死了的,關鍵就是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彩月去叫輓歌來回話。”顧琅月擁着被子坐了
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的蹙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輓歌來的很快,她在顧琅月的門前回話。
“輓歌,南君紀知道不知道慕寧畫已死了的事情?”顧琅月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知道。”輓歌回答,也覺得顧琅月問的莫名其妙,以南君紀的人脈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比太子殿下知道的都早呢!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顧琅月問道。
輓歌被問的一愣,但也是片刻後道:“不知道。”
“去查!”顧琅月聲音加高從裡面傳來。
輓歌能跟在南君燁身邊多年,自然也不會是傻的,只要稍稍提醒便知道這裡面必然還有事。
“南君燁回來了沒有?”
“郡主,太子還未回來。”輓歌回答。
屋中安靜了下來,輓歌便徑自離開去安排人手了。
顛來倒去睡不着,顧琅月閉着眼睛數鴨子,慢慢便也有了睡意。
半夜,屋門傳來響動聲,顧琅月還沒徹底清醒便感覺身邊有人躺了下來,一陣熟悉的味道傳來是屬於南君燁的。
知道了是誰顧琅月便也不動了,閉着眼睛假寐了起來。
南君燁站在牀邊看了看顧琅月,鑽進了牀裡。扯過被子,怎麼扯也扯不動。
“你還沒睡?”南君燁聲音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
顧琅月不理會他,徑自睡自己,身邊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顧琅月,慕寧畫死了。”南君燁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顧琅月沒有動靜,南君燁翻了個身,用手枕着腦袋,面對着顧琅月的後背。
“南君燁。”顧琅月突然翻過身來,兩人的視線對上。
“嗯?”南君燁哼出一個單音,因爲靠的太近,南君燁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顧琅月的臉上。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的曖昧了起來。
顧琅月眉頭微微上挑,她豁然從牀上半坐了起來道:“雪域是誰?”
南君燁也緩慢的從牀上半坐了起來,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起來。
(本章完)